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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杀它,他只是将它锁进保险箱,然后,那个箱子,再没有打开过。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
突然觉得阳光有些耀眼,仿佛被刺痛般眯起眼,淡淡的笑容从重莲无暇的脸上褪去。长长睫毛低低的垂了下来,深藏墨色眼底的,是如水般流动的忧伤。
其实,那一年,被埋葬掉的,不是仅仅只有那只贪吃可爱的仓鼠而已……
还有他,曾经所有的天真与灿漫……
诱惑
片片樱花飞舞,相拥而眠的两人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蜷缩着的少年,一头蓬松的金黄色卷发,脸上带着纯真的表情。白嫩嫩的脸蛋漾着熟睡的红晕,红嘟嘟的嘴微微撅起。
然而真正吸引人目光的,却是那被怀里少年紧攥着袖口的另一个少年。
天生的柳眉,描绘出淡若远山的漂亮弧线,扇似的睫羽投下繁密阴晴的暗影,少年凤眸轻阖着,浅浅流光在那如玉般白皙的脸蛋上流溢着。微风撩起额前银色的刘海,安静浅眠的少年,神情是说不出的温润平和。
陶瓷般光洁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莹润的光泽,陈出完美的细腻肌理,纤长白皙的颈脖精致的喉结微动,树隙间投下的点点圈圈游动的班驳光影,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美的让人止不住想要去亲吻,想要在那无暇的肌肤上面烙下自己的印记。
几瓣粉色的花瓣偶尔悠然,落在沉睡的两人的身上,像一幅静止的画。
前来找寻慈郎的忍足,看到的,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景象。
眼睛下意识的收紧,轻轻眯了起来,那样的美景撩动了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忍足深色的眸底暗光一闪而逝。
“原来我们美丽的莲陛下竟然躲这里偷懒啊。”一贯慵懒的关西腔,夹杂着三分邪肆。忍足手叉在裤袋中,悠闲的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忠厚老实的桦地。
闻言,重莲缓缓睁开眼,尚未清醒的眸子里带着几许惺忪的迷离,仿若薄薄雾气笼罩下的寒潭。深不见低,寒彻心骨。
那一瞬间重莲的表情竟然肃杀冷冽无比。空气似乎都在那一刻冻结。
待看清了来人,重莲眼神一闪,那锁在深潭上的雾气渐渐消散,脸色顿时温和了下来。原先的肃杀仿佛只是个错觉。
“你的后援军团正到处寻找他们美丽的莲陛下呢。”想着早间时候重莲可称之为悲惨的际遇,忍足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重莲坐起身来,秋水一般的眼眸正对上忍足含笑的眼,“原来是忍足啊,是来找这个的吧,”说着边用纤长的指毫不怜惜的戳着怀里绵羊的白嫩脸蛋。
“迹部正在球场发飙,说慈郎又把部活给翘了。我来把他给带回去。”忍足笑着扶了扶眼镜。
“你有办法把这只弄醒?”重莲抬眼看向忍足,试探着伸手去掰拽着自己袖子的,绵羊嘟囔一声,羊蹄子反而攥的更紧。重莲双手一摊,无奈的对忍足笑笑,“看吧。”
忍足微微一笑,桃花眼里带着一丝狡黠。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撕开,浓郁的巧克力香味弥漫开来。
绵羊紧抓着重莲袖口的手渐渐松了开来,可爱的小鼻子微动,使劲嗅着食物的香气。接着,身躯缓缓无意识的向着忍足手里拿着的巧克力的方向挪动。
忍足将终于松开重莲袖子的绵羊拎起,扔给从刚才起就安静站在一边充当布景的桦地,“把这只交给迹部吧,这会迹部正在发火呢。”
“WHSHI。”桦地熟练的将慈朗扛起,转身离去。(? 注意,这个筒子其实94隐藏南竹……)
重莲抱膝坐起,看着径自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忍足,眨了眨眼笑问道,“你怎么不去?”
“有重莲美人在,我怎么舍得独自走开。”忍足半真半假的玩笑道,顺势坐近了些。
“对了,重莲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一直称呼姓氏很生疏呢。说起来我可都是一直称呼重莲的名字的呢。”忍足一脸哀怨的表情。
“唔,好,侑士”重莲爽快的改口,他对是称呼姓氏还是名字倒没有太过在意。
“对了,”说着,重莲似想到了什么的上下打量了忍足一番,“说起来侑士也是一个美人呢,”俊逸的面容,洒脱翩然的风度,却是将优雅魅惑演绎的淋漓尽致。
心里存了逗弄对方的心思。重莲慢慢将脸凑近忍足。
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脸上,痒而酥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重莲故做一幅流氓调戏状,轻佻的勾起忍足的下巴,划开一朵邪魅的笑容,凤眸里似有水波粼粼细动,清清亮亮的,“侑士美人,还是乖乖从了本少爷吧。跟了本少爷保证你以后吃香喝辣。”
说着,还暧昧的凑近忍足耳边,轻吹一口气,“怎么样,恩?”
忍足一双风流不羁的桃花眼澄澈透明,深邃的眼瞳中光华流转,闻言,邪肆的低低一笑,一个用力,重莲蓦的跌落入怀中。
忍足终于知道慈郎是怎么睡到重莲怀里去的了。重莲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天然木犀花的香气。那香气极淡,不靠近的话很难闻到。嗅觉敏锐于普通人的慈郎闻到了那清浅的香气,于是便在睡梦中上演了一出“采花记”。
呵呵,所谓的闻香识美人啊……
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重莲嫣红莹润的唇,忍足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低哑邪魅,“那么,如果我答应了的话。重莲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随即,修长的手指由重莲的唇边缓缓下移,顺着腮畔轻轻滑下,在他的耳后流连。重莲不由的身形一僵。
“先奸后杀,”不假思索的答道,重莲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对方手臂圈的极紧。重莲心里微恼。想要调戏人,自己反被将了一军。不得不说,相比起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恋爱经验为0的重莲,长年游戏花间的忍足手段高出的远远不止一筹。
这头毫无节操的色狼,重莲难得咬牙切齿,愤恨的样子分外可爱。
忍足蓦然一愣,随即大笑出声。笑声透过胸腔,闷闷的传了过来。“重莲你还真是可爱,”显然,重莲怔然的样子取悦了忍足。
收紧了手臂,无视重莲的抗议。忍足将怀里的人牢牢的禁锢住。轻轻将下巴搁在重莲的肩膀,自语的低喃,“怎么办呢?似乎……被诱惑了呢。”
部活
迹部抱臂坐在球场边,睨视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忍足,傲慢的缓缓开口,“本大爷记得是让你去找慈郎,而不是让你乘机去摸鱼的吧。恩?”。这家伙竟然毫不负责的把慈郎丢给桦地,自己却开溜了。
“嗨,嗨,抱歉了,景吾。”忍足讪笑着摸了摸鼻子,“不过我可是有带礼物来。”说罢,身形一让,身后一个纤长的人影闪了出来。
“打扰了,迹部君。” 菱形薄唇浅浅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重莲笑意盈然的冲迹部打招呼。
迹部银灰色的眸子里惊讶一闪而逝。记得自己曾多次邀请过重莲来网球部,无一例外都被重莲以各种借口推辞了。以为重莲对网球没兴趣,没想到今天他却和忍足一起出现在球场。
目光从重莲身上移到眉梢间都带着笑意的忍足。迹部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但那心里短暂的不悦很快就被忽略,对迹部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备战接下来的比赛。
迹部恢复了一贯的高傲表情,手指习惯性的轻抚眼角的泪痣,“既然来了,那就见识一下本大爷所率领的网球部。”
一踏进网球部,重莲便深深的感觉到了弥漫在球场上的气氛。
一眼望过去,全是队员们刻苦训练的情形。汗水和热血在球场上交织,这就是强者如林的冰帝。
然而,这些原本应该是强烈的存在却被一个人夺去了光辉。
无论站的多远,无论在多少人群中,有种人,便是你一眼就能看见的。
迹部,便是那样的存在。
一贯华丽作风,骄傲到骨血里的张狂。
一个眼神,一个响指,举手投足间,仿若有魔力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样的人,无论在何处,总能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永远都是那样光华夺目。
这样的人,才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冰帝王者。
迹部交叠双腿,安坐在他的专署坐位上,姿势是说不出的尊贵华美。银灰色的眸子傲然的目光盯着场下,仿佛骄傲的国王由高高的殿上俯视那着臣服在地的子民。
“啊——”球场边,早已经被围观的人群挤的水泄不通,兴奋的后援团们在看见了重莲的出现之后更是兴奋的不可抑制。顿时,惊呼,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看,是莲陛下——”
“莲SAME——”
“哇,不愧是莲陛下,好美……”女生们皆是一幅陶醉状。男生则是两眼放光口水壮。
美?闻言,重莲挑眉,凤眸底有着危险的光芒闪动。已经不止一次听见这个字眼了,光是忍足就一再用这个调侃自己。倘若这个夸奖接收的对象换成是女生的话一定心欣喜。可惜,对一个正常的男性而言,这样的夸奖,怎么听怎么纠结。
轻轻一笑,重莲低掩的下的眉睫微微轻颤,幽滟的眸光暗中流泻。
她们……还真敢说呢……
换了是以前,如果有人一再对宗主的相貌品头论足,那无疑是对家族宗主威信的严重挑衅。下场自然不言而喻。可是……
重莲微叹口气,不是自己的地盘果然不方便呢……( 你以为你是地头蛇啊……)
“不愧是我们冰帝学园之花,魅力难挡啊。”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忍足痞痞道。
重莲微恼,侧头瞪了忍足一眼,“忍足侑士。”略略降低的语调里是危险的警告。
可惜那一眼,在忍足看来,却是凤波流转,眉目间皆是风情,看的有着关西狼美寓的忍足心神荡漾。
“忍足侑士,还不给本大爷赶去训练。”忍足依旧杵着不动把迹部惹恼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吼道。
“嗨,嗨,马上就去,部长大人”忍足歉意向重莲笑笑,走到场边。
利落的拉下外套拉链,搁放在长椅上。拿起球拍,便向场内走去。在经过重莲身边的时候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忍足突然坏心一笑。拉起重莲的手,在手背轻轻的落下一吻,“抱歉,先失陪一下了。重莲陛下。”随即风度翩翩的偷笑离去。
顿时,整个球场上尖叫惊呼声比刚才更盛。嗅到了暧昧的苗头的众人情绪激昂,已经完全处于沸腾状态了。
重莲微微一怔,随即表情一片坦然淡定。丝毫没有什么羞涩恼怒气愤的情绪外露。俨然一副这只是纯粹的兄弟间玩笑的表情。让期待好戏上演的观众们纷纷以为刚才的暧昧不过是个错觉。
微微眯起眼,眼底青芒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来时,重莲似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的对着围观的众人灿然一笑。那一笑可谓风华绝代,看蒙了一群人的眼。“忍足君一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呐。是吧,大家?”
围观的人已经被那样的笑迷的晕头转向了,一个个安静了下来,纷纷傻傻的点头。
和表面上的平和不同,重莲在心底酝酿着滔天的风暴。心里早把那个该死的关西色狼骂了一千遍。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掩盖了心底的风暴不过以他过人的自控能力。
为了避免明天传出什么断袖之类的流言,重莲可是难得的牺牲了一下色相。
将所有的心绪牢牢掩在长长的扇睫下,重莲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那头关西狼远一点。对了,回去一定还要用消毒液洗手。
犀利的眼神落在忍足的背影上,让深浸在繁重训练中的忍足打了个寒颤。
迹部眼神蓦然凌厉起来,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看了一边因为忍足的行为,而神色莫名不愉的迹部。重莲眼里浮现淡淡疑惑,“迹部君,怎么了?莫非你也在意侑士的玩笑举动?”
迹部没有答话,注意力却放在重莲对忍足的称呼上。“侑士?”。
他们……就这么亲密了吗。
亲密到称呼彼此名字的地步?
“既然是这样,那么本大爷就允许你叫本大爷的名字。”迹部干脆的决定。
“啊?”重莲愕然,“什么,迹部君?”
迹部眼神一闪,眸底一暗。
重莲微笑,从善如流,“景吾……”
由他舌间饶出的一声低低的景吾,仿佛绵长叹息般的悠悠的触动了迹部心底的角落。
一抬眼,正对上重莲洞若秋水一般的清亮眸子,在那双似乎可湮灭红尘的墨色深瞳里,迹部清楚的看见倒印出的自己的影象,心底一震。
仿佛什么秘密被洞悉了一般,迹部掩饰性的转过头去。
“KABAJI ”迹部唤道。
“WUSHI ”厚实的桦地从一旁冒出。
“照顾好重莲,本大爷要下场。既然重莲来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绝技。” 迹部慢慢的站起身来,右手自然无比的撩了下额前的发丝。动作华丽尊贵,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嚣张。
“不胜荣幸”重莲轻一躬身,笑道。墨眸里流光闪动,曜若晨星。
“安静。”一个清脆的响指,偌大的操场嘎然安静了下来。“本大爷要上场。”
披着身上的外套被抖落,迹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