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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疯了。”汪白竹压低着声音在苏揽夜耳边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苏揽夜同样压着嗓音,“看起来还病的不轻。”
汪白竹低声闷笑,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在看过去,程炎慢条斯理的将温和扶了起来,笑眯眯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生厌。
“程炎你想干什么?!”赵沈因为时刻关注着这边,马上就发现程炎手中拿着的剪刀,她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急的马上大喊起来。“程炎你特么就是个神经病!你要是敢伤害她!你要是!”她气的全身都在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马上挣脱束缚窜出去揍他一拳。
程炎根本不以为意,他将冰冷的剪刀贴在温和脸颊上,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温和保持着那个姿势站立了许久,接着用那双满是柔软的眼睛看向赵沈。赵沈怔住,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放大,让她只看到了那个嘴角泛着苦涩笑容的温和,连话语也忘了说。几乎是那么一瞬间,程炎手中的剪刀已经动手了,看起来不是很利的刀刃却是毫不犹豫的戳破了柔软的肌肤。程炎的腿又抖了抖,他那把剪刀几乎是全部插进了温和的腹部,血马上顺着衣服沾上了他的手。
“哈哈哈,我还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呢。”冷淡的看着温和倒在地上,鲜血将地面都染红了,程炎撑着腰笑起来,那把剪刀被他抓在手中玩耍。
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是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赵沈几乎是蹦跳着冲到他面前,她的眼睛已经是血红,嘴里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会。。。。。
“程炎!!!!!!!!!!!!!!!!!!我他妈要杀了你啊!”夹杂着哭音的吼声在安静的森林中尤为显眼。
赵沈是想用身体将程炎一同撞进那个土坑里,只是他在惊慌失措手中的剪刀倒是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赵沈胸口。疼痛伴随着皮肉被撕开的痛苦而来,赵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是更用力的迫使两人一同跌进深坑里。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许尧尧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温和,他想要喊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落在坑里的程炎几乎是愤恨的在赵沈的身体上用剪刀狠狠的扎了好多下,鲜血已经将他的脸染红,他简直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哈哈哈哈,想反抗我,你还不是死了!哈哈哈哈。”程炎踢了下毫无反应的赵沈一脚,剪刀插进了女生破败的胸前,那里跳动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起来,“你知道我对温和说了些什么吗?哈哈哈她好蠢啊竟然会相信我。我说只要她死了就放你走呢,可是没想到你也这么笨呢。”
“你。。。。。”早早就被扔进坑里的林怀枝悠悠叹气,“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杀了他们吗?”
程炎一怔,猛地抬起头看着围着坑冷漠的看着他的那些人,王日影已经踌躇着走过来,她脸上的泪水已经让她哭成了个泪水,抽抽噎噎的说着对不起。
许尧尧哪怕双手被解放,也是满脸泪水的爬到温和身边,他颤抖的伸出双手抱起了这个以前一直不敢表白的人,对方毫无血色的脸庞满是平静,仿佛刚刚受了那么一击的不是她一样。也许她在死前看到赵沈为她这么做会开心吧,毕竟隐藏了这么久,哪怕赵沈笑嘻嘻让她接受萧舒琛的告白她也是温文笑着。
“程炎,哈哈哈,”在温和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许尧尧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站起来,他似乎根本不觉得那坑跳下去会受伤,那双死寂的眼睛紧紧盯着想要拿林怀枝做人质的程炎,“你可真好啊,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两个人的性命。”他的目光在尸身残败的赵沈凝滞了下,突然又笑起来,“反正温和也死了,要不然你也下去陪她如何?”
许尧尧一步步靠近,那种诡异的转变反倒吓住了程炎,他怔怔的看着他的靠近而忘了有所反应。不过很快他就笑起来,果然什么喜欢的人死了这种总是让人爆发起来吗,可是他的手上。。。。。。他盯着自己两手空空,那把剪刀正被泛着冷笑的汪白竹拿在了手里。许尧尧一拳就揍向了程炎的下巴,将他打倒在地他又是专门在程炎的要害处攻击。程炎盯着在耳旁明晃晃的剪刀,满是怨恨的吞咽下嘴里的鲜血。
这场暴行直到许尧尧打累了停下了手,他盯着面前那张已经看不清是人是鬼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还准备着。。。。。现在有用吗?他喜欢的人已经死在了他面前,而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苏揽夜叹了口气,在将赵沈的尸体也搬上来之后,所有人都围在了那两个沉眠于此的人周围。赵沈身上太多伤痕,李悦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件毛毯将她给包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乔真瑟瑟开口,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过是双十年纪,之前的爆炸已经让他们日夜做恶梦,现在又是同窗三年的同学在他们面前死亡。
之前唯独留下的陈曦和李铮都已经被解救出来,李铮脸色阴晴不定的一直盯着王日影,似乎是很想找她问个清楚。
“你们这些混蛋!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也有两个小妞在底下陪我。哈哈哈哈哈。”程炎疯狂的声音从坑里面传来。
许尧尧从之前的发呆状态回过神来,他快速的走进屋子里,没过一会儿竟然拿出来铲子。在坑前冷漠的瞥了眼还在破口大骂的程炎,阴冷的笑起来,“你不是想死?那好啊,我成全你。”旁边就是程炎之前铲出来的土,此刻他只不过是将他归为原位而已。
其他人既没有劝解也没有帮忙,唯有王日影担忧的盯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她好怕下一个人就是自己。那次离开她在被抓住之前遇到了程炎,以为他死了的王日影吓得要跑走却被他警告,而且还告诉了她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李铮。。。。。李铮的母亲,就是那个贱人勾引了她的妈妈,要不然妈妈也不会抛弃她和爸爸离开。她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阴差阳错的和他同一个学校。简直就像是阴谋,王日影麻木的站着,这里的这些人,关系错综复杂千丝万缕,却全部被聚集起来了。
好难受啊,身上的土好像沉重的山将他的脊背都压垮了,程炎想要呼救,他不想死啊,当初被逼迫做了这些事就是为了活着,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他死呢!
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谁来。。。。。。救救我啊。。。。。。
许尧尧停下了动作,他才不过将土埋了那么薄薄一层,程炎就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乱流大喊大叫着求救。他想要开口嘲笑他,却又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好可笑,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就连那隐藏了很久的心情也不敢告诉温和。温和从来都是善良热心的人,告诉她得到的也许是抱歉愧疚的眼神,但永远不会嘲弄他不会讽刺他。他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泥土中,悄无声息的沉浸在了那些黑暗当中,再也找不回来了。就跟这场无疾而终的喜欢一样,再往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们。。。。。还是把她们安葬了吧。”袁萍轻轻开口,她看着昔日三年两个舍友都这样离开,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这些是活生生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的朋友,不是出现在别人口中新闻当中的陌生人啊。
许尧尧首先反对,他盯着平静躺着的温和,头一次出现了坚定的神情,“不,我要带她回去。”
“尧尧,我知道你的心情,”苏揽夜沉沉开口,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件事他却是赞同袁萍,“我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一路带着。。。。。。他们很快会因为高温炎热而腐烂,到时候能不能保持身体的完整都难说。”他斟酌着词语,也是希望许尧尧能够没那么难受。
许尧尧直愣愣的盯着温和的脸,他始终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他心目中的女神怎么会死呢,而且还是为了别人死呢。哪怕他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看着她也就好了啊。他心里那些卑微而细小的愿望却被这残忍的现实给狠狠打败。如果,如果他最开始鼓起勇气。。。。。。只可惜什么都成了假设,就算他现在敢这么做,那个会微笑着听他结结巴巴告白的人也已经走了。心里明白这个的事实的时候,许尧尧觉得呼吸都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我们得走出去,然后找到救援的人,这样才可以回来将他们带回家。”陈曦木着一张俊美的脸开口,他毕竟和许尧尧相处三年,他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也有了肯定的猜测。此刻的话自然是说给许尧尧听的,“他父母也不希望女儿尸骨不完整吧。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比我们更痛苦。”
许尧尧睁着一双眼,良久才迟疑的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别打我。。。。
☆、李铮(一)
他们最终还是将温和和赵沈安葬了。生前温和藏着掖着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此刻也随着那土一点点将她们给掩埋了。如果说唯有一点让她能够安心离开的,大概会是天真的认为赵沈能够获得平安吧,她会带着对她的一点点思念一直活着。只可惜,她不知道,那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早已知晓她的感情。奈何她们都不敢跨越这条界线,怕跨越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苏揽夜想,他也和她们一样顾虑太多。
“揽夜,”汪白竹走到他旁边,看着他一个人静静的对着小小的坟堆发呆,“有时候顾虑太多只会阻碍我们往前走的路。”
苏揽夜似有所感,感觉到汪白竹粗糙的大手将他的手握紧,然后小心翼翼的摩擦。他侧过脸看去,对方在木屋的光晕下模糊了容颜,然而那张冷峻的脸上却是清清楚楚带着柔和的表情。那一刻,苏揽夜觉得周遭都不存在一般,他几乎是粗暴的用另一只手勾住了汪白竹的脖子然后吻了下去。毫无技巧的摩擦让汪白竹眼睛眯了眯,嘴角已经泛起掩饰不住的笑容。
苏揽夜退离开汪白竹的唇,忍不住咳嗽了声,没办法虽然他看了很多,但是第一次实践嘛,总是有偏差的。他刚才想要撬开汪白竹的唇,结果不得要领,反倒被汪白竹趁势追击,弄得他差点都忘了呼吸。
“你们倒是好闲情。”莫川泽懒洋洋的靠着木桩的柱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两,“小心赵沈看不惯你们这狗男男上来找你们。”
苏揽夜还没开口,汪白竹已经勾起了嘴角,他懒洋洋的看了眼从木屋出来找他们的萧舒琛,“只许你们修成正果,就不允许我们调剂下?”
萧舒琛白了汪白竹一眼,再看莫川泽那嘚瑟的模样,又忍不住出言打击,“我可没说要和他在一起,相比较怎么看都不是适合我的对象。”
莫川泽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了。
“你小心这么老是欺负下去,他会忍不了离开你。”汪白竹正色,他看他们也是好不容易走在了一起,偏偏萧舒琛那张嘴就是爱说一些不讨人喜欢的话。
萧舒琛耸肩,脸上有了丝阴沉,“我爸说了,如果我毕业后不找个女人结婚就不让我继承公司。我这话说的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川泽比我更清楚。”他从来都不是为了情情爱爱而放弃事业的人,哪怕他现在还没有走出大学,但他想的一直都是那么多。
萧舒琛的话其实也是苏揽夜所担忧的,他父母在三年前早就离开人世,可是汪白竹不同。他的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说来可笑又现实,他们汪家需要他传宗接代。汪白竹早就知道,苏揽夜从来都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内心期望着的亲情,不希望自己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汪白竹终究会被现实所纠缠,也许现在走出的一步会让他们万劫不复。他自己明白他无法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虽然知道如果泉下父母有知定会伤心,可他也做不到欺骗一个女人浪费她的一生。
萧舒琛离开后,汪白竹晃了下他和苏揽夜依旧紧握着的双手,或者该说是苏揽夜紧紧握着就怕被甩开一样,“反正现在还早,我们走走?顺便和你聊聊。”
苏揽夜这才想起来,汪白竹说过晚上要和他说事情。他们漫无目的的缓慢走着,汪白竹似乎是在酝酿,一直到他们远离木屋都没有开口。至于苏揽夜,此刻也是心事重重,那只手如此温暖,他抓住了一次就不想放开。可一想到汪白竹的父母殷切的期盼,他的心里又是钝痛。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他们一辈子都被困在这森林里也挺好的,这样就再也没人打扰他和汪白竹。
汪白竹停了下来,“我觉得再走下去我们就得迷路了。”
“啊,”苏揽夜猛地回过神来,再瞧他们的位置,远远的还是能看到泛着柔和灯光的木屋,不由也笑了笑,“最近发生太多事情,没想到我们还能这么平和的散步。”
“平和吗?”汪白竹喃喃,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