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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塘看着他眼睛里精光一闪一闪,气氛变得好诡异,这样的莫锦年显得好陌生,原来谁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使他们已经很熟了。
看了看倒在四周的人群,周玉塘再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说到:“打完了,走吧。”莫锦年也跟着站起来。那仨边走边把脚边挡事的尸体踢开,来到他俩身边集合。
周玉塘说:“谢了,哥们些。走,去店里请大家喝酒。”
到了他家录像店,周玉塘叫他们坐,他跑到隔壁街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啤酒。
周玉塘一走那仨便笑嘻嘻地看着莫锦年,让他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大发坐到他旁边,用他那双就在不久前拍伤过很多人的手掌自认为是轻轻地拍了几下莫锦年,拍得人家差点内出血。
莫锦年摸摸鼻子,嗔怪道:“你们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大发一跌,差点来了个狗肯屎。他清清喉咙对莫锦年左看右看道:“好小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刚才那一脚可帮了哥哥一大忙,怎么样,要不要来做哥哥的小弟,大哥我保你吃好喝好美女不少。”
莫锦年看着他,道:“诶!你要橇周玉塘的墙角?”
大发再清清嗓子,看文武兄弟都在笑,他瞪了眼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诶你小子不会是练过吧,就你那一脚飞踢过去咱可都看见了,那王八蛋被踢得到再也没爬起来啊。”
莫锦年呵呵呵地笑了几下再摸了摸鼻子。“这件事嘛……还得追溯到十几年前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那天晚上啊~”
还没“啊”完周洛文向他扔了团纸巾,周洛武扔了个纸杯,大发扔了块抹布。莫锦年大叫:“啊~干嘛呢你们!”三人同时装深沉不理他。
周王塘抱了一大箱啤酒回来,看那三人各做各的,莫锦年躺在老爷椅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干嘛,他问:“你们干嘛呢?怎么没人讲话。”
没人理他。
他又道:“酒来了,喝吧。”说完一人开了瓶着递到手上,他自己也拿了瓶喝起来。莫锦年看看他们都有了,再看看自己手里空空的,问周玉塘:“我的呢?”
周玉塘一句:“就你这样的呆孩子喝什么酒,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莫锦年说:“不给我喝!哼!不给我喝我偏要喝。”说着自己去开了瓶自顾自地牛饮起来。
周洛文皱着眉头问周玉塘:“老大,他能不能喝啊,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莫锦年打了个嗝说到:“谁说我不能喝了,每年我都会陪我爸出去吃饭,要不会喝酒早就挂了,我都能把酒当饭吃。”
“那你爸会管你么?”周洛武最先发问。
“他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他喝得更多。”
“难怪你的胃会这样。”周玉塘说。
“诶你那工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说呢。”大发还是不死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莫锦年摇摇头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大发说:“老大,这小子喝醉了。”
莫锦年说:“你才喝醉了,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告诉你们而已。”
周玉塘揉揉他脑袋一脸柔情似水道:“那就别说好了,怎么样,身上还疼么。”
仨睁大眼睛诧异地望着这反常的老大,虽然知道老大罩着那小子,可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可是莫锦年又没看到。
他摆摆脑袋说:“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小时候在少林寺呆过,学过一点基本功。”
努力咽下口中的啤酒,还好没像上次那样喷出来,周洛文涨得满脸通红,没人理他,大家都目光瞬间聚集到莫锦年身上。周玉塘说:“少林寺,你当过和尚?”
“嘁,”莫锦年摆摆手道:“去过少林寺就当过和尚么,没思想。是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出我不是什么运动型材料,可越到年长越来越越不济。他急了,带这么个小萝卜头儿子出去就算其他方面再优秀那也是很丢人的,所以他想了个办法,托人每个假期都把我送到市里的大佛寺去和师傅磨砺磨砺。可很明显,没用!”
“那现在为什么都没见你去了呢?”周玉塘问。
莫锦年瘪嘴:“初二过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我爸说学习为重去那里是浪费时间。呵呵……不过有时间我还是可以回去看看师傅的和师兄们的,他们对我好好哦,你们不知道,他们看我瘦以为我是被家里虐待每次吃饭都塞给我好多肉什么鸡腿啊,东坡肘子啊,宫爆鸡丁啊,烧鹅顿鸽啊,什么肉都爱往我碗里塞。可是我一点也不爱吃肉。呵呵……好好玩哦……”
说完莫锦年才看到,那四个完全傻了。他咽咽口水说到:“你……你们怎么了?”
大发也咽了咽口水说到:“原来……和尚比咱们还吃得好。”
周玉塘说:“那么,你从那混蛋手里逃脱也和这个有关了?”
“是啊,”莫锦年蛮不在乎地说:“趋他们笑得欢的时候点了下他的睡穴还昏穴来着,就直接趴下了。”
“什么叫睡穴还昏穴来着?”
“就是师傅讲的时候没注意听,大概在那个位置,我就那么试了试,成功了。”
“那有什么后遗症么?”
“也没什么?睡穴的话睡个一两天,两三天,三四天就好了。昏穴吧,这个……就要以年的单位计算了。具体多少我也说不好。”
四人一听,集体咽了下口水,默了。
第17章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上)
又聊了几句,那仨回去睡觉去了,要知道明天还要上课,他们可是冒着被家长狠狠批判的危险跑去给周玉塘助阵的。
周玉塘朝莫锦年抬起下巴问:“那你怎么办?”
莫锦年想想道:“我这个样子要是被看到一定死得很惨,还是先打个电话回去探探虚实再说。”
他们都没手机,那是奢侈品,买不起。周玉塘带他到一公共电话亭打。响了半天没人接,莫锦年奸笑着说:“呵呵呵呵,果然没人在。那我也回去了吧。再见。”说完对周玉塘挥挥手就走。
周玉塘接住他,皱起眉头有些不安地说到:“还是再打一个试试吧,万一没听到怎么办。”
莫锦年说也对就打了,没想两声那边传来一男人的声音,是他爸了。莫锦年心里“咯”地声响,想“这下死了。”
他说:“爸,您,您回来了。我是锦年。”
“大半夜没回来你跑到哪儿野去了?”
“今天老师吩咐我给一同学补补课,刚讲完才发现天黑了,就走了好远去他们公社里打了个电话回来。他家太远所以他、妈妈就我就在他家里睡一晚明天直接去上课。就是这样。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了。”
他爸在那边沉默了一会道:“我也才回来,你妈又不晓得跑哪儿去耍去了,还没回来。唉~明天按时去上课莫迟到了晓不晓得。路远就早点起床。”
“嗯。”
“路远就快点回去了,看看多好大夜了还不睡觉。以后太远了就别去,把他喊到我们屋里补都要得。”
“哦。”
他爸又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机了,莫锦年靠在电话亭的一玻璃上,一阵凉风吹过来,他滩开手掌,手心一片潮湿。
他对周玉塘扯出一个淡淡的苦笑,道:“我爸回来了,我今天不能回去,被他看到我这样非被打死不可。”
周玉塘拉起他的手,说:“那去我家挤一晚吧。就当是帮我补了一晚的功课。”
莫锦年跟在他后面,风吹过来显得很凉快,他愣愣出神地望着周玉塘的背影。周玉塘转身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不是不让我去你家么?怎么还让我去你家睡觉?”
周玉塘揉了把他脑袋微笑道:“难道你叫我把你这只可怜得小猫扔路边自生自灭么?”
莫锦锦甩开他的手插裤兜里,斜着脑袋看着他说:“我不用你可怜,我才不是流浪猫。”
周玉塘一愣,道:“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挺可爱的就像只小猫,所以就带你回去。”
“那还不是猫!我最讨厌猫了。”
“那……那……那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真是的。”
莫锦年偏着脑袋想了想说到:“嘿,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讨厌的这么无聊的话题。你家到底走哪边啊?”
周玉塘又好气又好笑。他指了指前面说:“跟我来吧。”
到了他家门口,屋里的灯还亮着,周玉塘皱眉。在门上敲了几下,没一会,木质的门发出“吱嗄”的声音,门开了,开门的是他、妈。
“阿姨好。”莫锦年笑嘻嘻地叫了声。
他、妈也笑了,忙说:“诶,诶,好呐。快进屋坐吧。”
周玉塘说:“这大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他、妈瞪了他一眼道:“也晓得那么晚了,现在才回来。你爸早睡就睡了。”
周玉塘瘪嘴道:“谁有问他,我是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这是我同学,就是上次来的那个,他帮我补习了一下午的功课天黑了就叫他到我们家暂住一晚。”
他、妈笑着说:“我一瞧就晓得那是个好孩子,还帮你补习功课。你呀,就应该向人家好好学习,莫要一天这里跑那里跑到处鬼混。”
周玉塘说:“晓得了晓得了啰里八嗦的。”
他、妈又问莫锦年饿了没,要不要给他们俩弄点吃的,莫锦年一个劲地摆手说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可他、妈还是笑咪咪地跑去刷锅去了。
莫锦年觉得周玉塘他妈妈真好,总是笑着,要是他爸妈也一天到晚对他笑着讲话的话,就算一天讲不到两句,他也不会那么讨厌和他们讲话。
周玉塘在帮忙生火,他、妈妈在灶台前忙来忙去,莫锦年觉得这种感觉真好。可能是他坐在旁边看的缘故吧,一个人坐着傻笑。周玉塘问他笑啥呢?他说:“我家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周玉塘叹了口气对他说:“小朋友,眼睛有时间也会撒谎的,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
他、妈也叹了口气说:“小塘,你不要老是对你爸有偏见,你爸其实挺好的,就是爱喝酒了点。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周玉塘一听,火了。把手里的火钳一扔,冲他、妈大喊:“就知道偏袒他,可他呢,这些年来他有没有心疼过你。你做牛做马的服侍他他除了整天去喝酒什么时候管过家里的事。还对你又打又骂的,你干嘛就得那么死心踏地的守着他。”
他、妈又瞪了他一眼说到:“小塘!有客人呢。”
周玉塘说:“那你就别当他是客人好了。”
莫锦年摸到摸到鼻子,尴尬不已。
他、妈又说:“其实有些事我早就该给你讲了,只是想到过去了就算了所以一直都没给你提过,也让你对你爸的成见越来越深。要是早点给你说也说不定你也不会那么恨他。”
后来他、妈就开始讲起当年的事了,也没顾忌莫锦年在场,可能是没什么隐晦的吧。
那还是7几年的事了,你爸虽姓周可不是地道的玉塘人啊。你爸出生在城里很有钱的一个家庭里,家中有七八个兄弟姐妹,他是家里最小的的一个。那年他才十五岁,刚好初中毕业,赶上知青下乡的最后一年,他也是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他就这样什么也没带便和几个同学到了我们村。那时我们还住在村里,就是屋背后的那山的另一面,八零年的时候那里闹过一次洪灾,全村的人才一起搬到这里来的。
你爸见到咱村里的时候,啥也不会,村长把他分到我们家叫他和你外公学干农活,你外公当时怎么说也是个公社干部,很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你爸头脑聪明加上运气又好,再说还念过几年书有些学问,你外公当时立马就同意了。从此你爸就住我们家了,他的几个同学也分别安排在几户家境不错的人家里,他们是城里人,没吃过苦,所以才分那么好的条件给他们吃住,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受不住农村生活的。
只有你爸,吃苦耐劳,一声不吭地做。晚上回家还帮正在念小学的我补习功课呢,我想那时起,我就喜欢上那个为人诚恳老实又善良的大哥哥了吧。只是那都是很多年后的事了,很多年后他告诉我,当时他走的时候家里没一个人出来送他,没一个人露出稍微一点难过的表情,兄弟姐妹们幸灾乐祸父母每天做生意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么多闲情来管他们的。他走了,又少了一个和他们争,当时他的兄弟们可都是这样想的呀。那会他就知道,自己这一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就算回去了,家里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