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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岩脸直接黑那儿了。
绷着牙关,他顿了会儿,梳理了下情绪。
穿上衬衫,他瞄了眼在床上“大”字仰靠的白夜翔,潇洒抛了句“行,那我晚上也不回了”就拐入客厅。
“你要不回来我就把你找回来。”白夜翔一脸淡定。
闻声,已经走到客厅的聂岩挫败一笑。
——操。
大约一小时后,聂岩去了学校。
和Ranold公司的代表谈得都很好,聂岩莫名觉得成就感爆棚。
看着那帮老外一脸欣赏地望着自己的解说ppt,聂岩觉得自己总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会议结束后送走了Ranold方代表,聂岩双手探上面颊揉了揉,仰在转椅上只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欣慰。
想着以后就可以去Ranold在这边的分公司跑软件业务,聂岩终于有种前途一片大好的感觉。
下了会议,他拐进厕所洗了把脸。
站在洗手池边,他本想给白夜翔发条短信说,自己也许能提前回去,身后一排小便池旁突然传来两个男人的闲聊。
“卧槽,这次奖金不少是吧。”
“是——聂老师挺牛|逼。”
闻声,站在洗手池边的聂岩表情一滞。
不过愣了一下,他脸上便忍不住浮上一抹浅笑。
“对,能和Ranold签约,确实不容易。”
“不过李老师那个程序构造不是也不错?怎么会没被选上?”
“李老师?哦,我听说中间有点变动。”
“变动?”
“嗯。说是本来李老师才是这次程序设计头奖,不过因为听说Ranold这次招人是直接要去美国的,所以李老师只能推掉了。”
“啊?不是在这边分公司么?”
“不是不是,他们直接招去国外。”那个男声似乎还挺无奈,“这次的程序设计员Ranold是直接挖到总部去的,所以比较棘手。虽然出国挺刺激,不过毕竟李老师在这边任教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放弃这边一切直接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不是吧?”
“这个肯定没错的,反正……”
……
那两个人后面的对话,聂岩基本上没听进去什么。
他在那句“直接挖到总部去”就卡住了。
兀自在洗手池边站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冲水声,聂岩才神情恍惚地收拾了一下,径直出了厕所。
几分钟前的好心情,在听到刚才那对话的瞬间烟消云散。
聂岩莫名觉得有点胸闷。
他踱到走廊窗户侧,望着窗外明丽日光,伸手扯了扯领口。
——这次的程序设计员Ranold是直接挖到总部去的,所以比较棘手。——
——虽然出国挺刺激,不过毕竟李老师在这边任教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放弃这边一切直接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这次是被招到国外去?
他之前怎么会没听说?
伸手撸了把脸,聂岩干涩地吞咽,那抹窒息感愈加强烈。
没错。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要出国,他的选择一定会有侧重考量。
毕竟他和李老师情况很像。
他不可能扔掉这边的教学任务一走了之,也不可能丢下这边的生活、朋友还有——
咂了下嘴,聂岩躁然闭眼。
——还有那小子。
如果他在签约前就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情况可能会稍微简单点。
就像李老师那样,他把名额让给名次排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就好了。
但是现在——
想到十几分钟前自己欣喜地签了约,聂岩不禁一阵捏眉。
这算是已经泼出去的水了。
还真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
——居然会没有调查清楚背景就盲目签了字。
这得是有多瞎。
难耐闭眼,聂岩为自己鲁莽的决定感到挫败。
他伸手狠狠捏着眉心,直到把眉间掐出一条模糊红印。
下意识掏了下口袋,聂岩拿出烟包。
缓缓向前倚上窗沿,聂岩没有点烟。
就那么紧紧捏着烟包,他望着窗外碧色天空,努力平静着心下不断急涌而上的混乱。
正愣怔间,口袋手机却倏然一阵震动。
聂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掏出。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臭小子”,他兀自绷了下咬肌。
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起,他努力想要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夜翔?”
“岩,你那边完事儿了么?”白夜翔声音有点沉重。
“呃,嗯,差不多了。”皱眉,聂岩似乎察觉出对方语气中的严肃,“怎么了?”
“你能过来我这边一趟么?”白夜翔声音很沉,“我在第四医院。”
闻言,聂岩表情一深:“四院?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声音有些难耐,白夜翔深深叹了口气,“是我爸。”
“……”
*********
《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还有2天就完结了~
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二开新文《夫夫之约》,感兴趣的亲可以先去看看文案:)
☆、不能放手
**
聂岩赶到病房长廊时,白夜翔正站在病房门前抱着臂和白夜飞一脸严肃地交谈着什么。
调整了下有些凌乱的鼻息,他整了下衣领朝对面两个男人稳然走去。
正表情阴霾地和白夜飞说着什么,白夜翔侧眸捕捉到聂岩的瞬间,眼前一亮。
“岩,来了。”放下手,他冲聂岩抿唇偏了偏头,示意对方过去。
走到白夜飞和白夜翔面前,聂岩冲白夜飞客气地点了点头。
白夜飞伸手扶了扶眼镜,也友好地朝聂岩点头一笑。
“怎么回事?”深深叹了口气,聂岩瞄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开口询问。
白夜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沉地开口:“突发心脏病。”
“心脏病?”皱眉,聂岩眯眼,“怎么会突然——”
“几件事情刚好搞在一起了,才会突然出了这事情。”白夜飞在旁边插上。
“……”白夜翔直接沉默下来,视线带着深潭般的静默。
“那他现在状态怎么样?”聂岩再次向病房门上的小窗望了一眼。
“不是很稳定。”白夜飞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捏眉,“不过他已经醒了。”转头望向白夜翔,白夜飞皱眉,“夜翔,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希望你等下进去看爸。”
“看他?”白夜翔侧开眼,“……你不怕他看到我再发一次心脏病么。”
“小翔。”白夜飞目色一深。
“……”很久没听自己哥这么唤自己,白夜翔一瞬噤声。
“这次就当你是为爸好还不行么?”白夜飞声音很诚恳,“就像我刚才跟你讨论的,你只要告诉爸你已经和聂先生分手就行了,就算你是扯个谎也可以,先让他安心,行么?”
“哥。”一直没看白夜飞,白夜翔绷着咬肌,“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侧首瞄了眼站在旁边一脸僵硬的聂岩,白夜翔认真,“这事我不可能去说谎。”
“……”白夜飞表情很难看。
聂岩在旁边看着也十分无奈。
虽然他很想插话,但也明白这毕竟是对方家务事,自己怎么说也没立场发表意见。
三人间沉默了很久后,白夜飞才转头望了眼聂岩:“聂先生,昨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眯眼,白夜飞透着镜片的视线渐转冷冽,“我父亲是一时半会儿不太能接受你和小翔交往的。”
“哥。”看着白夜飞直接找到聂岩头上,白夜翔皱眉向聂岩身边挡了一步,“这件事情你不用把他搅进来。”
“不用把他搅进来?”白夜飞苦笑,“你把他叫过来,不就是想让他帮你挑明立场么。”
“……”白夜翔眉眼一深。
“小翔,你知道昨天你走了之后,爸是什么状态么?”
白夜翔侧开脸,声音阴沉:“他不是不认我了么,我为什么还管他什么状态。”
听着身边小子居然开始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聂岩在旁边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白夜翔后脑。
白夜飞表情滞了一下,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压抑着的怒意:“你这段时间,该任性的也任性了,该报复的也报复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夜翔一直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对杜峰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是爸逼死了他。”声音染了点苦涩,白夜飞皱眉,“但你觉得杜峰自杀了之后,爸就很悠闲么?”
“……”白夜翔皱了下眉。
“你觉得爸真的冷血到一点都不自责么?”
“……”
“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以为爸心情很舒畅么?”
白夜翔一直没回应地垂着头。
聂岩站在他身边,禁不住伸手缓缓探上对方后颈,安慰地捏了捏。
“爸因为杜峰的事情,有段时间天天失眠,烟瘾也变大了。”白夜飞表情凛然地陈述,“不仅仅是你,爸也觉得是他的责任害得杜峰自杀。”盯着白夜翔黯淡的眼,白夜飞长长叹了口气,“爸从来没跟你说过他怎么想的,前段时间他公司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任性不回来,爸不还是没强迫你什么吗?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帮子豺狼一样的董事,愣是把公司软件危机平息了。”嗤笑,白夜飞眯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爸那个人的脾气,如果他想做成什么事情,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必达目的。但是唯独你,唯独对你的事情,他很犹豫。”
“哥你不用帮他说话。”白夜翔伸手覆上面颊,捋了一把,表情有点乱。
“你知道么,自从杜峰的事情过后,爸就强迫自己不再去过问你的私生活。”白夜飞顿了顿,“要不是那天你在Pansky捅的篓子让爸知道了,他也不会让我跟他一起去找你不是么。”转头望向聂岩,白夜飞苦笑,“那样,他也不会阴差阳错地发现你和聂先生的事情。”
“你说他不过问我的私生活?”白夜翔抬头盯着自己兄长,“那为什么那天他会拿钱甩聂岩?昨天他又为什么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说你还没长大,你还死不承认。”白夜飞挫败地摇了摇头,“就算爸想包容你,也得分个阶段不是么?你也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好么?”白夜飞倏然有点胸闷,“本来他连想象你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都觉得难受,那天你倒还轻松地让他直接看到你们俩有性|关系的证据,你让他怎么平静?”
“……”
“聂先生,那天……真是抱歉。”白夜飞转头望向聂岩,“我爸说那些话,确实有气你的成分。”
“……”聂岩闻言,面色一深。
不过反应了一下,他表示理解地抿了下唇。
其实想来也是。
——对方那种荒唐的甩钱方式实在不符合正常逻辑。
毕竟自己和对方当时是第一次见面。
“你是说——他一直在赌气?”白夜翔盯着白夜飞,一脸质疑。
“可以这么说吧。”长长叹了口气,白夜飞苦笑,“爸那个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
听着自己哥这么一说,白夜翔缓缓闭眸。
是。
他怎么会不知道。
让那个男人当面跟谁低头,除非先杀了他。
“所以我才说,今天你进去跟爸说你已经和聂先生分手就好。”白夜飞语气平静地来回扫视着聂岩和白夜翔,“就算是骗他也可以,给他个安慰,别让他再在这上面替你操心。反正你俩私下想搞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他知道就行,明白么?”
“……”
听着白夜飞分析,白夜翔又沉默了许久。
“夜翔。”聂岩在旁边看着,伸手揽过白夜翔肩膀宠溺地揉了揉,“你父亲现在状态不是很好,跟他说一下也没事。”
“……”白夜翔表情一直冷凝着。
白夜飞向病房内看了一眼,朝白夜翔偏头:“你进去吧,跟爸好好说,别吵架。”
“……”仍然没动弹,白夜翔静默无言。
“喂。”看着白夜翔沉默侧颜,聂岩向对方凑近了些,“小子,跟你父亲好好谈谈。毕竟是你爸,有些事情学会理解包容,别太苛责了,嗯?”拍了拍白夜翔肩膀,聂岩语气诚恳。
感受着聂岩温柔的力道,白夜翔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眯眼和聂岩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紧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病房。
长廊里只剩下白夜飞和聂岩两人。
侧首瞄了眼聂岩,白夜飞伸手捅了捅眼镜,视线渐转犀利。
聂岩捕捉到对方眼神,表情有些凝滞。
“聂先生。”白夜飞淡淡开口。
聂岩微微动了动肩膀,静默等待对方下面的话。
就那么和聂岩对视了一会儿,白夜飞视线稍微缓和了些:“小翔的事情,希望你包容一些。”
“……”本以为对方可能要给自己上堂大课,不过听了对方这番没什么攻击力的劝诫,聂岩一愣。
“你们毕竟有些年龄差,希望你以后能照顾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