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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陵见众人皆这样说,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当下肃着脸道:“那……那怎么办啊?夫人会不会想不通啊?”
这话一落,立即遭到赫连觅波的白眼:“你以为夫人的内心,跟男人一样脆弱吗?夫人最多有些伤心失望,想不通,这是我们夫人能有的软弱吗?”
此话一落,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了。
“没错,我哪有你们想的那么软弱!”颜落一脸春风满脸的站在门畔,笑迎几位夫君。那模样,轻狂而得意,完全不像一个受到打击的落魄之人。
大家诧异的看着她,半天缓不过神来。
“夫人,你……你……你听到我们说话啦?”房陵红着脸,有些涩然的问道。
颜落得意一笑:“你们都在我门外嘀咕半天了,我又不是聋子。”
“呃……”
“夫人你……”
慕容留白忧虑的话还没说完,颜落就挥了挥手道:“你们真以为我在怄气啊?我告诉你们,我才没有呢。”
张元风黑瞳一眯,有些怀疑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那夫人你干嘛把自己关一大下午啊?”
“当然是帮你们想办法拉拢生意喽!”
众人再次一惊,不可思议道:“拉拢生意?”
“是啊,房陵,你的巾帕虽然绣得精致,但却缺乏新意。如果多设计几款不同的形状,再配上一些好新颖的花纹,我估计啊,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死气沉沉了。”
房陵听完,不可思议道:“是吗?”
“当然!”说完,颜落又望向楚恨天道:“还有你,你的画不错,严谨,且大气,很有名家风范。可是,像你这样的画太多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也许行家会出大价钱去买,可一般人就不好说。而你既然为了生存,就不能只等着行家来。因此,我教你一些好玩的画法,还有一些诡异的画法。”
“你会作画?”楚恨天吃惊的神情,差点要吞下一枚鸡蛋。
颜落不语,又转向赫连觅波道:“你做的香粉还行,味道可以,但样种不多,到时候我再帮你调制一些。不过最重要的是,在大街上买,香粉放在铁盒里,容易被风吹走。我觉得,制成香水更好,这样不但不会被风刮走,而且方便持久。喷喷管一天,香粉一吹,味道就没了太浪费了。”
听着颜落的分析,大家虽然都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却不知,颜落所推出的新方法,到底实不实用。
众人一脸新奇的听着,却又迟疑的盯着她,不知道她一大下午关在房里,是真的在想这些问题,还是为了给自己的面子留些余地。
“咳咳,你们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们不相信,夫人,这……”
“全都进来,我要让你们见眼为实。”
95立功在即
在她朗声大喝下,所有人一涌而进。
房陵率先看到桌案上已经画好的图案,那是用一种暗褐的泥灰画出来的,看上去很古怪,但却出奇的漂亮。
“哇,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还有这图,这什么东西?狗还是猫啊?熊还是老虎啊?怎么这么可爱?”
面对房陵的赞赏,颜落得意的说道:“前面是玫瑰和百合,后面是hellokitty和维尼熊!”
“嗨啦克弟?这什么名字啊?克弟?有人克夫,克母,这东西克弟吗?”
颜落嘴角抽了抽道:“哎呀,是我乱取的名字,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媲”
房陵也懒得管,喜不自胜道:“哗,好多,好好看,这些东西我怎么都没见过,好喜欢,好好哦,元风,你快看快看,这只兔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然而,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楚恨天,却被旁边的一副画所吸引。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画中的他,深沉而忧郁,紧抿的红唇带着一丝愁色,眉宇间,轻拧着,像有何心事。
这画,与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画像,大有不同。
他仿佛是用某种泥灰,一点一点的勾勒出来,画质阴暗,只有黑白两色,但发出来的效果,却极为逼真与细腻。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画风,与画法。让人看着画中的人,仿佛有棱有角,像活了一般。
这一刻,楚恨天一直被冰雪掩埋的心,陡然开始融化。那画,似带有某种魔力,让他刚强的内心变得柔软。
画中的人虽是自己,看是那细致而深邃的眸子,却让他红了脸。不错,该是观察得多么入微的人,多么用心的人,才能发出这样出色的画啊。
“哇,这是三爷吗?太太……太像了吧!”走在最后的赵雨寒,率先发现那画,瞬间惊得跳起来。
楚恨天立即回过神来,忙把手中的画放桌上一放,收拾起自己失控的情绪,有些尴尬的望着大家。
房陵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图纸,一脸好奇的朝楚恨天望去,盯着桌上的画以后,双眸不由发亮道:“哇,难道把三爷的俏脸,也要绣到绢帕上吗?这样会不会太怪啊?”
颜落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道:“那不是样本,这是我画的素描。”
“素描?是什么东西?”楚恨天难得感兴趣的接问道。
“咳咳,是一种……怎么说呢?反正不同往昔的画法。是西方很流行的。”
“西方?”众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暗忖,夫人说的西方是哪里?又怎么流传这样的画法呢?
“呃……反正你们别管出自哪里。你们看这画,是不是很立体生动啊?”
众人低着下巴,仔细打量,不由纷纷点头:“的确,画得真的很好,简直比女皇陛下的御用画师还画得好。”
“是啊,竟然把三爷画得如此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对啊,连神情也一点不差。”
“夫人,我太厉害了。”
颜落满意的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楚恨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入神,俊颜蓦地染上一抹绯红。
“夫人,你怎么偏心啊,只画三爷,而不发我们呢?”房陵微微带着醋意的说着。
这时,大家同时朝她望来,眼神各异,但都有些不是滋味和别扭。
唯独楚恨天,低掩着头,一声不吭。
颜落忙尴尬的浅笑道:“不是偏心,这个这个只是样稿,我是…。由感而画。因为,恨天喜欢作画嘛,我一画这个就想到他,所以……”
“好啦,你们不要为难夫人了,夫人今天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应该很累。”慕容留白站出身来,一脸淡若清风的说道。同时,他很高兴,高兴夫人不但没有为二爷的事烦恼,反而还在为他们谋划这些。
大家听了慕容留白的话,都默然点头不说了。
“嘿嘿,别沉默了,我问你们个事好吗?”
以慕容留白为最,大家纷纷抬头,茫然的望着她:“夫人,你问什么?”
颜落眼睫一垂,突然一扫方才的明媚,变得黯淡道:“刚刚在弄这些东西的同时,我也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众人脸色大惊,忙道:“夫人为何这样说自己?”
“就是,夫人你怎么想到说这些?”
“你那么棒,天下间,多少女子比不过你!”
“夫人,你不可以妄自菲薄。”
颜落涩然一笑道:“那为毛,秦昊那么狠心就走了,啥话都不说?难道,紫昭真有那么好?”
此话一出,大家皆沉默了。
慕容留白叹了口气,清俊的脸上闪过淡淡的担忧,该来的,还是来了。
“夫人…。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嫌我没权没势了吗?”她冷冷一笑,眼眸充满了讽刺。
楚恨天却忙道:“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对啊,夫人,你别想太多。”
面对大家的劝解,颜落突然又展颜一笑,让人猝不及防。
“嘿嘿,逗你们呢,你以为我真会去想这些啊。你看,天都黑了。”
这跟天黑有什么关系?大家苦着脸,莫明的盯着她。
“夫人,你……你捉弄我们?”
房陵假装生气道。
“夫,你好坏啊!”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啦,大家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的,都去睡吧!”见众人神情都松懈下来,颜落这才下了逐客令。其实在她的内心,这事,又岂止会这般轻易的放下?
这里是女尊帝国,她的使命与尊严,已经与现代的男人无异。所以,她岂能容得下她的夫君,跟着紫昭走了。总有一天,她会令这失去的一切,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因为,她是颜落,红颜国颜凤的女儿!
次日一早,颜落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以后独自在前院做她自制的减肥操。
六位夫君们也收拾好一切,打算出门做生意去。
这时,阿青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尴尬的对颜落说道:“夫人,有人找你。”
“谁啊?秦秋和厉如吗?”自己落魄后,就只有这二人时不时的会来她家蹭饭。但是,没理由啊,这两个二货,平日都喜欢睡懒觉,不可能这么早来找她啊?
就在她纳闷不已之际,阿青却恭敬的低头道:“夫人,是个男的!”
听到“男的”二字,六位夫君似乎特别敏感,当即停止了一切举动,个个惊诧的盯着她。
颜落忙露出笑脸道:“男的?”
“不错,是风简!”
说罢,一身红衣的风简就出来了。
大家远远的看着他,他有着一头飘逸如墨的秀发、点缀着一双令人迷醉的单凤眸,挺直的鼻梁下有着一张不点而红的朱唇,白皙的象牙色皮肤更彰显出此人的气质非凡、修长的身材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颜落定定的看着他,不由叹道,这样的男人走来,简直就是一道绝美的景色啊。
众夫君连忙站到颜落身后,不由好奇道:“他怎么来了?”
风简先是向她的六位夫君行了一礼,然后又对阿青点头,这才一脸感激的看着颜落道:“恩人,请受风简一拜。”作势,便要跪在叩首。
颜落忙阻揽,把对方挽扶起来,一脸不自然道:“喂喂,你这是……”
“恩人的大恩大德,风简真是没齿难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简凤眸轻抬,眼中带着无限情义道:“若不是你,风简的奶奶不会安然送回。”
听到这里,颜落总算明白了。暗道,果然紫昭还是忌她三分的。风简的奶奶,这么快送回去了,哼哼。
“恩人,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呢?”
“要不,以身相许吧?”
颜落水眸转悠,刚说完,六夫就同时:“啊?”了一声!
风简也愣在当场,傻了眼的看着她。
她忙挥了挥手道:“嘿嘿,开玩笑的。其实,都是小事,不用挂在心上。”不错,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小小的威胁了几句,没想到紫昭还是害怕了。
“不,这对风简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事情,风简从小和奶奶相依唯命,奶奶是风简唯一的亲人啊。”
“她没事吧?”
“承蒙恩人的厚爱,奶奶除了咳嗽以外,并无大碍。”
颜落回头,与众位夫君满意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年纪大,咳嗽是难免的。”
不料,风简却凤眸含泪,一脸激昂的说道:“奶奶能有今天,都亏了恩人你,所以,恩人要风简做什么,风简都义不容辞!”
颜落听罢,忙摆了摆手道:“别恩人恩人的喊了,别扭,就叫我颜落吧。”
对方惊慌的退后道:“这怎么可以?我身为一个男儿,岂能直呼恩人姓名?”
“哎哟,我最受不了你们这样了。”颜落一跺脚,另外六人也纷纷道:“是啊,我们夫人不记较这些的。”
“风简,好歹当初你也差点过我们的门,所以,不必太过计较。”
慕容留白的话,不由让颜落竖起了大拇指:“嗯,说得不错。虽然有些误会,但也是缘分嘛。”
风简却红了脸,愧疚的退后一步道:“是风简无能,配不上颜大恩人。”
“什么配不配的,你这话说得真让人不爽。”
“颜大恩人,我……”
“好啦,如果你真心想谢我,就不要叫我恩人,因为,将来我恐怕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啊。”
“这……”
就在风简犹豫之际,不料门外却传来一道威凛而豪爽的女子声音。
“女儿,在聊什么,一大清早的,看样子,很热闹啊!”
大家抬头,颜凤正带着几名护卫,一脸笑容的朝这边走来。
接近四十的她,看上去依旧那么美丽。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