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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至这才侧首看她,淡淡的回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钟毓宁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她了解他,他做事总是了然于心,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这就只道:“小舅,我回房了,晚安。”
“嗯。”季冬至应了声就继续看着窗外的夜色,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尤其还是因为一个他准备忘记的人,曾经被自己放在最深处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第二天季冬至回到公司,才用过午饭不久秘书就来说前台有个小姐想见他。他一听,蹙眉问了问那人的外表,听完之后就明白正是昨天与他偶遇的唐苑芷,没想到她这么快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你让前台的人告诉她,就说我临时有事并不在公司。”他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早就回不到从前,这是事实。
过了两三个小时,内线响起,季冬至按下问道:“有什么事?”
“总裁,刚才我去和那位小姐说了你不在,但现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在那里。”秘书说道。
“哦,不用管她。”季冬至冷冷地说道,心里冷笑,莫非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他也曾这样等过她很多次,但她还是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季冬至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暮色四合,他想这时候唐苑芷肯定已经走了,和她在一起几年,他也算是了解她身上有不少小姐脾气,这就起身拿起了外套,朝公司外走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他刚要坐进驾驶位,突然从旁边走出一人来,“冬至,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吗?”
季冬至冷冷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我应该很想见你吗?”
唐苑芷一下子面如死灰,嗫嚅着说道:“我想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季冬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比,“我从不认为情侣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至少我季冬至做不到。”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直坐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开,透过后视镜还是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再也不想顾及,狠踩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而这时另一辆车里坐着刚回来拿文件的刑媛,她刚才正准备离开就见季冬至走了过来,正想过去打个招呼,突然就冲出一个女人来,而且看样子那人对他影响不小,她自认对他还算了解,越是平静无波怕越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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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季冬至突然接到了庞振东的电话,“冬至,这周周末我们出来聚聚,军大有好几个人都在这边,他们都提议说出来见见面。”
“好。”在军大和西藏呆得那几年,算得上是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觉得快乐的时候,因为那至少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累,但也学会了很多事,除了唐苑芷那件事,其他的一切都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还有了庞振东这样一个生死之交。
“对了,到时候把你侄女带上,庞萌一听我说这事就闹着要去,她怕无聊就让我叫你带上钟毓宁。”庞振东总是对自家妹妹没有一点办法。
“嗯,知道了,庞振东,你这辈子就被你妹妹吃死了。”季冬至极少的玩笑道。
“彼此彼此,季冬至,到时候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回家时,钟毓宁还没有放学回公寓,他换了身衣服就进书房继续工作,等她回家和她说这事。
钟毓宁才进公寓就见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季冬至走了出来,“小丫头,这周周六没事吧?和我一起出去吃顿饭。”
钟毓宁摇摇头,“没什么事。”想了想又问道:“小舅,那天有什么事吗?”
“我们大学几个同学聚会,庞萌会去,所以我把你也带上。”季冬至解释道。
虽然没事,但她还是极为不愿去的,看来之前是她拒绝庞萌的次数多了,这次这事她也不主动告诉她,反倒让她从季冬至这里得到消息,这样一想,她便点了点头,心想也不该再让庞萌失望了,况且这次绝不会遇到全佑临。
“小舅,我进房了。”钟毓宁这就进了房间。季冬至看着她离开,站在原地顿了一阵,知道她还是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到现在在他面前还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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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这一天,庞萌提前和钟毓宁说她们俩一起去,让其余两个人自己去。钟毓宁一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比起现在和季冬至相处,她更喜欢和庞萌在一起的感觉。
这时季冬至刚从公司里出来,就收到了钟毓宁发来的短信,上面说让他不用等她了,她会和庞萌一起去。季冬至低叹了一声,这丫头竟然到了这样不想和他说话的地步,电话都免了,直接发短信。
他刚叹完气,手机又响了,来电的人是马上就要见面的庞振东,他一接通,就听那边的人嗫嗫嚅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振东,你要说什么就说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含蓄了?”季冬至笑道。
“冬至,对不起,今晚来的人里有苑芷,我事前真不知道她回了A市,她一直和其他几个有联系,所以知道了我们今晚的事,你如果不想见她,我可以帮你推了。”庞振东为难的说道。
“不用了,都事先说好的怎么好推了?”而且那边的钟毓宁都和庞萌一起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在没有他时去那种地方。
庞振东也不再多说,应了声挂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 往事
季冬至到的时候除了那两个小姑娘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而且除了他和庞振东还有正在闹离婚的唐苑芷是单身一人;其余的都带上了女友或老婆;一见他来庞振东就忙迎了过来,带着他过去;“来;大家也都多年未见了,先打个招呼。”
季冬至和几人分别打了招呼;到了唐苑芷的时候,她率先开口:“才几天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话语间竟是说不出的亲热。
其余几人都和季冬至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也知道当年唐苑芷和他的事;军大里面女生本来就少;唐苑芷长相出众;算得上是他们学校当时校花级的人物,这时有一个人听唐苑芷那样说话,就跟着玩笑道:“季冬至,你怎么没什么表示啊?我还以为旧情人见面总会有些感人的戏码上演。”
“是啊,那时我还想追苑芷呢,不过她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另一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几人都已经知道唐苑芷要离婚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刚才她的话给了他们暗示。
唐苑芷忙十分羞赧的垂眸,其余几人本也是玩笑之意,但见季冬至一直不给任何反应,反倒有些奇怪,这样一来都等着他给出回应。
庞振东见气氛变得怪异,正想出声帮季冬至解围,突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本来还以为来的是服务生,后来见沙发上的其余几人都盯着门口看,这才回头看,原来是庞萌和钟毓宁来了。
“哇,我说你们俩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点动静,原来是好上了这一口。”众人一见两个小姑娘一副学生模样,而且长得都还不错,尤其是钟毓宁,一人便荤素不忌的开起了玩笑。
季冬至脸色变了变,正在这时反倒是唐苑芷先开了口:“你就别在那里开玩笑了,那个黑外套的小姑娘是振东的妹妹。”举止得宜,进退有度,唐苑芷的确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典范。
“唐姐姐也在啊?”庞萌一见唐苑芷也在,忙笑着过来打招呼,唐家和庞家是世交,她从小就认识她,关系还算不错。
“你哥之前还没说你会来,”唐苑芷笑着回道。她正想问另一个小姑娘是谁,刚才开玩笑那人又开口问她:“那另一个是谁啊?”
正在这时,季冬至见钟毓宁愣愣的站着,忙向她挥了挥手,“钟毓宁,到我边上来。”钟毓宁一听,忙听话的坐到了他身边。
唐苑芷脸色变了变,就听一旁的庞振东说道:“小姑娘是冬至二姐的女儿。”知道了钟毓宁的身份,唐苑芷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中途季冬至有事出去接了个电话,唐苑芷就趁着这时候坐到了钟毓宁身边,温婉的笑着对她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帮你叫。”
钟毓宁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会如此自来熟的和她说话,她近距离看她,无意间想到了另一个看起来很完美的女人刑媛,她也是妆容精致、穿着得宜,但她对她很有好感,反倒对眼前这个看着比刑媛还温柔的女人有些莫名的厌恶。一开始她一直以为刑媛是季冬至的女朋友,但从她才来A市和她见过几面后,这么久都没有再见过她,她也不禁有些怀疑她和季冬至的关系。
钟毓宁向她摇了摇头,回道:“谢谢,不用。”
“你不用和我如此生疏,虽然我和冬至已经多年未见,但毕竟有过那样一段感情。”说着竟有些伤痛的看着她。
钟毓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感情”是什么意思,一时更不知如何与她相处,另一边的庞萌正缠着庞振东说话,并没有注意她这边,而唐苑芷还在和她说话,她只好礼貌性的回她两句,心里盼着季冬至快些回来。
还好季冬至回来的还算快,一见唐苑芷坐在钟毓宁身边就蹙起了眉头,他不会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要不是顾忌着庞振东的脸面,他怕是现在就拉着钟毓宁离开了。
走近两人,季冬至坐到了钟毓宁的边上,也不说话。刚才本还对钟毓宁存着讨好心思的唐苑芷见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这时庞萌突然唱起了歌,当然还是那首惊天动地的《死了都要爱》,包间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忍笑,有人甚至直接大笑了出来。
庞萌当然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不过今天她只唱了一首就没有再唱了,反倒是过来对季冬至说:“唱歌,唱歌,我要听你唱歌。”
这时一人听到这话,忙附和道:“对啊,冬至,那时候都知道你唱歌唱得好,快和苑芷来首情歌对唱。”
季冬至冷着脸拒绝了,“我今天不想唱。”毫不迟疑的一句话再次让唐苑芷微笑的脸有了皲裂的痕迹。
庞萌知道眼前这人和自己的哥哥不一样,不是自己能勉强的主,只好这样算了。而季冬至身旁的钟毓宁一听刚才的“情歌对唱”四个字,心里就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后来季冬至见时间也有些晚了,忙到庞振东身边悄声说可以散了。庞振东也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忙就对所有人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聚会终于到此为止。
一群一起走到会所门口就准备分手,唐苑芷却在所有人都还在时对季冬至说道:“冬至,我知道你家住井水湾那边,我也在那边住,刚好可以坐你的车。”
季冬至面色不变,“不好意思,你如果真的找人查过我,应该知道我不止一个住处。”话语间竟是没给她留任何情面,说完就拉着钟毓宁离开。
唐苑芷算得上是丢了脸面,毕竟是多年好友,庞振东也不好让她难做,忙道:“苑芷,和我一起吧,我送你回去。”
唐苑芷只好点头答应,她不过是以为当着别人的面他至少会给她留一点面子,却不想他竟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放过冬至,也放过自己吧,你和他早就没可能了。”庞振东在她正要下车时,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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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早已是灯火掩映,一片繁华景象,这样的夜总是给人迷离的感觉。钟毓宁一开始一直看着窗外,努力让自己不要回想刚才那个女人,她看得出季冬至很在意那个人,而且她没猜错的话,那晚他的失常也和那个人有关。
逼自己不看他,可还是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就见他脸色不好,又将视线投向车外,过了一阵,实在没办法忍下去,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骗她?”他们的确是住在井水湾。
季冬至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沉吟了很久才开口:“有些东西既然已经过去,我就不想它在我身上再留下任何印记。”
钟毓宁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讽刺道:“明明就在意,还说什么不想留下印记。”
季冬至却突然弯了弯嘴角,笑道:“今天知道主动和我说话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不问她什么,她是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
钟毓宁脸上一滞,被他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良久后她突然问道:“小舅,你和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刚才那群人都把他俩看作是一对,而且她也相信他不是什么薄情的男人,很想知道以前的真相。
季冬至并没有回答,只不过她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使了大力,关节处已经泛白,她甚至怀疑方向盘会不会被他捏碎。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回到公寓,钟毓宁心里好笑,还说自己不在意,分明就在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