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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告诉碧落,青儿回来了,现在还在竹园伺候。
碧落假装很惊讶,便顺势向太夫人提出要带青儿入宫照顾自己,太夫人当然没有拒绝。
太夫人询问了碧落在宫里的情况,关心她是不是生活的习惯,身体是否有好些。碧落一一回答了。后来太夫人又问起慧贵妃和秦茹兰的情况,碧落摇摇头说自己并不太清楚。
太夫人语重心长地跟碧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一日红并不能保证百日红,一家人在宫里要相互维持才能保证圣宠不衰。最后太夫人刻意提到了茹兰至今仍未被皇上宠幸的事,希望碧落能从中帮衬。
碧落当然知道,在太夫人心里,获得圣宠的人应该是秦茹兰而不是她秦碧落,所以对于碧落受宠,太夫人应该是如履薄冰的感觉。毕竟碧落已与人成亲,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没能识破这一点,但太夫人绝对会处处防着这个隐患。
“本宫当然会照顾自家人,而且还会让大姐成为皇上的新宠,只是……”
碧落答应了下来,但她的条件是需要太夫人给茹兰写封信,让她日后必须事事听从碧落的安排,不许擅自做主。
太夫人以为碧落这样要求是为了防止日后茹兰爬到自己头上,但想着只要能让茹兰受宠,答应碧落也没有什么不可,于是太夫人便立马书信一封交给碧落,在信中命茹兰日后一切听从碧落的安排。
“大姐她才貌双全,日后定会给我们秦府带来比本宫更大的荣耀。”
碧落将信收起来后,便来到竹园收拾东西。
为了让整场戏完美,青儿还在见到碧落的时候上演了一出别后重逢的哭戏。
“别哭了,人都走了。”
碧落将门掩上后对一直嚎啕大哭的青儿说道,青儿忙停下自己的哭声,擦着眼泪问,“四小姐,青儿演的好不好?”
“好的过了头。快,帮我收拾一下,我还要去北院一趟。”
“四小姐,三少爷他出门了,一大早就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需要碧落说明,青儿就能猜出她是要去北院见秦天漠。
青儿是大前天回到秦府的,说自己和碧落在南下的途中遭了贼人的偷袭,她不幸落水受伤躺了一个月,后来调养好身子这才返回秦府。
青儿告诉碧落,秦天漠昨晚从宫里回来后,便被太夫人叫到大堂责骂。
可是无论太夫人说什么,秦天漠就是四个字:“宁死不娶。”
后来太夫人气极了,便罚秦天漠跪在院子里,四姨太成氏担心秦天漠腿上的旧疾便哭着恳求了太夫人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太夫人才松口让秦天漠起来并对他禁足,让他留在府里反思。可秦天漠还是不管不顾地出了府。碧落来之前,太夫人正因此事发怒责怪四姨太,并派人出去要把秦天漠找回来。
“四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三少爷这次回来后变了很多呢?以前的三少爷多开朗热情,可现在他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话也少很多。”
“也许是曲廊山那次兵败,让他受了打击吧。不过,今日我必须要见到他。赐婚的事皇上的态度很坚决,他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定会惹恼皇上给自己带来祸事。”
“四小姐要劝三少爷娶亲?”
“倒不是劝他,只是听听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坚决地拒绝。那颜雪格格,我昨晚见过,是个不错的姑娘,若三哥他是因为曲廊山的事耿耿于怀而抗拒这门亲事的话,我便要劝劝他。”
“其实,青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怎么?几月不见,你便对我生疏了?”
“青儿没有,相反,知道了四小姐的身世后,青儿倒觉得跟四小姐之间更亲近了。原本青儿还总困惑,为什么四小姐身上总让青儿感觉到小姐的影子,现在青儿明白了,原来四小姐和小姐是姐妹,所以这性格上才会有些相似。小姐她以前总嚷嚷着要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惜小姐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四小姐的存在,不然她一定会很高兴。”
碧落不想打击青儿,夏婉宁其实并不希望自己有碧落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青儿,你刚才想说什么?”
“其实……”青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其实,青儿一直都觉得这府里就只有三少爷是真心实意地对四小姐好,以往你们是兄妹,所以不可能发生什么。但现在四小姐既然不是秦老爷的亲生,为何不跟着三少爷一起?再有两个月,我们就能杀了狗皇帝,到时候义兄带着我们去山林隐居,四小姐便可以跟三少爷一起双宿双飞,所以这皇上的赐婚……”
“青儿!”碧落喝止了青儿的话,“三哥他永远是碧落的三哥,即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也只是碧落的三哥,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青儿这样说,完全是好意,毕竟日后碧落是要离开皇宫的,她希望碧落能找到疼她爱她珍惜她的那个男人,就像当初秦天黎对夏婉宁一样,她希望碧落能幸福。
“青儿多言了,以后决不再提。”见碧落生气了,青儿便没有说下去。
“青儿,等我们杀掉狗皇帝后,你便找个人嫁了,我觉得明月不错,你跟着他我也放心。而我呢,准备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地把平安的孩子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我根本不想去想。”
“不!四小姐去哪,青儿也去哪!四小姐休想撇开青儿,青儿还要看着小少爷以后娶妻生子,青儿要陪着四小姐一辈子!”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便说什么娶妻生子这样没影的事。好了,不说了,快点帮我收拾一下,然后陪我出府去玉叔玉婶的铺子一趟。”
“奴婢遵命。”
碧落转身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将首饰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木梳,手指摩挲着木梳上面的图案,想起当初秦天漠将它送给自己时的情景。
“奇怪,这女施主的木梳上怎么雕刻着两只山鸡?”
“你怎么看的?那明明是一只雄鹰和一只山雀!”
“雄鹰和山雀?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两只山鸡,还是两只蠢山鸡!”
“看不出来就算了!还给我!”
“这梳子我用过了,三哥要是拿回去留在身上,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
“真是个呆子!这梳子啊意味着白头偕老,是送给心上人的礼物。三哥无意间拾得女施主遗落的梳子,原本是种缘分,但三哥没有将梳子还给失主反而借给了我用。现在既然我用过了,这梳子就成了我的东西,若我再将它还给三哥,就成了赠给三哥的定情信物,这可如何使得?”
……
“我不管!若你不能保存好了,他日无法交代的话,我可不会护着你!”
“放心吧三哥,我一定会好好地保存,绝不弄丢,也绝不会让它有丝毫的损坏!”
……
当初那个可以随性随意和秦天漠畅聊,嬉闹的碧落早已不在了,秦天漠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呆子,我们之间剩下的怕是只有往日的这些回忆。
可是,秦天漠,无论你变成怎样,无论碧落变成怎样,你都永远是碧落心中最重要的三哥。
“碧落这一世,只信三个人,第一是我的三哥,二是我死去丫头的青儿,第三就是平安。”
“为什么三哥和青儿会排在平安前面?平安是碧落的丈夫,应该是碧落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平安不要排第三,平安要排第一。”
“好,平安排第一。”
“平安要在碧落的心里永远是第一!”
……
碧落想起自己当初对平安提起秦天漠时的情景,没想到当初并没有在意的排名,最后却潜移默化地在碧落的心里形成。
平安他做到了,做到了在碧落心里排第一,做到了占据碧落的心。
“四小姐,青儿都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吧。”
离开秦府后,碧落对狂刀说自己要买些东西带进宫里,狂刀见还有些时间便没有阻拦她。
碧落和青儿来到玉叔玉婶的铺子前,让碧落意外的是,她本以为没有主人的铺子会关门谢客,没想到此刻却大门大开着,有一个脸生的伙计在里面忙进忙出。
碧落叫住那伙计,询问他铺子是不是换了主人?伙计说东家出远门了,现在铺子全是赵妈在打理,他本是秦家布庄的伙计,前些日子被二少爷秦天歌调到这里来帮忙。
赵妈?赵奶妈?
碧落正要走进后院,伙计却拦住她说,赵妈不让外人进后院。
“看清楚了,我家主子可是宫里的瑞妃娘娘,也是秦府的四小姐,她怎么能算外人?快让开。”
伙计听青儿这样说也不敢再继续阻拦,碧落让青儿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后院。
碧落会回来玉叔玉婶的铺子,是因为这里有平安留下的一些草药。
平安活着的时候曾教过碧落辨识一些草药,这其中有很多草药都对碧落的复仇计划非常很有帮助。碧落现在将它们带回宫中,就是为了用它们除去自己的仇敌。
后院里一片安静,碧落并没有看到赵奶妈,于是便先去了之前平安住的屋子,将平安留下的那些草药都小心地收好,装进随身带着的香囊内,这才要去跟赵奶妈打声招呼。
“叩叩!”
碧落敲了敲赵奶妈的房门,心中纳闷了下,赵奶妈为何白日要关上房门呢?
“是谁?”
“赵奶妈,是我,碧落。”
“四小姐?”
赵奶妈讶异了下,然后就听见里面有些慌乱的声音,“四小姐请等一下,马上就来!”
过了会儿,赵奶妈将门打开来,见到碧落的那一刻忙跪下行礼道:“老奴叩见瑞妃娘娘。”
碧落有些不解,自己之前并没有说出瑞妃的身份,怎么赵奶妈会知道呢?难道是听布庄的伙计说的?
“赵奶妈快请起。”
碧落将赵奶妈扶起来后,便跨步走进屋里。
“赵奶妈一人照顾整间铺子,可否辛苦?”
这铺子原本是玉叔玉婶留下的,后来又交给了平安,本想着让平安留着它成为自己日后的基本生活来源,没想到现在根本不需要了。
“回娘娘的话,老奴一点都不辛苦。”
“这是玉婶离开前交给我的一些绣品花样,赵奶妈你收好。”
“谢娘娘。”
“这铺子现在既然没有主家,赵奶妈你就辛苦一些代为打理,倘若日后和秦府布庄的生意合作不下去了,赵奶妈便自己拿主意退了秦府的订单,好好经营这间铺子便可。相信以赵奶妈目前的手艺,虽不能赚大钱,也能保证基本的温饱。”
碧落今日除了要取平安留下的那些药草外,还有一件事便是安排好玉婶留下的这间铺子。既然碧落不是秦老爷所生,现在又入了宫,那她再也不需要担心秦府的生意,这布庄的好坏与否对碧落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碧落将最后一些绣样交给赵奶妈,希望她以此存些本钱,等日后碧落不再提供绣样的时候,赵奶妈也能依靠这些本钱继续经营这间铺子。
这铺子里有碧落和平安的记忆,碧落希望它能好好地一直保留下去。
“老奴一定不负娘娘所托,照顾好铺子。”
“嗯,铺子交给你,我放心。”
碧落正要为自己倒杯热茶喝,却发现桌子上有两个茶杯,而且杯中的热茶还是温热的。
碧落下意识地看了看房间,发现这个堆满了布匹和绣布的房间里有个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大衣柜,大衣柜旁的角落里放着一些水果还有鱼肉。
“赵奶妈,这段日子你可见过三少爷?”
“回娘娘的话,没见过。”
“是吗?”碧落说着就站起来,朝那个大衣柜走过去,指着那个露在衣柜外面的衣角问:“那衣柜里的人是谁?”
“娘娘恕罪!老奴……”赵奶妈一下子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衣柜的大门被推开,藏在里面的秦天漠走了出来,单膝跪在碧落面前道:“草民参见瑞妃娘娘。”
这是秦天漠第一次向碧落行这种君臣之礼,碧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天漠,心里又气又恼。
“赵奶妈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三哥说。”
碧落用了三哥,希望秦天漠能明白她并不喜欢秦天漠在自己面前用“草民”来称呼自己。
“是,老奴这就退下。”
赵奶妈出去后,将房门关上。
“三哥,你准备这样跪我多久?”
“跪到娘娘让草民起身为止。”
碧落真想大骂一顿秦天漠,她不喜欢秦天漠和自己之间用什么娘娘,草民的称呼,可秦天漠却偏要碧落用娘娘的身份让他平身,他才会起来。
“好!本宫让你平身!”
碧落恨恨地说出这句话。
“草民谢娘娘。”
秦天漠起身的时候,碧落发现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而且站起时腿部似乎还有些微微地颤抖。
“你的腿伤可有反复?”碧落关心地问。
“回娘娘的话,草民的腿与常人无异。”秦天漠低着头,始终用一种生硬的语气回答。
“那胸口的箭伤呢?”
碧落记得秦天漠在曲廊山一战中胸口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