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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塘顺势揽住他,硬把自己高大的身躯往莫锦年娇嫩的小身板上挤,还边撒娇道:“爷,偶还要……”
一路吵吵闹闹,莫锦年看到路边的野花都开了,树杆上隐约能见着绿色,果然是春天呀,来得再晚也总会到的。
车站。周玉塘趋没人在莫锦年脸上唧吧地亲了两口,一脸贼笑。
莫锦年嚷到:“被人看到就死定了。”周玉塘摸摸他小脑袋瓜子,朝车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快上去吧,天快黑了。”
“要记得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我。”
“嗯,好。”
“没事多给我打打电话也好。”
“嗯,明白。”
“没事好好练吉他,不准抽烟不准打架。”
“唉,还没取回家就已经管这管哪儿了,等真取回去了那怎么得了啊。”
“想后悔,没药!”
周玉塘靠在同一个位置,那是送走莫锦年两次的位置,只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了,心中多了点小甜蜜。他抬头,灰色的云层后面好像有一丝淡淡的金光破云而出。其实,一切也不是那么糟。他笑了,上扬的嘴角让他整个人看起都如此迷人,早就说过,微笑的周玉塘就像一个披着天使翅膀的恶魔。
第28章 他是男孩子,本就该坚强(上)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活着,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暗涌汹涌澎湃,表面上依旧一派和平,莫锦年以为他会这样一天复制一天直到毕业。偶尔会接到周玉塘的电话,那时他会很大声的笑,不管是否真正地快乐。所以他每天都在等周玉塘的电话。那是他每天除了想怎么考第一外唯一再想的事了。
这让他觉得很恐怖,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生活好像都是围着那个人转。什么时候起,自己连吃饭睡觉做梦脑袋里都是他。有里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是他根本没想自己怎么办,这世上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仍下自己先离开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想起那天周玉塘在电话里问他,新寄给他的碟听了没,感觉怎样。他大笑着回答,果然是我家小塘看中的,当然是走超赞的。说完过后他看了眼衣柜上面那个开始起灰的盒子,鼻子酸得想流泪。
突然有一股深沉的绝望袭上心头,天空黑得像被人泼了墨,半点星光也没,窗外霓虹在闪烁,是谁说一盏灯就代表一个家,他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照得他家像一个巨大的王者的坟墓,僵硬冰冷,毫无人气。
用力捏着名次依旧没升上去的成绩单。这是为什么,他第一次问出口,自己不是一向都是最棒的那个吗?为什么到了还繁华的地方,认识了更华丽的人,心却更加冰凉。
周玉塘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他说不出口,想哭却哭不出的悲伤,那是一种该如何像别人诉说的绝望。更何况他是男孩子,本就该坚强。
那场春雨整整下了一周,淅淅沥沥绵绵不决让人看了心中无端都会生出些惆怅,莫锦年讨厌下雨,从来就是。尤其是那种下得不大却怎么都下不完的雨,像是要把所有的人都腐烂在洞穴里。伸出手去接一把,一丝丝冰凉透过指尖直达心脏,让人整个心都凉透了。
那天夜里,莫锦年毫不意外地又失眠了,自从这雨一开始下他就没睡好,每天顶头黑眼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为了学习多努力多用功。
周玉塘的电话是半夜十二点打来的,他意外的盯着来电显示不知道该接不该接。周玉塘从来没那么晚打过电话去,就像莫锦年难得半天的假期也一样。
莫锦年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往出门,尽量不惊醒沉睡中的老妈。该死,他暗骂了句,大晚上的又在下雨,也不知道周玉塘是发什么疯,居然说到了车站了叫他去接,他想,周玉塘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肯定就是活腻了。
赶到汽车站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周玉塘也在朝他望过来。他小跑过去,周玉塘一把抱住他,他看了看四周,还好已经没什么人了。连路灯都只留了两盏,其他全灭了。边把他往暗处拉边问到:“喂你今天好不正常,怎么了。”
周玉塘没有回答他,依然抱着他不说话。他摸摸周玉塘的脑袋发现一片湿漉漉冰冷,然后是脸,手,唇,全都是冰的,没用一丝温度,还伴着浓浓的酒气。他喝了多少酒?惊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皱起眉头问:“周玉塘你怎么了,瞧瞧你身上全都湿了,淋了多久的雨?还一身酒气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呀,这个样子叫人好不放心。”
周玉塘好像有些站不稳,缓缓地往他身上倒,还傻笑着说:“莫锦年呀,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不是叫我没事多来看看你吗,怎么我来了你倒不高兴了。”
抱住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的周玉塘,他想看来问了也是白问了,这人明显已经喝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来的,就不怕上错了车,一个醉鬼也敢载,他在心里鄙视那司机。
看了看四周,不远处就有一家旅馆,两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往里走。边走才边无奈地回他:“不是我不高兴,是你不高兴,可是你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所以我才不高兴,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高兴了吗?那要不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周玉塘小狗般摇了摇头,脑袋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咕噜咕噜地嚷到:“乱七八糟,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好困,想睡觉了。别吵!”说着说着周玉塘便真的睡着了,莫锦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身上这头死猪直接扔出去。
到了旅店,向老坂娘开一间房,老板娘打着哈欠奇怪地看了他俩一眼,没说什么丢了把钥匙给他,报了间房号又回去打瞌睡了。
莫锦年一听,四楼呀,把这头猪带上去他也应该快死了吧。问了句:“老板娘,有没有下面点的,我这扶着他不好上楼呀。”
那女的瞅也没瞅他一眼,站了半天才听她头也不回凶巴巴地低吼道:“没了,就那一间要住就住不住拉倒。”
莫锦年瞪了那背影一眼,冷笑一声扶着周玉塘转身往四楼爬。嘴里还边发、泄似的嚷着:“哼,周玉塘,你小子醒了不给爷好生解释解释你就别想活。”
打开房门,把两人一起扔床上,深深地喘了几口才长叹道:“累死你爷爷我了~~~”
歇了会找了张毛巾给周玉塘擦脸,擦着擦着周玉塘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吓得他一下子蹦开一两米远。大叫着:“妈呀,诈尸呀~”
周玉塘眼珠子转了两圈后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往洗手间跑。吐得那是个稀里哗啦掏心掏肺。莫锦年在一边看着,也没过去帮他顺顺气什么的。等他自己把一切都搞好了从新回去躺床上,才走过去,坐他旁边,摸了摸他额头,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周玉塘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神空洞迷离地说到:“我……不是在做梦吧。”
第29章 他是男孩子,本就该坚强(下)
莫锦年扯起嘴角冷哼一声:“梦里都想着死命地折腾我,你也着实厉害了点。”
周玉塘一把把他扯起搂在怀里,脑袋埋在他肩上使劲嗅了嗅说着:“让我抱抱,想死我了。”
莫锦年由他抱着,问他:“你怎么了,很不开心吗?发生什么事了?”
周玉塘摇头,不说话。莫铁年也没追问。扯开话题说:“脑袋还晕么?要我要我下去给你买点醒酒药。”
仍没听到回答,莫锦年顺手摸了摸他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他轻轻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拔下去,盖好被子,刚转身便被一只冰手用力拽住,周玉塘皱着眉头,表情很痛苦,像是有些神智不清,“别走,别离开我。不要仍下我一个人,现在……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
莫锦年听得揪心,使劲咬住下嘴唇在他旁边坐下,脖子挂在床沿上,边把他脸上的头发往两边抚边安慰道:“我没走,我不走,只是下去帮你买点退烧药,你在发烧。”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你个任性的孩子般拉住莫锦年撒娇似的说着:“不要走,不准走,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
“嗯,不走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即感觉有人抱起自己,然后进了一个温暖的被窝,脸贴在暖和的胸膛上,舒服得他像小猫似的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睡。
周玉塘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只在看怀里的里仰着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红的小嘴嘟得老高,像是梦到被人欺负了,正在发、泄他的不满。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想找他连骨头一起吞下去。
轻轻地吻上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脸,慢慢地咬上他的唇,软软的感觉说不出的可口。上瘾了一般越来越深入,一只手托住他脑袋一只手伸到衣服里。
莫锦年总觉得痒痒地,什么东西一直在打扰他睡觉,把眼睛西开一条缝,看到是周玉塘,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嚷着:“小塘别闹,我要睡觉了,好困哦。”
然后接着又睡了过去,等身上凉凉的,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对上的便是周玉塘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在他的双眼里看到的却是深深的欲望。下身一根火热的东西抵着自己,同是雄性生物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吓得他倒吸了口凉气,用力推了推身上的周玉塘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地对着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周玉塘说:“周玉塘你想干嘛,你……你别乱来哦。我……我那个啥还……还没心理准备。”
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更能激发那个正在忍受煎熬的人的欲望,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莫锦年折腾了两下也放弃了,这事也就半推半就地成了。
莫锦年说不清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允许这个人这样对自己。可他打心底是不排斥的,甚至希望发生那样的事。他想,那么耻辱的事那么疼痛的事他居然能忍受得了,他开始有点明白周玉的妈妈,那个平凡得卑微的女人的伟大的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那确实很痛呀,根本就不像他平时偷看的小说或者漫画里面讲的那样,下面那个可以很享受,他只感觉到自己肚子里被搞得天翻地覆,疼得冷汗一阵阵直往下掉。周玉塘停下来,心疼地问他要不要紧,他摇着头白着脸笑着说,没事。
周玉塘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很疼吧,我知道很疼,可是你为什么不哭呢?从来就没见过你哭过。即使再痛再悲伤的时候,那么瘦弱的莫锦年,为什么就是掉不下一滴眼泪呢?”
莫锦年看了他一眼,脑袋偏向一边。用虚弱的声音骂着他无耻的话:“谁想哭了,你他、妈快点。是你上老子还那么默默唧唧烦不烦呀你。哼,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以后要是想让老子心甘情愿再这样被你干,想都别想。”
周玉塘仍是盯了他一会,才用一顶,接着做他该做的事去了。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他知道,是莫锦年在流血,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做到最后,莫锦年没哭,意外的是周玉塘却哭了。抱着莫锦年哭得不可遏制,莫锦年抱着他一直看着窗外,看着天边渐渐发白。听着怀里的人哭声渐渐低了,然后平稳地睡了过去。他不明白周玉塘为什么会那么悲伤,悲伤到他十几年没流过泪的眼睛都有一些湿润了。
轻轻的帮他把被子盖好,下床的时候差点被跌倒。一瘸一拐地拐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在熟睡的周玉塘脸上亲了下,又一瘸一拐的拐回家。
至于周玉塘为什么会哭,即使后来说开了他也没问到答案。所以他不知道那一天到底怎么了。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他才知道,那天刚好是周玉塘他、妈妈,那个满目疮痍满脸沧桑却依然笑容如旧,那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压迫得永无翻身之日却依然死守着那份最初的感动最终的幻想不肯罢手的平凡又伟大的傻女人,死去的日子。
回到家已经快到六点了。觉是睡不成的了,他趴到床上等时间晚点去学校。课间去厕所吐得一塌糊涂,像是混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倒在马桶边看天花板不停旋转跳舞。扭曲得像魔鬼的脸,狞笑着说他是变态,张牙舞爪的来抓他回去审判。
苦笑一番后硬撑着身子回教室,课间他想起周玉塘哀伤地问他为什么不会哭。现想起那十多年前狠狠的一巴掌。他爸告诉他,“你是男人就有点出息,不要动不动就哭像个女人的。看啥你这张脸就长得不男不女,再他、妈的一天哭哭啼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