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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思承拉下他的脑袋轻轻吻了吻他,说道:“自卑没关系,我不嫌弃你。你是应该自卑,不学无术也不要求自己,我早就想说你了。所以要化自卑为动力懂么?但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不用害怕向我求援,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自己藏着掖着,交给我没事,识时务不代表没用。”
杜为礼推开他毛绒绒的脑袋,不满道:“干嘛不说说我优点。”
“优点啊。”邓思承仰头想了一回,“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错,嘴唇很软,技术不错。大胆奔放,活力四射,恩,帆船玩得很棒。”
杜为礼扑上去挤他的脸:“你说的这是优点?我有这么肤浅嘛!!!”
邓思承手忙脚乱地躲他,服帖地西装被揉的乱七八糟,他干脆快速地解下外套,手肘往后一翻直接兜头把杜为礼罩了进来。
杜为礼突然陷入黑暗中,手也停下来了,正要挣扎出来,邓思承扣住他的脑袋,在衣服下面吻住了他。杜为礼推了他几下,没推开,任他把自己亲了个痛快。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完全凭着感觉在亲吻,分开的时候,看不到互相嘴唇晶亮的颜色,但是轻微的水声却是异常响亮。
“不愿意么?刚才干嘛要推开我。”邓思承试图在再亲一会,结果没找准位置亲到了他的嘴角。
杜为礼哈哈笑了起来,热气喷在邓思承的脸上,说:“你难道没发现到你现在什么姿势吗,这姿势真是哈哈哈……像个猩猩一样,外面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笑死哈哈哈。”
邓思承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卷着衣服把手抬起来架在杜为礼肩上的动作确实很粗野,外面看过来只能看到两个人佝偻着的身子,他把手放下来,重新把衣服穿回身上。
杜为礼也靠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整理衣服的动作说:“被你这么一折腾,我都没睡觉的心意了。”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邓思承飘过来一个眼神。
“什么都没有,一起去吃夜宵吧。”
“行!”邓思承说着就开始发动汽车。
杜为礼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么晚不回去好吗?宋家瑜不会说你?”
邓思承苦笑着:“你看我出来到现在她有给我来个电话吗?闹着呢,说要离婚什么的。”
“对了!”说到这个杜为礼激动起来,“怎么这么快要离婚了!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还能有什么?”邓思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吧,去吃夜宵,等下和你讲。其实我不想离,对我们俩都不好,可是她这回似乎是铁了心了,劝不好。”
20、前途尽废
两人又到了那个龙虾馆。时值秋天,坐在外面海风吹着有些冷,两人变要了店里的一个包间。
杜为礼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始末,刚一坐下点了龙虾,就都还没上来就开始问了。
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和你那个朋友,额,就那个基友,到底是什么关系?”
邓思承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们俩好像对对方意见都很大。”
服务员送来半箱啤酒,杜为礼拿着起子开,动作好像在泄愤一般:“是他对我意见大好嘛。我好像还没对你做什么吧,一副好像我玷污了你的样子。”
“其实我刚开始接触你的时候觉得你们某些方面有点像,都是吊儿郎当没有正型。不过又有点不一样,他是那种天生随性肆意的人,你倒是比他更潇洒一点。不过,你们对于性的态度倒是很相似。要是你们不是通过我认识,估计在床上会很合拍。”
杜为礼不屑地说:“你还不如直接说他是雅痞,我是流氓。”
邓思承笑着,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行了,不说他,添堵。说说你老婆要离婚的事吧。”杜为礼灌下一大口冰啤,全身都是一阵畅快。
龙虾也上来了,邓思承挽起袖子准备开吃,一边说着:“没法不说他,我和家瑜之间的事永远都掺和着一个他。”
杜为礼心里一阵不爽,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一般,这三个人复杂的情感世界外人根本插足不了。他们是从小一起大一起好的,和自己这样粗野放养的人生不一样,顿时就生出一股差距感和不甘心。
邓思承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样,说:“不过我和他之间,没有多余的感情。这是实话。”
杜为礼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讲,自己剥着龙虾,不受影响地吃着。
这三个人的故事还要从他们上学的时候讲起。
其实邓思承不能算是宋家瑜的青梅竹马,柳成栏才是。柳家和宋家是世交,父母都是要好的朋友,宋家瑜比柳成栏小了两岁,稍微懂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的叫。柳成栏也很喜欢这个乖巧伶俐的妹妹,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
柳成栏上了小学后,兄妹俩有了第一个好朋友,那就是邓思承。他和柳成栏是同桌,彼此家庭背景相似,爱好相似,还有一种同性之间懵懵懂懂的好感,很是聊得来。二年级后的那个暑假,柳成栏被家人送去了法国,他的跟屁虫就变成了邓思承的跟屁虫。
经历了柳成栏类似“背叛”的离开,宋家瑜对邓思承有了一种要紧紧抓住的珍惜感,恨不得所有时间都和这个温柔亲切的哥哥呆在一起。发育以后的宋家瑜,终于是意识到了对邓思承的赶紧早已超乎“哥哥妹妹”的这个称谓范围,黏他黏得愈发肆无忌惮。家里从小宠她,几乎她要什么就有什么,让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哥哥”一定是自己命定的爱人。
但很显然,邓思承不是这么想的,他对宋家瑜的感情一直是宠爱呵护的妹妹,没有什么逾越的想法。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也很早就体验了同性之间极致的快乐,对于宋家瑜这样近乎崇拜的爱恋根本不放在心上。
邓思承高三的时候,宋家瑜表白了,邓思承已学业繁忙为理由拒绝了他。邓思承上大学的时候,宋家瑜再一次表白,邓思承以她学业繁忙为理由拒绝了。等到邓思承大三的时候,宋家瑜在表白,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哥哥已经和他小时候抛弃他的哥哥鬼混在一起了。
柳成栏在发过提前一年修完大学回了国,刚回来的时候完全已经不记得邓思承这号人物。和宋家瑜一家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妹妹有了一个喜欢了多年却追求不得的人,于是在和邓思承见了面以后才知道,哦,这就是自己小时候玩了两年关系还不错的同桌。
当然,两人自然不会因为两年的同桌的情缘而又成为了挚友。虽然柳成栏浑身都洋溢着“我是基佬我自豪”的气息,可是刻板认真的邓思承同学却隐藏的极深,在学校里在家庭中都是温顺优秀的大学生形象,只有在酒吧在床上,才显出那一丁点不一样来。
说起来,是邓思承主动勾引的他。柳成栏长得好看,又是从法国回来,认认真真读了15年书的邓思承对他感兴趣到不行,青春期气血旺盛的年纪,他身边又没个男朋友,看见这个童年朋友的第一面就想把人家拖上床。
于是在某一次以叙旧为借口的邀请中,两个人去了一个酒吧,到了那地方,邓思承就把自己内在的性向自然地表现了出来,柳成栏从善如流一起抱着滚到了沙发上。两人的第一次十分顺利了,彼此都是有经验的人,而且都抱着想要取乐的念头,事成之后对对方都是十分满意。
柳成栏刚回国,对国内的封闭的社会环境根本无法适应,也不知道去哪里参加像在法国一样的各色party,去哪里寻找猎物。主动送上门来的邓思承可谓是雪中送炭,作为床伴再适合不过,彼此知根知底,根本不用担心安全健康问题,床上表现也佳,平时也很聊得来,也不会对对方有过于探究束缚的念头。彼此都满意到不行。
没想到,因为太过于和谐,这样的炮友关系却一直持续了10几年,虽然都不是守身的人呢,枕边也总有别的面孔,但两个人固定的约会却几乎没有断过。直到邓思承结婚,柳成栏才带着遗憾和祝福放手。
但是他们太过沉浸于两人世界而忽视了不肯放过邓思承一举一动的宋家瑜。她也不是傻子,邓思承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一个女朋友肯定不是他说的性格腼腆的关系,而且他和柳成栏影影绰绰的关系也让一个敏感的女人觉得很有问题。
她也曾多次在邓思承的家里看见穿着暴露的柳成栏,但两个大男人在家里裸着上半身也不为过,两人的样子也坦然的让人看不懂,没有捉奸在床就让她没有说破的资格。
可是一旦结婚,邓思承的性向问题就必须摆上台面来讲了。
柳成栏的担心没有错,两人这个年纪了,不论为了什么都必须上床,可一上场,问题就□裸地暴露了。邓思承之前对自己是太自信了,觉得保不齐吃药,总能把一个虚若无骨的女人给办了,但新婚之夜坦诚相见之后,他就发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他是个纯种的不掺任何杂质的gay,从来没有和女性有过亲密接触,看见女性裸体也没有一点感觉。虽然自己撸吧撸吧也能硬起来,但真正进去了,没几下就软,几次来过就有了心理抵触,碰到那一身软肉就犯恶心,更别说下面那一滩春水般的温柔乡。
性生活成了夫妻之间的最大障碍,宋家瑜总算是真实具体感受到了这种挫败感。自己倒贴数年,哭着求着嫁给了一个同性恋,结果人家恶心自己,都不愿意碰自己,这种灭顶的悲哀几乎把这个表面强悍内心却极其脆弱的女人击溃。
她不得不,在结婚还不到一个月,愤怒地提出了离婚。
“我对不起她,应该在答应娶她之前直说,我以为可以,没想到真不行。”邓思承没怎么吃龙虾,不停地灌着酒。
杜为礼夺下他的酒杯,把碗里剥好的龙虾肉倒给他,说道:“你就没先找个女人试试?”
“试过,恶心。但我以为家瑜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这个妹妹,我以为对她能做到。”
“你挺孬的。”杜为礼剥着虾,头也不抬地下了结论。
“确实。”邓思承眼神微微迷离地看着窗户,“以为牺牲一下自己娶她是一个善举,没想到却害了她。从这个角度讲同性恋确实很可恶。中国几千万的同妻,还有一堆骗婚的,我现在是很能理解那些恐同人群了。”
“她刚刚上大学的时候,情绪很不好,被我拒绝了两次,和我分隔两个城市,我又不怎么联系她。她本来就蛮横,又是官二代,和同学关系都处不好。就得上抑郁症了,整整一年以后家里人才发现。”
“我那个时候就很懊悔,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的窝囊极了,保护不了妹妹,还不停地伤害她。她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关在家里不让上学,休了一年学,回去又断断续续读完了。毕业以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压力一大就崩溃,家里人都快急疯了。她妈就天天哭天天哭,全家都因为她的病不得安生。”
“我那个时候就决定,要是我一直都找不到固定伴侣,我就娶她,完成她的心愿。”
“后来我陪她时间多了,还去做了康复,病终于好了。但我的自由几乎也废了。”
“就想着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一个女人为了我差点去死,我还能怎么办。”
杜为礼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你打算离吗?”
邓思承直起身子,重新到了一杯酒,苦笑:“你以为我说了算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我们俩的婚姻关系里可有一层是部长大人的脸面。女儿嫁了个同性恋半个月就离婚,你让老丈人脸往哪里放?”
“那难道吊着么?这么干你这同性恋真该千刀万剐了。”
“看部长家里的态度,毕竟是亲女儿,总不能拿女儿的幸福当面子用。”
杜为礼呼出一口气,带着辛辣的味道:“你果断一次吧,再和结婚那样随便一弄得过且过你会死的更惨。”
“我倒是想。”邓思承苦笑,“我一步棋走错全毁了,我爸妈这下也知道了。而且我的工作,估计就这样了。”
杜为礼突然凑近,把他的脸拉过来,语气突然正经地说:“如果把你从公务员队伍里剔除了,跟着我玩帆船好吗?”
邓思承一愣,没有正面回答:“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