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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突然想起很多事,却想不起如何爱一个人。
如果爱真是那种丑陋的东西,那我情愿不要,不管是别人给我的,还是我给别人的。
但,在想起那些事后,会难受的,还是必然的事,而我能找到的解决方法,也就是唯一的方法,就是到酒吧把自己灌醉。
只要喝很多很多的酒,人便会变得神智不清,脑袋一片混沌,手脚酸软,发不了力,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思绪才可停下来,休息一会,忘了如何计算别人,也忘了别人如何计算我。只可惜,喝到这种地步,别说寻欢作乐了,我连回家的力量也没有,能够顺利地爬到后巷,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嶀@觉睡天光,已算我够运及厉害。
然而自从程慕南出现后,这种生活便开始改变了,我不再睡到后巷,而是在每次喝醉后,都有一只忠心耿耿的犬科动物莫名其妙地出现,把我叼回家,把我放到床上安置好,更为我准备好和暖醒酒茶。
很明显,说程慕南像极了一只狗,并非我的恶质,而是事实胜于雄辩,世上哪有人,可以每次都从不同的阴暗小巷子里,把一个人拾回来?他一定有很灵敏的嗅觉!
看着程慕南为我准备的早餐及醒酒茶,我由衷地想着,心中的郁抑感也开始消失。
「我说呢……小南啊,你真的很像一只狗狗。」
在利宾纳加入这个家不久,某天,程慕南硬是要我吃饭,着我乖乖地坐着等时,我望着他穿着围裙的背影,忙碌地在厨具前左转右转,只觉得这模样的他可爱至极点,活着一只为主人叼拖鞋报纸的狗,我不禁托着头,笑咪咪地说道。
至于小南这个名嘛,既然他是可爱的狗狗,而我又是他的主人,那主人为宠物改名,是天经地义的事吧?
只见小南的背影闻言后一僵,拿着长筷子的手也停下来,从侧面看来,一张年轻的脸几乎马上苦得皱起来,我的心情便更是高兴,差点忍不住冲上前,揉搓那张趣怪可爱的脸。
「小南真的很可爱啊!好像沙皮狗!」
「沙……沙皮狗?」
只听到小南从牙缝间,努力地挤出一句听起来也很僵硬的说话,我不禁笑得更开心。
「是啊。」
「我……我有哪一点像沙皮狗啊?」
哎呀哎呀,那张脸好像开始抽搐起来啊,看起来更像一只沙皮狗了。小南啊小南,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的你真的很可爱,令我很开心,我很久没试过这么高兴,也很久没试过不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便能忘记过去的事,小南,你真是件好玩具,又或者是一只很可爱的宠物。
「哪一点?我就是这样觉得啊。」
「去你的!」
但小南却不懂得欣赏,竟然一脸乌黑得像中了剧毒般,把手上刚炒好的食物大力的放在桌上,脱上围裙即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
我真不明白,像一只沙皮狗不好吗?我个人觉得沙皮狗很可爱啊,看着程慕南离开的大门,我可谓是满肚子莫名其妙地抱起利实纳,疑惑地说道:
「像沙巴狗不好吗?我倒很喜欢,很想疼爱他啊!」
「喵……」
咦咦?利宾纳在回应我吗?难道连利宾纳也这样觉得?嘿……看来我的想法没错呢!利宾纳,你真懂我心意。
沈凛篇——12
自从沙皮狗一事发生后,小南对我和利宾纳的态度便更是冷淡了。之前不知为何,小南已经是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喜欢时便抱着利宾纳,跟我说一、两句话,甚至要我跟他们吃饭,但不喜欢时,态度却是一个极端,即使我主动逗小南说话,他都只是胡乱地应酬一下,接着便消失于我面前。
而现在?小南竟很喜欢理也不理的,直接消失于我们面前,即使在半夜,我等着他回来做功课,为他解决功课上的问题时,小南也再没有道谢,甚至连正眼也没看我一眼,完全地把我当成透明人魔。
混蛋,这是宠物对主人的应有态度吗?我不是没想过要好好地教训小南,让他知道谁是主人,但在看到那双眼睛时,我又不忍心了。
天,这不是传说中,被遗弃的小狗之眼神吗?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那有点像苦瓜干的表情,真的超像一只沙皮狗,看着这样的小南,与其说我不忍心欺负他,倒不如说我在见到的同时,便彻底地忘了玩弄他的事,心里就只想到冲上前抱着他,再揉搓那张脸。
没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怕小南因此而受惊,反咬我一下。
日子就是在这种小南在闹情绪,而我则坐在一旁欣赏中渡过,转眼间,已经是十二月的开始。
通常在这种时间里,是没有转校生的,即使有,也只会留待圣诞节假期后才出现,会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多数都是在学校里犯了事,被人赶出校,而家中又凑巧的很有钱,于是父母便急急地把儿子送到外国。这种事,在七年前已经经常发生了,只不过,我想不到,到了现在,还有这等老土的事发生。
今年的十二月,老土的事真的发生了,而在转校生到达后第四天,校长突然召我一见。
我大概猜到,更加老土的事……好像快要发生了。转校生是个香港人,听闻他一来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南晦气,说他没本钱便不要在这里读书,接着藉小南上班时跑到我家,彷佛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似的,说着些好像是威胁的威胁,更折断了我的花,一脸嚣张的样子。
看着这种情况,我已知对方的大概身份。他就是小南的同父异母弟弟吧?果然有尽了肥皂剧中,同父异母兄弟之间的恶劣关系,也有着本家孩子的骄纵和嚣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恃势凌人。面对这种人,我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告诉他,刚才他折断的植物是有剧毒的,回到宿舍记得把手洗干净。
只见对方一听到我这样说,脸上马上便如章鱼般,转眼间便变了好几种颜色出来,接着落荒而逃,到这一刻,我才抱着利宾纳哈哈大笑起来。没知识就是没知识,什么有剧毒了?是有医药成份才对吧?
然后,便是校长的召见。
「苏文迪昨天来找我,说你跟程慕南一起戏弄他。」
只见校长一脸的凝重,待我关上门后,便压下声线说道。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校长不语。如果他是聪明人的话,那不用我解释,他都知道那是谎话,戏弄那混蛋的,就只有我一个。
「我知道的,程慕南一星期工作六天,他根本不会在家的。」
「我知道谁在搞事,只不过……以程慕南的身份,他惹不起苏文迪的。」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这混帐老头子的做事方式,在说出一堆正气凛然的话后,才是意思几乎完全相反的正题,又或者,应该称为命令。
「你想说什么?」
我还是一片平静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木无表情地问道。
「名义上,你始终是程慕南的监护人,我希望你可以看着他,别让他闹事。」
闹事吗?我想,会闹事的人不会是小南,而是那个他妈的苏文迪吧?自从苏文迪来到这里后,小南便一直闷闷不乐,做功课时总是心不在焉,令原本半夜两时便可完成的功课,竟拖至差不多半夜四时才完成。想当然,我这个补习老师,也只能一直伴着他,直到功课做完为止。
「我明白了,我会试试。」
表面上是这样说,但我的心底话却是……你这算什么?教我做事,还是命令我了?你令我很反感啊,所以……我才不会理你啊!我根本没打算限制小南的行为,更没打算理会苏文迪啊,最好他永远都不再出现于我面前,否则?哼!
回答过校长后,我便离开学校,回到家里,却见刚放学回来的小南正坐在书桌前,呆呆地对着功课,拿着笔又什么也没有写,只是无意识地画着些不知所谓的画。苏文迪的出现,影响不是这么大吧?竟然令小南看不到正坐在桌边的我?太可恶了,身为宠物竟漠视主人的存在?罪无可恕啊!
于是我弯下身,轻轻吻了小南的嘴角一下。嘿……看你怎样忽视我,来来,快弹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我,气到不知说什么好吧!
「你发什么神经了?已经有做功课,为什么吻我?」
谁知预期中的反应并没有反应,小南只是定定地望了我一会,接着才平静地开口。我去你的平静啊!我想小南像过往般,向后退三步,然后惊愕地指着我说不出话,而不是如现在般,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啊!
「看到你这么死气沉沉,所以便帮你打打气,让你精神一点嘛,谁知你还是这样子,闷死了。」
「你闷又与我何干?难道我真的是你的狗,在你闷时表现给你看吗?」
我还以为……小南听到所谓的亲吻是打气后,会气得指着我来臭骂,说我是变态,谁知他还是……一脸的平静,平和地回答道。
气死我气死我啊!见到这等反应,我不禁气得夺门而出。奇怪了,为什么生气的是我?
慕南篇——12
看着手上前女朋友寄来的信件,内容说自己已有新男朋友,介绍新男朋友是怎样的好,又说新男朋友怎样爱自己,更说什么再见亦是朋友、她还是很想念我,在外地读书要加油云云之说,我真是百感交杂。在自己离开香港的一天,我已预见分手的下场。而逐渐变少的信件亦在告知我分手之时。其实年青人之间的恋情就是这样吧?经不起距离的阻隔,亦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但不论自己怎么早有准备,而自己也不是非她不可,在收到信件时,我还是感到一阵郁闷。我始终都不会成为某人最重要的人吧?这世界上,会有需要我的人吗?
天……我竟然会因为一封分手信而出现热带低气压,这实在太不像我了!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阴沉下去。看看身边的一本烹饪书籍,我决定要弄一餐好菜让自己大快朵颐,好好平衡自己的思绪。
外出买菜时恰巧遇到买了外食的沈凛。天啊!那家伙又吃外卖了?太没营养了吧?不知为何,我有点受不了只吃外卖的他,于是邀请他一起吃晚饭。难得的他没有拒绝,亦没有说出一些混帐话,这让我快活起来。
只是……我没料到沈凛在我煮饭时说我像狗,更说我像沙巴狗……他妈的!我煮饭给他吃,他还骂我是狗?除了有时因不愿见到利宾纳与他亲近而不理他外,我现在也没有违抗他,有好好的做功课。他干什么骂我是狗?
也不知道怎么完成这顿菜,只记得把它们放到沈凛面前后我便离开回房。被人骂是狗的感觉真的好差,特别是……那个人曾经骂我是狗杂种,说我不是他儿子……想到这个,我更是生气,亦更是悲哀。
自这次之后,我与沈凛更是没半句话说。就算他为了教导我而迟迟不睡,就算他教我解决了无数的理科难题,我也不再感动。什么良师益友?呸!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只狗,一只只会摇尾乞怜的狗。既然他这样想我,我又何必当他是朋友,又何需为他而感动?
如同秋末初冬的英国天气,我的心情与灰色的天空般一样充满阴霾。而上天,像是嫌我心情不够坏似的,在这个冬季中,送来了一个这世上我最不想见到的其中一人。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姓程的野种啊?」
会这样说的人,除了苏家母子,我真的不作他选。而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我那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弟弟——苏文迪。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看到我有那么让你惊讶吗?」
不,一点也不惊讶。以你的那种性格,会被送到外国读书,只是时间的问题。但……那个人的神经也太大条吧?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私生子就读的学校?不怕出问题吗?
「不过说到惊讶啊,我更惊讶呢!想你这野种,哪有这么多钱读这种名校?若不是我父亲,恐怕到这里观光也不行吧?」
我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单亲家庭一定是穷等人家吗?是谁规定的?我妈生前可是高级行政人员,月入三万。外祖父外祖母是知识份子,年青时亦有可观的收入。若我真要到外国读书,绝对是可以负担的,只是我觉得没必要,想留在香港吧了。
「呵……若我叫父亲停止你的供学,你认为怎样?」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我有更棒的想法。只要我打他一身,那个人一定会停止供学,要光头胖子直接赶我出校吧?只是……我没有这样做。虽然我很想给这个嚣张的小子一点教训,但我只是紧握拳头,没有作进一步行动。
看我没有回答,苏文迪那家伙终于按捺不了,说话开始刻薄起来。看来,他是那种自认自己是中心人物、别人不能无视自己的人吧?
「狗杂种,没钱就不要在这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