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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说,他在那里很好,娘的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路上吃的辛苦,竟于当地慢慢调养过来,因那里事也不多,倒过得悠闲,只是念我不在身边,有些想念之苦,别的竟无大埃”书玉微笑答道。
刘妈妈听见,口中不自觉就念了一声佛,过后道:“若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酒儿更乐,也道:“看来咱潘家的时运又要回来了!妈妈,你还记得昨日东家的话么?”
书玉听了好奇,拉住刘妈妈就问是什么话。
刘妈妈此时已是乐不可支, 却要故意卖个关子,直到书玉将她搓揉得身痒体软,方才开口道:“东家说,京中盛传,高太师的好日子只怕要到头了,向来他在皇上面前是一手遮天,如今竟有个学士出来,分去皇上一多半的欢心。最近,皇上就只听这学士一人所言,信他宠他的很呢!”
书玉拉住刘妈**手慢慢松开,她如今且听不得高字,是一听就烦的。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高太师倒了,也不见得爹爹就能再起。”书玉的高兴劲儿有些接不上似的,带三分冷淡地说道。
酒儿见情形不对,忙开口道:“这妈妈如今也唠叨起来了,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小姐你不知道,这学士正是潘老爷的门生,以往老爷在京时,他是常常上咱家门的!”
书玉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过手摇头,道:“我爹门生也多,就算他是,那又怎么样?不见得就会替我爹在皇上面前美言,别的不说,只看我家这一败落,没个人再来看视就可知一二了。”
刘妈妈不让酒儿专美,这时便又抢着说道:“小姐这话可埋怨错人了!这学士本也随老爷一齐外放了出去,只因最近不知何事上了奏折,引起皇上注意,皇上只说他办事是有道理极了的,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事,因此特特将他调回京中,听说还要委以重用呢!”
书玉听了个稀里糊涂,不过知道刘妈**见识也只能说出这些,反正大概意思是这么回事就对了。
“也就是说,皇上有重查我爹案子之心了?”
刘妈妈听了书玉的话,与酒儿同时重重点了点头,吐出二个字来:“没错!”
书玉笑了,嘴咧得大大的,直接奔去了耳边。
好!也教我试试候门小姐的生活,精致到什么地步!喔哈哈哈!
只在想象中过了三秒钟的瘾,书玉就急急忙忙下楼去了, 厨房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整天白日做梦是没有饭吃的!
忙忙碌碌间,腊月过去将尽。书玉有时闲了,难免想起,不知高易雸到了没有?他爹想见得是着急的很了,竟连年也不让他在家过?还是说,他自己也不愿意留在京里?
自从那次病过之后,颜予轩也再没来过书玉这里。也不知他有没有去玉月楼?书玉想起月儿,心头又是一阵烦乱。
“小姐,孙家老2不知从哪里弄了盘石磨来,大小倒是合适得很,又不显笨重,说叫喜子带车去搬一趟,弄回来咱们自已磨了糯米粉,包团子吃可好?”见书玉坐在火边发呆,酒儿便上来有意打岔。
毛娘子是南边人,本来心里正想这东西吃,听见酒儿的话,来不及就叫好应声,又眼巴巴望住书玉,看她意见如何。
书玉笑了,自然说是好的,于是喜子去了,回来后众人忙乱一场,就将那石磨安放在院子中间,本来夏天预备养荷花金鱼的一只大缸,倒挪去了墙角。
二丫头见了好奇,磨坊里的大磨她见过,这样小巧的倒是头一回看到,她用小手推着那上头的磨转,嘴上咯咯直笑。
“这东西好!”毛娘子看见也笑了,又忙不迭地取了糯米去泡,只说明儿就能吃到嘴了。
书玉见了便问:“嫂子爱吃什么馅料?光有了皮也是不中用的。”
毛娘子少见多怪地看了书玉一眼,回道:“这有什么?搓出小的来,用酒酿配了,再打个蛋进去,哎呀,说不得,说出来就叫人流口水的。”
众人听她的话里,南边的口音也冒出来了,都有些好笑,只是到底她的话也诱人得很,便都开始于脑中畅想,那东西究竟会是个什么滋味?
书玉前世是吃过的,她有个小姨娘,嫁去了南方,过年回来时就做过了回,桂花酒酿小丸子,口味不用说了,是个人都觉得好吃。
“毛娘子于这南边小食上,是最为拿手了,”书玉有意拍拍对方马屁,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早饭是赶不上了,中午又忙,好吧,明儿晚饭,我们就要拿这玩意填饥!”
过后的一整天时,毛娘子除了手头必须的活计,便都在专心都打点糯米粉一事。经一夜的浸泡,糯米已涨得如松子仁一样壮硕,毛娘子将盆搬去了院子里,自己亲自动手,加水添米,坐在那盘小磨边上,一下午没动窝,直到最后,粉是磨出来了,她的手也酸得抬不起来了。
书玉便从此处接手,将磨出来浆液用个干净布袋子装上,倒吊于厨房里梁下,待到将晚饭时节忙过,那袋子里的水也差不多都滴尽了。
喜子柱子只当行了,嘻嘻哈哈上来就要动手,毛娘子将二人手打开,嘴里喝道:“还不好呢!得再压它一压!”说着就将袋子解了下来。
老怪听见要压,二话不说,将正在地下调皮的二丫头举过肩膀,二丫头也机灵得很,知道向前一扒,整个人就压在了糯米粉袋子上。
众人哈哈大笑,只有皮氏上来赶着要打,原来嘻笑之间,二丫头的棉衣前襟就湿了大块。
于是趁二丫头坐在灶前烤火之时,众人齐心协力,用了各种办法,将粉里的水压了出来。
“呼!”毛娘子长吁出一口大气,脸上也见了笑容,书玉知道,这就是行了。
“酒儿过来!帮我将这里头的粉倒出来!”毛娘子一声令下,酒儿急身上前,喜子自发自愿,一蹴而就。
众人眼馋地望着梅子青大海碗里,堆得高高地,糯白细润的米粉,且不说吃,就看着闻闻,那香气媚态也够馋人的了。
下面一步还有什么说的?众人将手洗干净了,开搓。
因此时糯米粉里还有些湿湿的,搓起来便容易得很,再加上人又多,很快,一大盆小丸子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二百二十一章舅舅来了
小米本周外出,只能依赖存稿箱了。在外不便码字上网,只能一天一更,请各位亲们见谅!希望一切顺利,回来后就可以弥补多更一些了。
、、、、、、、、、、、、、、、、、、、、、、、、话说小丸子们,搓是都搓出来了,只是因为这里除了毛娘子外,大多数人是第一回干这活计,难免手生,因此成品便有大有小,大到惊人,小到难寻。
“你看你喜子,你这搓出来是小丸子么?小字去了哪里?你这整个就是个鸡蛋!”毛娘子见了大为不满,认为这些东西简直是对她辛苦磨出糯米粉的侮辱!
“还有你们,酒儿良儿,我要的是丸子不是芝麻!你们这样的东西,下了锅还能寻得出来?不化成米汤才怪!”
只是抱怨归抱怨,到底大家心意是诚的,毛娘子嘀咕几句也就罢了,锅里的水也滚了,大家伙的肚子也打鼓了,那,还等什么呢?
因书玉小病初愈,今日一天大家伙都不叫她出半点力气,她袖着手在柜上坐了一天,这时更是难耐,本来搓小丸子是她强项,前世的小姨都说她搓得有模有样,不像个北方姑娘呢!
这病真不是时候,书玉在心里恨恨地想,失了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不料等酒酿鸡蛋小丸子煮出来,书玉的气更是到达了顶端,刘妈妈他们,竟然不让她吃!
“小姐,这东西不好消化,你刚刚才好,不要又凡了滞重难消,东家请来的大夫也说,就好了,饮食也要清淡几天,调养将息,不是一日二日就好的。”
刘妈妈拉住书玉的手,又扳过她的脸,不让她看那边莹白瓷碗里,甜糯诱人的,香气四溢的,明透润美,一颗颗晶莹剔透,虽说大小有些不一,却是如同玉脂初齑般软糯的,小丸子。
“妈妈你饶了我吧!都做好了才说不叫吃?馋死我算了!”书玉哀嚎,世上还有比能看不能吃更悲惨的事吗?对一个吃货来说?!
“小姐真的不行!东家临走时也特意嘱咐了,小姐的饮食一应都要尽心照顾,店里好吃的东西太多,东家也是知道小姐的,他说除了清粥小菜,这几天别的都不许给小姐多吃!”酒儿上来帮忙,同着刘妈妈一起,将书玉从小丸子身边,又拽离了几步。
书玉的怒火简直要将这厨房里一并烧了:“东家不让吃?他凭什么说不让我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我一向病好了就能吃能喝没什么特别忌讳本来生病的人嘴里就没味儿…”
可惜,她的话此时失去了以往的魔力,厨房里众人不再听她的了,唯有毛娘子,小心翼翼,从黄泥小炉上,一只炖了半天的小罐子里,倒出碗黄登登,明艳艳的汤来。
书玉目瞪口呆看着她,不知这是何意。
“小姐,那丸子就算了,等你好了,我再做给你吃,有这小磨在,要多少不得?”毛娘子见书玉听见这话要就再驳,忙又抢道:“我也知道,小姐一天粥菜下来,口中必是淡的。看,这鸡汤是补的,只加了新鲜冬笋和我自家腌制的笋干,还有一小包我从娘家带来的旧年龙井。这是我老家治感冒的偏方,小姐喝了,保证神也清了气也爽了,再也不会火大了!”
书玉听她这样一说,眼睛随即盯住她手里小碗,嗯,看上去确实不坏,凑近了闻起来么,嗯,也确实有一股清香,这样的话么…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书玉接过毛娘子手中汤碗,看似不情不愿,其实心里已然服气。
这下皆大欢喜,众人尽享当前美食,也算辛苦一天以来的,犒劳吧。
“实在好吃,粉细面糯,卤子也好,又香又甜!”喜子将碗底都舔出光来,一脸不舍的馋样。
“这算什么?待过年有了时间,将我拿手的枣泥豆沙馅元宵做出来,吃了那个,你才知道什么叫美呢!”毛娘子看似不屑地回答,嘴角的笑却出卖了她,因她也是喜欢被人夸赞的。
众人听说,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说甜的很好,只爱吃甜的,另个却道,若有荠菜肉馅的,那只怕比甜的更妙,于是又有个插嘴道,还有小姐的宝贝蟹油呢!这句话一出来,又倾倒一大批本已口中生津的馋虫们。
此夜便在众人一字一句,对甜蜜和咸鲜的向往中,慢慢过去了。
年节将近,果然处处都漫溢开喜庆的气氛,来店里吃饭的人,嘴上心里,也都不约而同的念叨些此类话题,什么今天买了些什么年货啦,家里老婆又做出什么糕点来啦,腌好的猪腿也是时候拿出来应节啦,诸如此类,不能言尽。
书玉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本来她底子甚好,加上病并不严重,厨房里众人又每日精心调理,活也不叫她沾手,因此倒养得她有些胖了,连酒儿都说,小姐脸上长肉了。
长就长吧!书玉在心里宽容地想,反正我正在空窗期,就成个胖子也不用着急。
这天,正巧忙完灶上最后一锅爆炒里脊,书玉见外头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坐在柜台里,酒儿眼明手快地送上一杯热茶,书玉便悠闲自在地做出个老板娘的样子来,边呷茶,边看外头街市上的热闹。
正在出神处,却见自家门口,来了辆马车,装饰么,比不上高家太太那样奢华,却也不像是这是小镇上人家有的样子。
柱子正在抹店堂里的桌子板凳,看见有客人来,忙就迎了上去,只是心里嘀咕:“这来得是什么人?”
不料他没走到门口,喜子不知哪里冒出来,竟冲在他前头,毕恭毕敬地上前,先将车帘揭了,然后弯腰下礼,叫了一声:“老爷!”
这一惊非同小可,书玉知道是舅舅来了,只得赶紧从柜台里出来,走去车前,酒儿紧随其后,心里自是鄙夷,到底礼数也是不敢乱的。
钱老爷缩头抄手,从车上慢慢下来,看上去萎顿不堪,并无半点五品官老爷该有的昂扬气态,只是身上衣服华贵,方才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物。
“舅舅来了?请里头坐吧。”书玉见到他,并无特别热情,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再加上赶自己下乡,丢自己一人死活,更对这舅舅全无好感。
不过到底他也给了喜子,还有二十两银子,说出来的托词么,也见人可怜,因此书玉倒也并不讨厌他,只是微微有些,看不起他。
钱老爷对着书玉强笑一下,说了一句:“外甥女过得不坏么!看这小楼,干净又精致,倒是好一付家业!”
书玉笑而不答,酒儿甩给喜子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忙上来扶住钱老爷,道:“老爷,外头太冷,请里头楼上坐坐吧。”
钱老爷无可无不可,遂进去,酒儿拉住书玉,隔开老远,跟在其身后。
“小姐,这老爷此时来,怕没有好事。若他问咱们要银子,是必不能给的。”酒儿轻轻在书玉耳边吹风,只是说出的话,叫书玉啼笑皆非。
“你也小心太过了!舅舅乃当朝五品, 会问咱们要银子?他就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再说,我也看得出来,舅舅本心不坏,只是被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