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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平静是强装的。
他以为他的生活会这样平淡甚至说安静地继续下去,等到有一天他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时也能端好自己的面具,他会回到小城,那片绚家扎根的地方……
却忘了,老天是多么爱跟他“玩笑”。
他从没想过,会忽然看到那个人。
依然是宴会,以前是迦城,现在是言城,他该说他们的缘分原来一直始于逢场作戏吗?
他还记得那瞬间的晃神,让他甚至忘了收回视线。
带着比起以前更加张扬肆意的样子归来,仿若以前的背叛从不曾存在……他以为不会在为了对方痛的心骤然揪紧了。
他想潇洒地装作不相识,并为此竭尽了全力努力着。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直直朝着他走来。
那样熟悉而亲密的口吻,那样闪亮的跟灯光争辉的耳钉……
他忽然生了怨,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哪怕心里知道,知道对方的回归,甚至对他们的相遇会是怎样的情况下还隐隐有过猜测。
但他却从没想到他们的重逢会发生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让他误以为这些年来成就的金刚不坏之身就像个笑话。
那个人,还是跟着他回了家。
这让他在宴会极力维持的那副平静面具再也戴不下去。
尖利而恶毒,他对对方极尽全力地吐出可能会让其痛苦的字眼。
他说过,他从来都是一个冷血、自私甚至睚眦必报的人。
他的痛苦为什么不能让那个人承担?
而对方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一支枪,一支对准他的枪。
对于对方没变的脾气他心里竟然诡异地升起了兴奋,哪怕那支能要了他的命的枪正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想他或许真的精神有问题了吧?!
有着那个男人血液的他又怎么会是个正常的人?
“枪可不是往前靠了靠就能威胁人的,我等你开枪!”
他居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并且为之没有一点悔意。
这些年,他以为他成功地做回了以前的自己;这些年,他以为在绚家版图扩大过程中他是快乐的;这些年,他以为拥抱就能暖了人而不是非要有特定对象……
见了眼前的人,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不快乐。
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
以前他们不是没闹过,为了体位的上下,为了生活中那些或大或小的事情……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对方会拿支枪指着他。
眼前的人眉宇间掩也掩不住的阴狠从进了宴会他就发现了,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随身带着能要人命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对方在M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曾经被家族流放的人为何会成为邓家的当家人……
原来,他们都变了。
曾经放纵而忧郁,美的诱惑却剔透的人早已经消失在了过往的岁月,而他也再不复那时的“柔软”,一颗心早已冷硬似石。
那个人,终是没法朝着他扣动那费不了多少力气的扳机。
“我这一点长进也没有,你是不是很开心?”
那样嘲讽而刻薄的话却让他心里的兴奋达到了不可无法压抑的地步。
他们拳脚相加,针锋相对,然后做ai。
他觉得哪怕下一秒要死去,他也甘愿。
对眼前人的身体,他近乎蹂躏般地需索,没有一丁点留情。
好似没有理智的兽一样,他们的身影在地板上,在沙发上甚至在茶几上紧密交缠。
从没那样深刻地认识到对方对他的意义。
这个人,这个在他生命里那样干净地消失了很多年的人,原来一直还在,在他心里的最深处。
☆、第一百零五章 谈判还是废话?
华灯初上,言城的夜渐渐拉开序幕。
这片街坐落在言城最角落的地方,却是言城最繁华也最落魄的地方。除非异常熟悉言城的人,否则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这里的夜永远是最浓的,灯光在这里派不上用场;这里的夜永远是最热闹的,那些比最底层的贫民所住的地方还要衰败的屋子整晚声响不断。在这里随时可以看到来去匆匆的人,或衣冠楚楚,或衣不蔽体。
而言城当地的老人在教育孩子时,常说的一句话却是,西区最西的街道去不得。
讽刺的是,这条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幸福街。
不过,今日的幸福街明显不同往日,这里静的离奇,连一些觅食的耗子都动作放得轻的不能再轻,若非今晚有月,甚至让人怀疑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过是耳中的错觉罢了。
那是最西的一座房子。
也是最静的一座房子。
奇的是它却是“人气”最旺的一座房子。
油漆斑驳的门前站着两个大汉,若非他们胸前隐隐有起伏,只看他们瞬也不瞬的眸子,那身黑衣到真有了丝午夜凶铃的感觉。
在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
而屋内却非一片黑暗,它有着城市里许多拼搏一辈子的人最理想的环境,除了光。
虚弱的摇晃身姿散发豆大光明的是蜡烛,在这豪华而精致的屋内。
大理石的长桌两端各坐着两个人,而他们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人。除此,屋内再无他人。
而静,就在于桌上的两人都没说话,更何况他们今天来此让整条幸福街的人都自觉地避着了。
空气渐渐地凝滞,两人身后的人依然一副眼观鼻鼻观口的样子。
双鬓染了白霜的老者却忍不住打破了此刻的沉默,“子风这些年长得倒越发壮了!”
“哪里赶得上王老的老当益壮!”秦子风唇角微翘,身子略略前倾,“前阵子小子还听说您曾夜御数女,不愧我辈学习的典范!”秦子风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王老的脸色却瞬间铁青,就是那件事让他损失了门下最火的夜总会,更是成为了道上的笑柄。
原来,他玩的那几个女的有一个居然是他即将过门的儿媳。那天他和几个老友相聚喝了点助兴的东西,想着反正是自己的地盘索性放松下,哪知到手下从店里“找”的几个雏居然有……也是他喝糊涂了,他认栽,而被喂了药玩玩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反抗了。最让他气的想吐血的是,他这个生龙活虎的父亲居然惟一的儿子有障碍,所以那个和他儿子交往了七八年的女人才会被想邀功的手下送上来。
咬了咬牙,使劲吸了口气,他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放轻:“还没谢过子风给世伯帮的忙呢!”
“小事,王老不用放在心上。”
“子风现在越来越出息了,晨絮兄要是还在……”
王老此时的脸上已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他拧着眉,长叹了口气,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如同任何关心晚辈的长辈声音充满慈爱的说道:“年纪大了,总是怀念起以前……子风要是以后有什么事情跟叔说一声,叔虽说现在不怎么管事了,但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那子风先谢过王叔了”,秦子风顺势改了口,然后顿了顿,才有些犹豫地接着道,“子风倒真遇到了一件难事……”
“哦?小秦跟叔仔细说说,看叔能帮上什么忙吗?”王老眸光闪了闪,脸上越发和蔼可亲。
“这事确实要麻烦叔了”,秦子风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微带不自在地看向桌上自己交叠在一起的一双手,才接着道,“叔也知道,子风虽然暂管着言氏,但毕竟不姓言。这次在非洲的开发案,也是子风莽撞了,现在集团内部……”
皱了皱眉头,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叔,听说您曾去过那边,能不能给子风说说那边的情况?”
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王老在心里狠狠磨了磨牙。
他以前是去过非洲,但那是被当时的青帮老大发配去的,虽然那让他得知了一些暴利行当,可总归说起来不光彩。
眼前这小子,他也算看出来,这哪是求人帮忙,整个是套好了套子让他钻呢!
言氏要把手伸进非洲市场他们这些在那里有利益关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不谁耐烦来这里扯淡?
没想到,言氏现在这个当家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心里恨得要死,王老面上却是一团和气,“子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道,叔年纪大了,现在也不管事了,非洲那么远的地方叔就是想帮忙也没办法。唉,要是早些年的话……”
他直视着秦子风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不服老不行啊!”
秦子风听完对方的话,倒是勾起了唇角,“叔想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您年纪摆着呢,我又怎么会胡乱说话?叔,您也知道那里信息不便,我也没那个机会去过,所以才想听叔说说那里的情况,毕竟迦南那个地方有些诡异。但现在看来,叔也有些累了,我可不能惹人嫌。”
“子风说的哪里话?”王老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言氏在那里行动不方便,叔又不是不知道。唉,我为老了没办法帮你改善那里的处境而心里不舒服。你想知道那里的情况,叔又怎么能不开口,你不嫌我烦就是好的了?”
秦子风心里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倒是笑得真诚,“叔,我听说迦南末代帝王的陵墓有诅咒一说?”
王老的脸几乎是瞬间变了,他掩饰性地喝了口茶,整理好神情才抬起了头。但即使这样,他眸中的惊惶之色还是隐隐能看出来,“子风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呵呵,年纪轻不要紧,以后凡事要多想一想。”
秦子风神色不变,淡淡应了声,“叔说的是”。
他端起茶喝了口,微微垂下眼帘,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看来我还是历练少,听去过那边的人说起那诅咒来似模似样竟有些信了,连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都忘了。今天还多亏问了叔了。”
“好说,子风你不要见外,以后有什么问题不懂直接找我就行。”
王老端着茶杯地手有点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大口喝了口茶,然后扭头看了看天色,叹道:“现在天黑的真早。”
哪里是黑的早?
明明天黑了才来的。
要是半夜天还亮着,那才是奇事!
心里虽这样想着,秦子风话里却很恭敬,“叔,是子风的不对了。一见了您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看天色了。这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这说的什么话?叔还想跟你在多呆会儿呢!”
秦子风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自是不会在这里在干耗着时间。
何况,对面那人的不爽他今晚已经看够了。
戏,演过头就不美了。
最后,两人推让了几句,秦子风把人送到了门边,注视着对方坐上车走远才又回了屋。
“小余,今天的事情你看懂了吗?”
他晃着手中的茶杯,说话时没有扭头看向身旁的人。
“老大,这个……”
“嗯?”
秦子风放下了杯子,茶水竟稳地一丝波动也没产生。
他勾了勾唇角,扭过头。
“我是说老大您英明神武,才高八斗,话语深奥……”
延小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子风挥手打断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眼神发飘的手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跟那老头分别就是在堆废话?”
“你……”
那句“怎么知道”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憋话的后果就是延小余一张娃娃脸迅速涨红了。
“我怎么知道吗?”秦子风挑了挑眉,看着对方一张堪比红苹果的脸,摇了摇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迦南那里的事情交给你啊?”
“老大,其实咱们言氏有很多能人的。”所以,您换个人绝对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延小余后半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虽然因着跟秦子风时间久了,他有时有些没大没小,但对方明明白白做出决定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只要服从就够了。
但是,他真的不想是非洲啊!
而且还是那个最为诡异的国家,迦南。
“嗯,我知道”,秦子风弯了弯唇角,“只要小余能记得迦南那个末代帝王的墓不能动,其他的事情我是绝对放心的。”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手下的好奇心了,那个末代陵寝着实有些诡异,而今天那个老头子的反应也证实了他一些猜想。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秦子风接着道:“小余,你明天就出发吧,记住那个墓不准碰。”
说到最后时,声音已经转厉。
哪怕现在科学这东西已经深入人心,但不可否认有些事情确实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
他还不想自己的手下因为一时好奇而有个好歹。
“知道了”,延小余有些没精打采地应了句。
他果然不该奢望老大会忽然改了主意的。
“嗯,你回去准备吧”,秦子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很快,屋里就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