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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看见他的相貌,原本希冀的眼里却满是失望,但是这个人让他觉得真的好熟悉,好像姆姆,所以他才跟上来。
“安安……”维佐的双手没有办法控制地颤抖着,眼泪滚出来,他毫不理会这一刻的狼狈,把团子抱紧怀里,在孩子脸上亲了好几下,“安安宝贝……”
团子听见他的声音,小身子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缓慢地落在维佐肩膀上,小小声地喊,“姆姆?”
“安安宝贝……”把脸埋在团子胸口,维佐感谢他来贝加星,没有错过。
“姆姆。”团子终于确定了维佐的身份,使劲抱住他的脖子,扯开嗓子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天受到的惊吓和委屈全部哭出来。
凤庄找到团子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团子和一名黑色长卷发的雌性抱在一起,团子声嘶力竭地哭着,雌性柔声安慰着。虽然相貌变了,但凤庄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个人是维佐,他的感觉不会错。恐慌的心一点点沉静下来,失而复得、骤然而来的惊喜充满了心胸,要溢出来。
他走过去,在两人身边蹲下来,维佐转过头来看他,愣了一下,然后眼中充满了惊喜,嘴唇无声地开阖,“上将。”
“科维。兰奇。”他道。
维佐脸上露出笑容。“斯嘉蒂。”这是他的化名,抱着团子从台阶上站起来。
团子在维佐安慰下,哭声弱了,看到凤庄,一直胳膊抱了一人,把两人都抱住,凤庄抱维佐和团子抱在怀里,这一刻三人都安心了。好一会儿,团子才松了手,蹭着维佐,“姆姆。”
维佐看着凤庄,“现在能离开这里吗?”
凤庄的工作原本就是临时的,现在不做了,顶多再另外找一份,点点头。
维佐把两人带到他住所的酒店,比凤庄父子两人住的好了很多,是套房。
或许是父姆都在身边,团子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玩着回来路上维佐给他买的玩具。
维佐眷恋地抱着凤庄,很想亲亲凤庄,但看到凤庄现在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上将,你至于毁容成现在这样吗?”
被嫌弃了。凤庄把维佐的头扳过来,亲满意了才放开,看到维佐有些发绿的脸,轻笑。
维佐捂着嘴瞪他一眼,“一会儿我吐了都是你害的。”说完了趴在他身上研究他相貌大变的原因,“一会儿改了,我给你易容,一定会比现在好看。”
两人说了各自的经历,对于维佐试图用机甲拖旗舰尾巴的“愚蠢”举动,凤庄表示了严厉的批评,鉴于维佐认错态度良好,过往不究。
团子玩了一会儿就累了,这几天因为一直在惊吓中,虽然团子的表现很镇定,夜里睡不好却是事实。团子睡着了,倒在床上,旁边还放着玩具。
维佐把团子的衣服脱了,放他在床上躺好,用被褥盖好,温柔地亲亲团子的额头,看到团子在睡梦中舒展开了锁紧的眉心,小脸上露出笑容。
维佐轻手轻脚出来,带上了房门,还没有转身就被从身后抱住了,“上将……”扭过上半身,抱住凤庄,亲上去。
这个亲吻不像是亲吻,更像是撕咬,似乎只有借助这样的举动才能把维佐心中的恐惧思念表达出来。凤庄的嘴唇很快被咬出了血,腥咸带着铁锈味道的血把维佐惊醒了,“上将……”在凤庄唇畔低喃,灵活的舌尖把所有的血丝都舔干净。
伤口被曝露着,有种微麻的刺痛,怀里的人不是维佐的相貌,让凤庄有种奇异的错位感。
“上将,我想你,很想……”维佐轻声说着,身体贴在凤庄身上,右腿插进凤庄腿间,磨蹭撩拨着凤庄的欲望,他踮起脚尖亲吻凤庄,一边嫌弃这凤庄现在的相貌,停不下来。
凤庄并没有克制身体的欲望,尤其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那样熟悉,很快两人的身体都被撩拨起来。
丢在地上的衣服。
交媾的肉体。
浓烈压抑的喘息。
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那人真的在身边,肌肤相贴。
凤庄很快就发现维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以前的性爱,维佐有时也会十分热情,但和现在是不一样的。维佐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不可自制地,那双往常最诱惑他堕落的碧绿眼眸茫然,带着疯狂的绝望和恐惧,这绝对不是正常状态的维佐,在他记忆中,维佐总是飞扬嚣张的,会得意地笑,会恼怒,但他从来没从那双眼中看到过恐惧。
“维佐。”他抱住身下赤裸的身体,用他了解的方式抚慰,“维佐……”他凑到维佐耳边,“你在恐惧吗?”
维佐应该听到了他的话,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四肢在他身上缠得更紧了,“上将……”
“别怕,我在,安安也在。”凤庄轻吻着维佐,把他抱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裹住,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看到床上熟睡的团子,“你看,安安在,我也在。”
在他的安慰下,维佐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不再颤抖,只是维佐抱着他的双手没有松。
凤庄感到胸口濡湿了一片,低头看到维佐眼中的泪。
这是凤庄第一次看到维佐哭。
维佐是在恐惧,是的,恐惧,从空间跃迁漩涡出来开始。他无法控制自己,从父亲和姆父过世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种情绪了,恐慌,无助,如果再晚一段时间见到凤庄和团子,维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自从父亲和姆父过世,他让自己不要在乎任何人,堕落,让自己变成一个无比平凡普通的人,这样他周围的圈子就小了,平凡的人群中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疏远了舒尔和索亚,他不想再拥有那种情绪,一点也不想。
为什么后来会改变?
和凤庄结婚,被刻意压抑的性情一点一点被找回来,是凤庄从未明言的纵容,不知不觉中他又变成了帝国军校时的“金梭”,耀眼自信张扬。他以为他不会再把任何人放在和父亲姆父同样的位置,但是安安,凤庄早已经在他心底了,和父亲姆父同样的位置。
他一点也不坚强,他恐惧任何失去。
“维佐……”
凤庄抱住他,把团子放进他怀里,让他抱住,用事实告诉他,他和儿子都在他身边,分离已经过去。
维佐松开凤庄,抱住团子,团子在睡梦中动了动脑袋,软滑的发丝带着一点点凉意在他脖颈处擦过,团子挪挪小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凤庄用被子把三人都裹起来,把维佐和团子都抱在怀里,亲亲维佐的肩膀,“放松下来,维佐,我们不会离开你,我发誓,以凤庄。温。道帝敦的名字。”
“上将。”维佐扭过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闭上眼,神情渐渐放松。
凤庄微微支起上身看他,维佐已经睡着了。
66、流亡(三)
维佐和团子是被饿醒的;昨天两人没有吃晚饭就睡着了;睡得沉;直到天蒙蒙亮了才醒。
“姆姆;饿。”团子揉着肚子;大眼看着维佐。
维佐看向凤庄。
凤庄用手掩额;他明白了。凤庄披了衣服起身,准备出去买早点。维佐住的这家酒店有餐厅;供应一日三餐;凤庄在服务台问了餐厅的位置,很快热腾腾的早点拎回来。
维佐和团子高兴地过来抢食。
“上将。”维佐对他笑着;把手里的早点送到他嘴边。维佐的情绪比昨天好了很多;几乎看不出来昨天他曾经蜷缩在他怀里哭过。凤庄低下头咬了一口;手指穿过维佐黑色的长卷发,这几年维佐的头发一直没有剪,长得很长了。
“上将,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吧。对了,你和安安没有身份证明吧,我给你们弄两张。”维佐嘴里喊着食物,话音模糊不清。团子依依呀呀也来凑热闹,维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一个油乎乎的唇印。
团子笑嘻嘻地伸手抓维佐,油乎乎的小手自然在维佐的衣服上留下了印记。
凤庄看着两人,只觉得哭笑不得,却也觉得安详静谧。一会儿重买衣服吧。
吃完早饭,天色还早,维佐百无聊赖,看到凤庄的脸,想起来要给他重新易容,被凤庄拦住。
“遇到了纽特蓝人?”维佐有些惊讶,“纽特蓝人在贝加星上做什么?和最近的释迦盛会有关系吗?”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贝加星的宇宙港现在已经半封闭了,只许进不许出,我们想要回帝国,只能等释迦盛会结束,转道其他星域。”
被凤庄要求喊他现在的化名,维佐叫了几次,对“科维”这个名字实在不感冒。维佐兴致勃勃地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上……将……好吧,科维,今天我们带安安去玩吧,贝加星的游乐场,不知道和帝国有什么区别。”
对于维佐的提议,团子举双手双脚赞成。
凤庄还在忧虑,主要是在考虑他现在身份适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安啦,安啦,我有钱。”维佐说,把一张卡递给凤庄看,上面显示的数字后面很多零,他眉宇飞扬,“现在我的身份是星际旅行者,这些钱足够买几艘飞船。”拍拍胸口,“以后,你和安安归我养。”
凤庄失笑,松口答应。
维佐高兴地翻出衣服给凤庄穿,但是他的衣服凤庄不能穿,即使他特意为凤庄买的衣服,凤庄现在的体形改变,也是穿不上。维佐有些沮丧,“我们先去买衣服。”
维佐和团子的衣装是卡米莫风情,站在街上的人群中并不显眼,即便维佐长得漂亮,团子很可爱,不过加上旁边的凤庄就有些引人注目了。凤庄在相貌外形上和两人基本上不在一个档次,于是凤庄“有幸”再一次听到维佐对他表相的嫌弃。
街上的人比昨天更多,很多人都穿着释迦教会信徒的服饰,那种宽大的没有纽扣、全身用一块布组成的衣服,信徒的脸上都画着一个代表释迦教会的符号,光头赤脚的苦行者服饰上会多出兜帽,很容易辨认。
维佐好奇张望了好几眼。
团子玩得很高兴,大概是父亲姆父都在身边,身心彻底放松下来,天色黄昏,团子还恋恋不舍,凤庄答应明天还会带他出来玩才满意。
纽特蓝人的飞船还停泊在宇宙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看样子是准备观礼释迦盛会。和维佐重逢的凤庄并不着急,在释迦盛会期间他们无法离开贝加星,释迦盛会结束,即使纽特蓝人的飞船还停泊在宇宙港,他们也有不用被怀疑的理由离开,着落在维佐身上就可以。
“释迦祭子明天就到了,我们去看吧。”
维佐窝在凤庄怀里,把报纸从他手里抽出来,碧绿眼眸灵动带笑,脸蹭了蹭凤庄的下巴。
凤庄愣了一下,看了他一会儿,把报纸拿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想去就去吧。”
维佐扭过身,和他脸对着脸,把报纸又抽回来,“你了解释迦教会吗?那是什么?还有释迦祭子是什么?”碧绿色的眼眸求知欲旺盛,“看神色,肯定是知道了,告诉我,告诉我。”自从被凤庄要求不能喊“上将”,维佐又不愿意叫他“科维”,就什么都不叫了,只说“你”,好在两人都明白。
释迦教会?
凤庄看着面前的维佐,一阵怔忪。释迦教会是什么,他自然知道,而且知道得不少。
“……释迦教会的源头是在帝国,圣卢西亚帝国。第一任教皇释迦,释迦是个平民,雌性,释迦最初的本意是要为平民在帝国中谋取公平公正,毕竟在平民和贵族的争端中,帝国有很多条例是偏向贵族的。……最初的教会只有很少的人,也只有一颗星球,释迦死亡的时候,教会也没有覆盖一个星域。释迦死后,他的儿子承继他的遗志,三五代后,释迦教会已经普及半个帝国,这时候他们有了向帝国伸手的权力。释迦最初的志愿是好的,前几代的首领也很好地继承了释迦的思想,不然释迦教会就不会有后来的壮大。但任何组织的高位者时间久了都会有对权力的渴望,后来的释迦教会虽然打着”为平民服务“的口号,很好人其实在为自己谋私利。”
“……前任帝国皇帝去世,现在的皇帝陛下继位。释迦教会的权欲膨胀到了极点,皇帝陛下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无法忍耐有人处处在他的政策谋略中指手画脚。那是30多年前的事了,皇帝陛下举兵荡平了释迦教会,所有的释迦信徒被逐出帝国。当时的教皇图兰斯维亚被掳入皇宫,帝国境内的释迦教会瞬间土崩瓦解,教会的很多高位者逃离帝国,在宇宙其他国家安身。因为当时释迦教会影响深远,尤其是在平民中,教会的触手伸展的自然不是帝国一个国家,所以那些逃离帝国的高位者重新组织起了释迦教会。……”
凤庄的讲解很简略,只说了最重要的部分。
维佐觉得图兰斯维亚这个名字十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