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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的功夫劲儿,便听九幽公主又道:“就按着我说得来!这裂缝虽有多条,你们只管捡粗大的填,等处理了这些烦人的冰,我还有话问你们呢”。
“好嘞”。
“少卿与少玉就以公主马首是瞻”。
“凝神静气,运两气与五脉。。。。。。”,便听闻九幽公主絮絮地低吟,我便感觉四周空气起了波动之音,那波动音越发强劲,到了后来就拧成几股,而股股气都在半空旋,旋着旋着就成漩涡,漩涡将我裹在其中,人在其中如在泉眼正中,全身筋骨都似要被撕扯开,我忙盘膝坐地上,想用法力凝个小结界。
其实,方才我也想试着凝结界,只是那一连串事儿接踵而来,没时间运行法力,但即便如此,我此刻也只想尽自己的力,免得被几股空气缠住,而令他们分心。
将丹田气提起,在四肢百骸游走一周然后引向双臂双手,凝结法力的双手各掐剑指,自腹升天庭止虚化半周天,眼见着结界就要成型,却突闻:“花锦绣,你在做什么?!”
裴少玉的音乍起,生生吓了我一跳,平静心识,我边凝结界边回他:“做了结界省得令你们分心”。
“糟了!”。
就听三个人异口同声,话音未了,接着便听得一声极轻微却格外令人胆寒的音自头顶响起。
“它要出来了!快停下!”,阎立青高呼一声,但一切已晚,不等我停止,伴着她那声惊呼自虚无空中竟接连传来“咔嚓,咔嚓”,那音迅速蔓延,直至各个角落,我身下的雪地就再起震动,只是这次震动极强,我只觉似有只无形的手一把撕开地面,心道声不好,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就试着屁股下地面空了!而一只毛毛的爪子便扯住我脚,将我往深渊里拖。
那爪子力气七大无比,我身子不受控制,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但我竟不觉有太多恐惧,果然下落片刻就有条软绳啪的一声缠绕我腰,那绳子韧性极好,缠绕住我后便绷住,于是陆少卿急切的音就自头顶传来:“锦绣姑娘抓紧”。
“别管我,你们还是先逃吧!我是妖,跌不死!”。
“锦绣姑娘千万抓紧绳子,坚持住,少卿这就拉你上来”,那声音里有说不尽的坚定之意,我不再坚持,只双手抓紧绳子凭空吊着,并提神明进入虚无,尽量将自己放轻。但脚下那只爪子仍在。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裴少玉气冲冲念一句,随后就有东西落下,便听闻一声“嗷”,脚下的力气松了,而绳子在此刻立即节节拔高,上拉的速度极快,想必他们心中急切,当我终手触到实地儿的时候,立刻有几双手过来,拉臂的拉臂,拽脖领子的拽脖领子,双脚登在如冰峭壁般的裂缝岩壁上,我心道今夏倒是总冰里火里的掉落,恐是最近修行之心不成。
而终于爬上来后就翻身瘫倒在地,却闻九幽公主急急道:“现在不是歇着的时候,我们立刻走,它就要爬出来了,到时候咱们谁也走不了!”。
却听得身后的地裂中,猛传来一声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发文发不出啊!我试我试我再试!
☆、长生
“不好,它出来了!”,九幽公主就一声唤,而后便有谁一把抓住我,就要扯起。
但地裂中也是有双手的,而那双手竟也抓住我双脚,就再度往回扯!一时间双方竟成僵持之势,我被扯得痛,却没时间唤。
只觉得扯着我双脚的那手是爪子,应只有骨头却无皮肉,该是与第一次扯我下深渊的是同一人了!
“娘啊!”。
“锦绣姑娘,千万要坚持住”。
“我又不是唐僧肉,是哪个在拖我下去?!”,我心下郁闷,最近倒也奇了,不是被金小小金生扯,就是被深渊往下拽。
而裴少玉那厮却跺脚骂开:“真见鬼了!这是什么怪物?这么恶心?!”。
“怪物?!”,就听阎立青冷笑,道:“你们有大缘,居然把它引出来了!”。
“还请公主明示”,陆少卿道。
他们说着话手上力气却不敢停,我也极力挣扎,想要甩掉那双恼人的爪子,但那双爪子竟比铁钳还有力,如今我竟成了误入陷阱的兽,难不成只有断了腿方能摆脱?
“都别争,便是我自行断了腿脚吧!”。
“锦绣姑娘别泄气,少卿与少玉以及公主是不会放弃姑娘的!”,陆少卿话开始吃力,恐是与那怪物拔河费了大气力。
裴少玉也恼:“你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痴话?!有我在你死不了!”。
“少玉,用灵山诀”,陆少卿急言。
“对啊!大师兄怎么不早说?!”。
随即就闻他们念诀,而四野空气波动,抓住我双臂的手就变成千百只,只只手皆有天大的力气,它们将我往上提,往上提,我只觉神识都要随之上升。
“嗷……”。
那怪物撕扯不过,哀嚎一声后我脚下便一松,终于甩开那双爪子,人也到了半空。但猛然间就有臭气冲鼻,那臭气起初只是轻微,逐渐就浓郁,到了后来简直令人无法呼吸,冲头刺鼻子的臭似尸体腐臭之气,又带着腥咸,恐这尸死时流了不少血,至今气味仍存。
臭气中就听裴少玉呻吟一声:“娘啊!这是什么恶心玩应?!”。
我忙在半空中拧身,循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问:“怎个恶心法?”。
“我形容不出来!呕——”。
那厮最是没用,竟生生吐了。而陆少卿就道:“锦绣姑娘,此物高约一丈——眼耳口鼻——”。
“你倒是说啊?!眼耳口鼻又怎样?”,我看不得他们情形,更不知这能令裴少玉吐出几顿饭的家伙到底怎样的丑,当下就急。
“没有眼耳口鼻!它就是一坨”,九幽公主道。
“一坨?!”。
“此物乃长生,没有眼耳口鼻四肢,只如一坨软肉,它常年生活在九幽地底三千尺,今日居然爬上来,可见你们与它有大缘”,九幽公主又道。
“嗷”,那物似对此形容不满,又或者表示赞同?公主言罢它竟跟着一声嚎,我身子将将落下实地儿,当下便觉得脚下的雪地被那嚎声震动,而除此之外,冰雨冰块,地动山摇皆消失。
“长生一出,百鬼皆避”,九幽公主悠悠念着,我在她那声调调里激灵灵一抖。
就有只手过来,轻轻触下我手背,只是极快极轻的碰触,如蜻蜓点水,如飞鸟过天,若不是我对那只手的温度实在熟悉,便要忽略过了。
“锦绣姑娘莫怕”,他轻言细语。
我心里暖,知并非单思,想来这次九幽行却也不亏,毕竟是明了了他的心事!而裴少玉那厮又在此刻喊:“什么长生不长生!我这就把它打长死了!”。
言罢就听他身子腾空声,一时间只闻“噼啪”的响,想是那厮又用了火符,但火符应是不管用的,伴着那怪物一连串震天嚎,裴少玉嘴上也不停:“啧啧,怎么刀枪不入?连火都烧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就是我都打不过它!所谓长生便是长生不死!都长生不死了!还有谁能动其分毫”。
“我看你也不必高看它高看自己,你还不是被关在巨冰中,要不是我们放你出来,怎么见天日!今儿个我就要把你们九幽的长生打成肉干,然后一路背回灵山,好好显摆显摆——哎呦,这爪子怎么还偷袭?!啊!”。
“砰!”。
耳边响起剧烈撞击声,随后就是裴少玉一声惨嚎,竟比那怪物的音儿还难听了!我心中焦急万分,只可惜却是看不到分毫。恨自己不中用,就拿手大力拍击额头,那一拍之下直觉头脑里又有影画浮现。
影画迅速而过,头脑就嗡嗡的响,而一直黑蒙蒙的眼前便有了模糊光影。
将手杵到眼前,依稀可见几个黑影,顾不得为何如此,只忙着使眼往战事正酣的地界看。
朦胧中可见一坨如巨大肉饼的物件,兴许就是那怪物!怪物看不到手脚,只是模糊一团,此刻竟在地上蠕动不停,而每动一下,便有阵阵刺鼻臭气铺天盖地而来。
不远处也有一坨——仔细分辨却是两个人。那白花花的影该是陆少卿吧?但地上躺着的青灰影儿又是哪个?
“少玉!少玉!”,就听闻陆少卿的音高高的,我摸索着往过走,心下急一路都跌跌撞撞,但眼下却是顾不得许多了,只是开口问陆少卿:“他怎么了?”。
“少玉?少玉?”,陆少卿的音少有的急切,却似未听得我问话。而地上躺着的裴少玉并不言语,我终于到了那处,伸手四处乱摸,找不准方向,耳朵里就听九幽公主道:“他只是被那一爪子拍闭气了!歇一会就好!看来长生并不想将我们置于死地。咱们这就收手吧,我们先离开此是非地再说”。
“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陆少卿将裴少玉扶起,也顾不得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怪物了,就见着他盘膝施法,一时间只见双方头顶白气起,那白气中又隐约金光缭绕。
我用力甩头,眼前除了那金光白气,其余仍然模糊,但好歹可见他们情形,倒也可少了许多担心。
四下里找一圈,却见九幽公主远远地依着一株冰树,似看热闹般,也不插手,我心下就气,便顶撞她:“既不想置于死地又下重手?这便是九幽的风俗吧?!何况我们并未得罪它,它好生生在地底待着就罢了,出来作甚?!”。
说起来我对这公主知之甚少,若不是她要见她的儿,我怎会帮其破冰——呃?!她的儿?!
当下心中便凉了,直觉大热天兜头盖脸一盆水,她的儿,她的儿?!
——“那龙九乃东海龙主与九幽公主的儿”,空空老头的话炸响耳边,我怎的忘了这重要的事儿,如今她倒是得见天日了,可一会她朝我们要儿子,我们却去哪里寻个给她?!
“咳——”。
正胡思乱想,却闻裴少玉一声轻咳中悠悠醒转,我朝着他脸去触,却触空。心知此刻能看到已是大好,就算没准头也是无法了。
“花锦绣,你眼睛看不到还乱跑?!还不快躲开”,裴少玉那厮虽受了伤,却不忘呵斥我。我心中暖,而此刻陆少卿也收了功法,轻拭额上汗水,就道:“锦绣姑娘,少玉,在少卿看来,此物似乎并不想与我们为敌”。
“得了吧!不想与我们为敌还差点打死我?!”,裴少玉那厮就不服气。
“少玉,别忘记是你先动手”,陆少卿应是蹙眉吧?言罢了就略停,方再说:“方才我们在此处破冰,又有碎冰落下,那么大的阵仗却未惊到它。少卿记得师父曾言,九幽有奇宝,乃长生,听闻若吃上一块可得长生不死。但那长生却常年生活在九幽三千尺,若不是大缘之人也不得见!如今它出现,恐怕不是偶然”。
“你的话我不懂?不是偶然?”,我纳闷。
“是的,锦绣姑娘,这长生虽将少玉打伤,但方才我们又是救人又是施法,它并未行动,可见诚如九幽公主所言,它并不想伤人”。
“那它出来作甚?难不成只为了晒太阳?”,我便问。
问罢就回首瞧那坨肉,却见它果然仍在原地,虽一直蠕动不停,却并未前进半步。只是想起空空老头的话就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了。
这物就算明知吃了能长生,我也决计吞不下。
“这东西不能吃吧?似腐臭的肉呢”,我忍住干呕,就说。
“真是痴儿!”,公主嗤之以鼻:“你不拿它当宝,可有太多的修行之人求之不得呢!要是令他们知道你们曾见过长生,恐怕要将你们生扒了皮也煮熟,沾沾长生之气呢。
“呕——”,裴少玉又呕。
我正欲打趣裴少玉,突地觉后心剧痛,似哪个提着鞭子大力击打我背!而那一下重击后嗓子眼便一甜,一口血就涌上。
我强自将那口已到了喉咙的血咽回去,眼前也多了许多星,个个都闪金光,耳朵里也有了轰鸣,震得我听不见任何响。强撑着回头瞧,却哪里有鞭子?再瞧,后背又挨了重重一下。
这两下打得狠,又是偷袭,一时间我们几个皆有些发懵,而血腥之气就腾起,我知定是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