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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灵姿自然是把牡丹花事这几个字记在了心上,朝小老儿挑眉一笑
“给本郡主临幕数十本,明日来候府拿名册,给我每个人送一本过去”她笑嘻嘻的扔出一块金子“这个订金,你先收下”又朝小老儿挥挥鞭子“现在滚一边去,别妨碍本郡主办事”
小老儿点头哈腰的笑眯眯的退到旁边,苏昭君瞪着他秃顶的脑袋气的吹眉毛瞪眼,袁灵姿的目光这才十足轻蔑的落在她身上
“看到了没,凭你也配和我斗吗?大胆刁民,以下犯上,给我带入候府的大牢里,本郡主要好好教训她,一雪前耻”
两个侍卫从马背上下来,一左一右的将她的手臂抓起来,苏昭君大声嚷嚷着救命,街头的人都不敢理她,武安侯的小郡主,皇亲国戚,谁能得罪的起,十分默契的转过身去,朝不同的方向从容走开
然后,她就像个破麻布袋一般被扔到马背上,小郡主吆喝一声回府,苏昭君挣扎着想要从马背上逃下来,那制住她的护卫冷冷道
“再给老子动,把你扒光了带回去”
苏昭君这下安分了,眼睛一闭,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小会,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大牢。
小郡主被她爹爹武安侯临时召走了,漆黑阴暗的牢笼里只有她一个人,另外几只饱受饥饿摧残的老鼠吱呦乱叫,苏昭君一拍脖子,用手指捏住刚覆上来想要吸血的虱子,在指尖里掐的支离破碎,脚下蹿开爬过来的老鼠,恼火的咒骂了一句
“死畜生,老子见过的耗子多呢,别以为你在京城老不起,我照样一脚踩死你,给我滚,滚”
她嘀嘀咕咕的骂了一阵,终于是有点口干,想找点水喝,但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便走到牢笼边,抓着牢木大声喊
“来人,给本姑娘拿口水来…本姑娘快渴死了”
她喊了半天也无人来应,隔壁牢房里的老囚犯翻身从草堆里爬出来,嘟嚷道
“反正是个死,怎么死不都一样,渴死总比被毒死好,小姑娘,这儿的东西可都吃不得,吃东西的人都死了,没吃东西的人,老鼠都死啦”
苏昭君听到这样突兀的声音,马上转过头往回看,借着牢房内昏暗的灯火,她见牢木间趴着一个矮小的老头,浑身乱糟糟的,身体上还涂鸦着死刑犯几个大字
苏昭君顿时一脸肃然,有人面对生死如此坦然,当真令人佩服,缓步走过去,有礼问候道
“这位前辈,你至今未死,难道这天牢里的老鼠全部成了你的食物?”
那老头眯着眼,笑了笑说道
“小姑娘,我会兽语,我能学老鼠叫,把所有的老鼠都引到这里来,说了你不信,我是大珩国的泓州府的府尹,皇上命我潜入武安候府查案,我已经掌握了大量武安侯这些年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证据,另外他和二皇子勾结私自挪动国库里的银子,还有他私通敌国奸细,只要这些证据呈到皇上面前,武安侯必定落马,哎…可惜了,这儿是死牢,想不到我高粱一生效忠大珩和皇上,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苏昭君见他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自然半点也不相信,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草堆里的虱子咬得浑身发痒,便生出一个主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你说你会兽语我不信,不如你学学虱子叫,把虱子都引到你那边去了,我便相信你的话,你要是死了,我就帮你把证据带出去给皇上看,保证让你死也放心”
老头顿时眼睛一亮,扶着木栏竟有些激动
“你说的可是真话,我信你,小姑娘,老头我这就把绝活儿给你瞧瞧”
没想到这么容易上当,苏昭君退到一旁,得意的笑了笑
“你请便”
果然,那老头子嘴里发出几声轻微的古怪声音,苏昭君也看不到狮子在动,只一会儿,老头停下来来,手指伸进衣裳里面抓了一把,摸出两三只虱子掐死在只见,他摊开手掌给苏昭君一看
“信是不信?”
苏昭君撇撇嘴,反正当疯话听,点点头口是心非的说信了,那老头子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他弯身拔开一堆草,拿出一本发黄的书来,朝苏昭君扬了扬下巴
“这可是个好东西,全京城的小姑娘都爱看,你好生收着,这可是个孤本,仅此一家,别无他处”
尔后,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赶来,利索的抓着苏昭君的手,匆匆塞给她,马上趴倒在地上,装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本种田文,效果不理想,虽然某夜已经很努力在更文了,故事很平淡,但是真心希望在看的人能喜欢
☆、冤家路窄
老头儿被来人带走了,苏昭君等了很久不见他回来,便坐在牢里的草堆上,对着一本旧的发黄依稀还可辨认出封页上牡丹花事几个墨黑小篆的书本发呆了半天,想起老头临走时脸上露出比吃老鼠肉还要高兴的笑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悲凉之意,老头不会再回来了。
她将书页展开来看,没想到书中人物的线条如此清晰,关键部位细致的让人脸红,只着一件单薄春衣的男子仰躺在花瓣上,衣襟从胸口往下全数敞开,里面优美瘦削的线条让人想喷鼻血
苏昭君迅速的瞄了一眼过后将书本阖上,深吸一口气,将心神稳了稳,刚抬眼皮,便见大牢门外站着一位绝色的富贵公子,不知脱了衣裳可比画中人要美么?
再次看到卫云深这张脸,苏昭君先是惊讶了一下,既然盯着又看了好几眼,刚才的念头忽闪而过,低着头暗暗狐疑道:他来干什么?
卫云深负手站立在门外,他身穿白色绣金龙的衣裳,足下蹬着一双云纹描金的鹿皮靴,富贵骄奢,器宇不凡,加上他容貌尤为出众,往昏暗的大牢里站立,如同深林里落入一轮白月光
尤为刺眼。
他见少女缓缓抬起头来,这容貌又是他认识的,由于对上次清凉河边,眼珠子乌黑乱转的少女印象深刻,便是只一眼也会认出来,唇角勾起一丝冷淡的笑容
“原来是你,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苏昭君,你又落到本王手里了”
苏昭君的将手臂搁在膝盖上,将手中的牡丹花事扔到地上,脸上露出一副懒懒的表情
撇了撇嘴
“额,你大概弄错了,草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您的对头”
卫云深挑挑长眉
“野丫头,别以为你不承认我便认不出你来,本王且问你一个事情,你若老实回答本王,或可免你一死”
苏昭君见也抵赖不了,也不好再唬弄下去,说不定把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惹毛了,提了脑袋不要紧,就怕他来点不正常的酷刑把她折腾个死去活来,到底有所忌讳
“王爷客气,您问话小的哪敢不说”
“隔壁牢房里的老头可有什么东西留给你?他走之前和你说了些什么?有东西就叫出来”
苏昭君听了此话,自然从善如流的把地上的牡丹花事捡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灰尘,恭谨的从牢房里递出去
“王爷请看,牡丹花事的孤本,在京城可是千金难求,你若喜欢,小的免费送给您”
卫云深一手夺过那本书,翻了几页,脸色神色瞬息万变,他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然是一片怒容,凤眼瞪着苏昭君好像要喷出火来,他拂袖将书本扔出去,口里骂道
“混账,居然用这种东西来唬弄本王,野丫头,本王要你知道冒犯本王的下场!”
接下来,苏昭君和那本牡丹花事从武安候府的大牢里被带出去,天牢门口,卫云深带着的几个人迎面碰上来势汹汹往大牢里赶的袁灵姿,见二皇子要将人带走,袁灵姿顿时满脸不悦之色,嘟着小嘴道
“表哥,野丫头是我抓回来的,我要教训她,你不能带走她”
卫云深的脸刚还风云变幻,这会,便马上赔上一个如三月晨曦般的温暖笑容,他柔声道
“表妹,你大可放心,王府里也不会让她舒坦,难道我你都不相信么?”
苏昭君发现,此番袁灵姿看卫云深的目光竟然娇柔了几分,有几分欲说还休的味道,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这两个人之间…有□?
“我不嘛,表哥,你就把人留在这里,反正我不弄死她便是了”
她走到男子身旁,抱着男子的胳膊摇晃撒娇,软语相说,这样的袁灵姿倒是不正常得紧
卫云深也不忌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用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头,宠溺道
“女人生气会变老的,姿儿,不要不高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等我当上皇帝,我便娶你做我的皇后可好?”
袁灵姿听了这句话,心里顿时软了半截,脸微微一红,将男人推开,脑袋都垂下去了,很害羞的样子,苏昭君见她眼波转了又转,见着真稀奇,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郡主几时这般小鸟依人过,先前还对景秀瑜死缠烂打,这回怎么又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了
卫云深这只骚狐狸害人不浅啊
“我答应你便是了”袁灵姿的声音小小,带着一丝娇怯,又抬起头来,脸蛋依然红扑扑的,她眨眨眼睛认真道
“表哥,可别忘了你今日说的话”
苏昭君被扔在王府的一个小院里,四面都是王府的侍卫看守者,连只苍蝇探个头也别想,苏昭君虽然也费了些心机想逃出去也只是徒劳而已。
卫云深城府很深,很难猜透他在想些什么,所以虐待人的方式也让人匪夷所思,晚上苏昭君被人撬开嘴抓着灌了一肚子的大蒜辣椒水,睡觉的时候被泼了一身的冷水,晚上根本没法睡得着,她就是喜欢靠这种方式,消磨人的意志。
那日景秀瑜正在尚书府内承欢膝下,陪着他年近五十精神矍铄的老母亲在阳光底下惬意的享受一生之中为数不多母子团圆的温馨快乐
景秀瑜虽然脸上神色淡淡的,在春日的阳光下也显得尤为冰白透明,不过他的神色柔和,看起来心里也很安详
他心里对母亲其实也有思念的。
“瑜儿,你在乡下的那门亲事,娶的果真是真心喜欢的女子么?”
姜夫人卧在摇椅上,深紫色的如意锦袍油光水滑的耀眼,她将门出生,年少时英姿飒爽,风风火火的性子,到了如今,眉目之间也含着英气和威严,只是数年来的养尊处优,倒是多添了几分雍容之气,在面对儿子之时,目光如多年前一般的柔和而慈祥
景秀瑜替母亲斟了一杯茶,淡淡的茶烟飘忽,他的手在半空中一顿才将手里的茶壶放下来,抬眸正视母亲,点点头,低声道
“娘,我是真心喜欢她,此番回去之后,我便要娶她过门当儿子的妻子”
姜夫人笑了笑,心里有些苦涩,就算她带他进宫与天下最尊贵美丽的公主见面,也无法改变固执儿子的心意,她做了很多徒劳的事情,卑微讨好,无非就是费劲心机想要留他在身边,她膝下还有四个子女,唯一对这个是亏欠最多也是最心疼的,可是她不敢过分的强求他以致母子之间原本脆弱的情感荡然无存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瑜儿,娘亲所求不多,只盼着你能真正幸福,这么多年了,当年我在危难之中离你们父子而去,我知你一定恨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也没必要为自己洗脱罪名,你恨我,是应当的”
景秀瑜却以为她想多了,他本就生性淡泊,与仇怨之事半点不曾放在心上,何况对方还是生养他的娘亲,他不孝在先,岂还会怨怼她
听她提起,脑海里缓缓的忆起当年在国公府的事情,那日他站在大门口看着娘亲家里来人把她接走,娘亲一向疼爱他也和父亲恩爱,绝不会做抛夫弃子的事情,当年父亲也和他提过…父亲是怕连累娘亲一家,才不得已休妻…怎么能怪娘呢
他摇摇头,神色中有一丝忧伤
“娘,当年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和爹都没有怪你,爹还告诉我,有朝一日我能上京见娘,便让我对娘说一句,爹说,他对不起你”
对不起,尽管晚了十几年,见惯风云的姜老夫人依然在一瞬间潸然泪下,她双眼朦胧,连忙拿着帕子飞快的拭干泪水,刚才擦净了,眼泪又不止的滴落出来,她激动得又哭又笑
“好,有他这句话,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