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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人融化的柔情。
鹰纵然栖息山崖,也总是遥望着蓝天。马纵然已经迟暮,却仍渴望奔跑。而她的小多,怎么能灭了心中的那团火。
倘若等到他们白发苍苍时,她的小多总是将渴望的眼神投射到广阔的天空,那时她的心情会比现在忍受等待时难熬百倍千倍都不止。
'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懂我'狂风暴雨瞬间消散,满是柔情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一滴泪洒落唇间,转瞬便被卷入纠缠的唇舌间。一丝枯涩却带着幸福的味道让唇齿间留下爱的香气。
庄妃说的没错,他忘不了鹰搏长空的激昂,忘不了马驰草原的快慰。但为了她,他愿意只把那些当作回忆。
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要费多大力气,压下多少生命的热情,才能做的到。她懂,她都懂,其实真正自私的是自己,什么都放不下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他当初如此嘲讽豪格,自己又何尝不是,幸好她爱他,懂他。
'你只要记着,就算我人不在你身边,我的心在。心不在你身边,魂在'金戈铁马战不休,也许他们这辈子也不能在一起。
但是就算做了鬼,她还是会缠着他,感动吧,啊哈哈哈……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门儿都没有!你的心,这辈子都是我的!
'不许讲这种话,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轰隆隆,打雷喽,下雨收衣服啊,好大一片乌云。呃……不过这好象不叫掐死,叫吻死你才对吧?管他咧,反正都是窒息而死,没差啦。
更深的纠缠,让情欲开始萌芽。缓缓探入她衣襟的手,游走在熟悉却又觉得陌生了些的玲珑曲线上。
脸颊已经粉红,大眼睛微微眯着。这个感觉,熟悉的战栗,她在梦里感觉过千遍万遍,却无法及上此刻的一分一毫。
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的手掌心下鼓动;温柔而专注的视线凝在他的眼中;轻柔又温暖的呼吸吹拂在她脸旁,好及至的美啊,让她晕眩,全身的力气化做蒸汽。三年多了,如此真切的感受他的存在,让她幸福的只想掉泪。
内室里的人不由自主叹息,这样的画面很美。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前她不懂,现在懂了。
爱他就要相信他,爱他就要站在他那一边。就算是等待,因为等的是他,都会觉得幸福,因为有人可以让她等。
她这一生并没有真心去等过谁,得不到爱也怨不得别人。总以为,姐姐那样的女人太软弱,只是一味的等待苦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现在才知道,姐姐很幸福,因为她的心只为一个人跳动。她的期盼,都只为有人会因为她真心的等待而放心的远航。
姐姐和这女子就象是最柔韧的一根线。就算风筝飞的再高,也总会因为她们的牵引,回到她们身旁。
实在不忍心去打扰,却又不得不打扰,这里是永福宫,不管宫里的规矩有多严,可是若被底下的奴才们看到还是会传出去的。
何况瞧这俩人可是越来越没理智了,还是赶快分开他们吧。吻一下就算了,要是真发展出其他什么事儿来,在宫外她管不着,这在宫里她是不能当作没看见的。
轻轻的一声咳嗽,打破了迤俪的画面,两个已经有些衣冠不整的人同时清醒。互相看了看,一个慌慌张张的开始给他系朝服的盘扣,一个慢条斯理的给她整理她的旗装。不知道的绝对会把这俩人当做最佳模范夫妻的典范来表扬一下。
“本宫不知道两位会候在这儿,也没让奴才们奉茶”等到两个人收拾妥当庄妃才跟苏麻现身,走到主位稳稳当当的坐下,平平静静的开口。就全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就是她和苏麻俩人儿的脸,红的有些不大正常。
“回太后的话儿,这就要回去了,答应过富绶陪他用午膳的”跟那两位比起来,真正该脸红的俩人别说红了连粉都没粉一下,就跟刚才差点表演限制级的人不是他们似的。苗喵喵一脸娴静的回道。
“臣也要回去了,还有好些的事儿要和郑亲王商议”一脸的淡雅哪还有一点刚刚激情爆发的影子。看来,还真是什么瓶配什么盖,什么人找什么伴啊。
“那你们就都跪安吧”完了我接茬儿回去脸红。瞧着这俩人这么自在,庄妃自己反到是脸越来越红。
她就纳闷了,做这事儿的又不是她,这表演的都没脸红,她这看表演的红个什么劲儿?末了明白了,是替他们脸红呢。
要说这人跟人之间还真就讲缘分,这么脸皮同样厚的俩人能碰到一块儿,不是缘分谁信啊。
“臣妾告退”
“臣告退”
不管人家怎么看,这俩人可是一点奸夫淫妇的感觉都没有。本来嘛,他们也就是亲了那么一小口,摸了那么一小下而已,至于你庄妃怎么想,可不在咱们的关心范围内。
她苗喵喵关心的是赶紧回去找一个玉器行,也弄一个自己的小雕像挂小多脖子上。他多尔衮想的是要如何让庄妃知道,再拿这丫头做文章,可就没这么便宜的好果子给她吃了。
因此当两个人走出门,多尔衮回头又笑着扫了一眼庄妃的时候,庄妃几乎要呻吟出声了。唉……想不得罪他,还是得罪了,但不管怎样,儿子的皇位是保住了,而且以后会坐的越来越稳。至于十四要怎么报复她生受着就是,谁叫她把人家好好的一对鸳鸯硬是给打散了呢。
庄妃没想到多尔衮的报复来的这么快,而且这么狠。一个母亲,当丈夫过世以后这孩子可就是她的唯一了。可多尔衮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就注定了从此她要同福临分离。
“皇额娘,皇额娘,儿子不要去母后皇太后那儿,儿子要住这儿”第二天,刚下朝回来的福临一进门就紧紧的扒在庄妃身上,又是哭,又是叫的。
“怎么一回子事儿?”把儿子搂在怀里,庄妃问跟在福临身后进来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两位摄政王今儿在早朝的时候宣布了一条法令,后宫不得干政。其他大臣附议,折子已经盖了印了”
领侍卫太监马上开口回话不敢抬头。唉……这事儿也怨不得他们啊,他们不过都是些奴才,上头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可这位太后,宫里面谁不知道,聪明的都过了头儿了。随便想个法子也能整的他们半死不活的,这现在要抢人家儿子,别说半死了,没准儿,明儿就咽气了。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吩咐下来的话?成心不让他们过好日子。切,还用说吗,多尔衮呗。
“福临,既然都盖了印鉴了就是成了定局的事儿,你是皇上是全大清臣民的典范,可不作兴耍性子”
心中一痛,好狠的十四。后宫不得干政,也就是说为了防止做母亲的教唆皇上如何如何,就必须要把他们母子给分开。明着是为大清好,暗着就狠狠的扎了她一刀。可既然是为大清好,她是怎么痛都得忍着的。
“不要不要,我就住皇额娘这儿”小孩子哪懂那么多,他只知道这一搬再见额娘可就难了。揪着庄妃的衣襟,福临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样。
“福临,你是要额娘死在这儿吗?”任他在自己身上扭动把衣服揉的皱巴巴,庄妃一脸沉静的说道。
声音不大也不严厉,还是平稳的让人一点都不紧张,可底下跪着的人,头压的更低了。怀里的福临不动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额娘把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给掰开,然后把他从温暖的怀里给放到地上。
“去吧,带皇上到清宁宫去。福临,以后跟谁都不能自称是我,要说朕,记住了吗?”
看着福临有些惨白的小脸写满了对母亲的依恋,但是眼睛里却是怨恨的目光,庄妃的心更痛了。不想再看,强自镇定的挥了挥手,示意底下那群奴才可以带人了。
福临转身,不哭不闹沉静的不象这年岁的小孩。就要跨出门槛儿时庄妃的叮嘱飘过来,还是那样平静,还是那样安详,福临眼里的泪水刷的一下流下来。额娘不喜欢他了,额娘不要他了。
“格格,你怎么就忍心让他们把皇上给送走了……格格……”见福临被带走苏麻急的差点跳脚,追到门口人已经出了永福宫,不由得怨起她家主子,转回身有些赌气的说道。
可是当看到满脸哀痛尽是泪水的庄妃时马上慌了。她的格格多少年了都没哭过,这一回哭的这么凶当真是难过的要死了。格格难过她还要指责,真是的,不能替着分忧尽跟着添乱,想着想着,鼻子一酸也跟着掉眼泪。
“苏麻,我为大清有错吗?也许是对不起十四,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留下他,大清撑不了多久就要内讧。为什么,就因为我为了大清弄丢了他一样宝贝,他就非要抢我一样宝贝吗?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当真都是冷血无情的。”
压抑了许多的苦水一个劲儿的全倒出来,皇太极的影象与多尔衮的重叠。十四啊十四,你就跟你八哥一样,从来都是只为自己的喜好。
你们的宏图大志最终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才燃烧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比他们还爱大清却永远没有人愿意真心的去了解她,去帮助她?尽管伤心的无以复加,庄妃也只是流泪并没有失声痛哭之类的,好象早就习惯了压抑自己。
“格格,您没错,是十四爷的错!以前苏麻一直觉得他是个君子,现在才发现他一点肚量也没有”
一边抽抽嗒嗒一边安抚着自家主子。苏麻没念过什么书,认识的一些常用的字儿还是格格教的。但是苏麻觉得男人就该胸襟广阔,老记恨着一些小事儿不是君子所为。所以,苏麻的君子名单中多尔衮被拉黑了。
“启禀圣母皇太后,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觐见”屋里正凄风残雨之际屋外有人高声通报。
“让他进来吧”忙乎了片刻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抖了抖衣摆庄妃又是端庄沉稳的皇太后,除了眼睛有点红。
这样的女人可以有很大的政治成就,却无法明白爱之一字究竟有多重。当然也就不明白多尔衮为什么要报复她报复的这么狠。
“臣,范文程参见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臣子与自家亲戚就是没法比,人家只要恭个身,一句皇太后吉祥就完事,他就得拉拉杂杂一大堆。末了,还得跪着,上面不发话他就起不来。唉,特权阶级与大众阶级的明显区别啊。
“范学士起苛吧,今儿本宫找你来可是给你做媒的”笑着开口,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臣惶恐,臣想全力报国,成家之事尚早”刚沾到椅子的屁股噌的一下又抬起来。这女人是不是嫌多尔衮这刀捅的太轻啊,又再打什么主意呢?
“话不能这么说,成家立业,不成家何以立业,本宫给你保的媒跟你可说是天生一对儿了”
感情,这保媒拉纤儿的事儿不止老太太们喜欢这皇太后也不例外。
“没有国哪有家,自当是以国为重”范文程有点不大乐意了。这庄妃可说是聪慧过人,怎么把精神头都浪费在这种事儿上啊。
“国是公家是私,只要公私分明也没什么不可。况且,我说的人范学士早就认得”瞄了眼外间似乎是有人进来了,又回头看了眼苏麻。
“不管认识与否臣都不能从命,因为臣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他认识的多了,这庄妃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可是彩云不就是你钟情之人吗?”又看了眼外间屋庄妃状似惊讶的问道。
“回太后的话,臣不认得什么彩云”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瞎话儿,这该是从苗大骗子那学到的吧。
“那慕容云你可认得?”
“回太后,不认得”
“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勉强了。没别的事儿你跪安吧”
“臣告退”
呼,想套他的话似乎还得再多下点儿功夫吧。退出门口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范文程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我的妈呀!一转身范文程马上知道中计,脑门子上的汗又下来了。天,这才是真正的关口。
“范学士吉祥,太后命我送你出宫”任谁看着眼前笑的眯着眼睛的人也不会觉得她是在生气。但是范文程知道,她正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云儿,你听我说”走出永福宫,长长的青石路两边是高高的宫墙。见四下里无人,范文程加快脚步拦在慕容云前面。
“范学士,请”目不斜视压根儿就不去看他。说,有什么好说的,都不认识她了还说什么,算她白忙了一场,白等了一回。
“云儿,你难到看不出,太后是想离间咱们吗?我若说我认识你,你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别说出宫,你就等着在这儿长眠吧”
范文程也急了,怎么他的云儿忽然就笨成这样。三年了,他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不能说忘记了那丫头但起码放下了。
知道那是永远不能得到的,就学会了把这份感情升华成纯粹的友情。看着多尔衮和那丫头两个,才知道每个人都有命定的那么一个伴侣,这个人的心里就只有你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