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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门心思扎在刀工上的做法正恰恰是那些大师傅所讲的沉静心境,沉淀自我。这以后定是可塑之才。
于是,希成为了各位因啤酒肚而母爱泛滥的厨师们的抢手好货,巴不得他能到这么门下来。
最后由他周叔安排,正式拜入一位甜品大师门下,听说还在法国什么大赛上获得奖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相特别甜美,就是老绷着张脸,有点像莫莫。
这边希比其余人提前进入正式学艺期,正是苦修期。莫在那边也基本结束了他的初中课程,开始复习备考期,是最艰苦的题海战术。
不知是因为生活在一起久了还是本来就心有想通之处,彼此在不知彼此情愫的情况下,都觉得苦点好,为了见到他,无论如何都要做出点成绩来。
这年正是酷暑当头,太阳普照之下的大地就像块滋滋作响的天然烤肉板。这天气,除了空调房,哪里都是免费的桑拿房,那就更别说是十几个灶头齐发火的后厨了,待上三分钟就像当头倒了盆水下来一样,汗湿全身,简直是不让人活的。
可在这人间地狱中却有一只欢快的小蝴蝶来回之中,言行举止之间都透露着他的喜悦,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是抖M的关系。
而是因为今天对于他跟莫莫一家来说都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中考成绩出来的日子,至于莫莫的成绩,莫爸查到的是826,是个非常高的成绩,加之今年试题偏难,要拿到金中的录取通知书是十拿九稳的事。
得知成绩当天,希就接到莫莫两年来第一个给他的电话,却还是一样简单平淡,只说了他拿了成绩跟录取通知书就会去汕头找他。家里人,包括希一家,通过投票决定,希将成为莫莫的临时监护人兼房东。
是的房东,房东!他要跟莫莫同居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就可以这个那个他了哦呵呵呵呵呵——这个认知可把希高兴坏了,当天早上十点接到的电话,他就从十点傻笑道晚上十点下班。
也因为这点不正常,他师傅很是嫌弃地把他安排给其他大厨打下手,结果他就在整个厨房了蹦着转着小圈踏着小碎步摇摆起华尔兹,整个人就差开出朵花儿来了。
也得亏他今天带活了整个后厨的气氛,让他们这一天过不会那么辛苦。但前提是他下班后别继续折腾啊……他们只想洗个澡抱周公啊!
一下班回宿舍就开始指使各个兄弟搬东西挪空间,他媳妇儿要来了,他要跟他媳妇儿一个房间。
跟他混了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他说的媳妇是谁,也知道是个什么货色。所以一听,本来就累瘫了的面部表情更苦涩了,这老佛爷他们岂不是要天天打扫?妈呀不要啊……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时间在大家或期待或拒接中流逝着。
某天夜里,在这杂乱狭小的巷弄里,昏暗且时不时失灵的街灯下突然走出个格格不入的身影。白皙透亮的肤,精瘦完美的身段,刚毅正气的脸,刀削般的鼻梁上架着双简单地黑框眼镜,一身淡蓝将他衬托着宛如仙人,是时下流行的小帅哥。
一眼望去,是个尽透露着王子气息却带着稚嫩模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呢?微微颤抖的薄唇像是害怕又像是激动过度。
最后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以坚定的步伐走进了那座堪称危楼的公寓楼。
莫站在用破旧木板标着“416”的单位前,竟紧张地快呼吸不过来。明明在那个别人看来是足以决定他命运的考场前都没表现出的紧张,此时却扰的他心烦意乱,汗湿背夹。
他放下行李再次整理一遍已经非常整齐的衣着。
在他遥远模糊的记忆里,希一直跟他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一身的天蓝色,漂亮得很,他最喜欢他穿天蓝色了。所以,他今天来之前,特意换了这件淡蓝衬衣还有水洗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十足,他自己也很满意。
对!很满意!没问题的!
又给自己鼓足了劲后,颤抖的手终于有节奏地敲下眼前这扇脏污的门扉。
轻扣数下后,门内立刻有人问是谁,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听得出这不是希的声音,没由得心情平静了许多。
门开了,是个黑黑的小矮子,握着门把抬着头看了莫许久后,就往门内吼了句,“希哥!嫂……那个,你家小莫来了!”
老式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好像突然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小矮子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满脸堆笑地把莫迎了进去,“那个,啊……莫,莫老弟啊,来来来,进来,希哥洗澡呢,很快出来的。我帮你提?”
“不用。”
“呵呵呵,那好那好,进来吧。”小矮子脸上作笑,肚子里却腹诽着。
这小矮子就是当年那二狗子,是当年嘲笑希要媳妇不要兄弟最多的一个家伙,也是那个看不惯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盖了他俩灰手印的家伙。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小子还是这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此时的他心里觉得烦厌后还是有些崇拜的。在这看文凭定人才的□□制度下,有什么比成绩更让人心生崇敬之情的呢?就连平日别人看不惯的一番做派也都被认为是“天才”该有的。想想如果他们能学得好,现在也不用在这脏地方混日子,早在空调房里按电脑了,不过有些事不是想想就会来的。
莫跟着二狗子挤过狭隘的玄关,看到了里头的格局。
跟外面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很小的公寓,只有巴掌大的客厅里却挤了六个大男人,到处乱塞的杂物更是把这小小的空间弄得拥挤不堪,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室友特意整理过的了。
客厅连着厨房,后头就是正对着玄关的走廊,走廊里左右对立分布着五间房。此时最底部刚好对着玄关的门被粗暴地拉开,撞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哀鸣声。
那房里走出一人,高大魁梧的身体上仅松松斜斜地挂着一块大浴巾,没擦干的水珠随着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划过迷人的古铜色肌表,最后没入小腹前的浴巾之中。整个人看起来让人十分有食欲,是能让那些sao夫dang妇所疯狂的肌肉猛男,如果那张脸不要长的那么呆傻的话。
而出了浴室见到来人的希内心深处正演绎着草泥马的速度比赛,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无数声卧槽——此起彼伏。
靠!才两年吧!这帅哥谁啊?这一脸老子很屌的帅哥谁啊?他弱不禁风的病弱小美人哪去了?他高冷回眸能冰住一栋教学楼的小美人哪去了!哥们你走错门了吧?!我的莫莫没你这么高这么壮的!
希努力平息翻腾的内心,冷静走上前去,微低头看着那个已经完全张开了,给人以一种无形威慑力却还带着些稚气的少年。恩,还可以低头,还好还好。这双眼睛还是这么惹人疼惜,就算长得再高也还是他的莫莫。
莫看着缓步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看他经历两年历练,已然脱去稚嫩的眉眼,突然鼻头一酸,喉头一紧,发红的眼眶泫然欲泣。薄唇张张合合数次硬是叫不出那个明明已默读无数遍的名字,所有的情绪全部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又泄不出来。
最终对方可能是按耐不住久别重逢的喜悦,一把把他拥入那个潮湿的胸膛,那个更加厚实可靠的胸膛。
一旁的几个兄弟瞪着电视屏幕的眼睛快突出来掉在地上了,还继续努力做到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心里直念叨着,哥你们回屋亲热吧,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性向正常的孤寡老人啊喂……在这么下去我们就要瞎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14
当晚希搂着莫整夜酣谈,说他刚学习厨艺时的不容易,但想着家里就那么撑过来了;说他现在会做多少款甜品了,也会做些简单地菜了,但现在倒是很想他妈做的那些猪食;有说了他的梦想,他跟莫莫以后的未来。
磁性的声音压得低低在莫的耳边回荡,轻轻的却急促的述说声,像是要把这两年的事全部说出来,把莫脑海中所缺失的那两年关于他的回忆全部修补回来。
最后他自己也说乏了,睡之前喃喃着他月休要带莫去转上一圈,他最近几年可是攒了不少钱的。
其实他能有多少钱莫会不知道?
凡凡这两年没少跟他说过她哥的事,他知道他每个月的花钱只有俩百块。后来老板加了工资,每个月增加到一千二,别人还抽七百,他抽以前,留在手上的钱永远不多。
而那两百块哪次不是花在他们身上的?还记得有一次他下了重本给他爹跟他妈各买了件皮夹克还有套裙子,估计是攒了很长时间的了,而那两个老顽童在邻里足足炫耀了近一个月。凡凡跟他更是不用说了。
跟他在一块一直没必要把情绪隐藏,所以没注意间竟把嗤笑流露出口。那傻逼听了立即清醒过来,咋咋呼呼地从床下翻了个铁盒子出来,把里面的钱哗啦哗啦地倒在床上,然后一脸你表扬我啊的蠢样站在床前。
莫粗略看了下,大钞有,零钱也有,假期了大概得有七八百块,看来也是攒了不少时间的了。
但他看完最想问的还是,“你没开银行账户么?怎么跟小时候一样把钱藏床底下啊?”
“那个我才不放心呢!要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的嘛~”说到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得跟偷了尾肥美的鱼的猫一样对莫说,“我给你看个不得了的东西哦。”
说完他又钻床底下掏出个差不多大小的铁盒交给莫,眼神示意他打开。
莫没办法只好陪着他玩这个游戏,便费劲地掰开已陈旧生锈的盒盖,入眼是一片的分钟,立马安静地躺着一捆捆毛爷爷。不像方才那个的凌乱,这里面都是一沓沓地捆好后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希见莫傻眼的样子自觉可爱,凑过来,用压低了的沙哑嗓音神秘地道,“这里是十三万六哦,都是哥几个的血汗钱,以后要开店的。”
就算心智长相再成熟,莫比较还是个刚初中毕业的孩子,什么大场面那都还没见过的。他家是不算穷,但他可从没见过十几捆钱就这么摆在他面前的,稍稍醒神后,立刻问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你真的没开银行账户么?”
被问的人一脸轻松状地横躺在床上,“都说了咱不信这个,没准他们哪天遇到劫匪了呢?那我的钱不就全没了?”
“那你就不怕上班上着上着家里起火,一把火就把你这些血汗烧没了?”
他闻言立马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一脸震惊道,“不会吧?!”显然完全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莫沉重地透了口气,他感觉他完全被他的天真打败了。
“莫莫,你说这家里都不安全了,那我搁哪啊?”希神色非常之紧张得倾上前来问。
“放你裤裆里。”
“……那样不方便吧。”
“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说着把整理好的俩铁盒塞他怀里,“别见人就拿给人看,小心还没被烧没了就被偷了。”
本来随口一句警告,却得了他一句认真的、暖心至极的话,“什么随便给人看?我只给你看过的好吗?”
莫一下子无言以对,盯着那个伏在床下的厚实背影,心中一把的骚动。这个就别两年之久的窝心时刻就是该笑骂句小妖精,接着扑倒,对他上下其手,左右其手,然后一条黄龙直捣穴心的。
哎……想多了伤身啊……
“我说,希,你月休跟我去办张□□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放银行既可以利滚利,也绝对安全。发生劫案,人民公仆会全力查办,银行那都是他们家开的,当然也会尽力补全损失。而且抢银行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事也不会天天发生的。”用他一贯冷静正气让人不得不服从的腔调说服着他,“而且,一直搁床底下受潮,这一湿了就容易烂,你想你的钱还没花就全烂没了?”
“我都搁个两年了也见它……”
莫闻言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心心念着你好,你却处处推脱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加上某些yu望得不到满足的郁闷,当即黑了脸,侧身趟床上,闷声说了句,“睡觉了。”
身后一阵安静后,窄小的木板床一阵发晃,后背随即偎进一个火热的胸膛。希厚实的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你这脾气真是年年见长啊,我知道你为我着想,最后我哪样不是都听了你的?生什么气嘛……”
背脊紧贴着别了两年之久的胸腔,说话时的震动直传达他胸前,震得他心口发痛,满口苦涩。他总这样,总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他最爱的宝贝,却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你是我弟弟啊,把他狠狠地击入低谷,让他痛贯心膂。
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在那一个个甜蜜的时刻,问句,你跟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