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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向宋赵二人示好,章戍自然要厚着脸皮将为难之事请教宋赵二人了。
与你的同盟友军分担困难,是增进友情的一种方式。
赵令严出手了。
当初邵帆宁休妻,赵令严极是不耻。但此人年纪虽轻,却素来老谋深算,悄悄的将王氏控制在手中。倒不是说那会儿赵令严就算到了今日。
只是,赵令严鄙薄邵帆宁为人。邵帆宁与原大同军的三位副将的关系非常好,而那三人最是不服宋遥上位,时不时找些麻烦。赵令严留王氏一张牌,意在备用。
却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场。
赵令严示意王氏来一场法场送夫,以示节义,重重的一记耳光抽在了邵帆宁现在的岳家郑家脸上。
而,章戍,也轻松的要回郑氏的嫁妆,充为公用。
章戍的麻烦虽然解决了,如今,赵令严却遇到更大的难题。
167、更新 。。。
继把庶女送到家庙为邵帆宁守孝一事后;郑一田又有烦心事与父亲商议。
“邵平是想着与咱们联姻。”大同之战后;很明显的表现就是光棍儿增加;寡妇也不少。死的并不仅仅是平民百姓;哪怕有许多官眷来不及撤离,更多被糟蹋凌虐;有的为保清白,跳井上吊的不在少数。
邵平是原大同军的将领;其家室也在鞑靼人铁蹄的肆虐下没能保存。
大同军只余三万人,这三万人,以邵平为首;另外还有数位中低阶的小将领。
这个时候,邵平提出与郑家联姻,其目的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郑临冰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成,邵平妻孝未过,此时联姻,不妥。”
“并不是他,是他的侄子邵锋,今年十八,在邵平麾下做个参将。”郑一田道。
郑临冰眉毛紧皱,狠狠一拍桌案,“看来,邵平是怕了。”
郑一田道,“也难怪邵平怕了,实是这俩小子太猛了。如今四海的账都被那姓赵的抄了去,虽与咱们郑家无干,邵平可不见得干净。”
郑临冰瞥儿子一眼,“照你说,姓邵的是想拉咱们郑家下水了。”
“那倒不能,怕是想着让咱们拉他一把的意思。”郑一田捧了一盏温热适宜的茶奉予父亲。
郑临冰接过,呷一口,淡淡道,“五丫头给邵锋就糟蹋了。邵平实在是舍近求远了,他只要把三万大同军拢在手里,谁敢动他呢?”
“父亲,邵平都开了口,这样回绝,是不是……”
“你去跟他说,五丫头的亲事,帝都你二叔已经说了要给五丫头做主。”郑临冰直接拿胞弟——户部尚书郑临重做挡箭牌,“这世上再没有一女二嫁的道理。再者,邵帆宁的事刚过,陛下下旨训示陕甘总督。这个时候结亲,也忒没眼色了。叫邵平把心放到军队上去,把人拢住了,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郑一田低声应了,又问,“父亲,要不要问问二叔……”
“嗯,我已经给你二叔去信了。”郑临冰道,“无妨,再等等看。”
邵平一直不服。
他在大同军中出生入死大半辈子,鞑靼人入关时,虽然大同军失守,但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同军保存了近一半儿的实力。
刘守仁死了。
皇上宁可调个毛儿没长全的小子来压他一头,也不提拔他为大同守将。
若是宋遥真的有啥了不得的资历,或是了不得的背景,邵平也就服了。
可关键是,宋遥真没啥背景。二十年前宋家还有些名气,但,二十年后的今天,宋家早已败落,据说整个宋家早七零八落,泯然众人。
宋遥也就是考个武状元,抓个哈木尔,比他娘的他儿子还小两岁呢,这小子就能做得了大同守将?
邵平怎能不心生怨恨?怎能不心生嫉妒?
他简直嫉妒的眼珠子都烧红了。
打宋遥一来,邵平就看他不顺眼。
自然,在宋遥眼里,邵平这样的倚老卖老的将领,也着实让人恶心。
如今,胜负已分。
自赵令严查抄了四海帮与和平帮的账目后,且连同谢四海与谢白戈皆被逮补入狱。邵平已惶惶然不知所措。
想与郑家联姻,却被郑家婉转拒绝。
邵平甚至觉着,末路已到。
但此时,邵平绝对没想到宋遥会给他一条生路。
宋遥请邵平过府用宴。
在这个时候,除了鸿门宴,邵平绝对想不出宋遥还有什么其他意图了。
邵平在府里犹豫许久,想着自个儿也不能当孬种啊,带上亲兵,腰挎宝剑,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将军府。
宋遥虽是宴请之名儿,却未置酒菜。
“郭豹,你们先退下。”宋遥吩咐亲兵,郭豹是宋遥身边儿的侍卫头领,自然领命。郭豹带人走了,邵平带来的亲兵就格外的惹眼了。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
若是姓宋的要翻脸,这又是在宋府,他带多少人来也没用的。故此,邵平也命人退下了。
邵平用极为警惕的目光盯着宋遥,生怕宋遥埋伏数人,摔盏为号,先下手为强啥的。谁知宋遥随手将手边一账本子抛给邵平,“邵将军请过目。”
邵平扬手接住,心里猜到了些什么,翻开一瞧,脸色大变:他就知道他娘的谢四海留了一手儿!
此时,邵平心里一面唾弃谢四海不地道,一面看向宋遥,冷声问,“不知宋将军要如何处置末将?”这姓宋的拿住了他的把柄,定不能就此罢休的。
宋遥淡淡道,“我若是想处置你,就直接把这本账交给陛下了。”
宋遥虽不苟言笑,不过,邵平却从宋遥的话里听出些门道,心知账必定不只这一本,顿时软了,低声道,“西北穷,饷银就那几两银子,兄弟们也是没法子。”
宋遥依旧淡淡地,“大同军死了三万多,还剩三万,禁不起清洗了。这账你拿上。”从桌上取下一红木匣子,递给邵平,“拿回去看看对不对,该烧的就烧了,以后也别再碰了。”
邵平惊讶的看向宋遥。
宋遥仍旧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邵平接过木匣,心中滋味儿难全,不禁问道,“将军为什么……”会放过我?
“我说过,原本大同军只剩三万,禁不起清洗了。”宋遥端茶送客道,“没别的事,邵将军就回去吧。”
邵平明白“清洗”二字的含义,他原是刘守仁将军的嫡系。当年,刘守仁新任大同将军时也不过三十出头儿,是如何将原来大同军的派系一个个收拢到手里的,邵平清楚明白。
宋遥将能要他命的证据还给他,无疑也是想收买他。
人,都是有价值的。
只是有些人,要价儿高,要封王拜相;有些人,要价儿低,要为奴为婢。
而宋遥想收买邵平的价钱,在邵平看来,已经足够高了。
邵平曲膝跪地,沉声道,“将军留末将一命,日后,将军但有差遣,末将绝无推脱。”
这么好的机会,宋遥竟然放过了。
邵平虽然心有疑惑,不过在回到府中,秘密的看过那几本账册,他心中就满是感激了。赶紧把账本子烧了,第二日,邵平就听到了谢四海死于狱中的消息。
至此时,邵平算是对宋遥心服口服。
但是,接下来宋遥干了一件让邵平不大明了的事。
宋遥连同大同知府章戍,把大同城里的大商号,程氏马场给查封了。
谁都知道,程氏马场的老板程福根儿那是郑家出去的奴才。当然,程老板早消了奴籍。但是,程家与郑家渊源颇深。
先前,德宗皇帝时,那会儿大同城可没现在结实。还曾被鞑靼人攻破城池。其实,把郑家算做世族,会有许多世族不高兴的。郑家虽然也有百年基业,历经了三五代陈人,算是与国同长,但是真正从世族的定义上看,着实算不得世族。最准备的说法儿,郑家为当地望族。德宗皇帝时,鞑靼人进关,大同城里的官民虽会让你郑家三分,鞑靼人可不知道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呢。
鞑靼人来了,不论世族望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得逃命。郑家人也不例外。
如今的郑老太爷郑临冰与现任的户部尚书郑临重那会儿还小呢,刚断奶的年纪,也不知怎么搞的,给家下人弄丢了。当时,全郑家人都以为这哥儿俩是完了,谁知道鞑靼人走了,郑家人回了大同城。
郑家兄弟也被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说来也邪乎,兄弟二人就是被程福根儿给救了。几人在地窑里躲了几日,待鞑靼人走了方才出来,捡了性命。
后来,郑家兄弟一个做了族长,一个做了高官,程福根儿也跟着富贵了,非但脱籍成了良民,倚靠着郑家,还挣下了这万贯家业。
如今,宋遥就以程家马场与四海帮勾结为由,查封程氏马场。
“大人,程家毕竟与郑家有联系,况且郑家还有人在朝为官呢。”邵平隐讳的与宋遥道。
宋遥道,“先前淮扬徐家因罪被满门抄满,徐尚书深明大义,皇上也未怪罪于他,如今徐相在帝都照样贵为帝师,内阁相臣。一个郑家,想来郑老尚书亦知道轻重的。”
邵平不明白宋遥为何这样针对郑家,仿佛一定要将郑家连根拔起的样子。
宋遥接着道,“邵将军,杨宇同之事,刘守仁将军身死,大同城损失无数,多少百姓死在鞑靼人手里。这件事,你猜先前郑家知不知道呢?”
邵平一愣,当时鞑靼人十来万精功攻破大同城。鞑靼人本就强悍,大同守军却是守将身死,杨宇同叛变,邵平只顾着带着兄弟们钻山坳子保命了,倒一直没顾得上想这个。
宋遥的眼中闪过一抹讽刺道,“连邵将军你的妻室都没能保住,不过据我所知,郑家主子们俱是平安,莫不是上天格外偏爱郑家不成?”
宋遥一直针对郑家,并非与郑家有什么冤仇,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刚一到大同城,郑家就暗中试探什么的。只是身为一个将领,他从内心里就恶心似郑家这种通敌卖国之世族!
宋遥转身离去,留下邵平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至信。
此亦为赵令严所设连环计。
赵令严一直在研究郑家,这个把控着大同城最大的帮派,以及大同城最肥美的生意,甚至与军队都有所牵连的名门望族。
郑家一开始并不看好宋遥。
太过年轻。
就凭宋遥的年纪,他坐稳大同守将的可能性不大。
相对于宋遥,大同郑家更青睐于久于大同军中的副将邵平。邵平在大同时日更久,与郑家的关系也非常融洽,甚至,邵平是先大同守将刘守仁的嫡系,他明白大同城里的规矩。
最开始,郑家联姻邵帆宁,为了就是把宋遥弄下台,然后扶邵平上位。
人算不如天算。
宋遥武功高强,打遍全军无敌手的人。军队之中最仰慕强者,何况这小子天天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钱的臭脸,治军极严,尤其是对普通士兵。
饷银一文钱都不能少。
若是听说有人敢苛扣饷银,直接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当然,宋遥也料不到日后打他脸的就是他亲手放到军营中的堂弟宋远。
话归正传,郑家着实没料到宋遥身边儿还有个老谋深算的赵令严。赵令严年纪不大,虽是武榜眼出身,那武功烂的一榻糊涂,真怀疑赵令严是怎么糊弄个武榜眼的?甚至这武比的公正性都有待考证了?
但是,赵令严的才能,武榜眼的称号儿都有些配不得他。
宋遥最开始打仗就挑中了武功肉脚的赵令严做搭档。赵令严不懂武功,但打理粮草是一把好手儿。渐渐的,赵令严的天分完全展示了出来。
他给宋遥出的主意。
坐观虎斗,一举拿下四海帮、和平帮,以及与郑家有姻亲之好的大同知府邵帆宁。
其二,收服邵平。
邵平也是老将了,在军中素的威信,这个时候宰了他,怕原大同军会军心不稳。但想真正将他收服,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为此,赵令严分为两步:其一,将邵平犯事儿的账簿子给他,以示宋遥之光明磊落;其二,就是道破郑家卖国之事,赵令严很清楚,邵平的家小儿都是在此次鞑靼人进城中死去了。
血海深仇,他不信这样邵平还对郑家死心塌地。
至于赵令严是如何得知郑家叛国的?
这就得归功于赵令严的本事了,而赵令严又如何知道的呢?
这样的机密,试想一下,你哪人说要叛国,谁敢做的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啊?这必然是一个家族最核心的机密,除了这个家族里最核心的几个人,断不会传出半个字去!
但,赵令严是怎么知道的呢?
赵令严是猜的。
当然,这种说法非常欠扁。
不过,赵令严的观点很有说服性,他对宋遥道,“大同城里,原本与郑家比肩的大世族荣家,此次被鞑靼人血洗满门,若非还有几位少爷在外面,估计得绝了种。再看看郑家,虽然也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