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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哥,我想去见见妈妈。”
“哦,好的。”
辛然的声音将陆斐然拉回了现实,将辛然的左臂轻轻的挽着自己的右臂,两人慢慢的向病房走去。说实在,有那么一瞬,陆斐然的脑海中闪过两人走向神父面前的画面。
“妈妈?”
“哎。”
慢慢摸索着墙壁,辛然走到了母亲的病床前。
看到辛然的来到,妈妈费力的支起身子,陆斐然见状,赶紧去扶,“谢谢你啊斐然。”
“阿姨客气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辛然猜到一定是斐然哥又帮了一次妈妈。
“辛然你怎么来了,按摩院那边的工作怎么办?我都跟他们说没事儿,就事一个小肉瘤长着就长着呗,还那么大张旗鼓的做什么手术,哎,这不是浪费钱吗?”
听到母亲毫不知情的回答,辛然心中不由一阵苦涩,“我那边已经请假了,您就安心养病吧。听医生的话,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你工资也不多,我看还是不要做什么手术了。咱回家吧。”
说着便要起身掀被子,“佩玉,你给我安心养病!钱那方面不用操心!我都请了那么多天假过来照顾你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乖乖养病。”
说话这位是刚刚进门陆斐然的妈妈,也是辛然妈妈在厂子里最好的工友,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辛家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斐然的妈妈都看在眼里,心疼这对母子,平常想帮助一下,都被佩玉给挡了回去。
“但,但是,辛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
听到妈妈的担忧,辛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一个将近20的大小伙了,母亲还不放心自己在家真是可笑,不过对于一个失明的残疾人来说,辛然妈妈的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斐然,你不是住单身公寓吗?这段时间让辛然就住你那儿,上下班都去接送一下,听到没有?”
“啊?!这不太好吧阿姨。斐然哥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去了也只能是个负担。”
“什么负担不负担的,你斐然哥以前没少吃你妈妈做的好菜,照顾你一下又怎么了?他现在还是个单身汉,你在意个什么劲儿?真是的。”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斐然妈妈发现陆斐然突然脸色发红,“斐然,你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什么啊!妈,你瞎猜什么?!辛然,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带几件行李,今晚就搬进来吧。”
“……”,还是非常犹豫,自从双眼失明之后,辛然最在意的事情就是麻烦别人。
“辛然,要不你就去住吧,你斐然哥又不是外人。”
听到妈妈都这样劝说了,辛然点了点头。之后几个人为了分散妈妈的注意力,又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才道了别。
接着陆斐然开着车回到了辛然家,窄小的房间却收拾的有条不紊干净利落。
辛然喊了一声“斐然哥,你坐一下,我马上好”之后,就熟练的开始整理那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
“看来阿姨特别爱打扫卫生啊。”
“是啊,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洁癖呢,一天都要打扫两三遍呢,呵呵。”
不知道此时陆斐然正仔细的盯着自己,辛然毫无戒备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看到辛然的纯洁笑脸,斐然心中不由微微一震。慌乱的把目光投向别处,而正在收拾行李的辛然却完全不知道期间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不到半小时,不愿意麻烦别人的辛然婉拒了陆斐然的帮助,独自一人收拾好了所有的必须用品。
陆斐然自从毕业之后,就进了一间外企,工作不到一年的他通过自己的实力在事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不仅自己买了车还买了一间单身公寓。这次手术如果除去医保的话,可能还得有个五万左右的费用,目前这些钱都是陆斐然垫的,坐在车上的辛然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绝对不能欠别人的钱,家里应该还有个两万左右的存款,但是剩下的三万该怎么还呢。看来自己还得多兼一份职了,只可惜自己因为失明,能胜任的工作少之又少。一路上看见辛然不声不响,陆斐然也知道突然遇上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会伤心难过,何况是这个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
到了家,放好行李,辛然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发呆。陆斐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听见辛然突然开口说道,“斐然哥,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家的照顾,妈妈的医疗费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还给你。”
还以外是什么事情,“辛然,关于钱的事你就别多想了,阿姨以前那么疼我,就算是不还也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知道你工作也不容易,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好,好好。要不你先洗个澡,早点休息吧,哦,对了,先给按摩院打个电话请个假吧。”
“嗯,好的。”
请完假之后,辛然拉开了自己准备好的小行李袋,拿出了淡蓝色的睡衣。慢慢跟随陆斐然进了浴室。
关上门后,陆斐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突然傻傻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打从心里高兴。从浴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水声,不过水声总是断断续续,就这样折腾了将近5分钟。隔着浴室的门,陆斐然疑惑的开口道,“辛然?你没事儿吧?”
突然浴室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身上沾满水珠,瑟瑟发抖的辛然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小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紧抱双臂,一副快要冻僵了的样子,“斐然哥,我不会调这个热水,好像和我家的不大一样。”
说着微微发紫嘴唇还直哆嗦,斐然愣了几秒,男孩的锁骨很漂亮,腰窝深深的,皮肤白皙透明仿佛能挤出水,突然发现辛然还在发抖。赶紧抽出一条厚厚的大毛巾围在辛然的身上,“你怎么不早说,看把自己冻得。”
“我,我怕麻烦你。”
看着辛然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陆斐然又气又心疼也不忍心教训这个男生了。调好热水,等到整个浴室都被热乎乎的水蒸气包围,陆斐然严肃的开口说,“辛然,以后不准再跟我说害怕麻烦我这种话,除非你想跟我绝交!听到没有!”
缓过来的大男孩吐吐舌头,顽皮一笑,“知道了,斐然哥。”
关上浴室的门,听着“唰唰唰”的花洒声,陆斐然的心脏一直狂乱的跳动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我安慰
失眠是枕边无尽的流浪,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喝了大量烈酒为什么头脑依旧这么清醒?万千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渐渐发现那一动不动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张幻灯片似的照片。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阳光下穿着白色衬衫,右手转着笔,正在认真学习的男孩;在班级门口,只是一晃而过却又牵动了自己内心的那双美丽的眸子;戴着鸭嘴帽,还有可爱粉色口罩的收银小哥那心虚的表情;体育课上因为湿了衬衫尴尬的脸红;水中零距离的拥抱与深吻;最后在这张床上,完成了第一次和他紧密的结合。
一个转身,万千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枕头里,使劲嗅了嗅了上面的味道。过了这么长时间,被子已不知道换了多少床了,但是男人执拗的向大脑灌输着一个想法,这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慢慢阖上双眼,万千仿佛又能回想起那丝滑的皮肤触感,从颈部开始细腻的疼爱着,慢慢在胸前那两颗凸起处流连忘返,轻轻的吸啄,口腔内灵活的舌若有若无般轻轻的舔/舐着,每当轻轻用力,辛然便会颤抖的微微弓起身子。一只手不老实的开始游走在平复光滑的小腹上,而另外一只也闲不住的玩弄着男孩紧绷又有富有弹性的臀/瓣,紧紧的抱着身下的人,不让他再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要我怎么疼你,怎么爱你,我都答应,只要你不要再离开了。
此时那双纯洁的眼睛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湿润的双眸迷离又渴望的看着自己,半张着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还残留着没有蒸发掉的津/液,微微发红发热的胸口和脸颊,“我想要你,辛然,真的好想。”
最后的一切都应该停留在男人抽与插的本能中,猛烈不停歇的动作让两人紧密的融在一起,最深处的结合,感受彼此最真实的温度,耳边呼出热热的喘息声是不断激起欲/望的催化剂,最美的那一刻必须两人同时拥有。
最终忍耐不住的兴奋伴随着口中不断低吟的“辛然”二字慢慢地结束。
高/潮就像是烟花一瞬,到达爱的巅峰便戛然而止。何时才能拥你入眠,何时才能获得那细水长流的爱。
“阿嚏!!阿嚏!!!”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辛然,开始不断的打着喷嚏。
“你看!让你在那儿死命撑着,冻感冒了是吧?!气死我了!你个倔脾气!”
“斐然哥,你就别说我了,已经念叨不下十遍了…怎么比妈妈还唠叨…”,最后的抱怨虽然越来越小声,但还是被陆斐然听到了,刚想开口,但却转念一想,自己本来也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怎么遇上辛然就变样了呢。于是闷闷不吭声的倒在床上,不理会辛然了。
因为单身公寓又是陆斐然自己一个人住的原因,沙发都是单人式的,幸亏陆斐然是个大块头买了张巨大无比的床,否则两个人之中必有一人得打地铺了。
听着斐然哥没了动静,辛然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慢慢的钻进被子里裹个严实,他也挺担心在这个节骨眼自己身体也病倒了,那妈妈岂不是更加担心。侧着身躺着,对于睡眠这件事儿他还是感到非常压抑,总是感觉不到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因为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一样那么黑,而今天搬到了陌生的环境,更加促使了心中不安的想法。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辛然轻轻的呼了声,“斐然哥,你睡了吗?”
对方没有应声,看来似乎已经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把双眼闭上强迫自己赶紧入睡。但是大脑里却不断闪现着曾经熟悉的画面,学校现在还是那样的吗?好久没看到妈妈的笑脸了,白发肯定又增加了不少。哦,对了,不知道李靖现在变成啥样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呢。哎,不过妈妈的医药费该怎么存?再过几天就要做手术了。
放任着大脑肆无忌惮的思考,身边的人突然出声了,“还没睡呢,在想什么?表情变得跟演戏似的。”
“呵,没啥,就是瞎想想。”
辛然是那种有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的人,不想去假装掩饰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
“我可累透了,先睡咯~!你也别瞎想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如斐然哥说的那样,只要努力活着,对着太阳微笑,日子一定会变得单纯且美好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幸福入睡的人,完全没有感受到身旁的陆斐然正温柔的盯着自己的脸庞,不想睡,害怕浪费了时间。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仔细的打量这个慢慢入睡的男孩。微微颤动的睫毛,粉嫩的唇瓣,希望你的梦中充斥的只有幸福。
剩下的几天,辛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直在医院陪着妈妈。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每个人心中都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表露在外害怕让辛妈妈看出什么端倪。
这天终于到了要做手术的日子,门口等待的都是病人的家属。
辛然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边,低着头紧张摩挲着双手,“辛然,没事儿的,阿姨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
辛然点点头,心脏却紧张的跳个不停,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现实中的手术室压根不是电视里那样一对一的开刀,一般都是同时推入几个病患,在同一时间同时做手术。而这种肿瘤切除手术在过程中必须得做切片化验,看肿瘤是恶性还是良性的,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主刀医生会走出手术室,跟家属讲明情况。一般情况是若是良性的,就直接告之,但若是恶性的,就会单独在旁边的一个屋内说明。生命的脆弱,医生已经见怪不怪,最要命的是,见面的时候主刀医师还会将切除物拿给病患家属查看。这血琳琳的场景,真的可以让挚爱的亲人痛苦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