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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了,早点回去当然好。”虽然心里对他有些不舍,但更想早些回去陪陪独身一人的母亲季晴。
其实自从在徐玉琴口中得知他和刑媛的关系后,她不是毫无感觉的,尤其是还知道了他曾和唐苑芷有过那样一段伤痛的感情。她有时都忍不住想,在经历了和唐苑芷那样的感情后,他还能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这个人肯定对他很不一样。另一方面,她是和刑媛有过接触的,这个女人稳重内敛,对人完全没有虚假的谄媚,她也是从心里喜欢她。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最近想了很多,她与季冬至的关系,势必让她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感情。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个女朋友,她甚至是有些感激徐玉琴的,要不是她的话,她都忘了季冬至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所以,她只有用那位老人劝诫她的话劝诫自己:放下执着,一切看淡。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放得下。
季冬至见她答应,也不再说什么。他当然希望她在自己身边,即使有时怕自己失控而不敢离得太近,但就是远远地看着她也会觉得满足。但这时他必须让她早点离开,留在这里他总归无法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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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钟毓宁便被司机送回了襄县。一开始她见季冬至如此急着将她送回来,还以为会是他亲自送她回来,直到已经回了自己家,她还是没想通季冬至最近反常的原因。
她回来后,平时就看看书做做题,每天晚上吃完饭后就和季晴围着周围走一圈,晚上也和她一起睡,母女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而钟毓宁这次回来也明显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感情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尽管她没说,但那种比以前更浓烈的依恋她能感觉到。
裴成也回来过一次,他说和那几个朋友花光了所有积蓄也借了一些钱,在京都租了间商铺修车,从他的话语间,钟毓宁能感觉到他在那边的日子应该还过得不错。不过她并不能真正了解裴成的感受,毕竟两人的生活体验相差了太多。裴成一个外乡人,在那里的生活其实很辛苦,只不过比起以前帮别人打工,现在自己当了老板,就是累也觉得心里高兴。
暑假这段时间,钟少华一家也来过几次,钟敏甚至还主动和钟毓宁说话,问了她不少关于A市的事,语气中全是羡慕,这一点和前世实在是相差太大,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有一晚她突然接到了庞萌的电话,她一直在那边哭,钟毓宁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后来等她平静了,竟然问她:“毓宁,你说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钟毓宁被这个问题怔住了,良久后才回道:“会不受控制的随时想起他,但又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思,还不希望他和其他人稍微亲密一下。”
“呜呜呜——”庞萌又哽咽了起来,“喜欢一个人好辛苦啊,我不要喜欢他。”接着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电话就被挂断了,钟毓宁忙又打了过去,但那边只传来提示关机的机械女声。
第二天还没等钟毓宁打电话过去问,庞萌竟然先打电话过来了,话语中一切如常,只说是因为她喝醉了说胡话,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她知道她在撒谎,但见她这样说,怕也是有难言之隐,便没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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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前了几天回到A市,并没有事前告诉过季冬至,便自己坐火车回来。
才回来这边不久,就收到了庞萌的短信,让她今晚在市中心的广场见面。她忽然想起她上次在电话里的失常,便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她是想告诉她那件事了。
她在襄县的时候,全佑临也邀请过她出来玩,他说要走了,想在离开前和她见一面。可她当时不在A市,便也拒绝了。这时想来,以后肯定很久也见不到他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等她晚上来到庞萌说的地方时,却发现另一个熟悉的人等在了那里,而且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她当然不可能以为这是一场偶遇。
“你不要误会庞萌,是我听她说你回来了,背着用了她的手机约你出来。”全佑临知道她肯定以为是庞萌想办法让她出来的,一见面就解释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的。”钟毓宁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不喜欢他这种利用人的方式。
全佑临却是勉强的笑了笑,“要是我不这样,你真的会出来吗?”他不是不知道她之前一直对他有些闪躲。
钟毓宁并没有回话,但两人都对答案心知肚明。她跟着他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问道:“你学校的事确定下来了吗?”
全佑临点头,“就是那边的军大。”
之后又是无言,夜晚的A市还是有些冷的,一阵冷风吹过,全佑临见她瑟缩了一下,但今天他也只穿了一见短袖,没办法脱衣服给她,忙就起身说道:“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钟毓宁抱着双臂看他离开,少年的背影挺拔,离开的很快,她不知为何就又想起了季冬至,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虽然在襄县偶尔也会接到他的电话,但那种隔着电话的问候感觉和他隔得很远。
全佑临很快就回来了,原来他是去附近的甜品店买了几个蛋挞和两杯热奶茶,一过来他就将手上的一杯奶茶递给了钟毓宁,“快抱着吧,暖暖手。”
钟毓宁接过后,他又把蛋挞递到了她眼前,问道:“要吃吗?”
她摇了摇头,问道:“全佑临,你今天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全佑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们到河边走走吧。”A市有一条河流贯穿了市区,刚好就在广场边上,钟毓宁并没有拒绝,跟着他起身,朝那边走去。
两人走到了河边,全佑临扶着栏杆站定,看着身旁长发被河风吹得肆意飞舞的少女,她还是如第一次看到的那样美好但也不可靠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站在身边,就是觉得离自己很远。
“钟毓宁,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我的心意吗?”本来今晚就是为了这事,可真正见到她竟然迟疑着不敢开口,知道这时再不说怕就没机会了,他终于说出了口。
钟毓宁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你还不明白吗?”全佑临努力用和平日一般的笑容掩饰着紧张,甚至还抬头揉了揉她被吹乱的头发,“我是想说钟毓宁,我们交往吧。”说到最后五个字时,竟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钟毓宁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与其说她没注意过他对她的感情,倒不如说她前一世根深蒂固的自卑并没有完全消失,她从来就不敢相信这样优秀的男孩子会喜欢自己。
“对不起。”良久后她回道,“我还小,我……”
“不用说了。”全佑临止住了她还欲说下去的话,“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他脸上带着笑,分明还是那个如玉般温润的少年,“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真的好热情啊,各种感动,我努力更新,明天小舅貌似会做点出格的事了,还是求撒花哦,谢谢大家。
明天老时间见。
☆、第二十七章 暗夜
季冬至是在傍晚已经准备要离开公司时,接到季晴电话的;她在电话里道:“冬至;毓宁今早就坐火车离开了,我刚才打她手机一直打不通;我怕她出什么事;就打电话过来问问你。”
他吃了一惊,他事先并不知道钟毓宁今天会回来;回道:“二姐,我现在在公司;马上回公寓看她有没有回来。”说完就立刻拿起外套朝外走去。
他几乎是一路飙车回的公寓;一进她的房间就见她的行李都还放在床边没有收拾;显见是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
他忙又拿出手机打她的;手机就在房里响了起来;他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在她的一个小包里找到了被她遗忘的东西。季冬至无奈的一笑,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丢三落四。
他无意间翻了翻她的手机,就见上面最后一条短信是庞萌发来的,约她今晚在广场见面,他这才明白她不见的原因,也放下心来,立刻给季晴回了电话,让她不用担心。
后来在家里呆了一阵,他见钟毓宁还是没有回公寓,心里也开始有些着急,最后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开车去了那边寻找她。
他没想到自己刚将车停在一边时,就见到了那样美好和谐的场景,少女抱着双臂显然是有些冷,少年微俯□子递给她一杯奶茶,之后两人并肩坐着,少年又询问她要不要蛋挞。
他这一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约她的人从庞萌变成了全佑临,也无暇顾及她为什么回到A市,不和他主动联系,脑子里窜出的全是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与庞振东偶遇时,好友说的那些话,他说全佑临很喜欢她,还说他配她绰绰有余。
那些话让他已经没办法平静,可他也不可能冲过去打断他们的温情,最后他狠敲了一下方向盘,黯然的开车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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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宁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她走过玄关处,见书房里透出一些光亮,想自己今天回来还没有告诉过他一声,就径直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季冬至的声音透过书房门传来,竟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疲惫。
钟毓宁推门而入,见他还在看文件,说道:“小舅,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哦。”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这一声也显得有些不耐烦。
钟毓宁见他这样,只好识趣的说:“小舅,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本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却在她已经要走出书房时,听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毓宁,以后回来了还是事先给我打个电话,你妈妈今天还找过你。”
钟毓宁回头看他,可他依旧没有抬眼,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走出了书房。
回到房里,她先将行李收拾了,这些事做完便到浴室洗澡。她洗澡一向很快,可今天因为心里装着事,洗着洗着便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全佑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忘不了他最后的表情,分明是笑着,可眼里全是悲伤,而且他最后那么快打断她的话,应该也是怕她再说出更多拒绝他的话来。他也只是看着坚强而已,其实心里比谁都怕受伤,而她这人偏偏最怕的就是伤害别人,因为她曾经被人伤过,忘不了那种感受,所以才会想出什么她还小这样蹩脚的理由,只不过他马上就揭穿了她。
到最后,她甚至想,如果这世上没有季冬至或是她没有遇见过季冬至,那这样优秀的少年向她表白,她真的能一点不心动?她其实也想不出答案。
等她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把头发吹干就准备上床睡觉。等她刚好将灯关上躺下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床前,刚好挡住从窗外射入的一片光亮,只听那人轻声问道:“钟毓宁,睡了吗?”以前他总在严肃的时候才会叫她全名,可现在似乎其他时候也会这样了,不过她一直喜欢他这样叫她,平时也有很多人叫她全名,但没有哪一个如他低沉嗓音里叫出的那样好听。
“没有。”她看着暗夜里的他,那样站着,像是已经蛰伏了很久一般。
声音一落,他就打开了旁边的一盏壁灯,坐到了她床边。
她也坐起身来,放一个靠枕在背后垫着,“小舅,有什么事吗?”今晚的季冬至有些奇怪,刚才明明不想理她的样子,现在又来主动和她说话。
“睡不着觉,想找你说说话。”他竟然也会说出如此有些孩子气的话来。
钟毓宁惊愕了一阵,这算是什么理由,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毓宁,你长这么大最求而不得的事是什么?”他看着她,缓缓问道。
钟毓宁看着他一直不曾移开眼,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心上没由来的一痛,求而不得,人这一生是有多少的求而不得啊,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她的求而不得吗?
在她遇见他后,她时常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那个《长腿叔叔》的故事,如果一个女孩真的遇上一个长腿叔叔一般的男人,那结局注定没办法像小说一样,因为他太过成熟隐忍,而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没办法成熟,两人间始终隔着漫长时间的距离,最后肯定是远去。
“我不希望爸爸死,可是他还是那样去了。”父亲的死注定是她永远的痛,自以为是的改变命运却让他也永远消失了,至于他,留在自己心里就好。
季冬至听她说完这话,沉默了一阵,说道:“有些人让我们记在心里,并不是要让他成为我们的负担。”说完后又是长时间的无言。
过了良久,季冬至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今晚全佑临才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