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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泄了气,“乔穆梵,你真的想这样纠缠下去么?”
“我没有放开你的理由。”
“三年不都过来了么?”能持续三年不来找我,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在乎。
“你在计较这三年吗?”
“算是给我离家出走的惩罚,对吗?”我多么渴望他说,不是!那样,我或许又有了想象空间。
但是,他让我失望了。
“如果我说是,你相信吗?”
我心灰意冷,掉头就走。
微风拂面,我的心却很冷……很冷。
习惯穿平底鞋的我今天抽风似地穿了双高跟鞋,才走了一会儿就脚痛。我在树下的石椅上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脚。
他在我的身边站定,低头看着我,“我知道我不对,知乐,原谅我,好吗?”
原谅我,好吗?
原谅一个人,真的就那么容易吗?
到了这时候,原不原谅还有意思吗?我们的路,都到了尽头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就跟在我的身后,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们之间的话题,他一直未开口。
回到了宿舍,宿舍内漆黑,喜儿显然不在宿舍,我开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竟潸然泪下。
但我归结于我脚痛,我不想我出现别的生理反应。
我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再纠结,可是,我始终做不到,乔穆梵,为什么你要已经刻入了我的灵魂,你为什么不让我得以安宁。
感情再也没有归宿了吗?
我回了个电话给晨曦,我给了他我想结婚的提议,他沉思了会儿果然说:婚姻不同儿戏。
然后我苦哈哈的说:我开玩笑的。
我笨到了极点才打这个电话,明知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他那样的爱着吴蒙蒙。我也鄙视着自己,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我不能因为我们是好友的关系将三人的关系弄的一团糟,那样,我会对不起很多人。
我打电话给吴蒙蒙的时候她占线,于是我打开电脑,将杜宇微给我的《不朽》文档打开,开启桌面词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
译字艰难,我突然发现要完成这个任务好困难。
我点开前人的翻译版本,有大家余中先的,也有王振孙、郑克鲁合译本的,我一页一页的浏览过去,然后再回到文档,我发觉我竟然无法下手。
“她的存在于时间之外的内在魅力,在那动作的一刹那显现,令我目眩……”
看着人家的文字功底,我想哭都来不及了。
杜宇微啊杜宇微,你们真的是在瞎折腾人啊。
这天晚上我敲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字,我想我又是刺激过度了,才会让我如此疯狂……
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喜儿没回来。
说好要解决喜儿和希利的问题的,但是到现在,我竟然还没有一点头绪。
我累了,脸也没洗就爬上床,然而爬到床上又睡不着,一阵喜羊羊美羊羊的数,还是没能成功的让我入睡。
我于是想刚才翻译的内容,我想我的语句,我想我的文笔,我想我翻译的是否恰当,因为有前人的翻译,我像是看到了无人超越的高山,站在山脚,我寸步难行。
我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一阵乱描绘,我又想起了我从前的那个家,爷爷的音容笑貌出现在我的脑海,他临走前对我忏悔:“知乐,我不该让你的父母从政的,我不该让他们去F国,现在我就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我不知道的,爷爷!
爷爷,你不知道,回家的路多遥远,有高山过不去,有河流也趟不过,绝境沉浮。
黑暗中我抹了一把泪,慢慢的脑袋缺氧,我奇迹般的睡着了。
第 19 章
“恰如夏娃由肋骨中变来,恰如维纳斯诞生于海浪之中,阿格尼丝是从游泳池边那个六十岁女人向救生员挥手致意的动作中蹦出来的……”
脑子疲乏,被法文弄得云雾翻腾,我对着墙壁发了会儿呆。
喜儿不在,回家几天了,她家里出了点事儿,她说是小事,我觉得不,喜儿也是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如果真的没事,她不会在打我电话的时候声音那么低沉,而且还带着哭腔。
我对坐的墙壁上有一副字帖,非名家之作,四个大字:静以致远。
笔法虬劲!
静以致远……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对爱情毫无顾忌的闷头追求,对金钱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追逐,对名利不择手段的极端攀爬,这些已经明显的曲折了人性。所以……何来的静。
我也是注定淡定不了的那个群体。
我爱钱,但我不钻营投机,我爱名利,但我不汲汲营营,然而爱情,却是我此生的死穴。
仓央嘉措说:我放下过天地,但始终放下不你。
所以乔穆梵,你就是我心中永远的魔。
起身喝了杯水,平复了心中刚涌上来的那种郁燥,继续做翻译。
我翻面相第七节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的万年稀客吴蒙蒙,此君手里提着满满一袋零食汗流浃背的站我面前,看到零食,我两眼放光垂涎至极。
吴蒙蒙见我那熊样,没好气的点了点我的脑门,“眼睛去哪儿了?没注意到我现在很热吗?让开,我进去吹吹空调。”
哦,哦,我失态了!我不能做一个馋鬼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好饿啊,我记起我今天才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呢。
将她迎进去,她在我电脑前坐定。
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又接了任务了?”
我边吃零食边点头,吃相活像个饿死鬼。 吴蒙蒙见我吃的欢快,而把她给晾一边了,似乎有些不快,此女于是摆出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姿态,“路知乐,知道待人接物么?这就是你的礼貌?”
吃东西的声音蓦然停止,我愣愣的“呃”了一声,暗想我和她之间没来那么多待人接物的规矩吧,咱两像虾米似的熟透了都。
她见我一副傻楞样,于是一声吼啊,“给姑奶奶我去倒杯茶去!我渴死了,快点。”
我放下包装盒,哦的一声拿着杯子就出去了。
看着我像个受气包似的出去,她在后面笑的前俯后仰。
丫的!
我回来,她翘着二郎腿在看我的译文,嗯了一声,说,“看了你的翻译,蛮不错的,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我呵呵一笑!
“别给我傻笑路知乐,看着你痴傻我就来病了,是不是受刺激了,啊……明明就一贼精的人,你还好意思……”叨叨嘘嘘。
我瞄了她一眼,偷偷摸摸的对放在她面前的零食伸出罪恶之爪,然后,偷偷摸摸的伸回爪子,再然后,偷偷摸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津津有味的吃零食……
她见我的小人行径,果然很不屑一顾的瞪了我一眼,“就知道你的眼睛只会盯着食物,有奶就是娘的女人,路知乐,这次我算是强烈的鄙视你了……”后面两句,调子提高。
鄙视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何况你是常鄙视我的人之一,我免疫了,我继续吃我的东西,可是,人家不是越吃越饱吗,为什么我是哀声四起,在听到我肚子呱呱叫
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死定了……
果然!
“路知乐,你是活回去了是不是,连肚子也不会照顾了?你知道你这是第多少次被我抓到了吗?路知乐,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以后你若是胃穿孔你别喊我!我不认识一个
连我多次劝告都不听的你。”吴蒙蒙彻底怒了,怒气高飘,起身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扔我面前,颐指气使,“马上给我穿上,接下来的事你知道怎么做。还有,以后你若再在我面前出现这样的状况,你、死、定、了。”
“哦。”
见我无力应她委屈至极的样子,她快要抓狂了。“别要死不死的样子,我没欺负你。没欺负你知道吗?”
“哦。”
“路知乐,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么?”她激动的拿来镜子,“你看看,你看看。”好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啊。
我拿过镜子一看,还好,不就是皮肤差了点么(毫无血色,黑眼圈的熊猫……而已),这我完全能接受啊,想当年我在法国的时候哪有这样的气色,成天跟个怨妇那个啥的。
吴蒙蒙见我慢吞吞的,一个利眼过来,“我说路知乐,你打算让我等多久啊,你到底要不要吃饭?”然后低喃一声:你这样子若是让表哥看到了,该是多心疼啊!还是去报备报备吧!
我要是还拖延下去她一定转身就走了,然后再也不理我了。于是我急急忙忙的换上衣服,然后拿起钱包,喊她走人,“走啊……”
她没动。
“这衣服哪来的?”她捏着上次乔穆梵给我买的那件晚礼服问。
我飞快的反应,“捡的。”
她一声冷笑,“你这是哪儿捡的,要不要带我也去捡一件?”
她显然是被我气的不轻,先前是我不吃饭的原因,现在是我的隐瞒吧。
我无话可说。
我们来到叶师傅餐馆,叶师傅老婆陈姨一见我去,马上过来和我打招呼,“知乐,都很久没来吃饭了哦,是不是我们做的东西不合你胃口了??”
我一笑,谄媚,“哪有,陈姨,你们做的菜最好吃了,我总是惦念着,每次别人说到叶师傅这家店,我就口馋,哈喇子哗啦哗啦的掉,真的,没骗你,您问问我的同学都知道。”虽然谄媚,但我说的很诚恳,我本来就哈这店的。
陈姨见我说的很认真,笑了,捏了捏我肥嘟嘟的脸颊。“你真会说话,阿姨听你这样的评价很开心。”
“我才不是会说话呢,我说真的……阿姨,我最近之所以没来,是我很忙,很忙,前两天喜儿都给我带了的哦,我还全吃光了。”要是真的哪一天我说他们做的不合我的胃口了,叶叔陈姨一定很伤心,他们好宝贝好宝贝我的啊。
陈姨转身擦了擦桌子,边擦边说:“你喜欢就好,知乐啊,最近你气色不好,别把自己弄得太累知道吗?女孩子家的,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要自己好好爱护自己?”然后叨叨嘘嘘说了会儿,活像念叨自己的女儿。
我想,我这辈子要是有个这样的妈,我虽死无憾了。
她看向我,见我一脸悲伤情绪,马上说:“阿姨虽然是唠叨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
“陈姨,我知道的。”于是我很煽情的说了下一句,“阿姨您知道吗,您比我的亲妈对我还亲。”然后,眼泪稀里哗啦。
吴蒙蒙看着我,眼神复杂。
陈姨眼内晶莹,“傻孩子,怎么还是亲妈好啊。”
我看陈阿姨笑的合不拢嘴的,我想她听到我这话应该很受用。
五岁以前我道亲妈好,五岁以后,我的世界就只要爷爷,有娘跟没娘一样。
真的,不是我故意恭维,是陈姨对我真的很好,我来吃饭,通常都是五折(那还是我坚持的,她是说什么也不要钱),她出新菜式的时候会叫我先品尝,然后告诉我,我是吃这菜式的第一个人,不收钱。然后哪天我若是衣服穿少了,她总是嘘寒问暖,会叫我多穿件衣服什么的,免得凉了。就差没端茶送水了。
她曾经告诉我,她没有儿女,所以,她想把我当初她的女儿般宠爱。
我……
“知乐,陪你朋友去找个座位坐坐吧。”打量吴蒙蒙,她嘴角扯开淡淡的笑意,“小姑娘很漂亮。不过,我们的知乐也不差……”
我居然羞涩了。
我和吴蒙蒙找了个座位坐下。
“老板娘对你很好。”
“是的,他对我都很好,像是我的母亲,不是骗你,比亲妈还亲。”
吴蒙蒙知道我是个母爱贫乏的孩子,叹了口气,说,“我当然理解你的想法,老实说知乐,你是个自身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苦笑。
“知乐,小姑娘,你们要吃点什么?还是,由我点?你叔最近发明了几个菜,要不要尝尝鲜?”
我乖乖的点头,“嗯,听陈姨的。”
“那我叫你叔马上给你做。”说着她满意的走开。
电视里在放港台版《天龙八部》,我喜欢的那个版本,我一直很迷黄日华,可惜他踢足球去了。我也很喜欢演段誉的陈浩民,那是他第一次演电视剧,那种书生气质情圣气质以及某种羞涩出来了,可是从那后他没有再接到一个真正适合他的角色,慢慢的,也就流俗了。李若彤倒是一直就喜欢,她的神仙姐姐一直是经典。
吴蒙蒙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打量我,老气横秋的说:“嗯,念旧情绪很浓,感情上的怀旧派。”
“mais oui。”
她踢了我一脚,“别跟我讲法语,我不懂。”
她趣味盎然的盯着我,“知乐,告诉我,你在恋着哪个人?”
我也兴味盎然的看着她,“你想从我的口里套出点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喜欢谁。”
“我也想满足你的好奇心,但是,很抱歉,没有那个人。”
“老实说,我不相信你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其实她好想说:我想知道你和我表哥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这些天表哥身边气场不大对,公司里的人敬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