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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这个人特别精明,他虽然暂时相信了我的说辞,难免他不会怀疑。为避免露出破绽,你一定要记住在外面面前叫我哥,而你自己就叫风……”凤夜澜思量着,“就叫你风五妹好了,我是风四爷,家中排行四,你排行老五。”
“风五妹?这名字真难听。”
“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别挑三拣四的。明日,你大哥知道你醒来的消息后,一定会派人来探望,到时候,你还要假装自己没有全好,然后我们才能有借口多留几天。”凤夜澜安排着,“这几天里,我们在想办法打听跟你有关的消息。”
“可是,四爷,我想先去见我的姨娘,我离开这么久,她一定担心死了。”
“现在不行!除非你想连她也一起害死!”凤夜澜拒绝了碧落的要求,“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不差这一两天,等我们先摸清楚大致的情况,然后我再想办法让你和你的姨娘见面。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姨娘姓氏,在府中排行第几,这样我才能方便打听消息。”
“我姨娘齐氏,是老爷的五姨太。”
“对了,你再告诉我一些府里的事情,都有哪些姨太,哪些主子?”
“好。”碧落和凤夜澜坐下来,碧落一件件将府里的事情都告诉了凤夜澜,包括老爷有几位姨太,几个孩子,以及每个姨太所在的院落还有脾气喜好等等。
“想不到秦府内的人际关系竟如此庞杂,也许我还是应该从你大哥的身上着手打听,毕竟他是这秦府的大少爷,很多事会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虽然大太太总是欺负我和我姨娘,但大少爷是个好人,每年冬天,他都会派管家给我和姨娘送来过冬用的棉被,如果碰上有下人欺负我,大少爷也会出来阻止。”
“这才是你大哥的高明之处,像你所说的那些笼络人心的手段对他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依我所见,你大哥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
“要是三少爷在就好了,这府里,我只信他。”碧落的记忆还停在她在碧湖昏迷前,当时的秦天漠还在关外陪老爷一起驻守边关。
“不!你现在谁也不能信,因为连你都无法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去接受呢?所以,你千万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一切我们要小心行事。”
“可你刚刚还让我相信你?”
“我是让你相信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相,但你也不能全信我这个人,毕竟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能保证日后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呢?秦四妹,这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别让自己又糊里糊涂地丢了五年。”凤夜澜微笑地说着,大手极其自然地揉着碧落的头顶,像是在宠溺一个小孩子。
这一瞬间,碧落的心再次被一种温暖包裹,那柔柔如水的,暖暖如阳光一般的感觉正从凤夜澜的掌心一点点传递过来,碧落的心跳乱了节奏,她想这就是情窦初开了。
“你的脸怎么又红了?难道发烧了?”凤夜澜发现碧落的脸红了起来,忙担心地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要检查她额头的温度,碧落羞赧地弹开凤夜澜的手忙转过身去道:“我没有发烧,只是这屋里有点热了,我去把窗户都打开。”
凤夜澜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秦四妹,你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四爷我欠你的情就好还了。”
“风四爷!!”碧落被激怒地转过身去,双手叉腰地咆哮道:“你别再胡言乱语了好不好!我怎么会喜欢你?!”
“那你解释解释,你刚刚脸红什么?”
“我说了,是屋子里太闷太热啊!”
“可现在是早春二月,太阳落山后,屋子里还是寒气逼人,又怎会闷热?”凤夜澜说着,就用手指挑起碧落的下巴,让慌乱的碧落在自己的注视下无处可逃,“你就承认了,若真是动了心,四爷我现在就奖励你一个吻,把我们之间的债先结算了。”
老天啊,他干嘛要这样看着我?还要挑着我的下巴?我的心快要跳出来啊!身体完全动不了啊啊!!!
他,他不会真的要吻我吧?!!
碧落瞪大了眼睛一脸无措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凤夜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动,为什么不能拒绝,为什么不能逃走?!!13acv。
凤夜澜看着这样的碧落,忽然间有了一丝迟疑,虽然他不是一个对桢和清白介怀的男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滥情的人,至少他醒来之后,还从没有亲吻过其他女人,眼前的这秦四妹,可以说将拥有他的初吻。
明知道碧落已经对自己动了心,只要他这一吻亲下去,就能将自己身体里的一魄转移到碧落的体内,以偿还欠她的恩情,可事到眼前,凤夜澜又迟疑了……
“叩叩!”有丫头敲门的声音,“风公子,大少爷在赏月亭准备了酒宴请风公子过去小酌。”
“哦!哦!我们马上就来!”
碧落这才反应过来,忙推开近在咫尺的凤夜澜,而凤夜澜也收回自己的手,将刚刚那未进行的动作暂时搁置下来。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记得,你现在是风五妹。”凤夜澜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替碧落关上房门前,他还在心里不解地问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迟疑?迟疑的原因是什么呢?
凤夜澜抬头看着屋内碧落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烦乱。
明明刚才的时机非常好,碧落已经对他动了心,他只要吻了碧落,就可以把自己的一魄给她,可他却迟疑了。
也许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吧。
凤夜澜说服着自己,他虽然很喜欢和碧落在一起,也总是会担心她,可在凤夜澜心中,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却是那个在地穴挥剑保护他,以及昏迷时紧紧抓住他手的那两个时刻的碧落……不想否认的是,待在如今的这个碧落身边时间越久,凤夜澜就越期待能看到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出现,因为每一次那样的碧落出现时,他的心都会莫名其妙地阵痛,这样的感觉可是前所未有的,凤夜澜笃信,这一定和他的过去有关。
离开了迎客居后,凤夜澜就前往了赏月亭,在那里他和秦天黎对酒言欢。
期间,凤夜澜刻意提到了一位从秦府出去的在大祁被广为流传的奇女子平西夫人。
“相信这平西夫人未入宫之前,在秦府也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吧。”
“非也,平西夫人的一生虽传奇惊世,但她未入宫之前在府里却连下人都不如。”
“原来是这样,也许正是平西夫人在府里的遭遇才锻炼了她的性格。有句话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凤夜澜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樽道:“不管怎样,我大祁第一奇女子出自秦府,相信秦公子日后也定会成为人中龙凤,而秦府也定将会为我大祁最显赫的一族。”
凤夜澜故意将碧落的入宫与秦府的荣辱兴衰联系起来,是想从秦天黎的口中探知到碧落当初入宫,是秦府送去的,还是其中出了其他的差子?
照秦天黎所说,如果在秦府连个下人都不如的秦府四小姐,是决计不会有机会入宫选秀的。
“风公子此言差矣,我秦府的未来和显赫,怎样也不需要一个女子去换得。如果时光真能倒转,我倒希望她从没有入过宫,像个寻常女子一样养在闺阁之中,不去经历那些血雨腥风。”秦天黎怅然地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难道这平西夫人当初入宫,有什么难言之隐?”
凤夜澜紧追其后地问道,秦天黎却察觉出凤夜澜的目的,为自己和凤夜澜又倒了一杯酒后,调笑道:“我乃秦府大少爷,平日里照顾生意都忙得焦头烂额,又岂会过问府里女子入宫之类的琐事?风公子似乎对平西夫人的事太过关心了。”
“是风某唐突了,实在是因为平西夫人的事太过传奇,风某此刻又恰巧在平西夫人的故居,所以才会多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风某自罚一杯。”说罢,凤夜澜就先干为敬。
……
这一晚,凤夜澜和秦天黎又聊了很多,秦天黎一直在明问暗探地打听凤夜澜的过去,问他家在何处,以前是否来过京城之类的事情,凤夜澜也都巧妙地应答。
“这可就奇怪了,如果风公子从未来过京城,又怎会口音如此像京城人士?”秦天黎端起酒樽斜睨着凤夜澜。
凤夜澜也镇定地端起酒杯答:“不瞒秦公子,风某家中曾请过教书的先生,那先生便是京城人士。”
“原来如此,不知风公子的先生姓氏名谁?”秦天黎问完后又为自己的这个疑惑加了一个解释,“风公子如此博学多才,谈吐不俗,相信风公子的先生也定是学富五车之人,秦某在京城做生意多年,也认识不少人,说不定就认识风公子的先生。”
“家师化名归隐散人,本名姓氏却不得而知。”
“归隐山竹林,花香伴左右。风公子的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日后若有机会,还请风公子代为引荐。”
“秦公子过誉了,家师半年前已经仙逝。”
“真是憾事啊。来,我们再对饮一杯。”
凤夜澜又喝了一杯酒后,便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把握的,今晚的这几杯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倒,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酒有问题。
可眼下,凤夜澜身在秦府,即便他察觉到什么,也不能当场就揭穿秦天黎,只期望着秦天黎不会如此着急对他们下毒手,而他最最担心的却是那在迎客居里的碧落……希望她不会有事。
凤夜澜手一松,酒樽就无力地滑落下去,整个人便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来人啊,风公子醉了,把客人送回迎客居。”
秦天黎一声招呼,下人们就上来将醉酒后的凤夜澜送回了迎客居。
“大少爷,现在怎么办?”
文管事走上来询问,那酒里是加了东西,却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会让人昏睡几日的蒙汗药。
“暂时不急。明日一早,我亲自去探望这对风氏兄妹,记得把陈岱也叫上。我倒要看看,那昏倒的风家妹子,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就现我凤昏。秦天黎给凤夜澜的酒里下药是为了让他醉酒不醒,这样他才有了机会让自家大夫给那风家妹子问诊,也好有机会一探这对风氏兄妹的虚实。
那风公子实在是太像先帝了,秦天黎忍不住怀疑他和他们在进京的路上相遇,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他必须要找出那风氏兄妹身上的破绽,然后弄出他们的目的。
碧落一夜好睡,天亮时是被伺候她洗漱的丫鬟叫醒的。
丫鬟们端来干净的水伺候碧落梳洗,并告诉他大少爷一会就来探望,碧落一听立马慌乱地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而这时秦天黎刚好走进来,两人撞了一个正着。
“哎呦!”
碧落被撞倒在地,当她抬头看见秦天黎的那一刻,条件反射下她立马跪在了地上,一副卑微害怕的样子。
糟糕了,大少爷来了,他要是认出了我怎么办?风四爷,你在哪啊?!!快来救我啊!!
秦天黎见这风家妹子如此害怕地跪在自己面前,心中立马起了疑惑,但他还是微笑着弯腰要把人扶起来,“风姑娘不要害怕,快快请起。”
“不敢劳烦大少爷,碧……”碧落刚要说“碧落自己起来就好,”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立马改口说,“毕竟,小女子只是个客人。”
碧落站了起来,虽强装镇定,可她的手心却捏满了汗,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秦天黎。
她果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不然,初次见面,她怎会知道我就是秦府大少爷?秦天黎微蹙了下眉头,继而又恢复神色地坐下来道:“风姑娘无需拘谨。秦某听闻风姑娘身子不好,今日正好叫来府里的大夫为姑娘诊断一下。”
“谢大少爷。”碧落怯懦地答着,低着头坐下来。
陈岱走了过去,开始为碧落把脉,好一阵后,陈岱才起身来走到秦天黎身边跟他耳语了一番。
“风姑娘的身子竟是如此孱弱,文管事,等下吩咐厨房,多做些滋补的东西给风姑娘送来。”
“是,大少爷。”
“不知风姑娘是南方哪里人士?”秦天黎开始套碧落的话。
“回大少爷的话,小女子和家兄是蜮山脚下的彩虹村人士。”
“秦某听令兄说,风姑娘家中双亲在你们年幼之时就已去世,留下你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自从令兄的师傅一年前仙逝后,你们便变卖了家宅,开始过游历的生活。”秦天黎下了套,“秦某欣赏令兄的才华,如若你们兄妹二人不嫌弃,可否考虑留在秦府帮秦某照顾生意?”
“回大少爷的话,这件事小女子做不了主,家中大小事皆听家兄的安排。”
“既然这样,那还是等风公子醒来后,我在问他吧。”
“不知家兄怎么了?”碧落担心地双手交握在一起,从一开始她就不安,为什么秦天黎来这么久了,住在隔壁的风四爷还没有现身呢?
“你兄长昨晚和我多饮了几杯,这会儿还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