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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暗道里还修着可住人的屋子和藏宝箱呢。
朱常泓指指另一处角落,“贞儿你瞧,那边的箱子里还放有水和吃的呢。”
仪贞走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了装在瓶中的清水和跟石头一样硬的肉干。也不知放了多少年了,闻起来有一种腐朽的味道,仪贞只闻得一下便逃开了。
仪贞恍然道,“想来这里不仅是逃生用的,还可以拿来躲藏和反攻吧。”
带上那么一队人马,吃住都在暗道里,等到了夜间出其不意地杀出来,十分适合用来搞政变啊夺宫啊什么的。而且这暗道里还藏着不菲的财富,也可以拿来当招兵买马的资本。
“那要是被那些反贼什么的发现了这暗道,皇宫岂不是就有大大的危险?”
朱常泓笑道,“老朱家的祖先也不傻,贞儿可记得这一路上足有十几处有岔路口,如果选错,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寻死路了。”
仪贞咋舌道,“泓哥哥记性真好,居然能把这复杂的迷宫记得那般清楚。”
朱常泓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是我的记性好,而是有些法门…”
仪贞知道这定是老朱家的不传之秘了,便笑嘻嘻地道,“泓哥哥莫要告诉我。免得我还要担一份心事。”
朱常泓见她不问,也就不再多说。
倒不是他信不过仪贞,而是他当年可是在父王面前发过誓的,谁都不能说,即使要说也只说给姓朱的人听的。
仪贞指指朱常泓脚边的布包,“泓哥哥这是…?”
“嘿嘿,既然来了,就多拿些到外头花用,反正郑氏奸党霸占了皇宫,难道还要将这些留给他们不成?仪贞也快来选些。”
仪贞摸摸鼻子,瞧着那数十个箱中的各种珠宝,虽然光线不够,也照样幽然生光,让人看得眼晕啊,咳,开宝箱其实最有爱了啊。
☆、一一四 宝船密录偶然得
仪贞随手也选了口箱子,翻动着里头的东西,这口箱中倒是放了不少珠宝作成的盆景,可是比左家有的那些要强了好几个档次,可惜美则美矣,却是目标太大,带不出去的。
“仪贞,你瞧这个!”
朱常泓忽然在箱子底儿里摸出一个匣子来,掀开外头包的丝绸,里头居然是一只凤冠。
那凤冠上头是点翠金丝的九凤,当中的凤口衔着红宝石的长长滴串,凤冠下部镶嵌以各种红绿蓝黄的七色宝石,两端还有长长的金珠编织而成的垂帘披拂而下,也不知是何年制成,外头包着的红色丝绸已然暗淡枯朽,凤冠本身却仍然金翠夺目、华彩珠光。
仪贞这还是头一次见着这般华贵的凤冠,以前孝贞成亲戴的那只跟这个没法比,而且一戴上,就被喜娘蒙了盖头,哪可能让她这般放在手中把玩?
“好华丽的凤冠,这个,怕是皇后才能戴的吧。”
只有皇后才能用九凤作凤冠,旁的人敢用九凤纯是找死。果然这工艺,这精致程度,后世她见过的那些完全没法比啊。
“仪贞喜欢,咱们就带上走。”
朱常泓才不管那些,一看到凤冠就能想起成亲啊洞房啊这些让他期待已久的好事,瞧着仪贞的眼睛灼灼放光。“仪贞你戴下瞧瞧,看合适不?”
仪贞摇摇头,道,“不戴,这里又没镜子。戴了也看不着。”
朱常泓眨了眨眼,“我帮你看看。”
仪贞瞧着朱常泓这般期待的模样。勉为其难地将这老沉的珠宝头盔顶在头上。
果然这东西至少有五六斤,不七八斤重吧。仪贞刚戴上就感到了压力山大。
“别拿下来,我再瞧瞧。”
朱常泓按住仪贞就要动作的手,唇角弯弯地直望着仪贞笑,另一手却是将那褪了色的红绸缎趁仪贞不备蒙在了她头上,仪贞眼前一黑,不由得更窘。
“喂!朱常泓。你做什么?”
“小娘子莫急。相公这就帮你揭开啊。”
朱常泓笑嘻嘻地把红盖头的一端掀了一半,荧光之下,仪贞白嫩的小脸虽然看不甚清,但也依稀可瞧得出清丽可人。如今正不满地微嘟着红唇,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真是太可爱了啊!
朱常泓瞧得心痒,顿时化为行动,便凑上去,正欲四唇相接一尝滋味。
“唔…”
错误地估算了凤冠上的珠宝离自己额头距离的小泓哥登时悲摧了。
仪贞本来被突然袭击,有些猝不及防的娇羞,不过瞧见小泓哥捂着额头雪雪呼痛,还是不觉莞尔。
忙将那死沉的凤冠取下,一边笑一边来看小泓哥的伤势,心里窃喜。这样看来,小泓哥定是个新手上路的菜鸟么…
嗯,姐喜欢。
姐这些年的调教米有白费么,跟着光宗父子那一对坏榜样,小泓哥还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啊!
朱常泓悲愤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其实痛倒也没多痛,关键是丢人啊。
不过瞧着仪贞带着笑,两只白嫩小手捧着自己的头那般关切的模样,朱常泓这才感觉心下微畅。
“哎呀。破皮了。”小泓哥的额头上红了一片,都渗了血丝,仪贞朝着破皮处轻轻吹口气。
“泓哥哥,身上可有伤药没?”
朱常泓此时哪还觉得痛,只觉得脑门麻麻酥酥的,仿若醉酒微醺。
听得仪贞问了两遍才从怀中取了盒药出来,感觉仪贞的手指头轻轻拂过伤处,那微微刺痛的感觉居然也令人心头舒爽不已,可惜的是只拂得几下,仪贞便收了手。
朱常泓失望地唉了一声。
“泓哥哥怎么了,很疼么?”
闻言朱常泓灵机一动,趁机虚弱地朝仪贞怀中倒去,“嗯,好疼好疼,头也晕”
好香好软,哥的脸贴的这处娇软微温,莫不是…
瞧着朱常泓虽然朝自己柔弱无力地倒下,那眼睛却是骨辘辘乱转,而且这颗大头,也太会选地方靠了吧?
仪贞心中一窘,就要把这趁机乱吃豆腐的家伙推开,朱常泓的两只胳膊可没闲着,迅猛地搂紧了仪贞腰肢,先前是当着属下的面,没好意思多亲热,如今好容易那二人走了,此时不做点好事,更待何时?
仪贞只觉得脖子忽然就被印上了一个热热的东西,等反应过来,面上便轰地一下如着火般地发烧。但觉得搂着自己的两只铁臂微微发力,将自己压着,二人间贴得死紧,仪贞前世是个没嫁出去的,何曾与男子这般亲蜜过,顿时有些紧张地僵直了身子,心里慌乱之下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只觉得那吻渐渐上移,终于印上了唇间。
朱常泓虽然没有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乱跑的猪可是见得多了。
双唇含着一瓣樱唇,起先只是试探地微微吸啧,然后食髓知味地用了力气渐渐深入,感觉到那微弱地回应,更是心中欢喜之极,更加热情起劲起来,
仪贞头有些晕,身子发软,好象飘在半空,任由小泓哥施为。
当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有点要失控的迹象,仪贞心头一凛,就要使力推开。
姐可不要在这种地方啊。
乌漆麻黑的不说,这屋子都不知几百年没被扫过了,地板上不知堆了多少灰土呢…
而且这才是真正的私情啊,镜英那情诗,秀贞那玉钗,跟这比简直不够看的,万一被老爹知道了,姐可就全完了。
想到老爹威严,仪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推人的力气更大了。
不过没等她真正使力,就听咚的一声。也不知小泓哥情动之下,脚上踢中了什么地方。就见本来摞在一起的箱子哗拉拉地都倒了下来。
仪贞急忙抱着小泓哥朝一边空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这才避免了被箱子和箱中珠宝砸成饼子的杯具。
但见金器珠宝滚落一地,有好几样瓷器和玉器碎成数片,还有不少绢帛书册也从箱内散落出来。仪贞推开朱常泓,瞧着一地狼藉肉痛不已。
朱常泓摸摸鼻子,自觉犯了错。很有点讪讪的。
看见仪贞收拾,也低了头跟在后面捡着东西。不过心里却想,反正这些也拿不走,坏了就坏了吧。
“咦?这是…”
仪贞望着手中的图册。翻开的书页里一只大船赫然在目,那模样,不正是自己不久前在灵魂空间中见到的那只巨船么?
难道这便是宝船的资料?
仪贞前世虽然不怎么对明史兴趣,但郑和下西洋这段还是有些印象的,她还记得曾经看过一部超短的科幻小说,说是如果当年郑和下西洋没有到非洲东海岸就终止,而一直向西,终于环绕地球的话,那天朝的历史、世界的历史都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郑和七次下西洋之后,因耗费巨大,收支不平,宝船的建造之法,郑和的航海日志等资料都被焚毁,宝船建造也就此失传,此后天朝日渐闭关锁国,一代不如一代。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郑和下西洋的档案?”
仪贞眼睛一亮,将手上的半串夜光珠放在书页上照着。细细察看。
朱常泓见仪贞这般激动,也凑过来瞧热闹。虽然他半点也不觉得一本书里记载着太监下西洋的事儿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一本书而已,又不是什么前朝孤本,离现在也不过一百多年,能珍贵到哪去呀?
果然看了不过几页,仪贞不由得一拍大腿,“哎呀,果然是捡到了宝!”
若不是小泓哥一脚踢翻了箱子,他们多半是不大可能去翻那箱子的,毕竟能带走的东西不多。
而在灵魂空间里见到的宝船影像,莫非是个预示?
嗯,不过,怎么都不觉得疼的?
仪贞偏头去看,原来倒是拍在了小泓哥身上。
瞧见朱常泓还一副迷惑的模样,不由得抱住朱常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泓哥,你真厉害,随脚一踢也能踢出来宝贝!”
朱常泓,“…”
俺可以认为这是在夸俺么,可以么?
不过瞧着仪贞喜欢,朱常泓也跟着心情不错,“仪贞喜欢,咱们就带走。”
仪贞又在宝物堆里翻找了一番,又找到一张画得极为精细的航海图,还有航海志等,搜罗起来,居然有五六本。
仪贞寻了绸布将它们细细包好,珍而重之地准备塞进自己怀里,可惜太厚了,一塞进去就跟得了鸡胸似的,要不还是仪贞将它们横过来,围在肚子上,结果瞧着又跟孕妇似的。
朱常泓看得呵呵笑,跟她要过去一半,塞进了自己怀中。
“等出去再给你。”
不过朱常泓也很好奇,正想问问仪贞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时,却听到清晰的脚步声自外头传来,便一拉仪贞,凝神细听,
这般清晰而又响亮,这是经过放大了的么?
仪贞想到,这个房间既然是用来暂住的,想必也有着什么机关可以将外头厅中的声音放大了传过来,这样就可以知道外头来的是敌是友了。
古代劳动人民真智慧啊!
来的却是高骞和陆原,只听他们小声说着话,还叫了几声公子。
不过他们的声音经过放大,到了这边屋内就跟喊差不多了。
朱常泓一拉仪贞,自那间藏宝室中走出来,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那间石室便缓缓地关上了,瞧着跟墙壁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还有个石室在后头。
朱常泓又按动机关,通往大厅的门轧轧而开,厅中二人听见动静,忙赶了过来。
☆、一一五 风雨乱世悠然情
高骞和陆原带了食物来。
原来那入口的枯井也进了雨水,几乎将井壁上的洞口也淹了,这两人还是寻了油纸将吃的包好,这才顺利带回了没被水泡过的食物。
油纸包一打开,借着微光,瞧着是只熟鸡,还有些馒头等物,居然还冒着些微热气。陆原还从怀中摸出了一葫芦,里头是些热汤。
这一整天都紧张地在暗道里摸索,虽是没吃没喝也不怎么觉得饿,现下瞧见了这些吃的,仪贞和朱常泓顿时都觉得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这两个属下实在是能干啊。
高骞和陆原已经是在外头吃过了的,把宫中的情形大致说了下,果然清晨时分宫女进殿发现了那郑老贼已经身首异处,登时吓得惊声尖叫,有那小内侍忙出去各处通报,如今宫中倒是郑贵妃一手把持着,听说了兄弟被杀之事,又惊又怒又怕,直摔了一架子的古玩玉器,调集了宫中大批侍卫四处搜查左仪贞的下落。
宫中被搜得鸡飞狗跳,倒是查出不少阴私勾当来,比如说李选侍所居的冷宫之中就查出一个男人假扮的婆子来,郑贵妃送去给光宗的远房侄女跟个侍卫被堵在被窝里捉了奸…倒也狗血热闹得紧。
郑贵妃一想到宫中还有会杀人的左家之女就寝食不安,如骨在喉。
而那郑有权却和他姑姑相反,他本来是被立为太子,如今他老爹既死,他便高高兴兴地坐上了那龙椅,估计明日就要行登基大礼了。
这二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