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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思承开门重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杜为礼靠着木板,裸着下半身,两只手扶着分身惬意自如地手淫着,大概是没发现邓思承进来的动静,他仰着头,露出脆弱也煽情的脖颈,喉结随着手上的动作上下滚动,时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邓思承就对杜为礼有了很深的印象,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杜为礼也实属上品,而且是一看就是风骚的类型,虽然和邓思承一贯的审美风马牛不相及,但一点都不妨碍他美艳脸蛋的冲击力。
第二次第三次见面,注意力放在了两人的谈话上,如今第四次见面,邓思承感觉又被杜为礼的外貌蛊惑了。
根本没有帮忙的打算,但是看到他脸色潮红,眼中带俏的模样就不自觉地跟了上去。男人没有几个不好色,邓思承即使正经也不例外,美色当前一般都不会照顾理智。
当真是眉眼如画,精致绝伦。
邓思承欣赏完杜为礼手淫全程,看着喷薄的液体溅落在刚刚擦干净的大腿上,眼眸一深,上前把他摁在了木板上。
杜为礼被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又是邓思承,脑中一跳,开始头疼。
邓思承本想吻他,但是看到他骤然蹙起的眉,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他放开杜为礼,把灌满水的杯子放在杜为礼的手里,拍拍他的肩上:“前面你就自己弄一下吧。”
杜为礼看看手里的水,一仰头竟然喝了个干净,也不管自来水干净与否,他擦擦嘴,笑道:“我们见面的地方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以前没见你来过,我经常来这玩。”邓思承接过他手上的空杯子。
“老婆不管?”
“她不知道。”
“偷腥呐。”
邓思承笑笑,淡然的眉目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柔和:“没几天可以单身了,想最后玩一玩。”
杜为礼直接穿上脏掉的裤子,站直身体,从邓思承身边穿过出门。然后在门外说了一声:“那祝你找到好玩伴。”
其实他的酒还没醒完全,一步三摇地走去酒吧,即使晚上外面也是闷热难当。杜为礼裤子湿漉漉的,难受得紧,只能快步跑回家里。
回家里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杜为礼给自己冲了一小杯茶,灌进嘴里的味道苦涩。
他宁愿和邓思承干一炮,都不想出现现在这种状况,邓思承竟然那样温柔细致地帮他清洗别人留下的污秽,他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浑身不痛快。
这种不痛快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第二天两人约好在训练场外见面,邓思承表现出的坦然和好像也没事都没发生的无所谓,让脸皮比城墙厚的杜为礼也咋舌。
于是不痛快立刻演变成了不爽快。
邓思承随着他走下沙滩,去取船。船是一早就问Brady借好的,今天他们船队轮休,但是天气大好,训练场还是有很多船员在训练。
一排一排帆船轮番驶过,训练的都是专业船员,比赛又带了些表演性质,在海上掀起一层一层海浪不可谓不壮观。
杜为礼又借来救生衣让邓思承换。邓思承跟着他走进更衣室,脱下西装衬衫的时候,突然转身说:“你上次说需要臂力什么的,我大概练不出太多肌肉。”
杜为礼背对着他换衣服,解释道:“没……是我一开始傻……直接让你用比赛的船,后来倒是Brady提醒我,你们是结婚,要浪漫。他给我弄了一艘三体帆船,很安全也很好操作,不用太技术性的操作,新娘上去你现教她也会玩,你们俩穿着西装婚纱就能上。”
邓思承哦了一声,眼底暗了暗,又抬起头问:“我想学比赛帆呢?”
杜为礼穿上淡蓝色的航海服,显得身材更加细瘦。“学那玩意儿干嘛。”
“喜欢。”
“哟!”杜为礼回头看他,“不是说雨下的你看见水就烦了么?”
“所以更希望能驾驭它。”
杜为礼:“……”知识分子果然不一样,他心里无语一阵,把脱下的衣服放进柜子里锁好。
外头阳光明媚,有风,但不大,吹在人身上有种吹走一切心烦的惬意感。杜为礼站在更衣室口,看着海上竞相航行的帆船,在海面上滑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华丽线条,还有驶远的帆船,在远处与海浪嬉戏,阳光射在翻面上形成一个个彩色的光斑,在海天一线的尽头时隐时现。
邓思承走出来,和他并排站着,杜为礼转头看到穿着臃肿的橙色救生服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邓思承看着他,也露出和煦温暖的笑。杜为礼笑起来真的是太漂亮了,Brady说得一点也没错,和昨晚那魅惑的眼神艳丽的脸孔不同,面向大海开朗笑着的他,脸上好像是涂了一层细软的蜂蜜,整个人都洋溢出阳光香甜的气息。
杜为礼率先走了下去,邓思承跟在他身后,走到一艘帆船前。
杜为礼绕着帆船走了一圈,拍拍桅杆,嘲笑道:“花拳绣腿,这种帆船简直和玩具一样,一点激情都没有。”说完对邓思承眨眨眼:“不过适合你们的婚礼。”
邓思承笑笑,没做出回应。
他继续自顾自说:“早知道你要用这种,都没必要让人教好吧,直接找Brady要船练上一天就会了。唉……我也没想到……”
邓思承走过去,捡起垂落在地上的绳子,做出一个拉动的动作,“下海吧?”
杜为礼点头,和邓思承合力把船拖下海。邓思承之前说他烦水,实际也只是一句笑谈,上了船就明显可以看出他水性很好,身形很稳。杜为礼扎了前帆和主帆控制锁,拧紧每一个夹绳器,在船沿坐好,用手握住副舵柄干,使力一拉,帆船微微转过一个侧面。风帆猎猎地响了起来,船稳稳地想远处航去。
全程邓思承都在一边仔细地看着,有什么不懂就开口问,杜为礼对待帆船的态度颇为认真,上了船几乎就没几句废话,一边忙着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做完某个示范再重新让他做一次。他试了几次就上了手。出了海后杜为礼开始把操纵杆交给他,他一开始抓不稳,帆一动船就晃,杜为礼伸出脚帮助他抵住主舵柄,他用力操控,慢慢也能适应。
一趟下来,邓思承基本上可以平稳地直线航行了,杜为礼放手让他自己操纵,一步一步学着转弯,靠岸。
不过这三体船基本是观光用船,可以直接登陆上岸,很安全很实用,邓思承不用杜为礼指导,自己就直接拉着杆上岸了。
6、正常家庭&伪正常家庭
船搁浅在沙滩上,阳光和煦,洒在船上两人身上。杜为礼躺着吹风,邓思承则略显疲惫。
“没玩过这玩意……真费劲……”
“哈……这样就不行了啦,那你根本没有玩比赛帆的必要了……”
邓思承叹了口气,背部用力,直接从网床上弹了起来,他松松手臂跳了两下,才说道:“还是想试试。”
杜为礼仰躺着看他,阳光直射,看不清晰,只觉得邓思承平日里永远是温柔的面孔好像在这时有了一丝鲜活的踪影。明明也没认识多久,却好像已经看了很久一般。
突然又想起昨晚上他拽着他的手臂,眼里的坚决,好像和平时也不太一样。
他杜为礼转个身,不再去想。结果邓思承却说:“今天早上没头疼么,昨晚宿醉。”
杜为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习惯了。”
邓思承跳到他这一边的床上,在船尾坐下,踢踢他的脚板,问道:“你平时泡吧么?之前没在那见过你。”
“以前一般在书城路北面那间酒吧,你没给我钱之前我去不起那里。”
邓思承想起他说没电脑的事,心里了然,又问道:“没想过找个稳定的工作吗?”
“找不到……学历太低又没什么本事……再说不是你又给学费嘛,够用了。”
“那我学会以后呢,哪里去弄钱。”
杜为礼烦躁地翻身坐起来,抓抓头发,扯开航海服的拉链,露出白皙的胸膛,半晌才说:“再去找个傻子骗。”
邓思承也没有不高兴,依旧看着帆,过了很久才说:“那之后再教我极限帆船吧,真想学。”
杜为礼想也不想就说:“我觉得这种刺激的东西不适合你。”
“确实不适合,可是尝试一下也未必不可。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生活一直平淡如死水,这么多年过下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乐趣,现在马上工作家庭都能稳定了,想过不一样的日子。收徒弟么?”邓思承转头看着他。
杜为礼一下子像过了电一般,整个人弹跳起来,他迈出帆船,头也不回地说:“不教。”
然后匆匆走了。
那天以后,阴雨再次笼罩了这座海城。教学计划暂停,杜为礼也没兴趣出门,出去一趟就是湿漉漉地难受,干脆宅在家里天天玩游戏。
期间Brady来过一次,两人吃了一顿饭,说了一会教邓思承的事,做了一次爱,然后Brady离开,好像根本没有来过这个小屋子一般。
杜为礼一向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亮点,如今天天窝着打游戏有点迷茫了,邓思承的话其实戳中了他的心,每次都是这样,有钱的时候醉生梦死一阵,没钱了继续穷困潦倒等着救济。现在是因为Brady回国,杜为礼好像下意识认为自己有了靠山一般,再不济总有Brady给自己送吃的送钱,Brady很有钱,他也从不客气。
但是以后呢?Brady总有一天要回国,没有了Brady,没有了钱,再怎么过?还是像以前一样卖一阵爽一阵吗?今年已经26了,过几年上了30,一个纯零失去了弹性的身体还会有人要么?大概还有何奇可以依靠吧,去他的酒吧打打工,或者干脆靠着老朋友的交情等着他给自己送钱。
可这并最终都不是杜为礼想要的生活,即使总说着多排斥多不屑,都渴望那种回到海上驰骋,和千帆竞技的梦境。
可是没机会了,再也不可能了,玩风浪板和普通帆船的时候还好,看见极限帆船,都会无法控制地想起当初出事的场面。
他们因为打斗在海上就翻了好几次,然后犯规被大赛组委会召回,靠岸的时候又闹起来,整艘帆船撞上礁石,船翻过去的时候桅杆撞上礁石折断,四个人抓着网挂在半空中,结果阿深因为筋疲力尽失手掉了下来,正中断开的桅杆。霎时间鲜血四溅,另外三人眼睁睁看着变故横生,断裂面直接插穿了阿深左边的脑袋,向着三个人露出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
杜为礼一阵晕眩也掉下来,直接掉进海里,咸涩的海水淹没他的时候,他眼前还是鲜红一片。
那是被阿深的鲜血染透的风帆。
杜为礼甩甩脑袋,试图把骇人的回忆甩出去。他从床上起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下得欢快,他呼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闷得疼。
他穿好衣服,带好雨伞,出门了。
目的地是市中心何奇的家。和何奇联系上并得知他老婆怀孕以后,一直都没去拜访,趁着现在还有闲钱,杜为礼买了两箱特仑苏,打算去看看孕妇。
开门的是何奇,他看见杜为礼露出惊讶和惊喜地表情,接过杜为礼的东西带他进屋。
何奇的老婆赵明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有人进来,撑着身子站起来,肚子不算太大,但也影响了行动。
杜为礼有点手足无措地站着,他很少接触女人,也不太知道怎么和女人交流,更何况是个孕妇,说不定他面对的是两个女人。
何奇拍拍杜为礼的肩介绍道:“这是我在澳大利亚船队最好的朋友,叫杜为礼。”
赵明艳笑笑,后退两步让出沙发说:“赶紧坐下吧。”
杜为礼揉揉手臂,外面下雨,身上沾着一层湿湿的潮气,黏得皮肤一阵一阵发冷,他坐下,也笑笑,不知道讲些什么好,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贸然的行动。
倒是何奇的老婆很热情地和他套近乎:“阿奇从澳大利亚回来以后就没碰过帆船,一直念叨着想玩但没时间,杜先生呢?现在还在船队么?”
杜为礼:“我倒是还在玩,但是没有进船队。”
“对啊……现在工作也忙,也不是运动员,不可能专职玩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