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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男人脸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拖着少年手,轻轻拈了几下,一声咔嚓,少年的手立刻接了回去,然而,男人的脸色却依然不甚好看。
四名执法者早在看到月离飒出现,皆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再动。
堂冬看到主子竟然亲自现身,先是惊讶了一番,但是下一刻却像其他人一样,脸色大变,主子周围环绕的暴戾之气让他看了都心惊胆寒。
无形无影的冰压直接针对四名执法者,在他一旁都有些承受不住,可想四人此刻想必不好受,不过这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季子木在主子心里果然不同一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发出这么强烈的威压。
简直就是要硬生生的将人撕裂!
“堂冬,本尊需要一个解释!”紫色的眼眸锋芒闪动,危险的骇色仍未褪去。
堂冬听到主子开口,松一口气的同时,感觉落在身上的压力不减反增。
“回主子,这是一场误会,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堂冬将前后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复述给月离飒听,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两名无知的下属把执法者引来的事情,“两人不知道执法者的重要,误将明烟的竹筒发射向天空,这才引来了四名执法者!”
堂冬实话实话,期间没有看向露出求情神色的下属一分一秒,表情严肃而凝重。
“掌管刑堂却不知轻重,不要也罢!”冰冷无情的话从薄唇中吐出来,却是合情合理。
“是!”堂冬并没有同情他们两人,就算主子不开口,事后他也知道要怎么做。
这件事两人的确是错得离谱!
“主子饶命啊……是他,明烟是他让我放的,和属下没有一点关系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求主子开恩!”
听到月离飒的话,那名发射明烟的人立刻连滚带爬的向前爬了几步,在距离月离飒三米外停了下来,哭诉的说着求饶的话,知道无力回天,便把责任都推脱到另一个人身上,想着这样至少能减少罪责。
须不知,这样的行为更让人厌恶!
另一个被诬蔑的人却不发一言的跪在地面上,比起告饶的,他显然比较聪明。
主子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改变,况且看到主子为了那名少年出现,他或多或少能猜到,再求饶,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的想法在下一刻得到了证实。
一颗瞪大眼睛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他脚下,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神色,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主子一道光芒削下了脑袋。
仅看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同情是不可能的。
面无表情的削下他人的脑袋,月离飒俊颜仍是一片冰冷,冷厉的眸光落在四名执法者身上。
那名被男人轰飞的执法者刚好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他刚刚撑起半个身子,身体突然像被压上了千斤的巨石,轰的一声又趴了下去,几乎陷到地面的泥土里。
也算是条硬汉子,从头到尾都没吐出一丝声响,闷不吭声的又爬了起来。
这时,一双紫色云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人还未爬起来,男人伸出一只脚直接踩在执法者的背上……
咔嚓!
执法者的背部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煞是骇人。
然而即便是如此,执法者依旧不吭一声,身体又重新陷回地面。
看到这一幕,那三名执法者再也忍不住,动作几乎是同时的,快速的向月离飒攻过来,黑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三人从不同的角度攻向男人,可以凭空捏碎岩石的精钢铁爪迅速的抓向男人的手脚,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朝男人的天灵盖落下……
堂冬忍不住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一幕。
执法者对主子出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不得不说,这副画面带给他的震动绝不亚于主子十几年前立在尸山上浴血的模样。
他很确定,表面上看,执法者完全不受主子管束,但是实际上主要还是主子不想理会,只因执法队还没有触碰到主子的底限,所以才会允许他们被那群老不死掌握着主动权。
这一点但凡知道主子一点脾气的人都知道!
只有那群老不死还在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手里掌握着一张可以牵制住主子的王牌。
滚滚的烟尘翻天覆地的翻涌而起,四周充斥着灰蒙蒙的颗粒,在外面肉眼几乎无法分辨里面的情况,四周像是形成一个奇怪的禁制,仿佛有一层薄膜,只剩下一个个撞击的隆起。
就在堂冬睁大眼想看清楚的时候,四周的烟尘突然破开,三道黑影倒着飞了出来,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撞上去,面具下涌出不少鲜血,看其样子,伤势似乎比第一个被月离飒打伤的执法者还要严重。
散去的灰尘终于现出主子的身影,被其抱在怀里的少年不仅毫发无损,身上似乎一点灰尘也没有,白白净净的脸蛋只是略微苍白而已。
堂冬看了几个躺在地上的执法者,唯一的想法便是主子竟然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不愧是执法者,胆子越来越大!”男人不悦的声音夹着冰凌,寒渗至心底的响了起来。
其中一个内力比较深厚,被月离飒打成重伤还能站起来。
面对男人的怒气,那人沉默了一会,才吐出粗哑得不像人的声音:“他犯了事,我们只是按规则将他拿下,并无错!”
男人神色仍然深沉,眼角略显狭长的紫眸带着厉色,突然微微一笑,笑容诡异而阴森,只听见他缓缓地问道:“他所犯何事?”
“他……”执法者顿时说不出话来,不过念头一转,他又说道:“既然放出明烟,那就表示他犯了很严重的错,因此并无不妥。”
“是吗?那就当面对质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堂冬立刻会意,“执法者,本堂主之前已经说过,这是一场误会而已,季子木根本没有犯错。”
“那为何你们会追他到这里?”执法者显然不信。
“本堂主想要找他切磋,但是他不肯,又不想放过机会,于是才追了过来。”
“那发射明烟一事要怎么说?”
“这个本堂主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问一问当事人。”堂冬抬头挺胸,对自己胡诌出来的‘事实’丝毫不感到心虚。
执法者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但是却无法反驳,只好把希望放在另一个活下来的人身上,“只要你说出事实,我们执法队会保你一条命!”
做出这样的承诺,在执法队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相信对方一定会知情识趣的说出实情。
执法者带着满满的自信等着他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不过他并没有像执法者想象的那样,露出欣喜的神色,甚至连看他都没看一眼,拿着眼神偷偷的朝堂冬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是不小心拿错的,本来我们是想拿装着黄烟的竹筒,但是一时紧张,就拿错了,来不及仔细检查就被他发射了出去。”
“可听到了?”男人声音低沉而冰冷。
执法者终于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蠢事,这个男人多年来之所以没动他们。
不是因为忌惮执法者的实力还有他们背后的人,而是因为不想管,或许在他的眼里,从未将那些长老们放在眼里。
“知道本尊为何一直没动执法者?”
男人微阖着的眼眸流转着一片冷冽的静寂,慵懒中透着层层冰压,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让周围的人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四名执法者本来就受了重伤,又被男人的气势压制住。
结果一个个都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直接面对着男人怒气的执法者四肢一片冰冷,内心惊骇万分,面部的肌肉由于常年没有表情,所以此刻只是僵硬着脸,无法传达出他此刻的想法。
“因为留着你们可以省掉一大堆麻烦!”
言下之意是,你们执法者是他留下来处理麻烦的机器,一旦利用价值比麻烦还不如,男人不介意将其抹杀掉!
第159章 衣架子
现有耶稣,古有耶稣,不信,请看被吃豆腐的耶稣!
……
木桩上的少年有着天使一般精致的脸庞。
沉睡的脸一片安详,脸颊晕染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略微凌乱的长发滑落,更显几分恬淡和精致,呼吸清浅均匀,看得出来他睡得正香。
即便少年此刻是被绑在木桩上,但是画面看上去依旧那般赏心悦目。
所以始作蛹者到现在也没有要将他放下来的打算,反而笼罩在一片阴暗不定的黑雾里,微暗的双眸不时的观察着少年。
仿佛感应到男人的目光,少年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蝴蝶般的眼睫毛扇打了几下,一双黑紫的眼睛还残留着几分睡意,突然感到双唇一阵干涸,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黑沉沉的脑袋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直到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醒了?”
压抑的怒气清晰无比的传达过来,少年微微一愣。
抬起头就看到男人的脸,与冰冷的声音传达着不一样的情绪,男人此刻的表情是冷寂的,没有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他正在生气。
季子木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
双手像个犯人一样被绑在木桩上,看上去真像个衣架子,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这才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好像他的手腕被扭断了……
季子木活动了一下右手,除了有些麻,再没有其他感觉,好像之前的疼痛不过是错觉,再看双腿也完好无损,便想到最后是男人救了他。
不过,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宝贝不会是吓傻了吧!怎么不说话了?”男人突然凑到少年面前,抚上少年的脸颊,从漂亮的脸蛋一直滑落到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唇角勾起一丝暖昧。
若真以为男人此刻心情很好,那他就太傻了!
不过算起来,他的小命能保得住,的确是男人救了他,这么说来,男人不仅是他的父亲,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两条命……
不知道要不要还?
季子木一边思考,一边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环顾了四周,季子木很肯定他在中央宫,四周的摆饰很像男人的寝室,不过有些细微的地方较不同,整个房间只有一扇门,连一扇小小的窗户都没有,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间密室。
他,被男人关在密室里了!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为什么你不是在刑堂,而是在这里呢?”男人咬着少年的耳朵,湿润的舌头一点一点的侵入耳朵里。
一阵阵阴寒的鸡皮疙瘩从少年皮肤表面浮起,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传至大脑,全身仿佛变得敏感起来,男人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能让他的皮肤轻颤。
衣襟被男人撩开,那一双漂亮的锁骨彻底裸露在空气中,腰带不知何时也被男人解开,黑色的袍子松散的挂在身上,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纤细柔韧的线条越过两瓣浑圆一直往下,勾勒出一幅令人喷发鼻血的淫荡画面。
然而能品尝,能看到的就只有男人一人。
少年沉重的喘息着,从喉咙逸出一丝略微沙哑的吟哦,身体猛地弓起。
胸前脆弱的两点被男人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一圈牙印渗透着薄薄的血丝让画面变得更加淫乱……
少年从喉咙吐出一声痛呼,不过很快唇也被男人堵住了。
淡淡颜色且形状煞是诱人的嘴唇仅过了一会就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娇嫩得像赤裸的樱桃。
男人吻毕便往后退了一步,双眼闪动着不明的情绪,凝视着少年的模样。
季子木很想擦掉从嘴角流出来的唾液,但是双手被绑住,使得他这个平常能轻易做到的动作在此刻却成了奢望。
“是他们先跟我动手的!”
一片静谧中,少年如是说道,不是解释,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堂冬说你到刑堂外却突然逃跑了。”男人同样平淡的陈述着,视线却重新移回少年脸上,突然邪肆的勾唇:“宝贝是不是害怕了?”
季子木摇摇头,“没有!”
“宝贝,你也太不了解爹爹了,其实让你去刑堂不是没有理由的。”男人两手撑在木桩两侧,以一种极其暖昧的姿态贴近少年,灼热的气息使内心的渴望更加蠢蠢欲动。
季子木两只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
他在想,男人莫不是把他当笨蛋,若是没有理由他是傻了才会乖乖的跑去受罚,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况且他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也没撑到!
没等他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男人的‘解释’就在密室中响了起来。
“你不是问过,为何组织内部会有那般大的变化,是因为出了奸细,内部混进了外界某个势力的人,为了不让他出去,爹爹只好把他困在总部里!”
男人笑吟吟的样子亲切而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