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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儿进屋见白瑞宁又在看这枝金簪,嘟囔道:“姑娘,你说那莫大人是不是有点小气?不说二姑娘那边,就连五姑娘也收到了安家十二抬的聘礼,莫大人身为一品大员,就给了一枝簪子,实在太糊弄了。”
不止缘儿,夏芷娟也对这件事极为不满,可对方是莫如意,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无非就是憋气罢了,最后还得白瑞宁挨个的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出嫁。
至于白瑞怡那边,自白瑞宁过去转达了林渊的意思后,虽然白瑞怡没有正面回应。但这几天明显恢复了底气,也常出来了,更是足够让白徐氏再度张扬,以前那些端庄大气重新上了身,见到夏芷娟五句话里有三句是要刺一刺的。最近嘲弄的方向就是她的聘礼。夏芷娟为此也万分恼火。
“姑娘,你说二姑娘会不会答应林小公爷的提议?”
这可不是白瑞宁露出去的。把林渊的话传达给白瑞怡后,她也就告诉了夏芷娟,然后第二天就人尽皆知了。虽然在心里她还是比较相信老妈不会用这种手段作为对二房的报复。但夏芷娟的八卦功能十分强大。也保不齐她是在午睡的时候说梦话露出去的,所以消息传播的来源至今在白瑞宁心里还是个谜。总不能是……白徐氏说的吧?这要传出去让顾家知道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该头疼的是顾月皎。”这话是夏芷娟说的。白瑞宁原样送给缘儿。
还记得她那天去见白瑞怡,虽然嘴上在传达林渊的话,可脑子里一直转着蜘蛛侠和少年屁,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扑过去大唱国歌相认了,好在她还有一点理智——万一白瑞怡不是中国人呢?反正都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一再弄出点民族仇恨什么的就不好了。
后来她回来把这事与夏芷娟一交代,夏芷娟倒比平妻那事更重视一点,想了半天才说:“我早该想到,既然我们能来,其他人也一样能来,现在想想,倒是我们太过随意,没有掩饰好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如果被有心者利用,将来倒是个麻烦……看来我们以后都要谨言慎行才是。”
白瑞宁当时追问了一句:“你猜她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夏芷娟很肯定地告诉她,“你肯定是暴露了,我们不一定。”
为这事,白瑞宁又郁闷了好几天。
都是穿来的,凭什么她就暴露啊!
目前来看,暂时撇开二房不算,光长房这边就有两桩婚事排队进行,白家的忙碌可想而知,夏芷娟又叫了兰姨娘和莹姨娘回来,这两位姨娘在外头憋了好几个月,总算见到了白松石,兰姨娘差点没哭死在白松石怀里。不过看着白松石手足无措的样子,白瑞宁就怀疑夏芷娟根本不是因为忙不过来才让她们回来,而是存心给白松石添堵的。
后来白松石依旧如故,倒是时常跟在他身边的颜清受了兰姨娘不少挤兑和白眼,难听的话没少说。白瑞宁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要不然兰姨娘怎么不骂别人呢?陈妈妈和缘儿也常常跟在白松石左右,怎么不骂她们呢?而且这很有可能是夏芷娟给她上的第二堂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啥的……
十月中旬,已经正式进入冬天,白瑞怡那边依旧没有就平妻一事给出明确的态度,不过从白徐氏日渐得意的神情来看,起码白徐氏和刚回来没几天的白松玉是不反对这事的,毕竟像林家那样的门弟不好遇,又是平妻,虽然多了个“平”字,但好歹是妻,与正妻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眼看着白瑞宁出嫁的日期越来越近,夏芷娟几乎忙得脚打后脑勺,除了把自己的原主白夏氏为数不多的陪嫁如数算进白瑞宁的嫁妆里,她还每天致力于榨干白松石最后一滴血汗,务求将白瑞宁的利益最大化。于是白瑞宁又学到了第三课,男人攒小金库的时候放手让他去攒,然后一次性掏空时会产生巨大的胜利满足感。
婚期将近,白瑞宁原本平静的心不知道怎么也鼓躁起来,她自我诊断了一下,大约是患了婚前恐惧症,又连听了几天缘儿从守后门的赵婆子嘴里听来的八卦新闻,心里越发的飘忽了。
十月初十五,刑部尚书莫如意下令查封宁国寺,京中无数百姓自发前去护卫,与莫如意亲领的督捕司发生剧烈冲突,最终莫如意成功封寺,抓捕和尚无数,百姓多有损伤,混乱中有人丧命,一时间,因僧人行骗累及宁国寺一事积攒多时的怨气滔天而起,莫如意之名,天下尽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一章 三娘煞
白府内,阴郁的气氛笼罩在识意堂上空,白老夫人头绑额带倚在软榻上,神情说不出的哀愁苦闷。软榻两侧,白松石与白松玉带着家眷陪在左右。
“大哥,这件事还是得你拿主意。”年仅三十四岁的白松玉人如其名,生得面如冠玉,纵然已过不惑之年,依旧有百般风流。也是因为他的样貌,徐明慧一见倾心,这才委身下嫁,总算白松玉也争气,三十多岁便已官至五品,若非有这一劫,相信此次入京早已疏通好关系,办妥了调任京城一事。
白松石叹了一声,“瑞宁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如今皇上也并没有召回圣旨,我们又能怎么办?”
白松玉皱起两道浓眉,“以前莫如意身居一品,固然你我兄弟都受了委屈,可看在侄女的份上,也不失为一桩良缘,但现在他几乎将天下间的百姓全都得罪了,御史每日弹劾他的折子多得像雪片一样,听闻今日早朝顾老相国还向皇上请旨将莫如意革职查办。”
白老夫人听到“革职”二字立时一慌,“结果如何?”要是莫如意真被革职查办,那白家岂不是要受他的连累?
白松玉摇头道:“皇上未置可否,顾老相国气得连皇上都骂了,也就是他这样的身份皇上不予追究,换了旁人,必是欺君大罪。”
白老夫人松一口气般合上眼睛,手按额角,“还好还好。”
“好什么呀?”白徐氏端坐椅中,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缎面压银泥冬衣衬得她原本就白暂的肤色更加动人,她瞄着对面的夏芷娟唇角微翘。“皇上不动莫如意,是顾着殿阁大学士沈大人和齐王的颜面,要知道他们也是协同办案的,查了莫如意。岂不也是在打他们的嘴巴?”
“如此说来,皇上终究是要查办莫如意的?”老夫人忧心忡忡,“我早不看好这桩婚事。自从我们接触莫如意,便没有一天是顺利的。”
白徐氏笑道:“那也得是大哥有这个本事去招惹了他,还有咱们这侄女也是好样的,看似悄无声息的,私下里竟左右逢源,还好凌家那边断得早,要不然……”
白徐氏话里话外都没什么好意。说得倒像是白瑞宁脚踩两条船主动去招惹了男人似的,白松石虽顾着白松玉的面子,却也还是变了脸色,夏芷娟则笑笑,“是啊。要不然这两桩婚事临门,做的又都是正正经经八抬大轿由正门抬进府里的嫡妻之位,可叫我们如何选择呢?”
白徐氏登时变了脸色,夏芷娟这句话算是直接戳到了她的痛处。且不说白瑞怡还没拿定主意,就算真的同意了,平妻与嫡妻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样,虽也有正经的拜天地仪式,但嫡妻进门,走的是正门。平妻只走侧门,至于妾室,则是由后门抬进府里便算了。
不过白徐氏自认在夏芷娟身上吃的亏够多了,如今丈夫也回来了,女儿又即将会有依仗,哪还会再服软?当即道:“如果莫如意获罪。嫡妻?”她哼笑一声,“罪人之妻,又岂可与国公府相较?”
“这话说得不错,安国公府那样的门第自然难求。”夏芷娟不慌不忙地,耍嘴皮子她向来拿手,“不过你也没问问,说要娶平妻的事到底是不是林家的意思,你就不怕是我们瑞宁随口一说,逗你们玩的?”
不用猜也知道,林渊的意思肯定是他个人的意愿,但如果他依了家里的意思娶了顾月皎,那么想合自己的心意再娶一房平妻林家也不是不可能同意,充其量是顾家那边不太好交待,但顾家现在算是有求于林家,只要能保证顾月皎的嫡妻之位,相信也顾不得其他许多。所以林渊能做出这个提议也算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关键是,夏芷娟就不信白徐氏去林家确认过。
这件事既然是林渊偷偷摸摸地找白瑞宁传的话,说明林家尚不知情,摆明了林渊是想先和白瑞怡通通气,意见达到一致了再和家里争取,既然还在偷偷摸摸的阶段,白徐氏自然不能确认。
白徐氏的脸色顿时变幻莫测,手里上好的苏绣帕子被她揪得变了形,她死死地盯着夏芷娟,想从夏芷娟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夏芷娟微微一笑,随她去猜。
白徐氏彻底坐不住了,在她心里夏芷娟就是一个什么都能做得出的主,万一这件事是假的……想到这里她当即起身,“二爷还有公务在身,大哥自己家的事,自己决定吧。”
白松玉本是担心白家一旦和莫如意成了姻亲会受其连累,进而影响自己的仕途,这才来找白松石问问他的意见,可没想到话题才提了个开头就被白徐氏强行抹去,自然不愿,可他还是跟着站起来,“是啊,因为前阵子的误会我耽误了许多公务,最近实在太忙……”
白徐氏不等她说完,已转身走了出去。
二房的人离开后,白松石与夏芷娟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心与犹豫,夏芷娟叹道:“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二弟说的也未必是危言耸听,可圣旨摆在那,皇上不收回,谁也没有办法,我看不如先拖一拖,拖过这个风头再说。”
白瑞宁的婚期原订在十一月初三,离现在已没有几天了,白松石急道:“怎么拖?”
“直接去找皇上不太现实,不过莫如意这个人很相信风水之术,也必然相信命理,我们不妨从这方面着手。”
白松石沉吟一阵,“还真有一个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们局去规划一个老地方,那里流传着一个‘三娘煞’的说法,说是三娘与月老相互为敌,月老不为三娘牵红线,三娘就专门破坏新人的喜事。所以那里农历初三从来没人办喜事。可这里也没有这样的说法。”
夏芷娟道:“就是这个,什么叫说法?还不都是人传下来的?你试着与莫如意联系看看,说最好重新择期,不然不仅对婚姻不利。也会影响他将来的仕途。”
白老夫人在旁听着,惴惴地道:“会不会惹怒了他?”
夏芷娟没有言语,看向白松石。白松石想了想,“试试吧,为了瑞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松石说去就去,当即起身向老夫人辞别,夏芷娟也跟着出来,回到东跨院去告诉瑞宁这件事。
白瑞宁最近过得可叫充实。原来是全天的缝制嫁衣,后来嫁衣好不容易缝好了,本以为能落个清闲,白瑞珍又练习了乐器。说是莹姨娘侧面打探到的安保就喜欢听人弹筝,所以练一练。就算将来不能取悦丈夫,还能自娱自乐呢。夏芷娟听说了这事后深以为然,于是也弄了些乐器让白瑞宁接触一下,看看喜欢哪种就练起来,也算为婚后找个消谴,省得以后整天闲得慌,也跑去家斗宅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白瑞宁这几天就在对着各种乐器找感觉,什么琴啊筝啊长笛啊葫芦丝啊……还有好几样她看着眼熟叫不出名字的。都在摸索进行中。
由于白瑞宁近来的丰富活动,她的房间里经常能传出各种惨不听闻的声音,同院而居的颜清抗议无效后直接找白松石说了这事。白松石很为难啊,他一方面不希望怠慢了颜清,一方面又不愿阻止女儿进步,后来还是夏芷娟主动揽下这活。给颜清换了个地方,搬到兰姨娘的院子里住。
夏芷娟找到白瑞宁的时候她正在练吹笛子,本来夏芷娟的意思是想请个老师,可白瑞宁迟迟也拿不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好在白瑞珍对各种乐器都略有涉猎,起码都能弄响,于是就暂时充作了白瑞宁的老师。
夏芷娟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大蒜味,混合着屋里炭盆熏出的暖意,那味道简直浓重到销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瑞宁不太爱吃蒜啊,这是干什么?没理由偷藏两头蒜晚上当夜宵吃吧?
“干什么?你吃蒜了?”
“没有。”白瑞宁摆弄着手里的笛子,表情很抑郁。看夏芷娟还不明白,就把桌上撂着的一个小碗端起来递过去,碗里有一些粘稠的透明液体,还有两块破开的大蒜,“我今天才知道笛子不是随便就能吹的,笛子是要有笛膜的,笛膜是用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