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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一样会嘴一撇,眼一眯,谁听你在放什么屁的当做耳边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小孩不是,所以不怪他想不到。
“哪里听来的谣言?诋毁老娘的清誉,我跟他没完”正转的过瘾,让富绶一道霹雳无敌震天吼给吓的一哆嗦,差点直接转到墙上去。
看看富绶堪比怨妇即将被甩的愤恨表情,苗喵喵咽了咽唾沫。这小子最近老盯着她做文章,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跑来兴师问罪,搞的她有点更年期提症状,老是莫名的烦躁。
然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一大堆小多会怎么抢回他的满清十大阴谋,再然后她就越瞧自己越象一个祸水。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她决定先发制人,他会吼,她就不会了吗,她敢保证,她嗓门比他大多了。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果然,世上掩饰心虚就要他大声,你比他还大声还真是条颠覆不败的真理。明明就说对了,被某只说谎不眨眼的猫一吼,马上气短的道歉。
“富绶,额娘告诉你,不管你阿玛是不是皇帝,额娘若想走,谁都拦不住知道吗?”拉过富绶,蹲下来点了点他的鼻尖。这败家孩子,红着眼眶,撅着小嘴儿的样儿,还真是让人心疼,忍不住就给他掏了心窝子。
“那额娘为什么不走?”眼睛哗的一下锃亮,额娘是喜欢阿玛了吧,不然皇帝都拦不住的主儿,怎么会理什么亲王不亲王的呢。
“额娘舍不得你啊”瞎话一句,免费奉送,请不要太感动。
为什么不走?笑话,她苗喵喵是什么人,怎么能偷偷摸摸的走?怎么能在还跟别人有夫妻的名分时就大摇大摆的走?
先不管外面会怎么传她,无非就是某女某女多淫荡,某女某女抛夫弃子之类的。这些在她来讲,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小多呢?小多会被传成奸夫,或者是不知廉耻等等。。。。。。她的小多虽然很奸诈,但在她眼里可是个相当完美的男人,才不许别人去污蔑他,而且还是因为她。
她一定要维护好小多光芒万丈的美丽形象,所以,她会等。等到小多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八抬大轿,把她给抬回睿亲王府的那天。
“额娘别不好意思承认了,我说阿玛做不成皇帝,你脸色就一下子刷白,还说不喜欢阿玛?”手指刮了刮她的脸,富绶笑的那叫一个喜庆。
其实阿玛做不做皇帝,他一点也不关心,要不是因为额娘,他才不会守在门口等阿玛回来呢。要不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爽快的就道歉了呢,因为他放心了嘛!笑着跑出去,他要告诉阿玛这个好消息!额娘,你放心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笑你的。
“呃?”谁家的死小孩,拖出去毙了,怎么头脑这么简单,气死她了。她哪里有不好意思啊,她变脸是因为小多好不好。
这皇位就是这俩人的,不是豪格,就是小多。小多做了皇帝她没大哭一场,顺便再惨叫一声'天啊',就够憋屈的了,如今被这死小子一曲解,她就更憋屈。咦。。。。等等,刚才那臭小子说豪格没做成皇帝吗?
她怎么不记得有听到过,呵呵,那就是说,小多做皇帝啦!这女人不虚荣,就不是真正的女人。
别人她不管,自己的男人做了皇帝,就算再不喜欢,郁闷一下后,还是会暗暗替他高兴的。不为他是皇帝,只为他是胜利者。
至于为什么不记得富绶有说过他阿玛做不成皇帝她就变脸了,答案是条件反射。
“别高兴的太早,那个人也同我一样”哗啦一大盆凉水浇下来,还带着冰茬儿。把某只正抿着嘴偷笑的猫给一下浇成呆鸟。豪格双眼闪着嘲讽走到她跟前。
她和富绶两个人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富绶跑出来见到他,刚要开口,就让他给打发走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和富绶有同样的想法,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以她的性子,如果真是喜欢上他了,知道他没做成皇帝,肯定会愤愤的指着老天说他没长眼睛,末了,会转过身偷笑那么一下,绝对不会是脸色刷白就是了。不过听那句'若是她真想走谁也拦不住'的话,他倒是在心里偷偷笑了那么一下。
这丫头敢这么说,就一定做的到,只要他不放手,十四叔就没辙。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没有把握,却还硬是要打这场仗的原因。只要她在,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忘了十四叔的。
“那个,我能问一下吗,到底谁做皇帝了?”恢复过来的苗喵喵扑棱一下脑袋,有点羞愧的问道。原谅她文化不高,历史太差,请不要鄙视文盲。
“九阿哥福临”真是希奇啊,一向冷冰冰没什么表情变化的人,说这话时居然挑一了一下眉。
苗喵喵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象生气又象开心。一边嘴角挑着,一边嘴角挎着,一边面部肌肉抽搐,一边面无表情,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估计豪格那不是挑眉,是局部神经抽搐。
“呃?”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看了看豪格的眼睛,想找出这家伙在说谎的证据。
怎么可能嘛,那小孩才几岁啊,想坐上龙椅还得搬个小板凳才上的去吧!呃?怎么这个眼神这么熟悉?好象是N多次在照镜子时,都有看到自己眼睛在说'你这个妖孽,真是个祸水'时的眼神。
那个,关于这个问题她已经自我反省N多回了,就不要在继续指责无端接受到这种嘉奖的她了。话又说回来,我又没让你放弃,你自己愿意的嘛。
渐渐低下的头又抬起来,理直气壮的瞪回去。稍后,又渐渐的低下去。好嘛,好嘛,你们都是勇于为爱牺牲的好男人,人家就是一个狐狸精好了吧。你不要再用那种煽情的眼神看我啦,我真的受不起耶,不过换成是小多,就受的起了。
想起多尔衮,又是抿唇偷偷笑了一下。他不是皇帝耶!万岁!他还是她的小多!等。。。。等等。。。。他不是皇帝,那她不是还要在继续等也许不知道是几个N年的时间了?
呜呜呜,世间的事,还真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不过她宁愿等她的小多,也不想拥有一个认不出来的小多!想到这,还是笑了。
睿亲王府有个规矩,主子的书房不得允许是不能擅入的,就算是小格格也不行。而书房里还有个规矩,打扫的人来,什么都可以动,唯独墙上那副画不能动。要是你不小心动了,哪只手碰的就剁你哪只手,哪块肉挨到,就剜你哪块肉,所以没人敢往前凑合。
“阿玛,额娘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会动,什么时候能抱着东莪?”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书房,脆脆的。小小的手拉着阿玛的衣角,看着墙上画里的人。
“就快了,过些日子,阿玛问过皇上,你额娘就能抱你,亲你,说不准还会把鼻涕眼泪都擦到你脸上去呢”恍如天籁的轻柔嗓音响起,好象催眠曲一样,让怀里的小娃娃闭上了眼睛。
'跟你说过多少次,除了我,不许抱别的女人'!画中人似乎是瞪大了眼睛,兼带着两腮也鼓鼓的象个蛤蟆似的。
“女儿也算吗?”低头看了眼怀中已然熟睡的娃娃,在眨了眨眼睛,一副你也太霸道了吧的表情。
'当然算!我抱可以,你抱就不行!'得寸进尺,张牙舞爪的好象要冲过来抢人一样。
“你想抱女儿就直说,做什么装成吃醋的德行让我空欢喜”温柔的嗓音象清泉一样流荡在无人响应的书房,那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清澈。没有一丝伪装,柔和的彻底。
'谁说的,我就是吃醋,因为我好爱好爱你哦,见不得有人霸占只属于我的怀抱。谁知道这死丫头哪里来的,拿来,我把她给扔出去'!
虽然脸上气呼呼,可眼睛笑弯了,她的小多吃醋喽,还是吃女儿的醋。啊哈哈哈看来我的魅力真是无法挡啊!
“偏不给你,她可是我的宝贝呢”笑着躲过伸过来的魔掌,把小娃娃给搂紧。哼,谁叫你让我吃醋,罚你碰不到女儿。
'她是宝!那我嘞,我是草啊,不理你了,哼'一声怪叫某女不甘心的跺跺脚,准备走人,等他睡着了再来偷人,啊,那个不对,是抱人。
“好了,别气,我可怕你又去唱山歌。我一个人受着也就罢了,累了全府的就不好”伸手去拉她,笑的开怀。这丫头,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一出去,全府的人还不得都跟着遭殃啊。
“阿玛,你抱的我好紧,东莪好痛”伸出的手僵住了,什么也抓不住。透明的空气由指逢流过,无形无色,却狠狠的打在他的手心上。
猛然睁开眼,才发现一切美好不过是个梦。画中的人依旧在画里,带着些痞气,笑得坏坏的,却无比灿烂。脚边一只猎狗正委屈的任她蹂躏。
很生动的一副画,活灵活现。但任他在怎么呼唤,也不会回他半句,任他在怎么凝望,也终不会抬头望他一眼。
这是她出嫁后的第二天他画出来的,每天他都会带着女儿静静的坐在画像前,一遍遍告诉她画里的人是谁,从她还不会爬的时候起。
软软的声音拉回他的视线。怀里的女儿皱着眉头,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写着'阿玛干吗欺负我'的话。
三年多了,小东莪由襁褓中的一个小肉球,变成了现在漂亮的有点不象话的小娃娃。松了松胳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等着,阿玛一定会把你额娘给接回来,然后让你额娘把你教成一个和她一样的野丫头。阿玛带着你们两个去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骗尽天下人的银子。
“阿玛,你哭了?别难过,东莪会一直陪着你等额娘会动,会说话,东莪让额娘抱你好不好”
小小的手爬上阿玛的脸,她不知道额娘是个什么人,她也不是那么非要见着她会动不可。但是阿玛想,阿玛肯定想,想的都哭了。
“傻孩子,阿玛没哭,阿玛要是哭了,你额娘会不笑死才怪呢”就如那丫头说的一样,这不是泪,是水。笑着亲了亲女儿柔嫩的脸颊,他怎么能输给那丫头呢。
“好痒,呵呵”缩着脖子,窝进阿玛的怀里,阿玛的下巴刺刺的,扎的她的脸好痒哦。
愣了一下,腾出只手来摸摸下。三十二岁了,再不长胡子,那丫头肯定会说'小多,你还真是漂亮的不象话,连胡子都不敢往你脸上长,这样可不好,肯定会有人误会你是太监的'!然后猖狂的嘲笑他。
“阿玛坏,阿玛欺负人”咯咯笑着,把小脑袋整个塞到阿玛怀里,躲避阿玛的胡子攻击。
“乖乖,咱们回去睡了,明儿阿玛把胡子刮了好不好”抱起娃娃走出书房,轻轻的带上房门,好象怕惊吓了什么。,书房变得漆黑,只有月光在房里流动。
一阵清风由窗外飘过,追随着远去的人。一会儿,寝楼的灯也息了,府里头静悄悄的,清风摇曳着树枝沙沙的响。窗外清风舞翩纤,邀你一同入梦来,今夜屋里的人定会睡的很甜吧,因为梦里有她。。。。。。
一念之差1
祭天祭地,祭列祖列宗,小小的皇帝正襟威坐在崇政殿上接受百官的朝拜。群龙不能无首,一国不能无君。
这个位置象征着无上的权势,独一无二的尊崇,有多少人想坐上去?有多少人想君临天下?这是个多大的诱惑?不足六岁的孩童不清楚,也根本就不可能清楚。面对底下那些陌生的脸孔,就算都是跪着的,他依然感觉不到自己哪里比别人高出那么一截。
这种严肃的,冷冽的气氛,让他打心眼儿里怕。觉得手心里都是汗,觉得身上好象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他很恐慌,他想回到额娘温暖的怀抱里,跟额娘撒娇说,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可四下偷偷扫视,却不见额娘影子。
“格格,今儿给咱们阿哥更衣的时候奴婢才发现,咱们阿哥还真就是当皇帝人。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君主之威了”
奉上主子要的茶后苏麻就象个喜鹊一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瞧那个架势,比她自个儿做皇帝还开心,还兴奋。
“苏麻,你觉得他象个皇帝吗?”端起茶碗却不饮茶,轻轻的摩挲着杯身。碗口冒出的热气儿让庄妃……不;现在该是圣母皇太后的眼神更是深如大海,看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儿。没有喜悦,倒象是多了些忧虑。
“象,怎么不象!那副正儿经八百的样儿啊,您要是亲眼看见,觉对不相信是咱们阿哥。哦不,是皇上”望着崇政殿的方向,苏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刚刚有偷偷跑过去看哦,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们好动的九阿哥能老老实实做在上面,可真是不简单呢。就凭这,她们阿哥肯定能做得好皇帝。
“还不是,样子好看罢了,今后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也顺着苏麻的方向看过去,看不到崇政殿,却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她的儿子这会儿正接受百官朝拜,可他们真正朝拜的人又是谁呢?坐上皇位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她不只要她的儿子只是个摆设,只是这黑山白水间的皇帝。
“格格放心好了,有十四爷在,还怕咱们皇上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