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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羁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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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格拉休斯主教也很郁闷,各种婚礼仪式他主持了不止一次,不管是各国政要,贵族还是皇室,他都曾经主持过,可订婚仪式却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习惯性的将结婚的那番誓言词搬了出来。

“……愿圣父、圣子、圣灵祝福你们,守护你们,愿主用他的恩典与光辉,怜悯你们,恩待你们,从今生直至永远……”

“嘻嘻,上帝的祝福,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一阵轻笑声似流水般划破寂静,将宴会厅内庄严肃穆的气氛彻底破坏殆尽。

“……是谁?竟敢如此放肆呀?”场内的绅士淑女们,面露诧异地小声交头接耳。

虽然当今的社会年轻人早已摒弃了神灵的存在,可还真没有谁敢如此大胆当众质疑神,甚至还扰乱了神的祝福仪式,尤其还是在基督教最兴盛的意大利。

一群身穿黑西服,黑领带,黑墨镜,彪悍的身形,冷戾的气势,训练有素的动作,矫健整齐的步伐,这一切综合在一起,看多了港片的人,或许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黑社会,可在权贵眼中除了黑社会那群打手之外,还有一个他们身边都不可或缺的职业,那就是——保镖。

就在那个轻笑才刚落下没多久,一群精悍的黑衣保镖,快速步入宴会厅,迅速而又干净利落地清理出一条无人通道,随后低首垂手分别立于通道两侧,自然那些被当做物品清理开的客人们,脸上皆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

“哒哒……”清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三道顺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到无人的通道上。

为首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黑色墨镜遮住了半张面容,一头及腰的金发柔顺似水,绣金丝花边的白色过膝长袍,镶蓝宝石的银腰带。剪裁合体收腰贴身款式高雅精致,看起来像极了某个民族的传统服饰。

紧随其后两位鼻梁上同样架着黑墨镜的年轻男子,发色都是光亮的黑色,右边身高稍微矮一些男子如墨的长发刚刚及腰,左侧三人中身高最突出的男子,也留着一头过肩的半长发,款式与颜色皆跟之前的男子非常酷似,只不过上身穿得全是刚过臀的半截上衣。

三个人都有一副像模特般的好身材,身姿挺拔,四肢修长,骨骼匀称,宽肩窄腰,悠然自得的步伐,三人举止间看似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慵懒,可浑身上下却隐隐暗藏着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尊贵气势。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三人转眼间已经走到宴会厅中间小舞台前,在两位准新人面前停下脚步,为首的金发男子抬首望着准新郎伊塔洛,半晌后摘下墨镜冲着他孑然一笑,说道。

“嗨!瑞卡尔,我来接你了。”

“啊——是杰森……”嗓音尖锐的低呼,在宴会厅内此起彼伏状。

“天啊!真的是杰森,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宣布退出之后就失踪了,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天啊!我居然能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他,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杰森……怎么可能……太令人兴奋了……”

宴会厅内上岁数的人或还满脸地不明所以,可那些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们,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杰森最忠实的崇拜者。

见到自己的偶像,就近在咫尺,那种惊喜交回,那种难以抑制的狂乱,就算是经过多年淑女教育的贵族千金们,也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低呼与尖叫,以表达心里的激动之情。就连挽着伊塔洛手臂的珍妮佛,也情难自禁的低呼了一声。

“森……”

喃喃低语的伊塔洛,却神色恍惚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亚森,灿烂似朝阳的笑容,眩目而又耀眼,在场诸人无论男女大多都被他的笑容,给迷得失魂落魄。

而直接面对他的伊塔洛,却神志一阵迷糊,一阵清醒,眼前的人容貌也一会儿变成五六岁的孩童,一会儿十二三岁少年,再一会儿变成十八九岁的青年。

那每一张面容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就仿佛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唯独眼前这张面孔看起来是这般的陌生,一幅一幅的图像就宛如电影般飞快地从眼前闪过,那些熟悉的过往涌入脑海之中,快速填补了他记忆中那部分被刻意封锁的空白地域。

“你们是谁?竟然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闯入,你们可知道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行为,我闪可以报警……”众人用很惊讶的眼神,望着平日里文静柔弱的海莲娜,难以相信她会是所有人中第一个站出来发出质疑的人。

“海莲娜夫人,由衷的感激你五年前的无私救助,请让我代表我的家族,正式向你表示真诚的谢意。”右手抚胸,微微低头,稍稍欠了欠身,亚森优雅地施了个贵族礼。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海莲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向后退了两步,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虽然我很感激你,但……”话语略微顿了顿,亚森悠然抬起头,冷冷地斜睨海莲娜,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彻骨的寒意。

“同时我也非常的讨厌你,你因为个人的私心,却擅自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你的残忍,你的自私,令我们家族的所有人,这些年来都伤透了心,所以我厌恶你,甚至憎恨你,如果不是你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我是不会如此轻易地饶恕你。”

“你、你……”浑身颤抖的海莲娜,恐惧地不住向后退。

“喂,年轻人,你是怎么说话呢?你的礼貌又到哪里去了呢?怎么可以这般无礼地对待长辈,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她也是伊塔洛的母亲啊!”

还以为是因为杰森知道海莲娜从中作梗都会如此无礼的米洛斯,上前几步伸手环上妻子纤细的腰,见其在自己怀中还在不住的颤抖,心疼不已的米洛斯,不满地质问道。

“伊塔洛的母亲?”勾了勾嘴角,亚森轻蔑地睇视海莲娜,戏谑的嘲讽道。“他的确是伊塔洛的母亲,可伊塔洛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宣布脑死,除了身体还依赖机器维持着,他还有哪个地方看起来像个活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伊塔洛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呃!”侧首看向呆立在一旁的伊塔洛,米洛斯惊讶的发现,伊塔洛身体由内向外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盛。

“不、不、不可以。”双手捂着嘴,身体抖如筛糠的海莲娜,不停的摇着头,似乎难以接受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向前迈了一步,她试图上去阻拦,而一直就在注意他的修,侧身拦在她面前,冷冷地警告她道。

“你最好不要动!”

“我、我……”六神无主的海莲娜,轻咬下唇,慌乱地左右环视,看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

“你不用找了,她就在那里!”修抬起手指了指宴会厅的大门,说道。

“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海莲娜以及其他好奇的视线,一起望了过去,众人惊异的发现,另一个与海莲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就站在宴会厅的入口处,她身后还站着一位银发张扬的俊美青年。

大家能够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两人,当然并不仅仅是衣服的不同,而是两个面容惊人相似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神韵,海莲娜的纤柔荏弱娴静似水,令人由衷的想呵护她,保护她,而另一个,却散发着火焰一般的气息,性感妩媚,充满了无尽的诱惑,让无数人似扑火的飞蛾,匍匐在她脚下。

“艾尔塔娜,我们要怎么办啊?”望着仪态优雅,缓步靠近她的女郎,泪眼婆娑的海莲娜,可怜兮兮地呼唤她的名字。

“唔,看来恐怕是要失败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微偏头瞅了眼台上被金芒裹成蚕茧状的伊塔洛,艾尔塔娜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艾尔塔娜,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你要怎么向父亲大人交代吧!”忿怒地瞪了她一眼,修冷冷地说道。

“交代什么?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怎么安排他的生活,还用跟你报备不成?”挑了下秀眉,艾尔塔娜破不在意的说。

“自从你放弃了对瑞卡尔的监护权,他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你也没有任何权利去支配他。”眼底闪过一抹淡淡杀气,亚森阴恻恻的说道。

“我放弃?我何曾有想过要放弃啊?你们萨德罗斯家何时又给过我选择的权利?”艾尔塔娜,眼圈瞬间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

“你……”皱了下眉,修也知道,家族对他们几个直系血统是何其的重视,自然是不可能会让他们流落在外,所以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同情他的。

“什么叫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低沉的嗓音像结了层冰,灿烂的金色光芒耀眼夺目的光芒,随即迅速黯淡最终没入体内,抬起头终于从长长的睡梦中醒来夫人瑞卡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尔塔娜,声音中隐隐透着恨意,开口继续说。“你何曾又选择过?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父亲大人又怎么会剥夺你的抚养权。”

“瑞卡尔,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谣言?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又编排了我很多的不是?”

“嗤,你还是不要再演戏了,我发现你比我还像专业演员。”咧了咧嘴角,亚森嗤笑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哪里有……”

“好了好了,母亲,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的人,大多从一出世就开始记事,就算一时的遗忘,在成年之后已久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回忆,而何其的不幸,我天生就能够记事,所以曾经发生的一切,我记忆犹新至今未忘。”瑞卡尔声音很低沉,淡淡诉说中有着心酸与痛苦。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也知道,我只是你谋取利益的工具,当你知道我无法为你达到愿望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我,我永远忘不了你曾经多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但你是我的母亲,你有再多的不是,你已久还是给予我生命的母亲,我爱你,我可以原谅你曾经所作的一切,可是你……居然又一次算计我。”

“好了,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亚森抬手将比他高半个头的瑞卡尔拥在怀中,任其埋首在他的脖颈间,轻拍他的背脊,安慰着他。

“艾尔塔娜,我们萨德罗斯家,从现在开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决绝为你任何的消费买单,撤销你的护卫队,同时也收回属于萨德罗斯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亚森偏头睇视艾尔塔娜,冷冷地宣布对她的处罚。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是瑞卡尔的亲生母亲,有权利享有萨德罗斯家对我的补偿!”

艾尔塔娜尖声地抗议,她的家族很早就已经败落,而叛逆的她离家出走也已被家人放弃,她如今所有的开销,都是由萨德罗斯家担负,而她之所以能够在外面活得这般潇洒与嚣张,全都是因为背后有萨德罗斯家为她撑腰。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因为这是对你的惩罚,而你……又哪里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

萨德罗斯家的五兄弟,唯有亚瑟和瑞卡尔最为亲密,从幼年到成年,从手足兄弟变成亲密爱人,两人如因相随,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别看瑞卡尔人高马大,外表彪悍成熟,可实际上他是个神经比较纤细的人,与相对身形娇小纤细的亚森相比,他脆弱的精神,是非常容易受到伤害与打击,而外柔内刚,极端疼爱弟弟兼恋人的亚森,则强悍得容不得谁伤到他心爱的人,像只捍卫家园的狮子,坚决予以反击。

这次近五年多的分离,锥心刺骨的思念像是一柄利刃,刺痛了他胸口,撕裂了他心肺,逼得亚森几近疯狂,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原谅她,他定会给她一个深刻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

“你、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只是次子,有非婚生子,还是个叫人恶心的变态同性恋,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萨德罗斯的家业,也就更没有权利决定……”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亚森的脖颈间猛然抬起头,高声打断艾尔塔娜恶毒的话语,瑞卡尔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愤怒的吼道。

艾尔塔娜的话语,令萨德罗斯家的几兄弟,各个眼角抽搐,面容扭曲,表情是要怪异就有多怪异,因为除了老四特洛的性向不明之外,他们家所有人,包括他们尊贵的父亲大人,似乎也都是她口中的变态同性恋。

再就是婚生子的问题,他们家五兄弟中,唯一的婚生子就是老五柳翰宇,可非常不幸的是,萨德罗斯的现任家族,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艾尔塔娜逞一时口舌之利,却将在场大部分萨德罗斯家人,都给骂了进去,本来还颇有几分同情之心的柳翰宇与修,也都别过脸权当她不存在。

“瑞卡尔,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瑞卡尔绝情的话语,令艾尔塔娜难以置信的尖叫道。

艾尔塔娜自认非常了解瑞卡尔,不管怎样他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从小瑞卡尔就是个非常眷恋母亲的孩子,每次面对她最终让步的也都是他,就像六年前一样,她就是凭她对自己的感情,动手脚修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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