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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知你为什么消沉,可想着无非也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你若是钟情于一个男人,必要与他相守的,除了接受他的好,也只能接受他的不好;若是你不能接受,那便是你的情还不够深,我就劝你,再想想,多想想,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肯不肯。”
紫玉虽然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但常乐听得懂她的意思。
如果她爱赵容毅,就得接受他的一切;如果她不能接受,那也许是她爱得还不够深。
她爱赵容毅吗?
赵容毅又爱她吗?
常乐忽然迷茫起来。
回想一下,赵容毅从来没有说过爱她,更没有说过喜欢她,他只说他要向皇上讨了她。
一个讨字,她是小猫、小狗还是一件东西?
或许,她该亲口问问他。
113、你这小辣椒
赵容毅进宫探望皇帝赵晟。
赵晟今天的精神倒好,还批了几个折子,见到赵容毅来,脸上便露了笑容。
“赵容止那小子,居然开始装病了!”
赵容毅对赵晟说道,脸上的神情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带点诧异。
贪污舞弊案越闹越大,整个庸京都给弄得乌烟瘴气。赵容止偏偏做了主审,他不想叫赵晟和赵容毅抓了把柄,便想着先惩处几个官员。哪知才给两个官员定了罪,他身后那帮人便闹了起来,都是抱怨他过河拆桥、见死不救的,更难听的便是说他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往上爬。所谓贤王,都是沽名钓誉;所谓利益集团,也都是见利忘义。
赵容止就好比是后院起火,两头为难,最后还是罗子骁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称病不出,将案子扔给刑部和御史台。
“他倒会躲懒。”赵晟哼了一声。
经过这个贪污舞弊案,他对赵容止已经是失望到了极点,一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顶着贤王的大帽子招摇了这么多年,还拉拢了一派臣子觊觎他底下这个皇位,他便心烦厌恶。
“可惜他躲懒也是无用,那些官员投不了他的门路,自然感觉遭到了他的背弃;再加上已经被惩处的那两个官员,兔死狐悲,赵容止的人心已经是散尽了。”赵容毅微微摇头叹息。
赵容止也不乏雄心了,可惜不走正道,用的都是这样阴私的手段。
父子两个说话之际,常乐端着茶水进来。
原本送茶水这活儿该是岫岩的,只是岫岩今日来了月事,每次来月事她便要躺上一日,也是惯例了。所以这次是常乐代她当差。
她先给赵晟上了茶,然后又给赵容毅端茶,放下茶杯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肌肤的触感,让赵容毅看了她一眼。
常乐不眨眼地用力看了他一下,然后才走出去。
天气越来越热,院子里的暑气已经很明显了。她将托盘给了重芳拿走,自己走到东配殿廊下绿荫处,静静地等着。
树上有个蝉儿,在吱吱地鸣个不停。声音格外响亮,常乐便抬头看着树枝,试图找出蝉儿的所在。
林小顺路过。见了她的样子,便道:“常乐姐姐可是觉得这蝉鸣烦躁,奴才这就把它粘下来。”
常乐摇手道:“二皇子跟皇上在屋里说话,别弄出动静打扰了他们,你等会儿再来弄。”
林小顺刚要点头。便看见了她身后,神情一变,抿嘴笑道:“奴才是得过会儿再来,可别打扰了常乐姐姐说话。”
“嗯?”
常乐不明所以,但看他眼神暧昧,心有所感。回过头去,见赵容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再回过头来,林小顺却已经不见了。
赵容毅径直在廊下坐了。道:“你在殿里使眼色,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常乐咬了咬下唇。
她跟赵容毅也认识很久了,从她吐了他一身,一直到在黄芪村,赵容毅说要讨了她。回想这整个过程,她跟赵容毅却是一点旖旎的片段都没有。她的脑海里。只有赵容毅故意逗弄她的记忆,没有任何甜蜜的回忆。
“我是有话要问你。”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来,直视他的双眼。
赵容毅微微蹙眉,不满意她坐得那么远,拍了一下身边的位子,道:“坐这边。”
常乐却摇头。
赵容毅眼睛一眯。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理所当然地要她配合他。
常乐又感受到了感情上的不平等,带着一点子不甘心的气,脱口问道:“你喜欢我吗?”
“什么?”
赵容毅像是没听明白。
常乐道:“你曾经说,要向皇上讨了我。”
赵容毅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讨了我?”
“为什么。”赵容毅脸上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为什么,你不知道?”
常乐摇头:“我不知道。”
赵容毅深深地凝视她。
他的双眸,深邃恍如夜空下的大海。他的目光,灼热而有穿透力。
常乐不自觉地便被他眼神中的力量给抓住了。
“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赵容毅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精致的沙哑,像是一匹顶级的黑色丝绸。而他的眼神,也在说话的同时,由夜空下的大海,变成了浓郁醇香的美酒,有种勾人的魅力。
心跳漏了半拍。
常乐一时失语,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慢慢走过来,他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她,他特殊的气息包围住她。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赵容毅俯下身,脸对脸凝视,他的鼻尖几乎就要触到她的,他的嘴唇离她的嘴唇也只有一线。
呼吸相闻。
常乐不知不觉地绷起了身子。
他,他想……
没等她猜测完整,赵容毅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唇上。
像是突然的触电,只是四唇相接,麻酥酥的电流就传遍了全身。
这不是常乐的初吻,可是这种感觉却是连初吻都没有过的。
像是喝醉了酒,眼皮自然而然地沉重,自然而然地放松了神经。赵容毅的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将她浑圆的肩头牢牢地把握在掌中。
舌尖灵活地挑开唇瓣和牙齿,深入口腔,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点丁香,盘绕吮吸。
她的气息都被他夺走了。
他将她的呼吸密密地堵住,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走。
唇舌的共舞不肯停止,气息交融之间,似乎彼此的感情也随着气息丝丝纠缠,钻入对方的灵魂深处。
良久,唇分。
常乐在赵容毅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鬓边的发丝微乱。眼眸泛春波,唇红如花蕾。
“傻丫头。”
赵容毅低低地笑起来,有种好不容易才显露出来的宠溺。
这丝宠溺仿佛一丝清水,将她心中胶着如蜜的愁绪给冲了开来。
“你喜欢我,对吗?”
她不自觉地问出这句话。
赵容毅低笑:“你说呢。”
他的笑容,像个大男孩一样纯粹。
明明心跳没有加速,可是为什么会有种心跳太快不堪承受的感觉?
“那你……那你……”
赵容毅笑得更明显了,还似乎有种得意。
“怎么,一个吻,就让你结巴了。你不是一直像个小辣椒么。”
常乐的失态。仿佛印证了他的男性魅力,让他心情大好。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话竟比平时多了起来。
小辣椒三个字让常乐有一丝羞恼。以前赵容毅总是逗弄她,她便总是像刺猬一样要扎他,所以他说她小辣椒。不过让她羞恼的,不是小辣椒这个词,而是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吃定了她似的。
“你别以为吻一下就拿住我了!她睁大了眼睛,再也不顾及心里的犹豫,直接道,“我不相信你没发现最近宫里人的眼神,他们都把我当做攀龙附凤的女人,认为是我勾引了你。还说我只能做你的小妾,根本连名分都不能有!”
赵容毅一本正经道:“唔,他们说得倒也没错。”
常乐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什么没错!你敢说是我勾引了你吗?明明是你先对我表白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敢抵赖吗!”
赵容毅张开双手道:“冷静。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常乐立时朝四周望去,果然见有小宫女和小太监在周围,她一看过去,他们就装作正在打扫干活似的忙忙碌碌。
常乐自觉丢脸,更是恼怒地瞪着赵容毅。
赵容毅低声道:“其实。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我?喝醉酒往我怀里靠,跑到男温泉池去洗澡。这些事说出来,不正是女人勾引男人的常用手段。”
“你说什么!”
常乐可不认为自己有勾引他,那都是巧合罢了,而且还都是让她糗到底的糗事,她恨不得都忘记才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赵容毅声音一沉,附在她耳边道,“醉酒时吐我一身,在温泉池里又忙着要逃跑的,这种手段,本王倒也是头一次遇见。”
常乐只觉他灼热的呼吸,要把她的耳朵都烧着了。
“前一件虽然不怎么让人愉快,不过后一件倒是值得记忆,只是下一次,你可别再逃了,既然勾引,就得勾引全套……”
赵容毅还没调戏完,常乐已经一脚揣在他小腿迎面骨上。
“唔……”
赵容毅憋着气瞪他。
常乐恶狠狠地回瞪:“你不说我是小辣椒吗!哼,非要我动手打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什么?!
文武双全?!
赵容毅差点笑出来。
常乐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现在自己一想,竟也觉得可乐。
“不行不行!差点被你扯开话题。我问你,你向皇上讨了我,是要我做你的小妾吗?”她眼睛张得大大的,深怕错过他表情的一丝变化。
赵容毅见她认真的模样,那恶作剧的逗弄心思又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他嘴角轻扬,明明没有笑,常乐却觉得他像只狡猾的狐狸笑得阴险而神秘。
如果你真的要我做小妾,我就……
常乐正准备放出狠话,一声高呼便打断了她的思路。
“恭迎贵妃娘娘!”
她和赵容毅一起循声望去,见时政殿外面浩浩荡荡一群人过来,当中簇拥着的,可不正是丁贵妃。
114、决心
丁贵妃怎么会忽然来?
自从赵晟卧病,虽然也有各宫的嫔妃陆续来探望,但是赵晟却很少有接见的,多数都是让顾太平打发掉了。大庆宫的人都知道,当初林贤妃的事情,让赵晟很是灰心,这位皇帝的内心也有敏感的一面,从此便对内宫产生了阴影,加上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内宫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了。
想到此前丁贵妃的反常,常乐忽然有些担心,很想进去看看。
“丁贵妃只怕是为赵容止而来。”
听到这句话,常乐扭过头,见赵容毅正眯着眼。
她刚想说点什么,两个人从地平线上出现,脚步哗哗地跑过来。长弓和金剑两个跟着赵容毅进宫,原是在时政殿外等着,这会儿不知听说了什么好消息,跑过来的时候满脸惊色。
“殿下!”
金剑是个直性子,张口就道:“出事儿了!”
赵容毅微微蹙眉。
金剑待要说,长弓一把拉住他阻止了,然后俯身到赵容毅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容毅当场脸色就变了。
“那人呢?”连声音都变得低沉。
长弓道:“正在府里等候。”
常乐在旁边看着,赵容毅这样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露出这样震惊,甚至有点慌张的神色?
赵容毅却没有时间跟她解释,直接对长弓道:“马上回府!”
他只看了常乐一眼,便带着长弓和金剑匆匆地去了。
常乐心中纳闷,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赵容毅既然不跟她说,那么这事要不就是跟她无关,要不就是他自己都还没确定事情的具体情况。
这且放在一旁,倒是刚刚进了时政殿的丁贵妃。更让她好奇。
岫岩不在,常乐又被赵容毅拉走,时政殿里便只有金缕奉茶。
常乐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丁贵妃对赵晟说道:“容止那孩子素来敬慕皇上,如今他病了,皇上怎么也不去瞧瞧。”
果然被赵容毅猜中了。
赵晟歪在榻上,旁边重芳和慧明轻轻摇着扇子。
“容止那孩子素来健壮,怎的好端端的就病了?”赵晟不搭丁贵妃的腔,只问赵容止的病因。
丁贵妃道:“还不是那大案子给闹的,容止那孩子头一回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