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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小淘看来,这王青宁到侯家。找的肯定是大嫂王玉娇,留在自己这里算个什么事啊,何况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季小淘可是见识过的,不过,如今老爷子发话了,她自然不能驳,再看,王青宁如今昏睡中的可怜模样,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那脸上还有带有一些稚气,如今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也让人感叹世事无常,不由的起了同情之心,刘武周同学的手段很毒啊。其实对于今日之祸,在侯峰去马邑时,侯岳就曾隐晦的提及,只是人家王家根本连让你说话的机会也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侯老爷和侯大商量后,决定暂时瞒着王玉娇,因为王玉娇又有了身孕,若是突然知道这悲剧,怕是会出事,因此,侯老爷又叮嘱小淘,让她照顾好王青宁。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被小花儿一语道破,那日,小远哥一件新衣不知叫谁给剪了,有人看到小花儿从小远哥屋里出来,那王玉娇自然要叫来小花儿问话,说到火起,便打了小花儿一巴掌,小花儿便瞪着眼睛恨恨的说:“你是坏人,所以你爹娘都叫你害死啦。”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那王玉娇恨小花儿咒自个儿爹娘。便要使家法,翠儿护着自己的女儿,便将王玉娇父母之死的事实给道了出来。见王玉娇不信,便指了证:“那王家的女公子还住在三房呢,不信你去问。”
王玉娇这阵子老做恶梦,心里早有些疑神疑鬼,一听翠儿这么说,提了裙子便急火火的往三房赶,身后的使女跟都跟不上。
季小淘正在屋里教着小宝哥说话,前些天小宝哥突然唤了她一声不清不楚的妈妈,便把她喜翻了心,这会儿,拿了侯岳的画像,对着画像教小宝哥叫爸爸,鹅儿在一旁拿了红线球做的小玩意逗,叫了爸爸才给玩,不叫不给,把个小宝哥急的呀呀直叫。
这时,王玉娇冲了进来,后面的使女还在叫着:“大夫人,慢点,您可有身子着呢。”
王玉娇却不管不顾,一进屋就瞪着眼睛问小淘:“我青宁堂妹呢。”小淘看着大嫂这个样子,知道肯定是事情露底了,这时想瞒也瞒不住,便指了指别上的一间屋子:“在里面呢。”然后把小宝哥交给鹅儿,又叫了庆嫂在外间把着门:“若是瞧着情形不对,就把这门给我看紧了。”然后便跟着王玉娇进了那屋。
王青宁自醒来后,这两天不言不语,季小淘找了谈了好几次,愣是拿热脸贴冷屁股,小淘想着这王青宁逢这灾难,倒也理解,便不在自找没趣,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让那跟着她的金妈小心侍侯。
小淘一进屋,就看到王玉娇扯着王青宁的衣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爹娘都死了吗?”
王青宁定定的看着王玉娇,再听她的问话,那脸便发起狠来,咬牙切齿的道:“死了,全都死了,刘武周那贼子,我不会放过他,我决不放过他。”
“怎么会这样?”王玉娇见王青宁这般,便知事情是真的了,突然的泄了劲,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地上坐下去,幸好小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这时,那王青宁突然发了疯,又一把抓住王玉娇:“堂姐,你们家不是有钱有粮吗,你们家不是占了柳城吗,马上招兵,咱们打回马邑去,抓了刘武周为爹娘报仇。”
而王玉娇似乎受了王青宁的影响,突然的大哭大叫起来:“放开我,我要回马邑,我要去见爹娘。”说着,便用劲挣脱季小淘的怀抱。
季小淘郁闷哪,眼前情形,好一个乱字了得。
人发起狂来那劲多大啊,季小淘根本扶不住王玉娇,可若这么让她冲出去,谁知会发生什么事,好在这前有所防备,便急忙冲着外间的庆嫂:“快锁了门,去把老爷和大公子找来。”
季小淘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两个失了控的女人在屋里大叫大哭大闹,那金妈那拦王青宁时被王青宁扫了一耳光,便恼了坐在一旁,不管不顾,季小淘呼只紧紧的护着王玉娇,这大嫂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这要在她在里出了事,她不好交待啊。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了,侯老爷子和侯峰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妇人,这几个妇人一进来,就将王玉娇和王青宁抓了个不能动荡。
季小淘才松了口气,只是这会儿,她头发乱了,衣服散了,下巴处还被王玉娇抓了一长条,样子很有些戚惨。连忙告辞回自个儿屋里整理。
小宝哥显然也被这大动静吓到了,哇哇的大哭起来,季小淘又连忙抱着哄着,今天真是其乱无比。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妻和妾是天敌
第六十三章 妻和妾是天敌
王玉娇让老大侯峰领了回去。却仍把王青宁留给季小淘头大。王青宁闹腾一阵子后也歇了下来,季小淘带着庆嫂进屋收拾,那屋里,一地的碎瓷片,几条凳子横倒在地上,枕头也砸在一边的屋角,看着跟卷了台风似的。
季小淘本待说王青宁几句,可看她一脸泪痕,两眼红肿,头发散乱的,又着实可怜,便摇摇头,挥手让庆嫂去打盆热水来。然后帮着王青宁梳洗一下。
可王青宁却闹上劲了,噼啪一下把一盆水打翻在地,溅了小淘一身的水,还瞪着眼睛恨恨的道:“我不要你可怜,我们王家遭难了,你这心里还不乐得在看笑话啊,猫哭耗子假慈悲。”
季小淘气的有些无语,这姑娘属狗的呀,便也寒了一张脸道:“我不是猫。你也不耗子,你们王家遭难了,我有什么好处,值得看笑话?”
“哼,你自个心里有数,你们侯家就是白眼狼,想当初,你们马邑侯家天天上我家门,总挖着心思,想从我爹爹手里得个好处,如今呢,倒是全躲到大兴(长安)去了,王家遭难没一个伸手的,你们这边,王家才倒几天哪,侯大妾就娶上了……哼哼。”王青宁越说越恨,那瞪着眼的样子跟要吃人似的。
季小淘发现自个儿简直是在给自个儿找不自在,这时候跟王青宁分辩个什么劲儿,以王青宁目前的状态,那根本就说不出个理来。干脆就给王青宁来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带着庆嫂将房子收拾好后就出去了,这姑娘就让她随身的金妈来侍候她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小淘又去王青宁屋里看看,还好,这姑娘今天明显比过去几天冷静了些,一个人坐在桌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季小淘扫了一圈,没看到金妈,按说这时候,金妈应该在她身边侍候啊,出来后,又问了庆嫂和鹅儿,都说一早起来就没看到金妈,问了门房的庆叔,庆叔连忙道:“我这会儿正要跟三夫人提呢,昨天夜里,那金妈说王家小姐不舒服,让我开了门去抓药的,可一夜过去了,直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回来,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哎呀,她别不是跑了,我得查查,她跑就跑了,可别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顺走了。”庆嫂说着。就慌慌忙忙的去清点物品去了。
小淘一开始还有些觉得庆嫂太过小人心,这人家逃难来投的,哪有顺了主家东西逃跑的事,柳城虽说冶安还算好,但半夜里遇上事情也是有的,因此小淘倒是有些担心金妈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可事实证明庆嫂是对的,一通物品清点下来,家里一对耳瓶,一对银烛台,还有晾着的几件新衣服都没了,把个小淘郁闷,觉得这事儿跟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对那王青宁也不好说,怕她再受打击,因此,吩咐了庆嫂和鹅儿,王家小姐没有提及就千万别说金**事,就算提到了,也只说金妈家来人将她接走了。
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能隐瞒过去的。
中午,季小淘炒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又炖了点安神的汤,这是那柳大夫提供的方子,季小淘对柳大夫几个食疗的方子很感兴趣。
进了屋,看王青宁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神情也平静的多,不哭不闹的,少有的乖巧。
“吃饭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坎。别在胡思乱想,养好身子才是正事。”季小淘说着,将托盘放在桌上。便转身准备出屋,以过去几天的常态,王青宁是不会理她的。
可这次,她刚转身却听王青宁低低的道:“谢谢……”倒是让季小淘一阵诧异,心里倒是有些高兴,便回了头道:“谢什么,安心吃吧,吃好了再睡一会儿。”
王青宁点点头,低头吃了两口,又问:“金妈呢,怎么今天一个上午也没见她?”
对于金妈,季小淘肚子里腹诽着,这会儿嘴上却又笑着对王青宁道:“金妈家里来人了,接她回去,走的急,也就没来得急告诉你。”
王青宁哦了一声,继续喝汤,季小淘侧面看着,却看她的眼泪跟珠子似的滴落在汤里,这情形,倒比那吵闹时看的更让人怜。便摇了摇头,拿了声帕子上前,递了过去:“过去就过去了,死者长已矣,生者且偷生哪,我想你爹娘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
王青宁接过帕子,那眼泪落得更厉害了,最后她干脆伏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道:“你别瞒着我,我知道的,金妈是偷跑的。连我放在床头的那一包首饰都让她偷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待她不薄啊。”
这金妈实在可恶。
季小淘又一阵叹气,她觉得这王青宁呆在她这里的这段时间,她叹的气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多,这人心是最难懂的东西,也许你自认为觉得待她不薄,而她却觉得你薄待了她,其中标准就要看每个人心中的定的那尺度,人于人不同,那尺度也是不一样的。
轻轻的拍着王青宁的背,等她吃完,又帮她梳好了头发,镜中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季小淘头疼她的脾气,却也知道,这段时间,王青宁能挺下来,颇不容易。
王青宁转过脸,对着小淘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累了,想睡觉。”
“那睡会儿吧。”季小淘点头,扶着王青宁躺到床上,收拾了东西出屋。又细心的关好门,经过这场灾难,王青宁成熟很多了,只是这成熟得来,让人觉的残忍了些。
下午,季娘子抱着小锁过来了,还带来了上个月季家作坊的利钱。现在季家作坊发展越来越好,前段时间,季小淘又画了几个新的款式,还把后世的组合沙发弄出来了,当然,这时候弄不出弹簧,便借用了棕绷的材料,坐着也挺有弹性,如今在柳城很受欢迎,前些天。季爹还送了一组去侯老爷子那里,侯老爷子乐的很。
“娘,作坊里要周转的钱的,你不用每个月都把我的份子提出来,反正我街上的两个铺子每月也有进账,不缺钱花。”季小淘笑着抱着小锁,小锁奶声奶叫的叫了她声‘姐姐’,把她可美的,带了季娘子进屋,将小锁同小宝哥放在一起,两小家伙依依呀呀的,想到以后小宝哥要叫小锁姨,小淘便乐呵。
季娘子坐下,便问侯岳可有消息。
“前几天接到来信说是到了东都洛阳,想来现在应该到大兴了,只是这路上乱,信来的就更慢,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收到呢。”季小淘有些郁闷的道,这会儿她想把快递事业发展起来的心思都有了。
“叫我说啊,这回你就该跟你夫君一块儿去的,小宝哥你随便交给我或者是交给侯老爷玉夫人带都成哪,这男人在外的,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说不准等他下回回家,妾和孩子都有了,跟那侯家长房似的,你这丫头,成亲那时就告诉你了,家里的男人,要时刻盯着。”季娘子噼里啪啦的说道着。
“娘,我家夫君不会的。”季小淘回道,毕竟不同夫妻制度不同时代的人,她家侯子应该有抵抗力的吧,可话又说回来了,听季娘子这么一说,她也有些没底了,这男女之情可不关制度和时代的啥事儿,再说了,就算是现代,那男人还不有个逢场作戏之说。想着,那心情就晴转多云。
正在这时,却听隔壁长房院子里传来一阵哭声,季小淘同季娘子看了一眼,两人便走到院子里,却看那庆嫂攀在梯子上,整个人躲在一颗桃树的枝叶里,一侧脸,看到季小淘和季娘子看着她,便有些悻悻的不好意思,季小淘暗笑,这庆嫂倒是八卦的很。
等庆嫂下来,季小淘便问:“怎么回事啊?”
“小花儿和小远哥落水了,那大夫人同翠儿,一个说是小远哥推了小花儿落水,一个说是小花儿推了小远哥落水,两方都夹缠不清。”
季小淘摇摇,以前看宫斗宅斗觉得好看,可这会儿身临其境的看宅斗,却觉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这长房,自翠儿母女来了后,就没几天安宁的,心下里暗暗发了狠,若是以后侯岳真带了妾回来,那就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这时候,季小淘大悟,这妻和妾是天敌。
到了晚上,小花儿和小远哥都醒了,原来是小花儿不小心落水,小远哥去救她,一翻兄妹友爱,却叫大人给扭曲的不成样子。
接下来几天,季小淘心思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