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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儿愣了愣,“怎么十字绣就是黄梅挑花?婢子听说那叶家姑娘的十字绣千金难求,怎会是黄梅挑花?”
白瑞宁也奇道:“原来十字绣早就有了么?”
白瑞怡笑笑,“我刚入京的时候去外祖家见过几个姐妹,从她们那见过从叶家传出的花样儿,无非是弄了点别人看不懂的新鲜样子,看着有趣而己。不过……”她看向白瑞宁,“既是官员家的姑娘,想必选秀那日也去了,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宁姐姐若是好奇倒是可以去会一会那叶家姑娘。”
白瑞宁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摆摆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这样子……”
“宁姐姐今日可感觉好一些了?”白瑞怡起身扶着白瑞宁坐在自己身侧。
白瑞宁闭着眼睛摇摇头,“本来今早能隐约看到些影子了……”
白瑞怡顿时一喜,“宁姐姐,你睁眼看看。”
白瑞宁便睁开眼来,乌黑的瞳仁干净明亮,除了不太灵动外,不见丝毫异样。
白瑞怡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便见白瑞宁的瞳孔微微动了一下,马上喜道:“宁姐姐,你真能看见了?”
“刚刚不是与你说了么?”白瑞宁苦笑一声,“只能看到一点影子,以前是黑漆漆,现在是白茫茫,你刚才是拿了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吧?我只隐隐见到一个黑影。”
白瑞怡看着自己映在白瑞宁眼中清晰的影子,倍感狐疑,白瑞宁又道:“就是因为今早见到了一些影子,所以我才出来见见光,看看有没有进展,可太阳晒了一上午,眼前还是花白一片。”
白瑞怡更加困惑了。如果说她开始根本不信白瑞宁双目失明,那现在倒有了三分相信,否则白瑞宁只需继续装失明就好,又何必来个“病情恢复”的戏码?想了一会,也是没得出什么结论,转而问道:“祖母可知道了?”
白瑞宁颇为不好意思,“说起这个,我还挺对不起你们,本没想瞒着你们,可恰逢齐王府来提亲,这件事便不好外传,如今齐王府没来过文定,许是知道了这件事,我也不能再瞒着了,我娘今早已过去向祖母说明了,不过祖母有些生气,直到现在也没叫我过去说话呢。”
白瑞怡慰道:“宁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祖母只会心疼,怎会生气?想来是不知该如何向齐王府交代。毕竟宁姐姐失明一事时机太过巧合,就怕齐王误以为咱们家没有结亲之意,一怒之下,免不得为难咱们白家。”
“唉。”白瑞宁郁郁地叹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要成为白家的罪人了,希望我的眼睛快点痊愈才好。”
白瑞怡见她神情闷闷的,心里越发的拿不准,便想回去与母亲商量一下,这么一来,就坐不住了。
好在白瑞宁说道:“可能是晒久了太阳,我现在热得很,想去沐浴一番。”
白瑞怡正好趁机告辞,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
白瑞静虽然同旁人一道站起身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待白瑞怡等人离开后,她站在白瑞宁对面,仔细地端详了半天。
“长姐……”白瑞静微微偏着头,目光中略带审视,“你说……那位叶姑娘……能想出什么别人看不懂的新鲜花样?我倒是有点好奇呢。”
白瑞宁笑道:“我向来不懂女红,不过若说是你们看不懂的,我倒是能猜到一点,想必不是韩版就是卡通,等我回去画几个样子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白瑞静点头答应,却是更加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向白瑞宁的目光也有些惴惴的,扶着她走到卧房门口,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问道:“长姐,你真愿意嫁到齐王府去吗?”
“为什么不愿意?”白瑞宁闭着眼睛反问。
“我觉得……”白瑞静看一眼缘儿,缘儿犹豫了一下,松开扶着白瑞宁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白瑞静便扶着白瑞宁进了屋,“我觉得,那齐王固然是手握大权,可他已年过四十,府中王妃、侧妃与姬妾无数,长姐嫁进去,纵然有侧妃之名,可实质上,与妾室并无分别,更有甚者,听闻齐王府世子早逝,齐王妃在这个时候挑长姐进门,心意不点自明,长姐难道就没有丝毫委屈之意吗?”
白瑞宁愣了一会,“齐王妃是什么心意?”
白瑞静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
“齐王世子早逝,齐王府内为争世子之位必定激流暗涌,可世子之位非正妃、侧妃所出是没有资格继承的。”要不是白瑞静对白瑞宁有点了解,她真认为白瑞宁在和她装傻。“王妃年纪大了,没办法再生个世子出来,为了制衡齐王侧妃,所以势必要尽快选出另一名侧妃,最好能一举得男,将来归至王妃名下,继承王位。”
“还有这种事?”白瑞宁皱了皱眉,可没一会又松开,笑意重新涌上,“可再怎么说,将来那孩子也还是我的亲生孩子,不是吗?就算寄养在王妃名下,我是他亲生母亲这件事也无法更改啊。”
白瑞静有些发怔,“你……这么说,你是真的愿意嫁进齐王府?你……就没有丁点想要反抗的心思么?”
白瑞宁顿时失笑,“反什么抗?我娘说,因为和刘明睿那事我已经不好嫁了,现在又在宫里出了纰漏,将来想在京中找一户好人家是难了,不如嫁到齐王府去,这样不仅对我好,对咱们家也好,毕竟,我将来做了齐王侧妃,连带着咱们家的身价也抬起来了,最要紧的,我娘也不会因为出身不高再被祖母看不起了。”
白瑞静越听,眉头蹙得越紧,神情纠结无比,可等听完最后一句话,倒像突然释怀了一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也对,如果是为了莹姨娘,我倒也愿意妥协一些的。”
说完她又轻轻一笑,“长姐既然是这么想的,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长姐是不愿嫁进齐王府,所以才谎称双目失明的。”
“怎么会呢。”白瑞宁笑笑,“这么说你也是赞成的?”
白静静微微抿唇,“只要是对长姐好的事情,我自然是赞成的。”
白瑞宁还想再说点什么,春雨进来说道:“夫人让姑娘过去一趟。”
白瑞静便也不再逗留,亲自将白瑞宁送到旁边的知春堂,然后才走了。
春雨扶着白瑞宁来到知春堂的正厅,夏芷娟已坐在那里,春雨将白瑞宁引到座位上,而后朝夏芷娟福了,退出门去。
春雨才离开,白瑞宁原本挺直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去,瘫在椅子里,“妈,我受不了了,装瞎真是个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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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包子的报复手段
夏芷娟瞥她一眼,“坐好,让人看见你这几天的成果可就付之东流了。”
白瑞宁还是懒在那,目光呆滞地摇摇头,“你看我这眼神,我眼睛还入着戏呢。”
“入戏?”夏芷娟白她一眼,“唬谁啊?以前你不上网不看漫画不玩手机的时候就是这副目光呆滞人生了无希望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呢。”
白瑞宁眼角一抽,果然不能和老妈聊任何话题啊!因为无论怎么聊、从哪里切入,老妈都能信手拎出一件乃至数件她的糗事出来,有一些她自己都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妈瞎编出来骗她的。
“我以前不是散光吗?您看见那会我肯定是没戴眼镜,正散着呢。”
“那你就继续努力的散。”夏芷娟没什么好声气,“最好散个一年半载,把那老太太气死!”
白瑞宁这才明白,敢情是夏芷娟在老太太那受了气,找她排解来了。
“真要装那么久?”白瑞宁为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着,“妈,你不是说齐王妃肯定着急找人入府,顶多一个月就会另选他人吗?”
夏芷娟狠狠地歪了下嘴。
“这是俗称的‘撂狠话’,不是要你真瞎上一年半载,明白没?”夏芷娟解释完突然一摸肚子,揉了揉,“按理说你是你外婆亲自接生的,肯定不会抱错啊,怎么和我一点都不像呢?”
白瑞宁连忙问:“妈你肚子疼啊?”
夏芷娟脸上没有丝毫玩笑之色,“我摸摸是不是你出生的时候忘了把脑子一起带出来。”
白瑞宁的眼角抽得更厉害,讪笑两声,“那你现在摸也晚了啊……肯定让瑞家顺走了,嘿!那小贼!”
夏芷娟奔过来作势就要拍她,白瑞宁条件反射地抱头。
夏芷娟又气又笑,“你也就敢跟我犯贫,换到别人面前,包子一个。”
“包子怎么了?”白瑞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皮儿厚耐掐抗击打,我心理素质好着呢!”
夏芷娟哼哼地笑,“你上小学的时候参加合唱团,本来你是第一排,后来有个同学要求调到前排来,老师问有没有想换位置的,别人都说不想,就你不吱声,结果被换到最后一排去,拍照也只露了半张脸,回家之后一边写日记一边哭,这叫抗击打?”
白瑞宁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她记得她伪装的不错啊!
夏芷娟一扬下颔,“看了你日记这种事我会说吗?”
白瑞宁继续抽。
“还有高中的时候,你写的作文被人抄走投了比赛,结果得了优秀奖后那人反跑过来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你只好把怒气发泄到我新给你买的自行车上,脚蹬子都踩飞了这叫心理素质好?”
白瑞宁无言以对,反正她已经彻底放弃刺探老妈的情报来源了。
“最近的一次,大学时明明是你先喜欢的那个男生,结果呢?你屁颠屁颠的帮你同学去送情书去撮合人家,后来那同学告诉你以后最好与她和她男朋友保持距离,你暗伤又郁闷,好几天吃不下饭不说,还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心情!”夏芷娟的手指头点在白瑞宁的鼻子尖儿上,“细数一下,在你的包子生涯中,你说的几样好处大多数都没中,只中了一样,皮儿厚!即使受了再大的打击你也能重新爬起来以备下一次打击!”
白瑞宁很想直接昏迷过去。她想不通啊!老妈平时上班那么忙,又常常日夜颠倒累个半死的,居然还能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就连她当时的心理状态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实在能力卓越啊!难道老妈是个御姐身柯南心的名侦探?怪不得老爸出了差错第一时间就被抓了包,连抗辩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给判了死刑。
“说吧。”夏芷娟看着白瑞宁那没种的模样不抱一点希望地问:“这件事过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瑞宁马上抖擞精神,“我的打算就是让老妈你尽快给我找个婆家尽快出嫁,摆脱我坏了名声的大龄剩女的尴尬局面。”
夏芷娟一眯眼睛,“这好像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吧?你敢给我原句照搬?”
白瑞宁又瘫回去继续装死,夏芷娟循循善诱,“这次的事是二房陷害你,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好好想想。”
白瑞宁想了半天,“那……我以后见了他们绕路走?”既然难成朋友,那就形如路人呗。
夏芷娟本是指望这件事能让白瑞宁警惕起来,这年头的人尤其是女人整天关在宅门里,闲得久了就喜欢没事找事,夏芷娟也是希望女儿能在自己的庇护下打打实战,以备将来出嫁后的不时之需。可白瑞宁天生就像少了这根筋,谁得罪她了,顶多她以后就再不和对方来往,从小到大都是,从来没想过要怎么雄起一次。
“算了。”想着白瑞宁从小到大的光辉历史,夏芷娟抚着额头举旗投降,“我和你爸商量商量,尽量给你找家里人口不那么复杂的,我以后也少操点心。”
白瑞宁乐得不想,又与夏芷娟说了今天的事,而后一脸兴奋,“你说那个叶姑娘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夏芷娟一点也没在意,“那有什么稀奇的?兴我们来就不许别人来?兴许咱们身边的人全是穿的,各自瞒着而己。毕竟就算知道有人同样是穿越的,但无从判断对方的人品,又怎能贸然相认?弄不好倒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白瑞宁本来还有点蠢蠢欲动想和那个叶姑娘相认,听夏芷娟这么一说,倒对那个叶姑娘没什么好奇了。她发现自个老妈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既然他们一家能来,别人自然也能来,就跟旅游一样,见到老乡可以感觉亲切,但也没必要上升到磕头拜把子的地步,尤其也没有穿越过来的全是好人,坏人禁止穿越这一说。
她发呆的时候,夏芷娟已经放弃继续教育她了,“我去瞧瞧瑞家。”
“我也去!”白瑞宁跟着起身。
夏芷娟拍了她额头一下,“你拿鼻子眼儿看吗?别忘了你得入戏!”
白瑞宁突然感慨地叹了一声,“我怎能总能碰上倒霉的事呢?”
夏芷娟认真地看着她,“这就叫,是包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