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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爱》BY:钱钱
序
砰!寂静的夜晚中,一阵划破人心的胆颤声音响起。
那是──枪声。
呼、呼、呼,只见,黑暗中愈发清晰的一大一小身影。
女人紧牵著身旁男孩的小手、慌张无措的奔跑、频频往後看显示她对身後的恐惧。
「阿、阿姨、那是什麽声音?爸爸呢?」男孩美丽的脸上尽是泪痕,大眼中有著恐惧、害怕、慌张,聪颖的小脑袋已经将枪声和爸爸联想在一起。
女人喘气著,眼框中的泪水终於决堤,她有些哽咽的安抚他:「海棠的爸爸正在和主人拼命──我们不可以浪费他的苦心,一定要跑出这里!」她说著,心中却已经绝望。
听到刚刚那阵枪声她就知道了──韦浩死了!被主人打死了!
想著此可能性,她恨不得立刻自我了断随韦浩而去──可是,韦浩最後的心愿她得守住!
凝视著男孩美丽苍白的小脸,女人心痛。
等守住了这个心愿──再自我了断也不迟啊!
「来,阿姨抱你!」收回心神,女人将11岁有些重量的男孩勉力抱起,希望能跑快一点。
「嗯──不等爸爸吗?」海棠眨著含泪大眼,小嘴吐出。
「爸爸待会就会跟来了、」一听,女人心一酸,奔跑著的步伐有些不稳──忽然,女人身後传来一阵冷凝至极的低沉声音──「站住。」女人一颤,抱著海棠、却跑的更快了。
砰!一声,伴随著冷哼响起。
接著,女人痛啊一声、随即跪倒地上──泪水无法压抑,她紧紧护著怀中脸色苍白的海棠、看著眼前抱著一婴的冷酷男人──「主、主人,放过、我们吧!」她声音有些嘎哑。
凝视著往日曾经爱过的男人,她心中有著说不出的愧疚──她实在欠他太多、太多了──「放过你们?」男人冷笑,轻柔的安抚著怀中婴孩,冷声:「那谁来放过我?」女人一颤,两人陷入的沉默中──许久许久,男人首先开口了──「小薇──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他喃喃。
「我─」是的!曾经,她是这麽爱他。
「谁知道──在生下我的孩子後,你却想跟我的手下和他的孩子一起逃跑?」他冷冷的又道,眼中是残酷、是怨恨。
忽然,他手中的婴孩开始号哭,男人急忙安抚、父爱使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过,这也已经无所谓了──」男人微笑安抚著孩子,边冷冷说出:「反正你也会死──如你愿,跟『他』一起死──」人命,在他眼中算不了什麽,就算最爱最亲的人──只要背叛他,都得死。
女人再度一颤,伤口血流不止、听著男人的话语,她更知道在劫难逃。
看著怀中海棠那张与韦浩相似的脸,她心中却反而平静。
她可以死,可是海棠不能死!
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绝对要保住──「建南──临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她不叫他主人,而称呼他名字。
男人心一动,默不出声。
「放过海棠吧!背叛你的是我和韦浩──不是海棠啊!」她搂著颤抖的男孩,嘶喊著。
一听,男人无语,看看女人再看看男孩,接著温柔的看看自己手中的孩子──忽然,他冷冷一笑,若有所思的凝视女人怀中的男孩──接著,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瞄准女人──砰!
她瞪大眼────缓缓倒下──「啊──阿、阿姨──」海棠瞪大美丽双眼、呆楞著瞪视著眼前的阿姨温热的鲜血喷向他全身、下意识的尖叫。
流血了、阿姨流血了、怎、怎麽办?怎麽办?!他哭著,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只是无意识的尖叫。
只见,男人一步一步走近他,在他身旁停下、将女人的尸身踹开──捏住海棠下巴往上抬、与之对视──「你恨我吗。」男人冷笑。
海棠脑中一片混乱,他只是一昧的尖叫著。
「──跟著我。」男人冷道,将海棠拉起,转身离开──眨眨眼,海棠不再尖叫,他开始小声啜泣──为了死去的爸爸、阿姨哭泣──「不准哭。」男人冷斥,粗鲁的拉著他大步走著。
海棠手擦著眼泪,硬是将哭声停住。
他不哭、没有的话,这、这个大坏蛋会杀掉他、他要报仇、他要帮爸爸阿姨报仇、所以不能现在被杀!
「小鬼,」海棠微微仰头看向男人高大的背影──他有些呆住,因为眼前的坏蛋不再刚刚那样冷酷──高大的背影反而透露著一种孤独沧桑??
「你爸爸和阿姨──」海棠呆楞的听著,那是一种好空洞好空洞的声音──「全是笨蛋!」男人声音中带著苦涩,随即恢复冷声。
海棠楞楞的瞪著他的背影,小脑袋中不再是报仇不再是恨──只是不断的回想男人一闪而逝的软弱──一瞬间,他脑中忘记了被杀的爸爸、阿姨!
更忘记了眼前的坏蛋是杀了他爸爸阿姨的凶手!!
脑中一片空白、只闪著几个字──他不恨他!他不要报仇了!
想著,他将泪水擦乾,凝视著男人恢复冷酷的背影──他反握住男人的大手──某种不知名的异样感情在他心中──一点一点的发酵。
2
「呃─」海棠呻吟著,粗重的喘息声围绕空中、血腥及冷清充斥全室、而一种永无止境的孤独油然而生──距离他昏死後──到底又过了多久了呢?
迷茫的眼神看向高挂的挂钟、可,不管他怎麽努力想看清指针所在、可却怎麽也对不准焦距──他记得──韩夜云要杀他──在他身上似乎射了三四枪吧?
「呵呵、」他虚弱的低笑,能不死、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他还以为终於可以了呢!
忽然,他眼神除了涣散外,多了一些绝望?
还以为这次、这次终於能成功!
而他──而他终於会正视他的存在的!
在他两年前潜入『赵帮』进行篡位以来,这一直都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他爱他啊!
爱到不可自拔、不顾一切啊──他只是希望他不要无视他呀!他只是想要他能正眼看看他、赞美他做的好而已呀!
难道、难道这麽点小要求──也是一种过於奢侈的妄想?!
六年了──期间,他无时无刻想得到他的一点点鼓励、赞美及认同、就算只是一点点!──他也会很开心、很满足的!
他不要求他也爱他啊!只是希望得到他的赞美、认同呀──不过,看现在自己这身惨状──哼呵呵,大概是没希望了──「呵呵呵呵、」海棠喘气间仍不断发出惨然笑声,泪水在无预警间潸然滴落淌湿地面。
是的!
他不再可能有机会正视他了──更不能赞美他、认同他!
──大概连一点点眼光都舍不得落在他身上──或许──这就他最好死的方式吧?
至少──现在,他一死──就不需要面对他的无视及鄙弃──想著,海棠几乎想阖上眼等死、忽然、他听见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是谁?
他嘲讽的轻扯嘴角,难道他希望是他?!
──想也知道,那种事不可能发生!
他瞪大涣散的眼努力想看清来人──「是谁──」嘎哑的吐出虚弱的问话。
只听,来人冷哼一声、「唔!」他感觉来人重踹他一脚,他整个人因一瞬间的巨痛而有些清醒,瞪大眼睛看向来人是谁──他著实愣住──是、是、「主、主人?!」他嗓音中透露著某种欣喜、不确定、真、真的是他?!
只见,威建南眼中闪著不屑、鄙夷,冷冷地嘲讽:「当个『背叛者』也能当的这麽差,饭桶。」他、他还救他?
他还愿意救他?!
而威建南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声音更加冷然──「你以为我想救你?」拍拍肩上同样全身染著鲜血昏去的韩夜云?!他嘴边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是小权要我救,我才救的。」话一落,海棠眼中闪过愤恨──小权!又是小权!
什麽都是小权!
为什麽──为什麽又是小权呢?!
「那乾脆让我死好了!」他像极负伤的野兽般低嚎,如果是因为那个小鬼救他,他倒宁愿死!!
眼中泪水更盛,难道、难道他就不能对他有一点点的关心吗?!
不是因为旁人、而是对他本身啊──「不行──」威建南笑的好温柔好温柔,轻轻的吐出:「我答应小权要救的。」为了小权,他什麽原则都可以放弃。
只要──小权高兴就好!
接著,他不等海棠说出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将海棠叠上肩膀──一人背负两人的重量,这对普通人来说应该是无法承受的,不过对一个长年执行任务的杀手来说,这似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将海棠及韩夜云安置好後,威建南转身便离开──为什麽──为什麽要因为小权才救他呢──海棠无声的落泪、浸湿了威建南胸前的衣物──如果、如果他真的要这麽残酷的话──那、为了爱──就别怪他──不、择、手、段。
3
「──」海棠默不出声的瞪著整室,空中环绕著的冷清、萧瑟让人不觉的颤抖。
他──被主人救回来、已经过了大概四天左右了吧?
在这四天中──主人、主人从没有来看过他!
泪水潸潸而下,他美丽的脸上充满极尽绝望的悲哀、及腰的长发更是随意的披散身後身前。
「不是说了要为了爱不择手段吗?那就不应该哭啊!」他喃喃的斥责自己。
可是──就让他再哭一次吧!
为自己的痴傻哭、为自己的默默承受哭,──更为了主人的残酷冷情哭!
哭完这次,他发誓要主动出击──不再傻傻的痴等、不再默默的陈受,更不再只是当个被动者!
从六年前起被收留後,他就再等了、默默的等著、以为时间──能改变主人对自己的看法、以为主人会正视自己、以为主人会──就是这麽多的以为,让他一等就是六年。
而这样长的等待中,他终於有了自觉,等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记住,我欠你一次,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帮忙,就找我。』『这是我的名片。』──回想著过往记忆、想著未来他该怎麽主动、该怎麽做,他忽然一震、颤抖的纤手从发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几乎揉烂的名片──呵呵,他知道名片上的人名绝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兴奋之馀,海棠开始在自己身上搜索著某样东西。
只见,他搜索著、终於在寻找的几乎发慌之际,拿出一支小型大哥大──呵、真悲哀,在这种时候,他反而只能庆幸主人对他漠视到连身都不搜──他急忙的拨著名片上的号码、颤抖的将大哥大放至耳边──凝听著电话中拨通的声响──最後,他发出嘎哑的声音──「喂──我是海棠。」只见,话筒另一边的人似乎回答了他。
然後,他又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此时,海棠早已把脸上的泪水擦乾、美丽的脸上虽然仍呈现苍白,可却再也不软弱。
他心中默默的发誓──为了得到他该得的──他不再哭泣。
4
砰砰!
威建南举枪往靶上射了两枪,正中红心。
粗犷的脸上仍是没有修整,一头短而乱的发随风不羁的飘荡、胡渣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未刮,原本这样的组合应该是脏乱不堪的、可呈现在他的脸上,却有著一种阳刚、成熟的男人魅力。
砰砰砰!
只见,此时的他一脸若有所思的又对枪靶开枪,似乎正在考虑著什麽。
将海棠带回来──已经差不多一个礼拜了吧。
虽然想著『海棠』这个名字,可无论如何、他却总是想不清此人的长相。
哼,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吧。
威建南鄙夷的想著,又对靶开了数枪、可怕的是,仍然每每只中红心?!
『海棠』──想著这个名字,他又想起『海韦浩』这个人──透过这个人──他再度想起──脑海中回忆著,威建南刚毅的脸愈呈阴冷。
那是他第一次相信人──不过也是最後一次!
「啊!爸爸、」忽然、一阵呼救声让他清醒!
小、小权?!认出那是小权的声音,威建南一脸铁青、迅速的移动身体、循著心爱儿子的叫喊冲至门口。
「小权!」他咆哮,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小权被一辆黑色的车载走、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被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