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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可以那么狠?她疼成这样,你们不替她请大夫也就算了,还要赶她走,媚瑜姊也只不过想借这儿休息一下罢了,我就不相信你们连半点人性都没有!”
融儿早看不下去了,也压根忘了此行的目的为何,一心只想为媚瑜出气,她就不信皇上就可以视人民的苦忧于不顾吗?
媚瑜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融儿会气得口没遮拦,这话若是让皇上听见,别说任务了,也许连小命都不保了。
“融儿!别说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照眼前这情况继续下去,准会出错的。
“不用走,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外表看似柔顺的融儿,此刻却表现得万分固执,就连媚瑜也没辙了!
看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碰碰运气了!
“皇上驾到——”远远地就传来了太监的传令声。
“天呀!皇上来了,你们快走,要不就找地方躲一躲!”两位侍女连推带拉的将媚瑜与融儿推往花丛后藏身,而后又匆匆赶往前迎接圣驾。
“华黛娘娘呢?”玄宗一进宫就开口问道。
“娘娘正在宫中亲自准备酒菜,恭候着圣上。”侍女非常恭敬的回应道。
“好。”圣上笑脸迎人的往前行,看来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
然,正好他要跨进宫门时,站于他身后的李尊突然大声喝道:“谁?竟大胆潜入宫中,赶紧出来,否则,休怪李某刀下无情。”
由他如刀刃的眼光看来,他所逼视的方向正是融儿她俩所躲藏的草丛处。可见李尊的武艺绝非浪得虚名,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耳朵。
“华黛参见皇上。”华黛在屋内久候皇上未果。蓦地,又听见李尊大吼的声响,于是急急出房查探,“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尊发现有刺客。”玄宗沉稳不惊的说,因为他相信李尊的武功。
“刺客!”华黛惊呼一声,连忙躲到皇上身后。
果然,由草丛后方慢慢走出了两个人,待华黛看清楚后,突然轻喟一笑,“皇上,她们不是什么刺客,我认识其中一位,她是专门替我缝制衣裳的绣姑。”
“绣姑?”玄宗的视线此时此刻紧紧盯着的却是融儿那张出尘脱俗、略带稚嫩的俏脸。
脂粉淡扫的脸庞有着清新不俗的美感,使得常盘旋在后宫浓妆艳抹粉黛中多时的他,有了一番新的感受。
多雅致飘逸、纤细出尘的姑娘呀!让她当绣姑,未免太糟蹋她的美色与那堪称一流的气质了。
“媚瑜,你们干嘛躲在那儿呢?这位又是?”华黛趋上前问道,言语中并无责备。
“我……。”媚瑜二话不说,先拉着融儿一块儿跪下,佯装成一副紧张害怕的说:“皇上,娘娘,请您俩恕罪。小的只不过是想介绍一位新的绣姑给娘娘认识,却没想到皇上正好驾临,所以,一紧张就躲了起来。”
“难道小玉她们没告诉你?”华黛瞧了一眼那两位侍女。
“娘娘,请你别责怪她们,她们有说,只是,我和融儿正想走时,不巧小的正好闹肚子疼,一步也走不动,所以……”
“好吧!那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华黛的性情向来不错,又正巧碰上皇上驾临,所以并不愿追根究底。
“等等!”玄宗走向前,轻轻掬起融儿一直垂着的俏脸,想再一睹容颜,“你叫融儿?”
“民女是叫融儿。”她微微屈膝,恭敬的回答道。
李尊立即看出皇上的心思,在防患未然之下,他赶紧插嘴道:“皇上,此女身份不明,不可——”
“我没叫你开口,况且,许多事我自己会判断。”
这是玄宗第一次不采纳李尊之言,而让李尊深感重重威胁,他一双怒目瞟向融儿,看来红颜即是祸水,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
“皇上……”华黛也轻声唤道。她明白后宫生涯多变,看来,皇上又相中了新人。
“华黛,你先进屋,我待会儿就进去。”玄宗安抚道。
“是。”华黛摇摇头,看了融儿一眼后才转身进屋,在她那愀然的表情中表达的并不是吃味,而是一抹不舍,不舍那么好的一位姑娘即将沉陷在这风雨飘摇的环境中,更担心单纯的她无法应付后宫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
“皇上,容臣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利器。”李尊老谋深算,依旧对融儿不放心,更怕她身上藏有不利于他的证据。
“不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会有什么利器!”玄宗喝止道。
“皇上,民女身上有绣线、绣针,还有一把缝衣用的小剪。”融儿诚实的将随身的玲珑袋交予李尊。
“瞧人家姑娘多诚实,你就别多心了!”玄宗斜睨了李尊一眼,不满的训斥他。
“是——”李尊满心怒火,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与整个后宫的嫔妃相比之下就像个不成熟的黄毛丫头,她有哪点儿吸引皇上的!
“融儿,朕现在有事,明天希望你能再来,咱们就约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好吗?”玄宗口气温柔有加的说。
“融儿听命。”她暗自庆幸,果真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希望未来的路依然能如此顺利。而今,就只有等待明天的来临了!
第九章
三天了,皇上将融儿领入深宫,赐为“融岚娘娘”,这称谓是融儿要求的,因为她想永远记得“融岚园”的一切,还有她的辰云……
这几天来,皇上几次都想临幸于她,但都被她婉转的拒绝了。她了解皇上宠她、听她,所以不勉强她,但她也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因为一国之君能受得了几次的拒绝。
所以,她已暗中请媚瑜将证物偷偷送进宫,她会找个机会绊住皇上,间接也就能引开李尊的注意力,事后她再去约定的地点得证,一并举发李尊的罪行,到时,她就可功成身退了,就算皇上不让她走,她也会以死明鉴。
是夜,辰云蒙面闯入宫内。昨日当他一与邵序廷联络上,即狠狠的骂了他一顿,他怎能出卖朋友,罔顾融儿的生死呢?
更让他暴跳如雷的是,他竟然听媚瑜说:皇上巳赐融儿为娘娘!这教他心痛不已。
于是他不听劝说,好不容易忍到今天才偷偷窜进深宫内苑,他要救她,一定要将融儿夺回来。如今,辰云才发现他可以不管李尊,不管大唐未来,就是不能没有融儿!
跳下宫墙,内苑深宫何其多,辰云根本无法得知融儿身在何处,唯一的方法即是挟持侍女或太监来问问了。躲在大红柱后,辰云按捺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硬逼着自己要镇静沉着,不能因为一时的心急而乱了方寸、贸然行动。
他稳住急促的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蓦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让他有了一线希望,因为凭他的耳力判断,来人只不过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想必应是个侍女吧!
往前横跨一步,他分毫不差的掌握出两人间的距离,挡住来者的方向。
“你——刺客!”侍女一惊,险些晕了过去。
辰云立即扶起她欲倒下的身躯,低沉森冷的吼道:“不能倒下,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好……我不倒……你到底要做什么?”侍女颤抖的说。个子本不大的她,整个人缩得更小了。
“我问你,你们这儿可有位新任的娘娘?她住在哪儿?”辰云一双炯亮的星眸似被黑夜笼罩着,那抹危险且阴沉的视线可令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愤懑的喝斥道。
“我昨天才……才刚被带进宫,真的……不知道。”她抖得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般。
“你……哼!”他嘴角因激动而颤抖着。
好死不死的,就在他正在考虑如何处置此名侍女时,远方倏然传来护卫队的集体行走声,也在此一刹那,该名侍女突然扯开喉咙拚命嘶吼着,令辰云一时措手不及,陷入大批侍卫队的天罗地网中。
偏巧为首的就是李尊!
“是你!邵序廷的同党?”李尊怎么可能忘了辰云,犹记得数月前就是辰云潜入他的住所,将他重要的证物劫走,害得他现在变得如此狼狈,整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咦,他不是已重了毒箭,怎么没死呢?想不到这家伙的命还挺韧的!
“李尊,辽宁待不下去了吧?放心吧!你逍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辰云冷着一抹笑,敏如枭鹰的视线直射进李尊的瞳孔中,面临这样的阵仗,他依然能临危不惧、谈笑自若。
“你好大的胆子,已成了我的瓮中鳖,竟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李尊眯起眼,自负地道。
辰云左右望了望,映入眼中的尽是一个个剑拔弩张的侍卫,他们手中有的拿剑,有的举弓,辰云有自知之明,想必自己是插翅难逃了。
被抓他并无怨言,唯一让他放不下心的就是融儿,在这种情况下,他怎能心甘情愿下狱呢?“我不会束手就缚的,你们尽管来吧!”辰云正义凛然、不畏生死,只想全力以赴。
“好,那我就如你的意。上——”
李尊双手一挥,在一旁伺机而动的士兵们一举蜂拥而上,刀箭像流星般一簇簇袭向辰云。只见辰云身形一展,如苍鹰般奋力拔高身子,施展的轻功躲避着那些欲夺他性命的刀剑箭矢。
对方攻势之密集,使他只来得及防御,根本无空隙还击!
渐渐地,他精力慢慢溃乏,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了。
李尊原本坐在一旁,安静的观望着这一切,并等着最佳时机上场,以最轻松的姿态得到他最想要的成果。
当他瞧见辰云的攻击较为软化时,这才疾冲而上,招招凌厉,剑剑逼向辰云的要害,辰云俐落一闪,腾空而起,虽精神不济,但仍从容轻巧的躲过。
李尊气愤不已,恨自己竟在那么多的部下面前丢脸,于是毫无理智的挥剑乱砍,并下令手下将手中剩下的箭全部向他施放。
刹那间,辰云在闪躲之际,瞧见一支不长眼且射歪的长箭竟往一旁那位发抖的小侍女方向呼啸而去!顾不得其他,他拔高身形,提气一跃,在那支箭插进那名侍女的前一秒用长剑将它格了下来。
也由于自己的分心,他却被下一支疾射而来的毒箭射中了手臂。
顿时,他像一只大鹰缓缓坠落地面,受制于李尊的手中。
“武功是不赖,但别忘了‘寡不敌众’这句话。”李尊以剑尖抵住辰云的要害,逼着他降服。
辰云嘴角噙血,冷笑了声:“你也别忘了‘胜之不武’这句话。”
“哈……聪明、有种!若不是咱俩敌对,我可以提拔你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他暗示辰云投降可保身。
“算了,我不屑做奸臣的走狗!”辰云孤傲不群的回答。
“好——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李尊咬着牙说,气眼前这个男人为何有着如此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气势。
“悉听尊便。”辰云依然面不改色
“来人啊!将他押进苦牢,身加三副枷锁,我要让他睡无法躺,站无法立!”李尊下达命令,将辰云押进入人闻之丧胆的天牢。
※※※
融儿独自一个人站在楼台上流泪。
方才媚瑜来过,并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坏消息——辰云已落入李尊这奸贼的手上!
天,怎么会这样!不知那奸贼会怎么对付他?
他为何要来找她呢?明知无法全身而退,这又是何苦?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揭发李尊的罪行,媚瑜已将证据交予她手上,等了那么久,今天总算可以翻身了。
“融儿,怎么了?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是谁敢欺负你?”玄宗无声无息的走上楼台,见到的却是憔悴的伊人。
“李尊。”融儿不想再拐弯抹角了,辰云身陷囹圄,她已无时间浪费了。
“他!这怎么可能?”李尊向来重权重势,但独不重女色,所以,融儿之言令他费解。
“请您过目。”融儿拿出媚瑜冒死送进宫,邵序廷所书之密函以及证据,呈在皇上眼前。
玄宗在过目的同时,不敢相信的直摇头,身体摇摇晃晃地扶住栏杆,直呼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来我误会了封远侯。”
“皇上!”融儿屈膝跪了下来,星眸含泪,“这一切都属实,融儿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送这份函件,现在任务已了,但融儿的夫婿聂辰云却被李尊囚入天牢。皇上可以赐我死罪,但求您救他出来,让我再见辰云一面。”
“什么?你入宫是有目的的,而你也已罗敷有夫?”龙颜盛怒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上人竟已是无缘之人。
当然,他也不禁为她这股不畏死的勇气而感到震惊!
“不错。融儿欺君愿受死,但这一切我夫均不知情,而他也是在事后为了救我才中了李尊的圈套。求皇上看在他为国为民的那份心上,救救他吧!”
“你很爱他?”玄宗无力的问。
“今生只爱他。”融儿清朗的眼神中毫无矫情虚假。
“李尊今天被我派往郑州督军,这是我的手谕,你拿去天牢救出他吧!不过,我并没有要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