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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碧落身后传来一声呵责声,碧落顿时紧张地停在原地,她虽没有转身也能猜到叫住他们的人应该是巡逻的侍卫。眼下她和这个公公都还戴着面具,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败露。
就在碧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公公突然拉起碧落的手,带着她狂奔起来。
“站住!给我站住——!!”
侍卫见碧落她们逃走,忙拔刀追赶上来。
碧落一边跑,一边在内心祈祷,千万不要被抓住!
两人在迷宫一样的皇宫大内里跑了很久后,负责接头的公公忽然带着碧落绕进一条偏僻的宫道,然后带着碧落藏进一个假山的山洞内。
“人呢?!怎么没了?!快!你们去那边找,我们去这边!”
侍卫们分头行动查找,碧落屏气凝神地从假山的缝隙里看出去,生怕自己会被人发现。
过了好一阵,碧落等到侍卫都离开后,才长吁一口气道:“幸好没被发现。”
“现在我们怎么办?”。
碧落转身询问这身边的这位公公,心想今晚皇宫内发现可疑的人,她们要想再去西华门和商嬷嬷碰头并假扮宫女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侍卫们今晚肯定会盘查地特别仔细。
逃走已变得不可能,再返回御花园也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说不定皇上凤夜澜已经开始甄选剩下的秀女了。碧落若这个时候突然返回御花园,势必会成为焦点,她可不想引起凤夜澜的注意。
接头的公公摇摇头,碧落这才发现这位公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碧落忍不住好奇地问,接头的公公摇摇头,呜呜了两声。
“你是哑巴?”碧落大胆地猜测,接头的公公忙点头。
碧落心想,这慧贵妃找个哑巴来跟自己接头,难道是怕这个计划走漏了消息?毕竟在这是非最多的皇宫大内,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比一个正常的公公更能让主子放心。
“那你知不知道去储秀宫的路?”
碧落问,她决定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储秀宫去,如果被人问起,就说自己身子不适,提前离开了御花园回来休息,然后再想办法离开皇宫。
接头的公公点点头,想要牵起碧落的手带她从假山离开,碧落却在他抓住自己的刹那,将手抽了回来道:“我看的见,公公在前面带路即可。”
虽然对方是个公公,碧落也不想跟他有太多肢体上的接触。刚刚他拽起碧落的手逃走,是事态紧迫,所以碧落才没有甩开他。
接头的公公讶异地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后,没有再说什么就转头在前面带路。
两人快要走出假山内的洞穴时,走在前面的公公忽然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
碧落关心地走上前问,公公摇摇头,捂住自己的脚踝发出很痛苦的申银。
“你的脚崴了?”
公公点点头,碧落蹲在一旁完全束手无策,她是绝不会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的脚,更何况就算她看了,也没什么用啊,她又不是大夫,又不能治好他。
“这可怎么办?你不能走,而我又不认识储秀宫的路。”
碧落失落地说,她没有埋怨这个公公的意思,只是眼下若她不能返回储秀宫,就势必会引来众人的怀疑。
碧落正纠结着,坐在地上的公公突然将她的手拿了过去,在碧落的掌心用缓慢地写了几个字。
“我知道哪里,有药?”
碧落念出了这位公公写的话。
公公忙点头,并在碧落的掌心又写了一句话,“离这里很近。”
碧落想了想后只能做出决定,先扶这位公公去找消肿止疼的药,然后他再带碧落回储秀宫。
碧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这位公公后,他也点头认可了碧落的安排,于是碧落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出了假山。
按照这位公公的指引,两人果然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一间并不大的小宫殿,宫门的牌匾上写着“墨韵堂”。
“你在这里当值?”碧落问,公公点点头就瘸着腿蹦跳过去后推开空无一人的院门。
碧落跨进这个墨韵堂后,觉得这里还真是个在皇宫大内难得一见的清净淡雅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摆设和用具都非常普通,甚至连储秀宫都不如。若不是这院子被清扫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碧落还以为这会是个没有人会来的空院子。
碧落和公公走进墨韵堂之后,公公就让碧落坐下休息,而他自己则去上药了。
碧落有些无聊,于是就在这墨韵堂的大厅里四处看了看。屋内的布置还真是很奇特,房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竹管,密密麻麻地从房梁上坠下来。
碧落好奇地取下一个竹管,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看了起来。
“咳咳!”
公公这时候走进来,碧落忙将纸条要重新放回去。
公公又拉住碧落的手,在她的手掌里问:姑娘可知道这上面的答案?
“这是谁出的题?”碧落反问。
公公又写道:是皇上。
“这些全都是皇上出的题?”碧落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房间里的竹管至少也有上千个,难道皇帝真是每日无所事事,所以才想出这么多的脑筋急转弯的题?
公公点点头,又在碧落的掌心问她道,姑娘可知道这上面的答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碧落反问。
公公在碧落的掌心写道:如果谁能答对皇上的题,就可以拿赏银。
“你想要赏银?”碧落问,公公笃定地点头。
碧落叹了声,心想这哑巴公公在宫里的日子未必好过,所以才会被慧贵妃收买来做这样会被杀脑袋的事,于是好心的碧落就将自己看到的那张纸条上的题的答案告诉了公公。
“这人死后为什么变得冰凉?是因为心静自然凉。”
公公对碧落竖起了大拇指,又取下一个竹管让碧落答。
“用什么可以解开所有的迷,答案是谜底。”
公公为碧落鼓掌后,一股脑拿下好几十个竹管塞进碧落的怀里。
碧落暗叹,这宫里的人果然比外面的人更贪婪。
接下来,碧落又大发善心地答了六题后,终于停下来道:“时间不早了,公公还是快些带我回储秀宫吧。”
碧落说完这句话后,站在她对面的公公却忽然大笑起来,碧落的心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朝她席卷而来。
“你是谁?!!”碧落喝问!
公公停下大笑,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ps:这位公公是谁?
(。 )
正文 234选秀(三)
“凤夜澜?!!”
碧落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谁狠狠地打了一拳,眼前好像有无数个星星在飘闪。
“秦四小姐,这里可是皇宫,你如此称呼朕,难道不怕朕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让人拖出去砍了?!”
凤夜澜心情大好地走到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已经目瞪口呆的秦碧落。
碧落发现他的脚很正常,一点都不像刚刚扭伤的样子,心里顿时咒骂了句,又被这狡猾的凤夜澜骗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慧贵妃不是说,皇上今晚所带面具上的带子是金色,而他的腰间会和其他人一样是三个香囊吗?为什么完全不对呢?是慧贵妃的消息来源出了岔子,还是凤夜澜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而临时改变了主意?
碧落现在满心疑惑,但这些还不是她最担心的,如何将眼前的难题应付过去,如何让自己逃过选秀以及责罚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凤莲澈究竟是何时认出我的身份?
出于安全起见,碧落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自己是谁,再加上脸上戴的面具始终都没有取下来,凤莲澈又是如何知道面具下的女人就是秦府四小姐?
不解,太不解了!!
“民女知罪,请皇上责罚。”
眼前的局势让碧落不得不取下脸上的面具,识时务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她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尖刺,让自己变得像个宫里普通的女人一般,看见了皇上只有卑躬屈膝的份。
这里不是宫外,她再也不是那个不知道凤夜澜身份的无知女人,她要想活命,要想逃离这里,就必须要先让这宫里最大的男人满意。
如果低头装傻这一招不行,碧落才会再选择下下之选的招式——拼死反抗。
对于碧落的忽然转变,凤夜澜倒是玩心大起,他真的没想到会在今年的秀女里遇见了秦碧落。
虽然凤夜澜今年扩大了选秀的范围,但秦府还是将碧落从选秀的名册中通过关系疏通而划了下去。
凤夜澜本想提户部尚书来问此事的,结果当日凤莲澈恰巧到宫里来给他送龙脉图。
凤莲澈说起这龙脉图是秦府四小姐替太夫人交出来的,并替秦府说话让凤夜澜看在最近战事紧张,秦府又劳苦功高的份上,免了这秦府当年私藏龙脉图的罪责,反正这龙脉图一事并无外人知晓。
凤夜澜答应后,凤莲澈又坐下跟他闲聊了会,期间故意将话题扯到凤夜澜取消秦府四小姐和伊凡赐婚的事情上,还说自己当日去秦府要向秦府四小姐提亲,结果秦府四小姐却说自己已经嫁了人。
“皇兄,这还是臣弟第一次被女人拒绝呢?”凤莲澈自嘲道。
凤夜澜明白,这是凤莲澈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凤莲澈想什么凤夜澜当然能猜到几分。凤夜澜认为,一定是自己之前在菩提村的事被魅影描述给了凤莲澈听,再加上自己后来又取消了碧落和伊凡的赐婚,所以让凤莲澈起了疑心,这才会去秦府提亲。
为了打消凤莲澈心中的误会,凤夜澜便没有再提秀女一事,心想反正那秦碧落已经嫁为人妇,他一国之君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弄得满城风雨,颜面尽失,于是就没有再追究秦府送来的名册上没有碧落一事。
鉴于秦老爷至今昏迷不醒,为了稳定军心,凤夜澜准备在这次选秀的时候册封秦府的三位小姐中的一位为妃,剩下的两位分别为昭仪,淑仪。
只是让凤夜澜怎么样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选秀上遇见了秦碧落?!
这究竟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凤夜澜倒是觉得两者都有。
说是上天的安排,是因为原本凤夜澜所带的面具确实是黄色的带子,可当凤夜澜带上后没多久,那带子竟然松了,本来大总管要重新为凤夜澜系好的,但凤夜澜嫌麻烦就随便取下一侍卫脸上的面具重新戴上。至于他腰间的香囊也是因为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被花圃里枝条给勾掉了。
正是这样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才让凤夜澜意外地遇见了碧落,并被碧落误会成了来和她接头的公公。
说是命运的捉弄,是因为一开始,凤夜澜并没有认出那面具下的女子是碧落,因为他根本没想过秀女中会有碧落。
当凤夜澜在御花园看见那个差点被自己撞倒的戴面具秀女时,他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一品香的那个姑娘!
凤夜澜还在心中暗自狂喜,没想到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就在今年的秀女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接下来让凤夜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姑娘竟然要从选秀中逃跑,似乎这宫里还有人要帮她潜逃?!
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凤夜澜将计就计,让这一品香的姑娘认为自己就是要跟她接头的人,先带她离开御花园,取得她的信任后再故意走夜晚巡逻侍卫多的宫道,让他们被人发现。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凤夜澜越来越觉得这个面具下的女人像自己认识的秦碧落。
可凤夜澜有些困惑,他曾经见过碧落无数次,为什么之前就从没有发现她就是那个一品香的女人,反而到了选秀的这个夜晚,同样带着面具的她,让凤夜澜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只需一眼就认出她是一品香的姑娘?
凤夜澜担心这一切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就用计,假装弄伤了脚将碧落引到了这墨韵堂,想再用谜题来试探一下面具下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一品香的那位姑娘。
碧落果然没有让凤夜澜失望,她答对了很多跟七夕节当晚那一品香内出现的谜题类似的题目,这些题可是宫里的各宫娘娘们从未猜出来的。
凤夜澜此刻的心情有些无法形容,他明明很激动,自己寻觅了许久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又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之前有过不愉快的过往而有些不安;他明明很开心,自己心仪许久的那个一品香的姑娘成了秀女,拥有了可以成为他女人的资格,却又因这女人嫁了人,没办法留在宫里而纠结着。
与凤夜澜的矛盾苦恼不同,碧落此刻所想的是:
如果凤夜澜责怪我替三小姐入宫的事,我该怎么应答?
如果凤夜澜责怪我要潜逃出宫的事,我该怎么解释?
如果凤夜澜非要将我留在宫里,我该怎么拒绝?
如果凤夜澜要借此机会报复以前的那些事,我又该如何应对?
秦碧落啊!见过倒霉的,可真的没见过你这样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