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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了;墨兰就开始对着李子树流口水;地上的基本都让水生婶子捡走了;树上的那些大人能摘到可她不行啊。她太低了;垫脚也够不着。
怎么办呢?墨兰开始四处踅摸着;好不容她找了根细长的棍子;她举起了棍子;开始轻轻的往下打着李子;李子被棍子轻轻一碰就落了下来。
墨兰打了会;觉得胳膊酸了;脖子硬了;她把棍子扔在了旁边;把上衣襟一提做成兜状;开始往里面捡李子。
有的李子很熟了;被棍子打下来掉在地上就摔坏了;墨兰看着有些心疼;得想个法子;不能这样打李子;摔坏了她得少吃多少啊。
她把李子放进盆子洗了个干净;此时墨家的人也基本都歇完了晌起来忙碌了。
“爷;奶;爹;娘…三儿;都快来吃李子了。”墨兰把家里的人都喊了一遍;把洗好的李子分给了众人。
“呸;呸;有虫。”邱氏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一看手里的那半个上全是黑黑的;她急忙吐了出来。
“娘;这李子是要先掰开看看的;你咋直接就咬呢。给;这个没虫;你尝尝。”墨兰看着一直吐口水的母亲真无语;娘这性子是太急太直了。
“别说;还真是甜啊;来三儿;这半给你吃。”邱氏尝了一口;把另一半喂进了小三儿的嘴里。
“甜;甜。三儿还要。”小家伙吃的眼睛闪亮;一脸期盼的看着装李子的盆子。
“兰儿咋想起去摘李子了啊。”墨长河吃了几个就不吃了;这李子太甜了;老人孩子和女人估计会特别喜欢;男人吃几个也就够了。
“先头水生婶子来了;说她家大毛想吃李子;她就来摘点;她让我尝了一个;我才知道这李子这甜啊;就用棍子打下来了点。”墨兰一边不停的掰着李子一边回着爹爹的话。
“往后想吃爹给你们摘去;你可别去打了;棍子那老沉;万一举不动砸着你自己了可咋办!”墨长河有些心疼闺女。
“知道啦;往后想吃啥都找爹。”墨兰顽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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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墨家人正在忙碌着;墨兰在烧火呼苞米;这苞米也就差不多是最后一次呼了;苞米已经老了;咬起来有些费牙;今个呼过后;再呼估计就得明年了。
“姓墨的;你们这天杀的一家;给我滚出来!”正在扒拉火的墨兰突然听到前院一声大喊。
她的眉头一皱;众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相互的看了一眼;脸上均露出不解;这是咋回事?
“我说这位大叔;你们别往里闯啊;有啥事好好说不行吗?我这就去给你们叫人去。”这是邱大军的声音;估计他是在拦着那些人。
“滚犊子;你个熊孩子懂啥!我找墨家的人算账有你啥事。快滚开!”那高高的声音显然并不卖帐;让邱大军让路。
“墨家的人丧良心啊;害死了我的儿媳妇;我这是做了啥孽啊;临老儿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哭着传进了墨家众人的耳内。
“这是水群嫂子的声音?那闹事的是大狗子?走咱们看看去。”墨全皱紧了眉头;领着墨长海和墨长河往前头走去;墨兰和王氏她们也跟在后头。
“砸!砸了他们家的铺子;要不是他们家开他娘的铺子;我媳妇的命也不会没了;害死了我媳妇;他们还想开他娘的铺子;没门!”众人刚走到前头;就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应该是桌子倒了;上面的碗筷掉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我说你们咋能砸铺子;有啥事说清楚啊。”邱大军焦急的喊着;他实在是阻止不过来。
“都住手!大狗子你们闹啥!”墨全看着混乱的场面;大喊了一声。
“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喊!咋?显你嗓门大是吧;害死我媳妇;看我不撕了你。”一个大汉;大吼一声冲墨全冲了过来。
墨长河急忙挺身而出;挡在了前面;拦下了那汉子。
“你们这帮丧良心的;老天爷咋不劈了你们啊;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你去了;我们可该咋办啊;我也不活了;我那可怜的孙子啊;才两岁就没了娘;俺们可咋活啊。”一个老妇人看儿子被拦住了;她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了起来;她的哭和以前冯氏和崔氏是不同的;她脸上可是真的流着眼泪;那神情也确实伤心。
“欺负我们刘家没人是吧;娘;你起来;他一个墨长河能拦住几人;我们可是有四兄弟了;我这就上前去打死这帮丧良心的。”又几个汉子冲了上来。
墨长海也急忙出来招架;邱大军也冲到了头前;无奈他们三人咋能招架住四个壮汉;眼看着墨家的男人被揍了几下。
“住手!都给我停手!”王氏一声大喊;轮起了一把椅子对着那几个壮汉扔了过去;墨兰也拿起桌子上的盘子对那几个汉子扔去。
椅子被他们闪过;摔落在空地上;盘子也碎了一地。
“非要打死弄出人命来你们才肯罢休吗?我们墨家究竟是如何的招惹你们了?大狗子你出来给我说个清楚!”王氏往前一站;一股凌厉的气势;吓的众人有些愣神。
邱氏此时也跑了过来;一手抱着两根擀面杖;一手提着两把的菜刀;她把擀面杖给了刘氏一根;两把菜刀轮起站在了王氏的旁边;恶狠狠的说道:“有啥话说清楚了;谁要是再敢打我公爹和我当家的;我先砍了他。”
墨兰心中暗喊:娘威武!娘今天的反应倒是快;看到前头的情形就跑回了后院去拿武器;别说她现在的样子倒是能唬住人。
“你们还拿上刀了;咋?想砍人?来;你砍下试试!害死了我媳妇;还想砍死我们。你们墨家就是杀人的牲口;你们都不是人!。”那闹事的汉子;站在了邱氏的面前;一指自己的脑袋;眼睛血红的瞅着邱氏。
墨兰心中暗自纳闷;这几人她都认识;那个和母亲对持的叫刘大狗;坐在地上哭的是他娘;他们兄弟四人;那几个汉子就是二狗;三狗和四狗。平时和墨家的来往不多;见面就点头打招呼;今个是咋了?怎么口口声声的说自家害死了他媳妇;他媳妇最近自家都没有见着;咋会害了她呢?
墨兰拿起了根擀面杖站在了王氏的另一边;大声喊道:“把话说清楚!说清楚前别在动手;否则我们墨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刘大狗看一个孩子都敢拿擀面杖上阵;他又要上前去;墨长河一把拉住了墨兰;接过了她手里的擀面杖一指刘大狗道:“你再上前试试看!”
墨长河先头被打了两拳;嘴角都破了;此刻他怒睁园眼;一股正气;看上去倒也有些气势。
墨全也接过了儿媳妇手里的菜刀;站在了前面道:“说清楚!再动手我这条老命不要了;拼死也砍倒你们一个。”
墨长海的脸上也有个地方青紫了;不过他也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说。”王氏冷冷的喊了一个字。
刘家四兄弟和他们的娘都有些愣神;这墨家听说以前就打跑了要赌债的;那时间只是听说;没亲眼见着;今天看他们一个个都敢拼命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吓人。
“是你家害死了我媳妇;你们还拿刀拼命;这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害死了人就该偿命!”刘大狗把脖颈子一犟;又开始喊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草爬子
“墨家害死了人媳妇还这样凶;真是不讲理;以后这样的人家少打交道。”
“就是了;这墨家老小赚钱都把心都赚黑了。”
…………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媳妇死了?啥时候的事啊。咋死的?和俺家又有啥关系?”墨全把眉头一皱;疑惑的问着。
“咋和你家没关系!我媳妇上山采蘑菇让草爬子给咬了;要不是你家收这个该死的蘑菇;我媳妇能被草爬子咬了。都是你们害死了我媳妇。唔唔唔;她要是没了;我可该咋活啊。”刘大狗说着说着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
“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非要挣墨家那几个黑心钱;到头来把命搭了进去;你们还我媳妇的命来。”刘大狗的娘说着就要对墨家的人扑去;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大狗媳妇被草爬子咬了啊;那估计活不过这两天了。可怜啊。”
“是啊;头些年那陈大柱子也是被草爬子咬了;人就那么没了。”
“咱往后可不上山去采那个蘑菇了;这要是万一被草爬子咬了;赚了钱也没命花。”
不少人叹息了一声;议论开来。
墨家的众人也都沉默了;这被草爬子咬了;他们心里也难受;可她采蘑菇被咬;也赖不上自家啊!自家只是收蘑菇;又没有逼着人非要去采的。
“大狗叔你是种地的;你要卖粮食吧;你要是出了啥事;你能去找收粮食的算账?前些年也有被草爬子咬死的;难道他的帐也得算到我们墨家头上?我们是收蘑菇;但没有强迫谁必须上山去采;我们自家不也上山采了吗?现在你们出了事算到我们头上;这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墨兰也不怕眼前的阵仗;大声的说着道理。
“我不管!反正我媳妇是因为你家收蘑菇才上山的。就是你们害死我媳妇的。”刘大狗说不过墨兰;也不和墨兰讲理;只认准了是墨家害死了他媳妇这一条。
“那大狗婶子往年都不上山?”墨兰问着刘大狗。
“她往年也上山;但她往年没有被草帕子咬;今年是因为你们老墨家才上的山;你们得给个说法。”刘大狗和墨兰犟犟着。
“那往后村里的人在上山出了事;是不是都得算到我们墨家的头上啊。这些年上山出事的也不是没有;是不是他们都该找我们墨家算账啊。你们还讲不讲理!”墨兰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众人听到。
“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人老墨家;是她自己上山采蘑菇被咬了;怪她霉气;找老墨家算账有点不讲理了。”
“不找他家找谁?现在老墨家可是富的流油;多少得赔人家点银子啊。”
人群中说啥的都有;有觉得老墨家亏的慌的;也有觉得墨家银钱多;该赔偿老刘家的。
墨兰不再说话;静心思索着这事;这草爬子也叫蜱虫;她在现代的时间也上山;这种东西她是知道的;常年在山里的人基本每年都要打疫苗的;要是被草爬子咬了;有几率感染森林脑炎;而这种感染森林脑炎的几率虽然很低;但是感染了就没得治;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古代的人并不明白这些;估计是有人被草爬子咬了而感染了森林脑炎死了;所以他们就认为只要是被草爬子咬了就必死无疑;也谈草爬子色变吧。
“大狗叔;婶子现在人呢?”墨兰不以为被草爬子咬了就必死无疑;万一还有救呢?得先弄清楚状况在说。
“在屋里炕上躺着呢。咋?你以为我们讹你家呢;人要是好好的;我们吃饱撑的没事做来寻你家的霉气;我媳妇后脖子老大一个包了;那就是草爬子在里面呢。”刘大狗冲墨兰吼着。
“大狗叔;你既然把这事赖到了我们头上;总得让我们去看看人吧。这说不定还能治呢。”墨兰也不喊;她虽然也很气;但对方毕竟是一条人命;先看看人再说。
“能治?你个屁孩子懂啥!哪有被草爬子咬过能治的?去看看也中;省的你们说我们讹你家。”那刘大狗倒也爽快;领着众人头前走去。
墨家留下了邱大军与墨长海看着铺子;又把刘氏和邱氏留下忙活后院那一摊子;邱氏不放心想跟着去;被王氏强留了下来;那些活计刘氏一个人忙不过来。
去的路上;墨兰低低的跟王氏说着话;王氏一直没有开腔;神色严肃;眼内寒光闪动;听完后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男人们都留在了门外;墨兰随着王氏进屋看到了躺在炕上的大狗媳妇。
她二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灰拜;不知是吓的还是怎样?两眼无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娃娃坐在那里哭着;不停的喊着娘;另外还有个两岁的男娃一直在哇哇大哭。
刘大狗上前去一把扶起了自己的媳妇;让她转过身;一指她的脖子说道:“你们自己看;这是不是被草爬子咬了。”
王氏领着墨兰上前;见大狗媳妇后脖子确实鼓起了个大包。
这草爬子咬了人;自己就进了人的身体内;它吸人的血;它就一个嘴没有排泄的通道;还是用嘴排泄;所以又会把脏血排到人的身体内;这样的循环;人的身体能好才怪。
“大狗子;人都说被草爬子咬了必死;婶子这里有个法子说不定能救你媳妇;你让婶子试试可中?”王氏看着那大包;问着刘大狗。
“婶子别诓人了;被草爬子咬了那有能好的。”那刘大狗是半分也不信王氏的话。
“既然你觉得不能好了;让婶子试试又怎样?”王氏的脸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给人种莫测的感觉。
“婶子你真的能救我?我不想死啊。娃还这么小;我要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