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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不容易,让你这个慢郎中都急了……”夏芷娟回了一句,眼睛却一刻不离白瑞家的脸,久久叹了一声,“这么久了,好人都躺坏了……”
母女两个陪着白瑞家坐了一会,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轮流地把近来的事一点点说给他听,讲到今天的时候,白瑞宁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我见到有两个和尚在家里,干什么的?”
夏芷娟道:“是老太太找来的,说咱们家招了脏东西才这么倒霉,要做法事驱邪,已经来了两天了,之前你整天在院子里,不知道。”
白瑞宁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两个和尚,皱了下眉,“我总觉得有点不对似的,那两个尚,看起来有点猥琐啊……”当时那两个和尚不知在说什么,说得眉飞色舞的,这让白瑞宁的感觉非常不好。在她心目中,和尚就该是宁静淡泊的,就算有什么开心事,也不用表现得像是老婆生了孩子似的吧?
夏芷娟便笑她,“你正经的能耐一点没有,脑子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好使。”
白瑞宁有点无语,她怀疑夏芷娟是不是在她脑袋里放了窃听的机器小人儿,要不然怎么总能一语中的,扎得她半天缓不过来呢?
与夏芷娟陪着白瑞家坐了半宿,白瑞宁做下重大决定的振奋劲儿总算过去了,有点见困,夏芷娟就把她赶回去睡觉。
睡到半夜,白瑞宁迷迷糊糊地听到外头有动静,就喊缘儿。
缘儿也是睡眼惺忪的,出去打听了老半天,才回来急道:“老太太房里进了贼了,把老太太的家底儿都搬空了。”
白瑞宁顿时睡意全消,本想问一句有没有劫色的,后来还是稳住了。
白瑞宁披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白瑞静已穿戴整齐地过来了,进院便道:“长姐可知道了?听说祖母请来的那两个和尚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顺手牵羊……”
白瑞宁看着白瑞静,半天没动弹。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她总能感觉到白瑞静对她的真诚,无论是批评着她还是指责着她,总是有真诚的,但现在,这种感觉居然消失了,就像……白瑞静说这句话,就只是说了这句话,无关对象是谁、也无关语气如何的感觉。
白瑞静见她发怔。不由又唤一声,“长姐?”
白瑞宁回过神来,胡乱地点点头,“哦。和尚……和尚?”她大讶,居然被她说中了?果然是猥琐流和尚啊!
“大娘已赶过去了,让我们留在这小心四周的动静。我们还是进屋去吧。”说着白瑞静便伸手来扶。
白瑞宁被她扶着,顺她的意往屋里走,却是一点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把半边力道都倚过去了。
一定是她振奋过头,有点错乱了。白瑞宁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精神一点,又引来白瑞静的好奇。“怎么了?”
“没有。”白瑞宁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我答应嫁给凌子皓了。”
白瑞静的手瞬间抖了一下。
“什么?”她微微偏了偏头,像是没听清楚一样,“什么?”
白瑞宁就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自她手中抽出被扶着的胳膊,“我娘明天去与爹商量。”
白瑞静立时露出一个笑容,“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不对了。
白瑞宁跟着笑了一下,低下头去,再不知说什么了。
白瑞静看似已经习惯了她经常这副样子,又像以往一样东拉西扯地,白瑞宁也就像以往一样,只是听着。
等到夏芷娟回来,白瑞静不待有人开口。主动便退了出去,夏芷娟叹道:“老太太这回可惨了,被两个黑和尚坑得血本无归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报官。”
白瑞宁却完全失去了八卦的心情,待夏芷娟走后,没什么精神地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瑞宁依旧是被白瑞静叫醒的,白瑞静面带笑容地替她选衣梳头,一如既往。
是错觉吧?昨天晚上的感觉,是错觉吧?白瑞宁从镜中偷看着她,又觉得没发现什么异样了。
替白瑞宁穿戴完毕,又陪着一起吃了饭,白瑞静道:“二姐姐今早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贵客,你猜是谁?”
白瑞宁猜谜中奖的运数向来为零,于是也不浪费时间,摇了摇头。
“是顾姑娘。”白瑞静道:“上次匆匆一别,也没好好与顾姑娘说上话,毕竟是共过患难的,长姐说我们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白瑞宁习惯性地点头,“那就去吧。”
白瑞静文静地一笑,让白瑞宁走了前头,自己紧随在后。
她们直接去了白瑞怡的住处,却得知白瑞怡在老夫人处,便又转道去了识意堂,才到正屋门外,便听一道清朗女声道:“既已报官,相信顺天府不日便可将贼人缉拿归案,老夫人不必介怀。”
白瑞宁二人进了屋,见老夫人下首第一个坐着的便是顾月皎,白瑞怡坐了次位,对面首位则是白徐氏坐了。
白瑞宁这还是自上回吵过架后第一次见白徐氏,虽然有点尴尬,但人都站在这了,也不可能掉头就走,也只能硬挺着,假装没看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们两个先与老太太问了安,这才又与站起身来的顾月皎和白瑞怡相互问了好。
顾月皎已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哪还有丝毫受惊过度的样子?见了她二人笑道:“上次走得仓促,没来得及与两位道别,实在是失礼了。”
这样的场合下白瑞静一向是不会先开口的,依足了自己身份的礼数,白瑞宁连忙道:“我上次吓坏了,也忘了向你道别……”
白瑞怡一旁看着笑道:“快坐下说话吧。”
几人便又各自落座。
白徐氏的视线在白瑞宁身上转了一圈,浮浮一笑,“你们年轻人说话吧,我先回了。”
老夫人也没什么心思地道:“今天天气还好,你们不妨去院中走走。”
白瑞宁等人便起身应声,顾月皎又与老夫人道:“听我哥哥说,最近京中许多人家都被和尚骗了,既是惯犯,便是有他们的手段,老夫人切莫再感怀了。”
老夫人便点头,可那面色之郁,任谁都一目了然。
辞别了老夫人,她们四人便从识意堂出来,在庭院中随意地走着。白瑞怡笑眯眯地,丝毫不提之前长房与二房之间的尴尬,挽着白瑞宁亲亲热热地,“宁姐姐,听说有人来向你提亲,是哪户人家?”
这不是什么秘密,白瑞宁便直接说了,岂料白瑞怡听后倍感惊讶,“怎么?竟不是莫如意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章 站队
白瑞宁一皱眉,以为她是在以那些流言取笑自己,心中微恼,正不想答话之时,白瑞静却马上问道:“二姐姐为何会这么说?”
白瑞怡看了看顾月皎,颇感为难,“我又多嘴了。”
顾月皎浅浅一笑,与眼中微带恼意的白瑞宁道:“你不要怪瑞怡,其实是我与她说的。那日哥哥入宫面圣,正巧莫大人也在,皇上便问起最近有关莫大人之传言,又笑言要给莫大人赐婚,以免他因不实传言陷入烦恼之中不能安心做事,莫大人当时回覆皇上,说自会亲自上门提亲,今晨我们听闻有人上门向你提亲,便以为是莫大人了。”
这说法让白瑞宁呆了半天,看着顾月皎道:“怎么可能?他就算上门提亲,去的也是相国府,对象也是顾姑娘啊!”
白瑞怡立时蹙起眉头,稍有不悦地道:“宁姐姐,我们只是姐妹私下说话而己,就算你不开心,只管冲着我来便是,又何必扯上月皎?她与莫如意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这么说,岂不是在中伤她的名节?”
白瑞宁张了张嘴,怔在当场。
什么情况?她怎么就成了中伤他人名节的恶人了?顾月皎和莫如意没有关系?开什么玩笑?白瑞宁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瑞怡和顾月皎,虽然顾月皎连番劝说,白瑞怡还是不悦,“宁姐姐,月皎是我的朋友,你这个玩笑开得大了,快与她道歉吧。”
白瑞宁心中不服,她是性子软。但那是对她愿意缓和之人,如今白瑞怡连消带打地定了她的罪名,只引得她无限反感,又岂肯依言而行?
不过……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形,白瑞静怕不是早冲出来护着她了,可现在……她回眼偷看一眼白瑞静。见她面上虽带几分纠结,但更多的还是为难,终是死了最后的那一点心思,仔细回想了白瑞怡刚刚说的话,慢慢理顺了一下,道:“我与你一样也是听来的,怎么就成了中伤顾姑娘的名节?”
白瑞怡呶着嘴仍不罢休。“我虽也是听来的,却是月皎的兄长切切实实经历之事,你又是听谁说的?”
白瑞宁也愈加不快,她还没说她们刚刚大剌剌地就说什么传言的事儿呢,倒先找起她的不是了。还不见好就收,当下认定了她们是在变相地给白徐氏报仇,心里便也憋了一口气,道:“莫如意!我是听他亲口说,他一定要娶顾姑娘为妻的,你们不信我,便去问他!”
见白瑞宁真的恼了,顾月皎忙道:“怎么就吵起了来?本也没多大的事,都只是闲聊罢了。”说着又来拉白瑞宁的手。“你别与瑞怡计较,她好事将近,越发的得意了,说起话来都少了三分谨慎。”
白瑞宁还在想着“好事将近”的意思,白瑞怡嗔道:“无端端地来编排我,好好好。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胡说的。”
她二人一搭一唱的,很快将这事粉饰了过去。白瑞宁虽然心里还是不高兴,却也没什么发作的余地,只能闷闷不乐地,顾月皎埋怨地看了白瑞怡一眼,又道:“我们这两天还说要去郊外菊庄赏菊,寻思着两个人去太闷,不如我们一起去罢,再叫上另两位姑娘,人多也热闹一点。”
“这主意好啊。”白瑞宁还没说话,白瑞静笑道:“长姐这段时间为了家里的事一直有些郁郁的,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
白瑞怡也道:“是啊,一起去吧。”
白瑞宁根本无从拒绝,这件事就被定了下来。
白瑞静与白瑞怡相互约定了时间后,四人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这才分了手,望着白瑞宁与白瑞静消失的方向,顾月皎道:“何必提那件事?要是因为这个她不高兴,不去菊庄的话……”
“放心。”白瑞怡笑笑,“她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么?再不高兴随便哄哄也就好了。我今天与她说的话,她回去后一定会如实转告她母亲的,大伯母若是知道莫如意也有来提亲的意思,便会斟酌着不会马上答应凌家的提亲,以免激怒了莫如意,连累了大伯父。”
说罢又笑,“放心,你帮了我,我也一定帮你,菊庄一行,势必要你摆脱莫如意这个魔头。”
顾月皎叹了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虽然知道皇上也会微服前往,但能否下达赐婚的旨意还很难说……”
白瑞怡倒是信心满满,“我已与林渊说,当日一定要太子殿下相陪,有太子殿下和林渊帮忙,皇上必然会下旨的。”
“凡事都有个万一。”顾月皎还是觉得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白瑞怡无法,只得道:“我再与你说吧,林渊告诉我,皇上该是也有这意思的,别看皇上信任莫如意,但他年纪轻轻已然是当朝一品,前途不可限量,若再有权贵之家为后盾,那皇上将来到底是该信任他,还是该猜忌他?如今瑞宁出现的时机刚好,身份不高不低,只要有人愿意提,相信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
顾月皎大讶,“这是林渊与你说的?”
白瑞怡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接触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性子顽劣了一点,但以后好好教也就是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如果皇上问起,瑞宁岂敢说不愿?恐怕这次她想不嫁都不行了。”
听到这里,顾月皎才缓缓吐出口气,“但愿一切顺利……”说着又微显黯然,“只是有些对不住瑞宁。”
白瑞怡的眉尖轻蹙了一下,没有附和。
再说白瑞宁她们回去,白瑞静与白瑞珍说了去赏菊一事,白瑞珍难得出去,自是乐意,白瑞雅则直接拒绝。
到了下午,夏芷娟探了白松石回来,他们对凌家来提亲一事的意见统一,总要白瑞宁真心喜欢并且愿意才好。
白瑞宁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倒也把这事更理顺了几分。对凌子皓说男女之情,那是远远没有的,但好感还是有的,又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在眼下的这种社会形势中,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要知道事情一旦定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