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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脚修改了他的记忆。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这句话说出口后,瑞卡尔却出乎意料的感到轻松许多。
他的母亲艾尔塔娜,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虽然他的确是他亲生母亲,可是从小到大她就从没有尽过做母亲的义务,他只不过是她手上一枚获取利益的筹码,她不停的利用他的身分,去榨取想要的财富、地位,金钱以及权利。
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瑞卡尔,其实是个孝顺细心的孩子,他对自己的母亲有着很深的爱,哪怕他明知道在自私又自我的母亲眼中并没有他的存在。但他依旧对她那些过份的要求,听之任之,随她摆布,从未曾想过反抗。
只不过当容忍退让变成了习以为常,当欺骗变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已经彻底被伤透了心的瑞卡尔,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毅然决定亲手剪断了与她之间的血脉羁绊。
“不要,瑞,她终究是你的母亲,你不能……”仰头望着神色间尽是倦怠疲惫的瑞卡尔,亚森只想给她一点教训,却并不希望瑞卡尔与自己母亲彻底决裂。
“不,没有人能够侮辱你,哪怕是我的母亲也不可以,在这里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你是我整个生命的全部,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信仰,你就是我的神祇。”
瑞卡尔抬起他下颔,眷恋地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樱唇,柔情似水地说道。
“瑞……”亚森与其四目相交,恢复记忆的瑞卡尔,像过去一样流畅地在他耳边轻轻低诉缠绵爱语,让亚森心里这些年的委屈,全都不翼而飞。
“天啊!这两个家伙怎么又陷入甜蜜的二人世界了,他们难道就不能看看时间,再看看地点,怎么老是随随便便就发花痴呢?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莫可奈何地环视了一圈,见宴会厅内大多人脸上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修非常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我还以为你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都这么多年了,那两个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副德行,随时随地都会犯花痴病,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群人吧?你看是清除他们的记忆,还是干脆让他们都彻底消失?”
特洛漫不经心的扫视了眼宴会厅内众多男女,微撩嘴角露出雪白牙齿,双眸中一闪而过的锐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彻底消失?哦!特洛,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若是他们都消失了,整个欧洲恐怕会陷入一片混乱,而我们家族在欧洲的产业,也会随之缩水三分之一,若是父亲大人知道了,恐怕会第一个先清除了你。”白了眼只要开口就从来没说过好听话的特洛,修很无奈的开口警告他。
“哼!才不会,父亲大人才不会理会那群蝼蚁们,到底是生还是死。”特洛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冷哼道。
“蝼蚁虽然弱小,但是总还是能创造一些价值,再说大肆杀戮,对你也没有好处,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会遭报应。”柳翰宇可受不了特洛的草菅人命,忍不住开口劝阻。
“切,什么报应,我才不怕……”
“天啊!上帝啊!你们两个怎么可以……”没等特洛反驳,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打断了两个久别重逢含情脉脉的有情人,萨德罗斯家的五兄弟,动作一致,表情相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睨着双手捂着面色惨白如纸,满脸难以置信的海莲娜。
“你们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可以罔顾伦常,近亲相奸,你你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海莲娜不停的摇着头,也或许这就是生性软弱的海莲娜,之所以会一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吧!
“是兄弟又如何?”皱了下眉,率先爆发的不是当事人,反而是五兄弟中脾气最好的柳翰宇。
想到她所说的罔顾伦常的人中,似乎也包括他在内,而对于与自己名义上父亲之间错综复杂的暧昧关系,有着一丝负罪感的他,总是比较其他几人敏感些许。
“真正的爱情,是与性别无关,与种族无关,与年龄无关,也与身份无关,更与是否血脉相连无关。”
“你你们怎么能够无视道德伦常于无物?简直、简直就是、就是禽兽不如。”可能难以接受与自己儿子有着相同面孔,陪伴她五年多的孩子,忤逆伦理的行为,海莲娜失声惊呼道。
“什么叫禽兽不如?”一句话惹毛了五兄弟,就连性格最沉稳的修,也无法接受她的凌辱之词,非常不爽地反驳她道。“我们家的事,又与你何干?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你们、你们……”海莲娜不明白他们明明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是背德的,是不应当存在的,可为何他们会如此的理直气壮,反倒是她的指责,才是错误的,是无聊的多管闲事。
“我们?我们又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毫无干系,你啊!哪边凉快,就哪边去好了。”
“好了特洛,收起你的毒舌,这么多年不见,你那根惹事生非的毒舌,还是那么的犀利,真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招架。”头痛的瑞卡尔,连忙拦下特洛继续发挥他的毒舌,不管怎么样海莲娜终究还是救过他,与他那位冷血的亲生母亲相比,她更像是一位母亲。
“总比你这个笨蛋强,让两个弱女子玩得团团转,若是没有我们帮忙,你甚至差点连家门都找不到。”从来就不肯吃亏的特洛,短短几句话噎得瑞卡尔哑口无言苦笑不已。
“特洛,你管得是不是有些太多,需不需要我帮你松松筋骨?”双眸危险地轻眯,亚森微勾唇角轻声威胁。
“好了,你们别闹了,要打架,还是要吵嘴,都回去再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问题是……”打断亚森未能说完的话语,修环视了一圈。
只见宴会厅内的众人,表情各异,多数眼眸发直,神情呆滞,少部分面容扭曲,神色诡异,看起来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而不打算当猴子任由他们参观的修,开口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里的人,都处理一下,你们要知道,家丑还是尽量不要外扬的比较好,对不对?”
“OK!”其他四兄弟异口同声的应道,动作一致,同时扬起手,手掌张开五道不同的色彩,绚丽柔和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宴会大厅笼罩。
清除记忆,对五兄弟而言,是个非常简单的小法术,就连不解开封印,能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柳翰宇,都可以轻松地做到。
“好了,清除完毕,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们走吧!”拍了拍手,修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招呼自家兄弟撤退。
“大哥,你要去哪里?他们都是谁?刚才那几道光,又是怎么回事?”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尾漏网之鱼突然自暴行藏。
“刚才谁负责这边?怎么会漏下一个?”扫了一圈,修瞅了眼宴会厅内除了自家族人以外,唯一一个看起来神志似乎依旧清醒的珍妮佛,非常无奈的问道。
“呃!好像是我?”眨了眨双眸,满脸无辜的柳翰宇,怯怯地说道。
“唉!就知道你不可靠,算了,剩下的这个,还是我还处理吧!”横了他一眼,基本上也已经习惯为他收拾善后的修,叹息地说道。
“不要!”机灵的珍妮佛,没等他靠近,就迅速跳下舞台躺在瑞卡尔的身后,大声的抗议道。“你们不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记忆。”
“可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懒洋洋斜倚在瑞卡尔怀中的亚森,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她一眼,眉头轻蹙,他非常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瑞卡尔,那会让他感到妒忌。
“哇!杰森,好帅啊!”双眸红心跳跃,一脸迷醉地凝视着眼前由内向外洋溢着一抹动人情韵的亚森,自以为躲在瑞卡尔身后会比较安全的珍妮佛,侧首探出头满脸委屈地说道。“我发誓,今天看到的一切,我都不会说,还不行嘛!”
“珍妮佛!”回手将她从自己身后给拖了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挑她的下颔,瑞卡尔温柔的冲她笑了笑。
“什么事,大哥?”多年的相处,自认已经非常了解他的珍妮佛,不以为意的抬起头。
“对我们而言,在这个世界上誓言是最不可靠,也是最廉价的东西,而最安全可靠的方法,就是……”略微顿了顿,瑞卡尔眼眸中突然闪出两道金芒,瞬间射入珍妮佛的双眸中,他慢悠悠地补充道。“就是将所有可能的后患,彻底地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的痕迹。”
“切!还是那么地阴险,就算装了这么多年纯情善良的小白兔,可内在依旧还是冷血无情的大尾巴狼。”撇了撇嘴,特洛低声嘀咕道。
“再查一下,希望不要再有漏网之鱼,真是麻烦。”释放了一个探察术,彻底的搜索了一番,确定再无遗漏,修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撤了……呃!你们几个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啊?也不知道等等我啊?”还没等他说完,其他四兄弟早就丢下他,步伐人优雅地向宴会厅门外走去。
被抛在后面的修,满面愕然地抬头看着兄弟远去的背影,郁闷地喃喃低语,向前快赶了几步,但才走了一半,他又回头吩咐手下说:“唔,别忘了将艾尔塔娜,也一起带走,她曾经是父亲的女人,她的记忆恐怕没办法消除。”
“遵命!”
第十章
夜凉如水,星空点点,遥望苍穹,碧蓝深邃,飘渺似烟的银河横跨长空,皓月如洗,青碧的夜空就仿佛一片平静无波的深蓝海面,柔和的月之光辉透过朦胧似雾的薄云,洒落万千银辉,为整片大地披上一层色泽柔和的金缕玉衣。
沐浴在洁白无暇的月辉之下,称得上是久别重逢的两兄弟,彼此亲密相拥,背靠着落地窗,席地而坐的亚森与瑞卡尔,耳鬓厮磨,低语呢喃,诉说着思念,倾诉着爱恋,甜似蜜的情话,百说不厌,百听不腻,十指彼此交握,身体紧紧相贴,多年前地意外分离,令重逢相聚的两个人,两颗心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森,你眼中的我,是瑞卡尔?还是伊塔洛?”手臂环着怀中人的腰,下颔抵在他肩膀上的瑞卡尔,在他耳边低低问道。
“嘻!瑞卡尔和伊塔洛,如今不都是一个人吗?怎么?你不是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吧?”听出心上人口中无法掩饰的醋意,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亚森轻笑不已。
“哼!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伊塔洛是伊塔洛,瑞卡尔是瑞卡尔,我们才不是一个人,那个软弱无能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是我?”
恢复记忆的瑞卡尔,忆起那六年的过往,心有不快的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听起来瑞卡尔似乎非常不满意那个被凭空捏造的人格。
“强悍的你,软弱的你,悲伤的你,喜悦的你,洒脱的你,无奈的你,不管哪一个他都是你,我爱的人也只有你,外面的瑕疵皆不能掩饰真实的你,所以不管瑞卡尔还是伊塔洛,在我眼里他都是你。”仰首枕在瑞卡尔的肩上,亚森粲然一笑,拍了拍揽在腰间的手臂,安抚他道。
“唔!那个笨拙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我呢?”收紧手臂,不甘心的瑞卡尔趴在亚森的肩上,孩子气的嘟着嘴,喃喃抱怨道。
“不是你又会是谁?真的伊塔洛,如今根本就是个活死人。”自从他过了十五岁,就极少能再见到瑞卡尔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地轻轻一笑,亚森柔声安抚他道。
“唔,不是,反正那个家伙,就不是我。”想起这几天修与特洛肆意的调侃与嘲讽,面上阴暗不定的瑞卡尔,猛地埋首在亚森的脖颈间,闷闷地抗议道。
“嘻!好了,最近那两个家伙的确是做得有些过分,等过几天我们还给他们就是,你啊!也不要老想以前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回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亚森强忍笑意,继续安慰他道。
“可是,一想到他曾经抱过你,我就,我就……”抬起头瑞卡尔满面的激动。“我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呃!这家伙的醋劲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连自己的醋都吃,唉!真是让人受不了。亚森深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就是你,而你也就是他,不要分那么清楚嘛!”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把他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都清洗掉。”耍脾气的瑞卡尔,低首吻上他的脖颈,从前面撕开他身上的衬衫,吮吸啃咬着他脖颈上娇嫩的肌肤。
“唔!瑞……别闹,好痛!瑞卡尔放开我,你若是再胡闹,以后休想再破我一根手指。”微蹙眉,感觉有些不舒服的亚森,单手扣住他的下颔,沉声威胁他道。
“森——”抬起头,瑞卡尔像只耳朵责拉尾巴垂地,脸上尽量无辜之色的可爱大狗狗,可怜巴巴地低声哀呼道。
“哼!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妒忌,还是嫌弃,难不成……”推开他,亚森坐直身体,微眯双眸回首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难不成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