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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如何,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顾月皎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剩白瑞怡母女两顾无言。
“你不必这么伤心。”白徐氏拉着白瑞怡的手低声劝慰,“不如就先听她的,搬出去一段时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想办法回来。”
白瑞怡一动不动,像尊木偶一样,连眨眼都不曾有一下。
白徐氏心疼至极,她以为白瑞怡是为孩子和林家的不信任而伤心,殊不知是顾月皎刚刚那番话触动了白瑞怡的心弦。她一直认为她和林渊是两情相悦,顾月皎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可反观婚后,竟真如顾月皎所说一般,她处处攀的、处处比的对象都是要比顾月皎强,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顾月皎!至于林渊,在她心中的份量竟还没有顾月皎来得多,看着他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她想的也是顾月皎不过如此,从而越发地刁蛮任性,哪一处都想显出与顾月皎的不同来。再想想。林渊喜欢听她说故事,她便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可时间一长总有厌烦的时候,尤其孕后,仗着孕妇最大,他们哪还有挤在床头说故事的温馨时候?多半是林渊忍着她。宽慰几句,而后不是去寻妾室,就是去顾月皎处留宿。这些,她竟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的全怪在顾月皎头上。
而大姐儿……白瑞怡却是刚刚才知道那孩子根本活不长久。这在她渐渐枯萎的心上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一记重击!
“我想……看看孩子……”
白徐氏心痛大哭,“好孩子。先养好身子,其他的,先都别想了!”
看孩子?林家现在恨白瑞怡入骨,又岂会再让她看孩子一眼!
最终白瑞怡在白徐氏的安排下,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匆匆搬离了百素堂,老夫人等人在厢房里听到动静,却是无一人出来探看。
大姐儿活了下来,已有了呼吸。可小脸仍旧青紫有加,也不见一声哭啼,御医说这脸色若两日缓不过来。往后可能一直都会这样了,让老夫人又落了眼泪。
林渊给大姐儿取名“平安”,喻意不言自明。
“后日洗三。劳烦母亲与大嫂费心发下请帖,给平安办得热闹点才好。”
林庞氏闻言不由多看了襁褓内的小平安一眼,跟着又不忍多视地移开眼去。这样的孩子还要办洗三?怕是头脚洗三,后脚就要送三!
不过老夫人没说话,林庞氏自然也不好多说,随即便下去张罗了。
林渊道:“我待会入宫去,请姐姐来亲自主持洗三之礼。”
老夫人周身轻振,终是开口,“别胡闹,你姐姐一来,朝中百官命妇便都要过来,平安才刚刚脱险,别让她空担这些福气,将来是要还的。”
到底是没明说,这孩子本就福浅,再因此折了福,那还有几日好活?
林渊却格外坚持,“自然由我去还。”说罢一挥手,示意老夫人不用再说,转身出了门去。
老夫人久久地叹了一声。
她老来得子,对林渊这个儿子宠溺得无以复加,以至养成他游戏人间的性子,她曾多少次地祈祷儿子能长进一些,不想首次见他这样执着,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真是冤孽……”
白瑞怡陪在老夫人身边,想要安慰却是无从开口。
老夫人心力交瘁,陪了平安一会就实在没了精神,又想起老爷子那边还一直没有交待,便嘱咐两位御医多住一段时日后,由竹姑姑扶着回葑菲园去了。
白瑞宁慢走了一步,看着被乳娘抱在怀里的平安,虽是救回来了,可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吸吮,全靠乳娘把乳汁挤进她的嘴里。
白瑞宁心里难受,回身出了房间,见缘儿和秋雨都候在院中。
带着她们离开了百素堂,白瑞宁才问秋雨:“怎么过来了?春雨还好吗?”
秋雨之前明明说过不愿在人前露脸,所以才代缘儿去探春雨的。
秋雨道:“婢子去春雨那里并未见到人,回园子里遇上了太太派来的人,说瑞家少爷出了事情,太太是邀夫人回白家去看看,现在马车就在府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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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重病
白瑞宁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情?”
秋雨扫了眼四周,见并无外人,低声道:“只说是与颜清姑娘有关,多余的却是不知道了。
见秋雨谨慎的样子,白瑞宁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进了林家这么久,就算再不理家事,关于后宅的一些新闻传说也看了不少、听了不少,尤其关乎男女之事。此时秋雨虽未深说,白瑞宁却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去我娘那里。”白瑞宁转了方向便往府外走。走出几步又放慢脚步对缘儿道:“秋雨陪我出去,你去与大嫂说我要去探我娘,老太太精神头不济,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缘儿忙道:“现在阴着天,待会可能要下雪,我回去给夫人再取件鹤氅。”
白瑞宁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说完带着秋雨匆匆而去。
白瑞宁本意先去找夏芷娟会合,再往白府去,谁知上了马车竟见夏芷娟就在车上,陈妈妈陪着她。
白瑞宁顿时急了,“怎么就这么过来了?秋雨不知你在车上,府里又出了点事,耽误这么久才出来,冻坏了吧?”
秋雨也连声赔罪。夏芷娟挡下她,与白瑞宁道:“哪儿那么金贵?以前上班的时候……你是锦衣华食的生活过久了,越来越像这里的人了。”
白瑞怡不禁愕然。
以前上班的时候……可不是么,以前夏芷娟上班的时候,像现在一样的冬天,不也照样顶风冒雪的出门?交通工具也就是公交车,又冷又挤,她上学就更别说了,中学那会喷着哈气骑自行车,手都冻红了也不愿意戴手套,那时也没嫌过什么。倒是现在,衣必穿锦、食必带珍、行必有车,人也不知不觉间娇贵起来,以前的那些生活在脑海中渐渐地只剩了一个记号,比做梦还不真实了。
白瑞宁有些触动,可当着陈妈妈和秋雨。总是不好多说什么,坐到夏芷娟身边去问道:“瑞家到底怎么了?”
夏芷娟沉下脸,长叹了一声。
“当初真不该让颜清留下。”夏芷娟埋怨地看了白瑞宁一眼,虽没说什么,白瑞宁也明白她这意思。当初颜清可是莫如意给白松石当添头放回来的。
原来白瑞家竟患了相思病。
想来也是,白瑞家现在才十五六岁,正是青春冲动的时候。每天有那样一个知书达礼的美人日日相伴、红袖添香,想不出事都很难。白瑞家少年含春,可颜清没有一点回应,不仅如此,还在白瑞家一次表白过后避而不见,白瑞家忧思成疾,一病不起。
“所以说……有什么好?”夏芷娟喃喃地,“你爹在的时候净围着他转。他一走,就立刻贴到瑞家身边去了。”跟着又抬眼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爹离京这么久。是不是替莫如意办事去了?竟连朝庭的差也不当了。”
白瑞宁含糊其辞,只说自己不知道。
白松石离京已经是老早的事情了,当初还是白瑞宁亲自去求的。为的正是莫如意。而当初他受莫如意连累丢了官职,后来皇上又亲口许了差事,只是他不在京中,自然无法上任,还是莫如意托林渊去说了一声,给他按病假处理,不至于白费了皇帝的一番好意。如今几个月过去,白松石仍未回京,只是偶有书信传回,让人知道他平安无事。
夏芷娟没得到答案,倒也不像以前那样刨根问底,白瑞宁觉得她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性格脾气好像都和以前不同了。
“瑞静现在怎么样?”白瑞宁问。
“不用嫁给那个二世祖,她好得很。”夏芷娟随口答了一句,反问起白瑞宁林家出了什么事。
对着夏芷娟,白瑞宁自然不隐瞒,挑重要的说把事情说了个大致。
夏芷娟紧拧一对细眉,“真是愚蠢,怀了孕还吃药!”
白瑞宁无语相望,要是她没记错,夏芷娟以前也给她送过药。夏芷娟不以为意地一挥手,“那不一样。”
好吧,白瑞宁也没细问,继续道:“可瑞怡说她没吃过药,你知道,瑞怡她也是……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傻去吃什么保生男胎的药的。”
夏芷娟想了一阵,摇头道:“若是她没吃药,这事就有些蹊跷,林家出的都是俊秀人物,也没听说有这样的先例,瑞怡又年纪体强的……难道是林渊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价格昂贵,所以流传不广罢了。
白瑞宁也不确定,可这么久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林渊,他哪次不是阳光满面精神旺盛的?说他嗜毒,她怎么也不信。
“还能有什么蹊跷?”白瑞宁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过,“所有人都是在场的,出来进去的人手里都是干净的,况且我们就守在门口,实在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以前看多了狸猫换太子的剧情,此时夏芷娟一说,白瑞宁也不免想到那方面去,可整件事确实毫无破绽,否则以老夫人的眼力岂会没有察觉?
见夏芷娟还在琢磨,白瑞宁一拉她的手,“别想了,想想瑞家吧。”
提起瑞家,夏芷娟秀丽的眉尖微微蹙起,不觉间又叹了一声。
听着夏芷娟的轻叹,白瑞宁不知怎地,也觉得胸间发闷,似乎有一股浊气盘据胸口,很难吐出。
马车很快到了白府。
白府前张灯结彩,红绸铺地,看来有喜事要办。
白瑞宁与夏芷娟对视一眼,心里都存了疑惑,下车之时白府的管家已奔了过来,“夫人、大姑娘你们回来了,可是二夫人让你们先回来报喜?”
报喜?白瑞宁看着这铺天的架式,想起白徐氏母女今日之祸,不由心中恻然。
那边已有小厮去报了白老夫人和二老爷白松玉。
白瑞宁母女进了白府的时候,白松玉已大踏步迎了出来,脚下生风满面笑容,当初夏芷娟提出和离时他是骂得最厉害的一个,此时却也前嫌尽抛。没有半点恶形相向。
“瑞怡可还平安?孩子都好吗?是两个男孩儿吗?若我说,还是一男一女为好,两全其美!”白松玉春风拂面,连声吩咐管家,“不等夫人回来了,鞭炮点起来吧!”
白瑞宁心里着急。心知这鞭炮一点,将来白家的人可要丢大了,可以往在这样的时候哪有她说话的份?再看夏芷娟,老神在在地,没有半点想要阻拦的意思。
“二叔慢着!”白瑞宁回身喝住老管家。与白松玉道:“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白松玉的两道浓眉不满地一拧,“大好的喜事,有何从长计议可言?莫不是看我二房有喜。觉得失了长房的颜面?”说到这里他似乎万分无奈地一笑,“你和瑞怡现在同为国公府的媳妇,是同一阵营的盟友,她有喜事不就是你有喜事?既出了嫁,眼光还是放长远一点的好。”
白瑞宁哭笑不得,夏芷娟冷笑一声,“就你多事,人家还不领情。他想庆祝就让他去,最好闹得满城皆知,她女儿生了个怪胎才好!”
白松玉勃然色变!“夏氏!你再口出恶言小心我现在便拘你进大牢!”
这种话夏芷娟听得无趣。冷声道:“我们回来本也不是给你传话的,只是我这闺女好心,怕你丢了脸找不回来。你倒抖起威风来了,自己好自为知吧。”
夏芷娟说罢便要拉着白瑞宁走,白瑞宁却没动。
事关重大,怎么能说了半句话,不清不楚地走了?
白瑞宁顶着夏芷娟不满的目光,到白松玉身边将今天的事情低声讲诉了一遍,才对着满眼不信与怒火的白松玉道:“消息很快就能传回来,我没必要说这样马上就能被拆穿的谎话,如果你执意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言尽于此。”
白瑞宁回身拉了夏芷娟,也不进堂屋去见过白老太太,径自住东跨院而去。
夏芷娟埋怨道:“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忘了他们以前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白瑞宁只是笑笑,并不和夏芷娟辩驳。
白瑞宁对二房没有好感,对白家更没有荣辱之念,她只是觉得出了这样的事,鞭炮一响,将来白家丢脸事小,白松玉知道实情后承受的打击却是重到难以言喻。事分轻重,对二房不满也好、嘲弄也好、报复也好,却无谓利用两个可怜的孩子去做这样的事。
进了东跨院,兰姨娘和莹姨娘都在知春堂前候着,见了她们赶紧迎过来。
“大姐与老爷都不在,二房可把我们欺负死了,有时连饭菜都吃不上一口热的……”兰姨娘抹着眼泪把儿子白瑞宝推到夏芷娟面前,“快给大娘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