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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泽大树泡在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宽敞浴缸里,享受强而有力的气泡按摩,墙上的液晶电视播放着最受欢迎的西洋影集
,手里还拿着喝了两口的顶级香槟。
泡澡,原本是最能够令他放松身心的方式,但是和某人挤身在随时有冷风从墙角吹入的简陋浴室里,互相替对方刷背
时的情景却不时充满他的脑海。
看着浴缸里空出来的位置,森泽大树忍不住幻想叶月芽生和自己一起在这里共浴的画面,感到甜蜜的瞬间,又立刻抹
煞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然而这又岂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自我矛盾?
应该要恨他的,叶月芽生那个厚颜无耻的骗子。
越是想要恨他,隐藏在心里深处,那股想要抗拒的力量就越加明显。
森泽大树始终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然而这个想法却在意外见面的那一瞬间完全被推翻了。
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会变得格外娇艳动人,当叶月芽生出现的时候,森泽大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他的眼神、举手投足间,都多了一份柔美,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但是他刻意回避闪躲自己的目光却令人感到愤怒。
尤其是当远山爱梨说出他正在和远山幸治交往的瞬间,森泽大树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等回过神时,手
上已经扎满玻璃碎片。
突然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隐蔽不现的惊异感觉,猛地翻涌上来。
意识到什么才是快乐的瞬间,以前那种痛恨、埋怨的情绪,霎时间全变了样,全都是错觉,喉咙顿时感到一阵酸涩。
比怨恨、怪罪更多的欢乐在脑海中苏醒,清晰地犹如昨天才发生的事。
于是,胸口充满针扎的痛楚,苦涩缓缓渗入血液。
依恋不舍的怀念心情与不可原谅的自我责备相互冲击,震撼森泽大树整个身体,那股强大的力量,把积存在他身体里
面对叶月芽生的无穷愤怒,冲洗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意识到失去之后才开始萌芽的东西。。。。。。
森泽大树很清楚,那是比思念更强烈的情绪,比渴望更浓烈的欲求。
亏他还声泪俱下地对自己大喊过「我喜欢你」,没想到才没多久就轻易地投向其它男人的怀抱。
这是嫉妒吗?森泽大树持保留态度,他不认为自己可能喜欢男人。
另一方面,又对叶月芽生和远山幸治是情侣一事耿耿于怀。
今天,一气之下把两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情说了出口,从远山幸治完全失去冷静的语调可以确信,他和叶月芽生
的关系并非他想象中那么无话不谈。
虽然逞了口舌之快,森泽大树却又替叶月芽生担心起来,不知道远山幸治会不会因此迁怒于他?
想到这,他突然坐立难安,迅速离开浴缸,以最快的动作穿好衣服,抓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和邀请卡匆忙出门。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央,垂吊着意大利进口的名牌水晶吊灯,据熟知行情的人指出,光是这盏灯饰的价格就足以买下
银座一栋商业大楼。
今天是远山集团董事长六十大寿,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宴会厅里,国内外政商界的名人云集,应邀而来的媒体也在特别
安排的采访区尽情摄影。
除了本日寿星,因为长期在海外求学,始终未曾在社交场合中露面的远山集团独生子也是各界注目的焦点所在,当父
子联袂出场的瞬间,立即吸引镁光灯和众人的注意。
远山幸治被父亲要求四处拜见长辈的同时,和他一起前来的叶月芽生落了单,他远离喧哗的人群走向吧台,替自己取
一杯鸡尾酒解渴。
「过来,我有话问你。」
硬抓着叶月芽生的,是好不容易才甩掉记者的森泽大树。他把脸贴近叶月芽生的耳朵问道:「那家伙知道我们的关系
后,有没有为难你?」
倏地,叶月芽生被另一股力量拉开森泽大树的身边。
「请你和我的朋友保持距离。」
远山幸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把叶月芽生拉到他的身后。
森泽大树对他那副自以为英雄救美的神气模样感到不以为然,作势挑衅回去。
「如果我不也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会紧跟着他,不让你有机会靠近。」
「是吗?那你最好看紧一点。」森泽大树朝远山幸治靠了过去,「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在勾引其它男人。不过几秒钟前
,我才看到有人跟他搭讪,对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喔。」
被森泽大树微扬的语调惹火,远山幸治气愤地将他从身边推开,伸长手臂指着他说:「如果你再不约束自己的言行,
我可以告你毁谤!」
双手高举,摆出投降的姿势,森泽大树故作无辜状说:「大律师别生气,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不用那么认真吧?」
说完,森泽大树耸耸肩膀,假装识趣地转往他处。
表面上森泽大树是败阵下来,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放弃机会。
不知道是兄妹的默契,还是受了兄长的委托,远山爱梨像个阴魂不散的跟屁虫,紧跟在森泽大树身边,远山幸治更是
寸步不离地陪在叶月芽生左右,让森泽大树无机可乘。
好不容易等到远山兄妹陪父亲一同上台致词的机会,森泽大树在角落里找到再度落单的叶月芽生,将他强行掳到其中
一间休息室内,把门反锁。
森泽大树转过身,劈头就是一句大骂。
「我不是警告过你,要你离他远一点吗?」
「我不是也告诉过你,我要跟什么人在一起,用不着你管。」
受到刺激的森泽大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说:「你就真的这么爱他?」
「爱不爱他那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
「混账东西!当我问你话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森泽大树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的脸。
「你看什么?」神日秘谁
「动不动就问我这个问题,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滚烫的感觉一路从脖子扩散到脸颊,森泽大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困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丢出问题的叶月芽生
,同样也为森泽大树的反应感到吃惊。
但是森泽大树很快便发挥演员的本事,用大笑掩盖过他的心虚。
「哈哈哈哈,有没有搞错?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原来你跟那些女人一样天真,只
不过被我上了几次,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禁不起他毫不留情的耻笑,叶月芽生低下头去咬紧下唇,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如此无情、又以耻笑他人为乐的男人
。像他这种打从娘胎坠地就倍受溺爱的万人迷,哪里知道要对一个人说出喜欢是需要多少勇气的。不过,一想到自己
很可能就是喜欢上他与生俱来的自信,叶月芽生就不得不憎恨自己。
「我说你。。。。。。」森泽大树将他逃走的下颚用更强的力道抓了回来,以严厉的眼神凝视叶月芽生微微湿润的双眼问道
:「该不会还偷偷暗恋着我吧?」
瞳孔放大的同时,叶月芽生的胸口隐隐作痛。
内心不禁怀疑,被视为满口谎言的自己,事到如今还有说实话的必要吗?
回想起声嘶力竭对他哭喊出真心,却遭到无情践踏的画面,强烈的酸楚不断往体内侵蚀,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凝视着叶月芽生的双眼,森泽大树的心怦通跳个不停,这一刻他才发觉,他比自己预期中的更想知道这个答案。
「是,我是喜欢你。」叶月芽生用肯定的语气道出了心中的事实,然而就在森泽大树松一口气的瞬间,又补充道:「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才准备和缓先来的眼神立刻变得严峻,掐住下巴的手这回移到叶月芽生纤细的颈项,将他牢牢压制在墙上。
「有种你再说一次!」
不知是愤怒,森泽大树甚至觉得可以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叶月芽生简直不可原谅。
「说十次都一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呜。。。。。。嗯。。。。。。放。。。。。。」
森泽大树先用自己的唇粗暴地封住了叶月芽生的,将他推向躺椅,扯开他的衣服,跨骑在叶月芽生身上。
森泽大树俯视他不肯示弱的双眸,以冷酷的语调威吓:「你这满口谎话的骗子,那时候哭着说喜欢我的人不是你吗?
」
掐着叶月芽生的脖子,森泽大树到此时此刻才惊觉,内心渴望他还喜欢着自己的事实,这么一来,叶月芽生还真说对
了,自己确实在吃醋。
「说喜欢你的人是我没错,不过现在想想,那只是想脱罪的借口罢了。也许,我从来没有喜欢你也不一定。」说着与
心意相违背的话,叶月芽生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森泽大树怀疑自己或许会因为用力过猛而失手掐死他。
由于气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因为呼吸困难而满脸通红的叶月芽生,在森泽大树松手,一口气吸进大量空气的同时,
激烈地咳了起来。
森泽大树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一个陷阱里头,越是想要脱逃,反而越陷越深。一想到自己眷恋着他的那份真诚善良到头
来可能只是一番虚情假意,森泽大树便无法轻饶他。
「不喜欢我?你倒是证明给我看!」
森泽大树俯身啮咬叶月芽生胸前的弱点,另一只手则不顾他的抗拒,硬是扯开拉链伸了进去。
明明讨厌我,却又不允许我不喜欢你。。。。。。
怎么会喜欢上这么霸道任性的男人?叶月芽生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的是,就连他霸道起来都觉得很可爱的自己,实在是无药可救。
叶月芽生知道这么想的自己很不知羞耻,却又压抑不住想要被他拥抱的欲望,不管日后会多么后悔、自责,也顾不得
会遭受他更加严酷的苛责和轻蔑,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想的、要的都只有一件事,哪怕完事之后就得结束生命,他都
衷心渴望被森泽大树侵犯。
不需要温柔的抚触,没有耳鬓厮磨的甜蜜亲吻也没关系,只要是森泽大树,哪怕是粗暴的、疼痛的、激烈的,什么都
好,叶月芽生觉得这样无条件渴望被森泽大树侵犯的自己实在是愚蠢、可耻到了极点,却又因此感到幸福。
只不过,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会场上到处都是背着相机的媒体记者,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拍摄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好不容易才洗刷丑闻的森泽大树
,就真的是跳到海里也洗不清了。
思及至此,叶月芽生情绪激动的反抗起来,暴动中不慎抓伤了森泽大树的手背,疼痛的突兀感终于使兽性大发的森泽
大树冷静下来。
「臭小子,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森泽大树伸舌舔掉伤口上渗出的鲜血,用冰冷的眼神和口吻隐藏内心的动摇。
坦露的胸膛因惊魂未定而剧烈起伏着,叶月芽生颤抖着嘴唇哀求:「请你。。。。。。放过我好吗?」
仿佛整颗心活生生被撕裂开来,那是完全没有体验过的痛楚,一时之间森泽大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挺得过去,他无法
分辨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心痛,只知道那几乎使人昏厥过去的疼痛令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明明是与快乐无缘的状况,尽管本人也感到不可思议,森泽大树居然在这个时候哈哈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瞧你。。。。。。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做什么吗?少做梦了!告诉你,我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没兴
趣!」
从叶月芽生的身上快速站了起来,森泽大树摇摇晃晃地转过身,背对他整理自己,生怕要是继续面对叶月芽生,哪怕
只有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都会忍不住冲动抱他,再也不肯松开手。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在外响起的,是远山幸治的声音。
森泽大树打开门的瞬间,被远山幸治猛烈的力道一口气推到墙上。
「要是你敢再动他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说完,立刻冲向叶月芽生的身边。
看远山幸治将那纤细的身躯搂进怀里的瞬间,一股有别于名声、地位被剥夺的强烈空虚吹进心坎,森泽大树有生以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什么。
拖着沉重的步伐,森泽大树独自一人落寞地离开会场。
第十章
弯弯的弦月高挂天空,晴朗无云的夜晚,可以看见点点星光。
躺在特制的圆形沙发椅中央,森泽大树两眼发直地盯着天窗外的景色发呆。位在父亲住所的这件阁楼,是父母离婚前
森泽大树居住的地方,房间里还保持当时的模样,就连书桌上的课本、参考书也都还在。
每当心情低落的时候,他总喜欢躲进这个房间里,原本想好好静下心来整理思绪的,来自前未婚妻远山爱梨的密集来
电却让这个计划泡汤。
按捺着厌烦的情绪,森泽大树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令人不悦的语调。
「昨天晚上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了?难道你不知道爸爸打算趁这个机会重新宣布我们的婚事吗?伯父、伯母都没有到
场祝贺已经够让我爸难堪了,连你都中途离开,叫我怎么跟等着祝福我的亲朋好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