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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有味。
莫锦年拿着手里的桶又一泼,周玉塘一跳,跳出阴影,站在阳光里。莫锦年看着他光着上半身,小麦色的皮肤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哈哈大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突然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在发光的,比希腊神话里的神祇还要美。他呆在那里拿里的水也没洒出去,突然听到附近的包工头扯着嗓子吼:“两个小娃儿过去点耍,莫把水拿去泼了,不要钱的呀,呆会我喊你们拿钱出来交水费。”
两人一听,相视一笑,莫锦年丢下手中的桶跟着周玉塘甩着飞毛腿往店里直奔。
第11章 走吧,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那天下午天快黑掉的样子,莫锦年和周玉塘正坐在店里专心啃冰棍,CD机里放的还是那个叫着Beyond乐队的歌曲,莫锦年最近老是听他们的歌也渐渐喜欢上了,不知道是受周玉塘潜移默化还是什么。
莫锦年一边咬冰棍一边一个劲地研究着电视下面的字幕。周玉塘全神贯注地将精神投入到他那本不知道什么地方拿来的吉他自学教程。其实那时他们都认为会像以往的每个下午一样平静得无聊。
莫锦年最喜欢的还是那首光辉岁月,一边幻想着周玉塘站舞台上畅快淋漓的样子,一边憧憬着不久将来自己自由得闪闪发光的末来。他用肘关节碰了一下周玉塘对他说:“嘿,周玉塘,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去听他们的演唱会好不好。我好喜欢他们哦。”
周玉塘转过头看着他,眉头微蹙。问到:“你真的喜欢他们?”
莫锦年说:“是啊,尤其是这首光辉岁月,歌词我都全弄懂。”
周玉塘笑着摸了两把他的头道:“真是个好孩子,慢慢研究吧。有的是时间。他们都不会再出新歌了,你也看不成他们的演唱会了,因为他们的主唱上个世纪就已经死了。”
莫锦年说:“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事啊?”
周玉塘说:“死了就死了吧,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等有机会再给你讲他们的事吧。”
莫锦年不依,他现在就想知道。可这时又有了几个周玉塘平时打打招的哥们过来买黄碟。周玉塘终于从桌子底下翻出一纸盒子,里面全是。他把盒子扔给他们叫他们自己选。
听着他们一边讨论着一个个男女间深奥的性问题还有人家不停地讲着荤笑话,莫锦年也没好再问出口。看着他们一窝蜂地来再一窝蜂地走,生活又回归寂寥。周玉塘自顾自的没理他,莫锦年无聊的说:“周玉塘,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买这种东西,这是咱们二十一世纪新型青年祖国花朵末来栋梁该做的事吗?”
周玉塘知道其实就是这小子太无聊见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充实,他放下书站起来拍拍屁、股道:“就知道你小子又有话说,走吧,咱走街上转转,天都黑了也没什么生意了。”
周玉塘关掉店门,拖着人字拖带上小跟班往街上晃。莫锦年问他去哪儿,他说:“你不是想要知道Beyond的事,咱们去上网啊,网上一查就知道了。
莫锦年睁大一双琉璃般黑眼珠子的大眼睛,眼中好奇的光芒闪闪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他说:“周玉塘,你还会上网?我从来没去过耶,好久前就听说我们这也可以上网了,就是一直没去成,这回终于可以去了,呵呵呵呵,也不知道是啥感觉。”
周玉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无言地告诉他,“你是SB”。然周玉塘想起认识这小子来,被他鄙视过无数次,可自己却没抓住机会好好鄙视他一会,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啊。于是,他翘起嘴角邪恶转头想再看莫锦年几眼,结果一转过去便对上莫锦年愤怒如炬的目光灼得他如遇火的气球,不管之前是多大多涨,“嘭”地一声焉成一坨。
事实证明温顺的小兔子急了也会咬死人,更何况莫锦年才不是小兔子,至于他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急了的莫锦年邪恶起来比周玉塘这只地头蛇更可怕。只听他狠狠地放了一句十分狠的狠话:“哼哼,不要以为你无良我就很无害,本少爷发起彪来可是很无敌的。”
周玉塘看着比自己矮半截瘦半边的这么个小个子在自己身边超级认真地说着超级不靠谱的话,十分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把一张最近养得稍稍有点白的脸涨到黑里透红到逶紫再由紫转黑如此循环一圈后平静地拉过他闪着身子躲到拐角处。他俩同时伸出脖子向巷子里望去,莫锦年清楚地记得这就是那个他被抢又被救的巷子。
巷子里一片昏暗,周玉塘在见有又个影子在那里晃啊晃,时不时的发出劈里啪啦的打斗声,皱起眉头问到:“那是什么?”
“是人。”莫锦年想也没想直接道。
“精辟,”周玉塘说,“得不太像人话。”
莫锦年踢了他后脚一下,说到:“那你问的就是人话么,连是不是人都看不出来。”
“嘘”周玉塘把中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突然拽住莫锦年的手说到:“别出声,这声音我听着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就麻烦了,要不要过去凑凑热闹呢?”
白了他一眼,莫锦年说了句:“白痴。”
“你什么意思?”周玉塘转头斜着脑袋睨他。
唉,莫锦年叹了口气道:“我一声就知道是周大发的声音,可你老人家就是听不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于大发,其实就是周溢发。他老是在周玉塘他们面前炫耀自己的名字。他说:“周润发,是边滋润边发财,发是小财。而我周溢发,是发得满出来了。所以我终究会发过发哥,变成大发哥。”此后便有了大发这个称号,他更是欣然接受。
当然,从此也有了大文大武,本来想叫大家想叫周玉塘大塘的,可是人家听着不知道是在叫大唐还是叫人,所以也没敢有人叫,除了无聊的莫锦年偶尔除外。
周玉塘想了想,再往里伸了伸耳朵道:“你这一说还真是有点像,隔那么远你也能听见,难道我老人家真的老了?”
莫锦年一边拽住着周玉塘往里跑,一边叫到:“走吧,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昏暗的老巷子里,莫锦年拉着周玉塘往更幽静更黑暗的深处跑去,周玉塘突然想起他们刚认识的那天那场景,咧起嘴没出声地笑了。
一团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暗想谁那么不怕死居然这时候后往里冲来找死。逐渐看清前面晃的人影是莫锦年过后,大发奸笑了,莫锦年来了,周玉塘还远吗?
周玉塘来了,气氛紧张了,虽然原来的气氛也不见得很缓和。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盯着他,生怕一不小心被挂在,这里那么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玉塘走进才看到文武兄弟也在,对方七八个人对这边三个,人捂着肚子看来是中标了,而大发他们却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一看就是他周玉塘选中的哥们。
他吹了声口哨,笑嘻嘻的说道:“哟,还挺热闹的嘛,有这等好事居然不叫上我,你们也太不够哥们了吧。”
周溢发“嗤”了一声,不屑道:“老大,这点渣渣不哪用得着你动手,我们直接把它变成灰灰好了。”
周洛武说:“是啊,老大,我们还真没想你来。”
周洛文说:“对啊老大,你怎么会来。”
周玉塘正想着怎么给他们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被人拖着进巷子。莫锦年毫无犹豫地回答到:“早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当然要进来掺和掺和。”
周玉塘捂住嘴“哼哼”地假咳两下,也没人看到他脸红。走到对方一行人面前,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是些谁来,说到:“怎么了哥们些,最近肝火过盛了,肾功能障碍了,白内障了,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动到我的人头上去了,别以为正当老子这几天闲得发闷自动送上门来老子就会感谢你们。嘿不过你别说,还的确挺是时候的,走吧,咱出来好好干嘛一场,窝在这黑不溜秋的鬼旮旯里算个什么事啦。”
对方的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过了好久才反应到:“呵呵,周老大瞧您说到哪儿去了。我们那有不把您放在眼里,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拉着那捂着肚子的那个一个劲地往后退,其他人嘴里直陪笑道:“呵呵,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快走快走快走……”
看到那群人,莫锦年觉得好熟习就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可他刚听到后面讲话那人的声音他立马就想起来了,就是那群人,一定不会错的。上次抢劫他的那群人。“哼!”他用鼻子呼了口不自觉的往周玉塘身边靠了靠。
周玉塘听到他冷哼往他脸上扫了一眼,刚好看到他用犹如恶狼般凶狠的眼神盯住前面正想退去的一群人,大鼓的眼珠竟意外的范着盈盈光亮。这家伙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突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巷子里瞬间鸦雀无声,都借着天上的月光想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也好来个察颜观色。
周玉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今天原来没打算打架,对方态度也还可以,自己这边也没吃亏,按理说对方自动认输自己也不好强做什么。可是看了莫锦年刚才的表情,想到上次这帮家伙就是在这里抢动的他。他便像是被按了摇控器的电视机,自动从嘴里蹦出那句话来。可已经说了就不能放走,那样会很没面子。他挥挥手说到:“出去再说,黑漆漆的老子又不是老鼠。”
对方因突然停下过猛,有的脚被踩住,听了他那句话才敢发出“嘶~”的呻、吟,可随之心都凉了半边,出去,又会被扁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周玉塘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怎样也没人知道。
第12章 他看到是上次那款,一模一样的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磨磨蹭蹭的往巷口走。莫锦年走在周玉塘身边看他把脸扭到一边不知道在什么。其实周玉塘并没想什么,只是想着呆会找个什么理由把人放了。这么热的天边走路都出一身臭汗粘乎粘乎的他实在不想打人。刚才在深处还没感觉,现在越往外越热。真是烦人。他皱着眉抓了两把直往下滴汗的头发,转过脸看身边的莫锦年。
两人目光刚好撞一起又都同时不着痕迹的闪开。
越走他俩就越掉在后面,大发和文武兄弟在前面讨论呆会会发生什么事。身后一群人更是越走越慢,莫锦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俩人便各怀心事越走越郁闷。
这巷子平时也不见有这么长,可这次走起来莫锦年倍感无聊,支起耳朵听后面的人讲话,滴滴咕咕的什么也没听清,就偶尔听到一俩字“死定了……”“完蛋了……”“不如……”不如什么呢,他想着转过头看了看。
正好看到一人抡着一根似圆非圆的不明物体朝他们飞奔过来。他心一紧叫了声:“周玉塘小心~”周玉塘惊地一转身,眼睁睁看到他扑在自己身上而前面一人正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棍子狠狠地敲在他后背。紧接着用高于刚才几倍的声音大叫到“啊~~~~”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即使不见得看得清。连动手那人都是听到叫以后才知道自己打错人了。
周玉塘搂着他,双手瞬间无力。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莫锦年不住地颤抖却死咬着唇不吐一字,周玉塘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恐惧。战战兢兢地问了句:“锦……锦年……你怎么样?”
莫锦年没说话,抓住他胳膊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周玉塘越发心慌,撑起莫锦年的双肩前后摇晃着大喊:“莫锦年你别吓我,你说话呀,千万别死了呀你,莫锦年你要死了我……我也不活了我……我对不起你呀……”
莫锦年虽然背上火烧火燎般疼,可还活着,清醒地活着,只是暂时讲不出话来而已。所以为了活命他使劲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字“疼~”,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痛苦多少无奈多少愤怒也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能是声音太虚弱,可能是周玉塘太激动,总之他没听见,依旧拽住莫锦年的肩膀一阵猛摇。周洛文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移到他俩旁边,再用微弱得仅次于刚刚莫锦年的声音讲到:“老大,别摇了,再摇下去可就得真挂了。”
周玉塘果然很听话的停了下来,加重抱住莫锦年的力道,埋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好几秒过后才缓缓抬起头,周洛文听到不知道是谁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地声响暗想,这回老大是真的发彪了,也不知道那小子那身板是否能承载住老大这怒火,别到最后发现不是被敌人一棍子敲死的,而是别某人箍在怀里给挤死的。
乱想一通后听到周玉塘用毫无温度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地对着还愣在他面前拿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