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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的脸色总算没有变得更坏,“东西好好收着,要是丢了或者坏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她全家人都在他手里捏着,还能有什么后果?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白瑞宁端着那装着金簪的盒子闷闷地朝他问了一句,“那就是……不能退婚、不能请皇上收回圣旨了,是吗?”
莫如意用尽耐力地吸了口气。指着登闻鼓,“能啊,你去敲啊!”
白瑞宁一下子就伤心了,她现在哪还有种去敲?
“还有。”见她没动弹,莫如意这才把那口气吐出来,“你和凌家的婚事。尽快去退了,你我的流言已经传得够多了,我不希望再多一个。”
提起这事,白瑞宁更委屈,“哪还用我去?人家已经来退了。”
“哦?”莫如意稍稍意外了一下,想了想,俊秀的面孔上掠过几丝嘲弄。“你可知道他们为何退婚?”
白瑞宁摇摇头,又点点头,“肯定是嫌我名声不好呗,也可能是听说了赐婚的事,还有可能……”她偷瞄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还有可有是你去要他们来退婚的……”
她的声音微小如蚊,莫如意竟然听到了,轻哼一声,“我会做那种事?”
白瑞宁一想,也对,他一个眼神儿她就连鼓都不敢敲了,他哪还用费心去做多余的事?
莫如意继续道:“前几日我陪皇上微服出游,在一个菊庄里遇见你的几个姐妹。她们其中的一个私下里以帏帽遮面自称是你,与人炫耀即将嫁入凌家之事,还说,只要拿捏住凌子皓,就不怕他的家人不愿。”
“啊?”白瑞宁的眼睛瞪得滚圆,“什么时候的事!”
莫如意一揪眉头。“你没长耳朵吗?我说了是前两天去菊庄的时候。”
白瑞宁已经完全懵了,“不是……我是说……是谁?为什么?你又怎么知道的?”
莫如意这回倒很有耐心,道:“皇上出游,自然得注重安全,在进入菊庄之前,已有一批侍卫悄悄进驻到菊庄里,又因那人自称是你,侍卫便回报于我,可你那日并没有出现,菊庄内除了白家的人再无与你有瓜葛的人,所以那个人必然是你的姐妹之一。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若我推断不错,那天凌家的人必然也去了菊庄,做了这番话的听众,不满你的言行,这才出面退婚。”
“到底是……”白瑞宁怔了一会,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纵观白家上下,最不愿她和凌子皓成婚的人非白瑞雅莫属,可那天白瑞雅并没有前往菊庄,那假扮她的人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自己并没有得罪她啊……还百般迁就示好,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她做这样的事?婚事不成,她又能从白瑞雅那里得到什么?
“知道是谁了?”莫如意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白瑞宁没有回答,莫如意再问:“打算怎么办?”
白瑞宁抬头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反正,赐婚旨意一下,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嫁到凌家去。”
“就这么算了?”莫如意的情绪变得很快,看起来又不高兴了。
白瑞宁抿紧了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牙还牙,不会么?”
白瑞宁再次摇头,冷不防眼前一亮,却是帏帽被莫如意掀了去。
白瑞宁连忙扭过头去回避莫如意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眼睛酸酸的,很可能已经红了。
“真是没用!”莫如意轻哧了一声,甩手又把帏帽罩回她的头上,“一点长进也没有。”
有了帏帽的遮掩,白瑞宁马上有了安全感,草草以袖口蹭了下眼睛,又伸手把帏帽戴好,根本没敢接他的话。
的确,她真是没用。
“回去告诉你娘,别做无用之功,趁我现在还没有生气,见好就收,否则后果你们很难承担。”
莫如意的话唤回白瑞宁的注意,她愕然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娘在想办法?”
莫如意受够了一般白她一眼,“用脑子想!”说完再不管她,大步离去。
白瑞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回过头去默默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登闻鼓,恋恋不舍地,最后那看鼓的守卫都看不过眼劝她,“还是听莫大人的话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 放一送一
白瑞宁走出鼓路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见了她主动迎过来,说是奉了莫如意之命候着她送她回府的。
白瑞宁惦惦手里的扁盒,想想守卫的忠告,乖乖地上车了。
回到白府的时候,夏芷娟已经回来了,正火冒三丈地让人到处找她,白瑞宁今天受的刺激够多够强,竟然觉得老妈的怒火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了,还敢主动过去承认错误,然后,母女两个就对着那个装着金簪的扁盒发呆。
“真没办法了么?”夏芷娟喃喃地,神色有些凄然。今日她去探白松石,见那别院外多了侍卫把守,她也没能见到白松石,看来莫如意对她是早有防范。
难道真要瑞宁嫁给莫如意?自来到这里后,这是夏芷娟第二次觉得力不重心,第一次是白松石被抓的时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个人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无力。
正当夏芷娟无计可施的时候,白安面带喜色匆匆而入,“夫人,老爷回来了!”
夏芷娟急急起身,“什么?”强势如她,重重打击之下,竟也不敢相信突来的好事了。
白安极喜地又说一遍,“老夫人已经迎出去了!”
夏芷娟连忙领了白瑞宁从知春堂出来,到了前院的时候,老夫人正抱着白松石站在院子里哭,白松石虽换了芯子,但他一贯温柔,又因着有以往的记忆在,所以对老太太向来体贴,此时也轻拥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夏芷娟到了院中便停了脚步,白瑞宁却是一头扑了过去,与白松石抱成一团。祖孙三个凑一起哭了一会,白松石才道:“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么。”
白老夫人泪眼婆娑,“二郎呢?怎么不见与你一同回来?”
白松石叹道:“我也是在别院突然接到可以离开的通知,却并没有见到莫大人。所以无从问起。”
老夫人的眼泪便又下来。“二郎从小身子就弱,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你这做大哥的,可不能不管他。”
不管白老夫人平时多刻薄多胆小多好挑事。但此时她也不过是个担心儿子的母亲。白瑞宁看在眼里,又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白松石自然答应,又抬头看着十步开外的夏芷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夏芷娟摇摇头。却也不知道自己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不辛苦?还是辛苦也没关系?她分不清。心里既轻松又沉重,白松石是回来了,可另一件事却是事在必行了。
“瑞宁赐婚的事,你知道了吗?”
白松石英挺的面容上立时染了几分黯然,他点了点头,“刚刚听母亲说了。”
“有办法吗?”夏芷娟问。
白松石万分纠结,他明白夏芷娟话里的意思,可他真是没有办法,他更不可能带着他们一走了之,因为白家还有其他的人在。
在其位、劳其事,这一直是白松石做人的理念,相对于夏芷娟与白老夫人的关系淡然,白松石可是真的将白老夫人当作母亲一样孝顺的,自然不可能为了保全自己一家而放弃白老夫人和其他家人。
夏芷娟也知道一走了之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不说白松石,就算是她也不可能用白家其他人的性命为赌注来换取白瑞宁的自由,只是她实在无计可施,什么主意都涌上脑子罢了。
“你说莫如意放你回来并没有说明原因?”夏芷娟惑道:“你为他做的事做完了么?”
白松石摇摇头,“还差得远,昨日他才请了宁国寺的无思大师来与我一同研究风水之学,今日便突然放我回来,我也有些不解。”
一旁的白瑞宁听着,突然心中一动。
会是因为……自己和他说白松石还被软禁着,所以……
“也有可能是他觉得皇上已经赐婚,再禁着我面子上不好看,才放我回来……”白松石推测。
夏芷娟却的想法却没有这么乐观,“要是真的这样才好,就怕他另有打算。”
两个人猜测了一阵,却也没有答案,白老夫人在旁又连催白松石快去打听一下白松玉何时放出,夏芷娟失了耐性,“徐明慧不是说她有办法么?怎地还让老爷去问?要是莫如意见到老爷又改变了主意,再把老爷关起来怎么办?”
白老夫人一时语塞,白松石忙道:“他既放我回来,就不会再关我,况且我现在已是刑部的官员,总不能一辈子也不去刑部报道吧,二弟的事我会找机会打听的。”
白老夫人连连点头,对夏芷娟便越发不悦了,夏芷娟的心情一下子也变得不太好,前几日徐明慧威风的时候,白老夫人故态复萌对她指手划脚的,现在求到他们头上,嘴皮子一碰又说得这么轻松。
白松石看着夏芷娟的面色转变,安抚地看她一眼,又转过身,刚要对白瑞宁说话,大门外跑进一个小厮,“老爷,那车上的姑娘怎么办?她不走,也不进来。”
姑娘?白瑞宁微微错愕一下,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白老夫人问道:“什么姑娘?”
白松石略显尴尬,“原是与我关在一处的,这次莫大人放我离开也放了她,她无处可去,我便带她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夏芷娟,夏芷娟却一直沉吟不语,甚至把目光转开,不与他对视。
白松石讪讪地,看着白瑞宁道:“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位颜清姑娘。”
白瑞宁看着老妈的样子,不是心思地点点头,“我是见过……哎,既然她没地方住,不如我们就出钱给她租间房子,省得她在咱们家也住得不好意思……”
白瑞宁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个主意,白松石却没有立刻答应,还是看着夏芷娟。“你怎么看?”
夏芷娟先瞪一眼白瑞宁,这才道:“不好,要住就住在这,方便照应。”
白瑞宁立时急了,“妈……”
“你闭嘴。”夏芷娟抬头朝院外示意一下。与白松石道:“她怕是不好意思。你去请她进来吧。”
白松石似乎有点拿不准夏芷娟的态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
白瑞宁马上跑回夏芷娟身边,急道:“妈……”
夏芷娟根本没理她,直到白松石带着颜清由府外进来。
多日不见。颜清还是还是一身素服。神情也一如既往地矜持,跟在白松石身后,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白松石先与白老夫人介绍了颜清,只说是莫如意派去助他整理资料的。白老夫人的眼睛在夏芷娟身上探究地溜了一圈,便笑呵呵地与颜清寒暄一番。
于是白瑞宁决定收回刚刚对白老夫人的同情。
颜清见过老夫人后。又随着白松石来到夏芷娟面前,虽然二人早已见过,但白松石还是相互介绍了一番,颜清微微一福,不卑不亢地缓声道:“叨扰夫人了,待我寻得住处,立时便搬出去。”
夏芷娟浅浅一笑,“就在府里住着,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搬出去的话以后就不要提了,你与瑞宁年纪相仿,不如就与她同住,离我们也近些,你觉得如何?”
白瑞宁一听当时就急了,连忙去扯夏芷娟的袖子,又被夏芷娟一眼瞪回来。
颜清扫了白瑞宁一眼,眼中划过淡淡的嘲弄,“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她的情绪白瑞宁瞧得清清楚楚,又因为上次见面就有过不愉快,怎么甘心这样的安排?心里的郁闷是可想而知的,之后在夏芷娟安排管家提供颜清一切日用所需之时,抿着唇一声不吭,算是无声的抗议。
稍后赶来的白瑞雅、白瑞静和白瑞珍还是第一次见颜清,却也能感觉到白瑞宁的态度不对,在白徐氏到达与白松石哭诉不已的时候,白瑞静偷偷一拉白瑞宁的衣角,“长姐,这位颜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瑞宁一下子沉了脸色,挣开她的拉扯不予回答,倒让白瑞静错愕万分。
白瑞静错愕的不是白瑞宁在生气,而是惊讶她竟然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以往,她再不高兴,面子上也不会显露太多,白瑞静往日不只一次地说过她面子太软,一堆的抹不开,最后委屈的还是自己。可说得再多,她依旧是那样,今天倒是让人大吃一惊了。
一旁的夏芷娟见白瑞宁如此,微提了些声音与被白徐氏缠住的白松石道:“我先带颜姑娘回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