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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菊丸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淡柠檬香,“唔……今天是柠檬味道的牙膏啊。”不二喃喃自语道。颇具深意的盯着大猫撅起的淡色唇瓣看了一眼,“呵呵……味道会很不错吧…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既然是他看中的猎物,那么就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走入自己的陷阱才有趣啊。呵呵……
菊丸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的恶寒。
* * *
枕着大猫软绵绵的身体,不二舒服的眯起眼,望了正在和大石商讨事情的手冢一眼,又视莲好的瞄见了正漫步往球场走来的某人。
不二故作神秘的说道,“英二,你知道从冬天到春天要经历多久吗?”
菊丸打个懒洋洋的哈欠,“不就是三个月吗。刚好一个季节。”
“英二,说错了哦,”自大猫身上坐起来,不二摇头,笑的神秘兮兮。
“啊,不可能啊。”菊丸被不二弄的糊涂起来,坐起身,掰指头算起来“一年四季,一个季节三个月,冬天到春天是一季……没错啊,是三个月啊。”
不二摇手指,栗色的发丝柔软的遮住弯成新月的眸子,“我说,只需要三秒……”说着,伸手指向手冢所在的方向一指——
唔……目前果然是北风呼啸、寒意料峭的冬天……
“1、2……3——”不二轻数。
“光……”随着少年干净清透的一声呼唤,手冢转过身来,原先冰封在脸上的寒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淡淡萦绕的暖意。
轻搂住重莲,手冢摸摸少年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会?”
“我想你了……”
因为想你,所以来了。最简单的答案,道出最真挚的情感。
脉脉的暖流自周身流动,紧拥着重莲,手冢严肃绷紧的脸上流溢着淡淡的柔和的笑意。恍惚间,犹如二月的春风,轻柔的拂面而过……
三秒,刚刚好。
菊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瞬的巨大差异的演变过程。转头,看向不二,一脸不可思议的崩溃,手指颤抖的指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不、不二,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部、部长、部长竟然笑了……”
天呐……那个冰河世纪化身的部长竟然笑了。世界末日了……
菊丸大猫崩溃了……(⊙。⊙)……
菊丸大猫的反应显然取悦了不二。微抿起淡色的唇,不二低头轻笑起来,湛蓝如海的眸微微睁开。“终于……都要幸福了啊……”
从林叶间泄露下的细碎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光波流转,给不二那精致的脸上打下淡淡光晕,直视他的菊丸仿佛能感到有粼粼的流光闪过不二剔透的蓝眸。
这一瞬间,菊丸大猫童鞋被披着天使外皮的不二FH熊迷惑了。于是,也就酿就了其后来被恶魔不二“蹂躏”了一生的惨绝人寰的“悲剧”。
是啊……大家,都要幸福呐……
擦肩
转角处,豪华的加长版凯迪拉克慢慢停了下来。
门缓缓打开,少女雪白的裙裾在风中荡起微微的弧度。伸手撩起被风拂的遮住眼睛的发丝,娴静的面容下,温和的墨色眼瞳显现出沉静而温和的气质。
伊集院静静的立在原地,浅金色发丝在胸前轻轻飞扬,远远的望着那林立于众多房屋间那栋略显的古朴的房屋,视线落在前面的门牌上——手冢。
“去找他吧,本大爷就不去了。”纯黑玻璃严实遮挡着的车里,一个醇厚而慵懒的嗓音传来。一贯的高贵优雅,但仔细听却会发现那平静嗓音下深藏的不易觉察的波动。
伊集院转过身,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迹部君,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少女的尾音在缓缓摇下的车窗中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
少年精致高贵的面容自车内显露了出来,眉目间却隐约带看疲倦沧桑的痕迹。
半撑起身体,迹部坐了起来。精致的手工西装上有了深浅不一的褶皱。这一段时期迹部完全处在超负荷运转状态。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必须经由他才开始运转。即使前段时期股票巨跌的风险已经过去,但那些老古董就像是说好了一样,纷纷开始撂挑子,剩下公司那一堆烂摊子都留给他去收拾。
按揉了隐痛的眉心,迹部打断伊集院将要说下去的话。“不用了,本大爷等下还要赶回公司。”
伊集院低低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去争取?你明知道,只要你愿意,重莲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重莲知道迹部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不是表面上的示好,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付出。
无论是在和家族对立的事情上,还是在事情被揭开之后,迹部都是最先反应过来,最先保护重莲的那一个。
即使深情如忍足,在得知重莲是来复仇的真相的时候,眼里也有了一刹那的痛苦和迷惘。唯独只有迹部,那么深邃那么犀利的眼里,从来没有迷惘的光闪过。他坚定着他的信念,坚持的相信着重莲。
这些事情,一直冷眼旁观的她,看的清楚透彻。聪慧敏锐如重莲,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迹部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他,尤其是在重莲打压着迹部财团的那段时间。迹部为他挡下了几近十几次的绑架袭击。即使迹部长时间不出现在重莲面前,却在暗地里细致入微的关心着他的生活。
“手冢能给他的,……我…本大爷给不了。”迹部的嗓音有了痛楚的暗哑。重莲要真正幸福,就必须脱离家族间的争斗纠缠。而他,身为迹部家唯一继承人的他,给不了他平淡的安宁。所以,他只要能够远远的看着。看着他微笑,看着他幸福就好。
“况且,本大爷的肩膀上正背负着,”迹部微微一笑,指头轻点了自己的肩膀,眉眼间是稗睨天下的傲然。眼瞳在那一瞬间亮的惊人,灿若繁星。银灰的发丝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一个家族的兴盛荣辱。”
因为责任,因为爱,迹部不能任感情的洪流肆虐席卷。
比普通朋友更加亲近,比亲密爱人稍稍远离。这就是他和他,最终的距离。
咫尺,天涯。
但他正因为这样的距离,才可以更加细心的呵护他。才不会给以他人借此伤害他的口实。
迹部的爱,永远是那么的高贵而骄傲,不容的任何的亵渎。
“迹部君,不知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除了我父亲之外,你是我第一个令我如此佩服的人。” 伊集院心头微微一动,娴静的面容上绽开温和的笑颜。
除却了性别的差异,伊集院的其他才能完全不输于迹部忍足。但是这一刻,她是由衷的佩服这个少年。
“呵……”迹部低低的笑了,点上眼角的泪痣,华丽的声调在空气里飘扬,“当然,本大爷永远是最华丽的。”
* * *
“叮…………”门铃轻响。这时候的重莲正和手冢挤在厨房里忙的一团乱。
重莲撒娇耍赖打滚十八般本事都使上了,企图给手冢穿上他买的新围裙。而手冢则无奈的望着那有着大朵莲花勾勒的围裙苦笑推拒。一番拉锯之后,还是某人胜出了。
利落的给手冢系好印花围裙,嘴角的笑意有了愈扩愈大的趋势。重莲笑的狡黠。宛若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伸出爪子捂住嘴巴偷笑。(重莲怒:这是什么破比喻。我哪里像猫了。某一耸肩:看吧,你现在就很像。某一接着补了一句:莲崽啊,你要好好反省下,自从你被部长吃掉了,你就光荣的从妖孽降格为了桀骜孤僻的小猫,你是我这些儿子中最没出息的~~~
啪啦,重莲的理智断裂了。于是莲崽终于暴走了……某一被踹飞了……)
星星点点的水波在重莲璀璨的眸子里荡漾。手冢无奈而深情的注视着愉悦的爱人,心甘情愿的任他宰割。
听见门铃响起,手冢抱住闹腾的爱人,亲了亲那水润的唇瓣,“乖,别闹了,去开门吧。”
重莲微红了脸,跑去开门。
门开了,少女温和的脸自在眼前显露出来。
伊集院对着重莲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重莲。”
“伊集院,”重莲的声音里着难掩的欣喜,“快进来。”自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了之后他和伊集院就很少联系。或者说是很难联系上。伊集院私自动用家族的力量帮助重莲的关系,违反了伊集院家族的家规。由此,她被家族严令禁足。断绝了一切外界往来。这次还是借助了迹部的帮忙,她才得以出门。
招呼着伊集院坐下,重莲对厨房处喊了声,“光,伊集院来了。”
“啊。”手冢端着切好的水果拼盘走了出来,目光触及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微微颔首,“你好,伊集院小姐。”
伊集院起身,对着手冢微微躬身道,“抱歉,打扰了,手冢君。”
说话间,视线自然的落到手冢系着的围裙上,诧异的神色自眼中一闪而过。“这个围裙……呃……”
虽然和手冢并无深交,但伊集院却早已耳闻这个有着青学网球部帝王之称的少年。据说是个严厉而冷漠的人……可是,花围裙……呃……
虽然一个大男生系着花围裙的事情并不奇怪,但那个男生如果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冰山的话,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啊,这个?……重莲买的。”手冢淡淡道,不以为意。
“伊集院,要喝点什么?红茶还是咖啡?”重莲微笑着问道。起身翻找着身后的贮藏柜,
“还是喝花茶吧,美容养颜。咦,上次伯母来的时候送来的新鲜花茶呢?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闻言,手冢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看似无奈却满是宠溺的笑。缓缓走到重莲身后,打开他正翻找的柜层的最上面那层的抽屉,“你又忘记了。上次母亲送来的时候,你说怕潮掉便把茶叶放在最上面那层了。”
“啊……对,我当时还用油纸包了防潮的。”重莲终于想了起来,歉意的对伊集院笑笑,“近来我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暖暖的阳光绽在唇角,少年的容颜在金色的细碎波光中显得动人无比。
伊集院会心的微笑起来。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重莲的记忆不好。而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为自己分担一切重担的人,自此再不用一个人操心,于是,开始放松原先一直紧绷的神经,过着真正闲适自由的生活。
雾气冉升,淡淡的茶水香气弥漫。细碎的花瓣在热茶的萦绕下缓缓舒展开娇美的身姿。精致典雅的茶杯握在手心,轻啜一口,暖暖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温温的,暖暖的。
闲适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脏。伊集院终于了解重莲为什么不愿意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安逸的日子,很舒服。
“伊集院,其实我一直想去找你。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重莲拿着茶杯的手微顿,眼里有了游疑的神色。
手冢静静的在重莲旁边端坐着,大手敷上重莲的手,安抚的握住。淡淡的说道,“告诉她吧。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重莲轻轻的叹了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息,却有了脉脉忧伤遗憾的痕迹。放下茶盏,重莲转过身,“你跟我来。”
推开房门,大开着的窗外有风吹过,卷起碎白的落地窗帘。对面的雪白墙壁上,一幅静默的水墨图在眼前呈现。
一朵幽幽的墨莲静谧的跃于纸间,有风吹过,那朵莲花瞬间鲜活了起来。
眼眶微热,止住将要恸哭的悲伤,伊集院的声音有了低低的哽咽,“这是,莲的画……”
重莲沉默,许久,走上前,将画小心的揭开一层。
伴随着裱纸的撕落,墨莲图背后纸张的真实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
在看清楚那画面的一刹那,伊集院的世界,崩塌了。
顿时,泪如雨下。那个坚强的聪慧的女孩,终于止不住悲伤恸哭起来。
后面的底页,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素描稿。
整个画面里只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碎白衣裙的少女执着笔,安静的坐在草丛里,面前是一副画了一半的画。微风拂过,少女眉头微微蹙起,左手正撩起跌至额前的刘海……
“他一直,爱着你。”重莲低低的说道。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张寥寥素描稿传达的深深的爱意。
泪,顺着面颊,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直直的砸到地板上,融进时光的缝隙里。
他们,一直在互相深爱着。多好……
她,安静的、深深的,爱着他。
他,远远的、沉默的,爱着她。
他不知道,她爱他。她不知道,他也爱着她。
一个转身的距离,一辈子的错过。
甚至,来不及,交换一个拥抱……
车祸
所有情感,如捧在指间的细细沙粒,透过时间的缝隙,缓缓遗漏。
所有爱恋,如那阳光下的飘渺微尘,顺着记忆的河流,慢慢沉淀。
时间,是最残酷却也是最美好的现实。他消磨了过往,沉淀了曾经,却也考验了永不褪色的爱情。
半夜,万籁寂静,手冢从噩梦中蓦然醒来。悄然起身,摸索到眼镜戴好,背靠着床头动作轻柔缓慢的坐起。
晕黄的床头灯淡淡打下,重莲窝在他的怀里,双手一如既往的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