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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才发现这小子比自己高出了一截,目光阴冷地盯著他。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翔天不让步,圆睁著瞳仁。那小子似是打量著自己,目光有点邪。发现对方的视线缓缓从自己尖削的下巴挪到鼻尖,再回到眼睛上,足足有半分锺。看得韩翔天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有种被恶狼猛盯上的感觉。哆嗦著,背脊往後靠了靠。
韩大帅哥当即做出判断,眼前这拽到毙的小子,绝对是个十足的痞子。
对方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鬼魅的弧度,挪开了身子,又拍了拍翔天的肩,满口薄荷味熏得翔天够呛,〃小家夥,以後小心点,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学人压马路,早晚给人踩死。〃
翔天扬起脸,怒目而视,〃靠!!你他妈喊谁小家夥?〃
对方阴笑一声,没说话。
这时候,列车员推过来一辆小车,看见前边有人挡道,连忙冲俩小夥子大声喊,〃让一让!让一让!小心开水!〃
韩小野兽瞪大了眼,望著小车上的热水瓶,猛往边上跳。随即胸口冷不防地遭受重创,只见那痞子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两手撑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整个身体贴在自己胸口,一条腿暧昧地卡在了自己两条腿之间,气氛诡异至极。翔天憋著气,尽量往後贴,两条胳膊不由自主地举过肩膀想狠狠给那痞子发拽的脸上来上一拳,却在一瞬间内被狠狠捏在了对方的手掌心里。
过道狭窄,小车就这麽贴著痞子男的背给推了过去。
警报刚一解除,韩小野兽终於爆发了,面红耳赤地一脚踹了过去,把那小子给踹出半米远,〃操!!你小子想干什麽?占我便宜?!〃
对方突然喷笑,〃得了,我那是迫不得已,没打算吃你豆腐。〃说完笑得阴险阴险的掉头往车厢里头走。
韩大帅哥著急了,给人占了便宜哪有不讨回公道的理儿,气势汹汹地卷起袖管扑过去。熟料对方突然一闪身,往边上一道门里钻。
〃操!有种你他妈别逃!!〃一脚又踹上门去,就听见那痞子在里头喊了一句,〃嚷什麽?老子上厕所!〃
二、
〃。。。。。。〃
面目格外狰狞地在走道上摆出要找人单挑的架式,看得路过的乘客一头雾水。韩大帅哥等了半天也没见那痞子出来,耐性被磨平一半,鉴於自己身为男性,出门遇上这样的流氓也只得忍气吞声算自己倒霉,更何况他韩大少爷绝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被人占便宜能证明什麽?证明自己有魅力啊!翔天自恋狂的变态心理再次发作,随即狠狠往厕所门上补了俩脚,低头啐了一口,便扭头大大咧咧地把几大包行李往背上一甩,哼著小曲儿屁颠屁殿地往里头走。
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翔天左右手各提著几大袋子,活像进城赶集的老农,小心翼翼地沿著狭窄的过道一直往里头走,寻思著要给自己找个舒坦的位置站。待走到车厢尾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的厉害,头昏眼花之际突然瞥到前边有个空座,心里头顿时乐开了花──火车都出发了十来分锺了,这座位还没人坐,那人准是误点没赶上火车!!
想到这儿,翔天恶狼下山般猛扑了上去,抓住对过一位大叔的胳膊就激动无比地问,〃这儿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这小子的手劲厉害阿,一亢奋握著人的一只爪子就好比老虎嵌,胡子大叔被翔天拧住胳膊直哆嗦,赶忙摇头说没人。韩大帅哥的眼神突然亮了几百瓦,扑通一声,把身上的大包小包往地上一砸,那气势,地动山摇的。解脱了束缚人顿时轻松了一半,身子一挪,一屁股坐在了那空座上,手里捧起就在眼前的矿泉水瓶,拧了盖子不客气地咕嘟咕嘟喝开了。
一张站位票换来一个挨著窗口的好座位,这都亏得自己眼明手快,翔天得意了,悠闲自得地喝著水看著风景,享受的理所当然,只要没人来查票,就能平安无事地一路坐到目的地。
没多久,火车停在一个小站台上,翔天看著窗外卖豆干的小贩正盘算著是不是要买两袋儿来填塞自己的胃,右肩膀上突然一沈,突如其来地被一只大手蛮横无比地揪住,〃喂,小子!查票!〃
〃啊!!〃小心眼儿突然咯!一下,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脑门上顿时现了冷汗。发虚的心正掂量著该怎麽坦白从宽,翔天慢悠悠地转过头去,脸上摆出一道人见人爱魅力十足的韩氏招牌微笑。
这一招,翔天从小用到大,每回犯了大错小错,只要是自己俩眼睛一眯,嘴一咧,必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到菜市场卖葱姜蒜的八十岁老大,下到光著屁股跑的三岁小屁孩,个个都没法阻挡韩翔天的魅力。
此时此刻的韩大帅哥,满脸阳光灿烂地笑。然而,熟料这道微笑还没坚持几秒锺,突然便僵硬得不行,眼角一抽,面部肌肉紧绷。翔天打量著面前的〃检票员〃,就差没跳起来砸人,〃操!!你他妈装鬼吓谁?〃
站在面前的痞子男笑得阴险狡诈,看著被大灰狼吓的一时手足无措的小白兔,得逞後的得意神情完完全全写在那张有点邪气的俊脸上。
分明一场虚惊。翔天无辜地安抚著自己的小心肝儿窝在墙角一脸受伤无比的表情,白白心虚了一回,嘴里的一口矿泉水总算咽了下去。
〃喂,小子,起来!〃痞子男伸手冲他勾了勾手指,继而食指朝下又用力点了点翔天屁股底下的板凳,一字一顿,〃这、是少爷我的座,刚上个茅厕就被你小子趁机霸占了,识趣的就乖乖站起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咳─咳─〃半口水呛在了喉咙口,翔天一瞪眼,挺身扬起头,义愤填膺,〃这是你的座?!靠!凭什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那酷哥也不著急,噘著口香糖,慢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咸菜干一般的车票扔给翔天。韩大帅哥往上头一瞥,十三号车厢十三座。哇靠!这座位号,真他妈够晦气的!翔天眼皮子一跳,屁股也坐不稳了。回头眼珠子又朝自己那座位上方瞟了一眼,十三车厢十三座,一点不差,自己屁股底下的真是这小子的座位。
当小白兔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大恶狼已经抓住了自己的一条胳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这小子给提了起来往边上一甩。
韩大帅哥委屈,一个惯性使然,整个人往过道里扑,脚下又乱了步子,〃啪〃一声,左脚绊在自个儿的一只大箱子上,脸朝下,扑腾一声跌了下去。
顿时摔得狗吃屎,高高的鼻梁一阵钝痛,火辣辣的疼。韩大帅哥今个算糗大了,接连两次以狗趴式亲吻地板,大帅哥的形象毁之待尽。而这回是真摔疼了,眼角好像磕著硬物,一阵发麻。翔天特委屈地伸手擦了擦眼睛,再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粘粘的液体粘在手指上,血红血红的,看得翔天两眼都充血了,脸色白了一片。
〃起来吧。〃刚想起身,突然被两条胳膊从背後提了起来,跟第一回的生拉硬拽不同,那人慢慢的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翔天的眼眶里因疼而冒出的水气积在眼眶里,直勾勾地望著对方细长的眼睛。
那痞子笑了笑,突然不正经地用手朝翔天的摔的一片黑的下巴上弹了一下,〃小家夥,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生气了?〃
韩大帅哥惊讶地瞪著对方,谨慎地细细揣摩著痞子男态度一下软化的原因,这痞子分明狡猾狡猾的。於是乎翔天眼珠子咕噜一转,兵法他也略知一二,尔虞我便诈,随即也笑得特开怀特大方特假,豪迈地伸手抹尽眼角的血迹,疼得不行但哼都不哼一声,〃生气?哪能啊?!这出门在外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出门得靠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对方点了点,笑了笑,又挪出一些地方,拍了拍那一小块空位,抓住翔天的手,〃坐!〃
屁颠著又咳嗽了两声,翔天被老老实实地按在了那半张椅子上。
痞子男问了句,〃没买上座位票?〃
〃没,我穷光蛋一个,站位票便宜啊!!〃韩大帅哥笑得爽朗,一只手死死地把著椅子边,屁股只压在一块儿小角上,整个身体不敢往後靠,僵得不行。坐得特不舒服,连说话都带颤音。
〃你怕我?〃痞子男突然皱了皱眉头,抓住翔天扒在边上的手一紧。
〃怕你?我怕你干啥呀?我他妈有病啊!〃说著身子又往外挪了几公分。
望著心口不一的家夥,那小子笑出声来,声音阴沈,带点让人著迷的磁性,惹得翔天的头皮一阵发麻,就快被这小子突如其来的友好态度给击溃了最後的那点警惕性。
痞子男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我腿上吧,还有好几个锺头吧?这样舒服点。〃
翔天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这混蛋万一再把自己给颠下来可不是闹著玩的,要再来这麽来一下准得把鼻梁骨给摔断了!这招叫什麽来著?先,先礼後兵啊!多阴险多损人啊!
对方见他不挪动,干脆自己动手,从掖窝底下提起这小子的身子,往自己腿上一按,把人结结实实地制住了。翔天的一条胳膊搭在桌子边上,确实舒坦不少,回头看了一眼那狡猾多端的恶狼,眼神清透,冲自己露笑,又补充了两句,〃别这麽提防我啊,刚真逗你呢,一上车就见著你小子毛毛躁躁的往里头冲,觉得你小子挺有意思,想跟你交个朋友。不打不相识,明白?〃
〃不明白!!我他妈还以为你看我特不顺眼,就是那种见不了别人比自己帅的种,一但见著就想方设法糟踏别人的那种变态狂。白雪公主这童话看过没有?就跟她後妈没差!!变态,特变态那种!!〃
〃哈─〃对方吹了声口哨,整个人都靠在了翔天的身上,伸手就往他腰间不客气地拍了两下,〃操,你小子是不是自恋狂啊?这想法也忒恶俗了!再说,我长的不比你差。〃
翔天这回没吭声,自恋,这点对方确实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赶紧低著头掏了纸巾收拾自己脏兮兮的脸蛋。
〃你刚上大学?〃不一会儿,痞子男又凑在翔天耳窝边上问了句。
〃恩,大一新生,上C大,你呢?看你这拽样,也不见得比我大多少吧?〃
〃哼哼。〃对方神秘地轻笑两下,〃不比你大多少也起码比你多吃两年饭,我也在C大。〃
〃哟呵,还是前辈啊?你够臭屁的啊!〃翔天使劲晃了晃脑袋,满脸不屑,〃年龄这东西他妈又不能当饭吃!你哪一届的?我叫韩翔天,飞翔的翔,天空的天,我爸起的,你叫什麽?〃
〃秦翼。〃
〃哪个翼?〃
〃如虎添翼的翼。〃
〃哦,米田共那个?〃翔天摆弄著手边被自己喝成空的矿泉水瓶子漫不经心地问著。
秦翼一愣,顿时满脸黑线的不行,特难看,整个一张大便脸,伸手扯翔天的半边脸颊,把那小子的脑袋转向自己,〃记好了,是羽、田、共。〃
〃噢!!没差。〃韩大帅哥脸一红,不经意之间便败露了自个儿文盲的本性,咽了口口水,羞愧难当地赶紧替自己开脱,〃别误会,真没骂你的意思,一著急说溜嘴了。〃
三、
秦翼看著那古灵精怪小子特认真的表情,突然笑喷,〃喂,你这人是不是特爱玩幽默?〃
翔天眨了眨眼,柔软的头发跟著脑袋晃悠著转过脸去,却不回答。深幽幽的眼神射过去,〃那你这人是不是特爱到处搭讪?〃
〃也不是。看见好货色才主动搭话。〃说罢,姓秦的小子嘴角邪邪地一扬,打量韩大帅哥的眼神流氓起来,痞子一般开著玩笑。
〃咳。。。。。。咳。〃对方用词不当,直接导致这小子一口气没接上来,咳了半天舌头才麻利。
翔天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暗暗将右手握成拳突兀地朝桌子底下狠砸了一拳,正巧砸在一条结实的大腿上,闷闷的。那痞子压根没料到,吃痛的揪紧了眉头看著翔天。
韩大帅哥顿时笑得洋洋得意,也把半荤不素的玩笑抛回去,〃哈哈哈,姓秦的!想打老子的主意,门儿都没。。。。。。啊!〃
话还没完,突然撕心裂肺地高叫一声。翔天只觉得刚偷袭成功的右手被死死攒紧了,手骨咯吱咯吱的轻响,直疼到心眼里去,呛了眼睛。
〃臭小子,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贴著那小子的背脊,一整条胳膊都箍在翔天的腰眼上。韩大帅哥疼得浑身直哆嗦,为减轻痛苦整个身体只得朝姓秦的小子胸口贴。嘴里抽著冷气,炯炯有神的眼睛时不时地挤成一条缝。
秦翼恶作剧得逞一般笑得开怀,再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子死死地瞪著自己,像一只不服输的小野兽,黑漆漆的瞳孔里折射著骄傲跟倔强。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睛,好像似曾相识,却有种说不出的与众不同,深深刺激著自己的视网膜。秦翼情不自禁地慢慢松了手,翔天没犹豫,赶紧趁势把手肘抽了回来,鼻子里不满地哼了一声,身子跟著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