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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注定两世无缘,懵懂无知也好,重来一次也罢,他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再回到家,凌子皓做了个决定。
他要娶白瑞雅,虽然他不如意,至少也能让瑞雅开心,以前欠她的,现在还吧!
可神使鬼差地,他竟选了初三上门,这个日子,出嫁的人都会回娘家探亲的。
凌子皓神情凄然,白瑞宁心里十分的不好受,莫如意的话说得真狠,短短几个字,瞬间便击溃了凌子皓本就没有多少的自信,此时见他摇摇欲坠随时都像要倒下似的,白瑞宁不禁轻拉了一下夏芷娟的袖子。
夏芷娟瞪她一眼,不过也怕再逼得急了凌子皓真出什么事,便轻哼一声拉走了白瑞宁,再不管其他了。
白瑞宁虽然同情凌子皓,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追在自己身上,可眼下她不可能去宽慰他,她也根本不知道该和他再说什么。
离开正厅走了一会,白瑞宁的心态已不像刚刚那样兴奋,一旁的夏芷娟见了有些不悦,“这个男人你不要再想,将来就算离了莫如意,也千万别再理他!”
白瑞宁默默地听着,没有反驳。话就在嘴边,可习惯让她沉默,放在以往,她百分百不会再说什么了,可今天她看到凌子皓,再想到昨天送回来的两个表妹,她终是停了步伐。
“我从没想过离开他。”她微低着头,眼睛盯着夏芷娟腰间的锦带,“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太大的志向与追求,我喜欢过平稳安定的日子,莫如意不算个好人,我知道,可他对我不错,我就很满足了,也想和他这样过一辈子。”
夏芷娟微微变了脸色。
“你这是认真的?”她面色严肃,“你才活了几天?就在想一辈子的事了?你和想他过一辈子,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和你过一辈子?他那样的人。心肠冷硬;做下的事,天下所指!一个人可以有缺点,却不能失了底线,当初西市牌楼你也去了。那样血腥的场面难道你忘了?不说这事,他待你爸又怎么样?能为一已私欲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扣押动刑,并连累他的家人。这样的人,你确定你想和他过一辈子?”
白瑞宁哑口无言。
夏芷娟所说的事,一件件一幕幕她全都亲眼所见,就连辩解都不能。可她能怎么办?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他呀!嫁了他,他就算再坏,她也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她一件也没忘。可她只是想安稳一点,只想在尽自己最大努力的情形下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地生活,莫非有错?难道真要势如水火僵持不下最后一拍两散才是对的?
或许那是对的,她应该为了白松石所受之屈、为了被莫如意斩杀的正义而抗争到底,像任何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时代女性一样。像夏芷娟与顾月皎一样,宁为玉碎。
可,她们都是高洁的白玉,而她只是一片普通的瓦片,玉碎了还能用来雕刻玉坠戒面,瓦片碎了,只能被人弃于街旁,最终变成石土砂砾。
她的人生就如同瓦片一样用途单一,她的能力精力都十分有限。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所以她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该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去看,该想不到的东西就不去想,或许这样很软弱,可她能从这样的软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只要很简单的一点,她就满足了。
看她低头不说话,夏芷娟叹了一声,缓和了一点严厉,“我还不了解你么?你的想法太过简单,只想着只要自己能过好就行了,但人不是死的,你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感情,尤其是你,可像莫如意那样的人,你若对他有了感情,他终有一天会伤到你体无完肤的。所以我才送了那两个姑娘过去,为的就是替你分分他的心,可你竟然又把她们送了回来!”
夏芷娟一说起这件事便有满肚子的火气要发,夏凝烟倒好说,可那吴玉翠,回来后便哭天抢地的,连同兰姨娘一起,有空就到她那哭一场,哭得她就快烦死了。
夏芷娟把肚子的火一股脑地说给白瑞宁听,可白瑞宁却没听进多少。白瑞宁仍然不是同意夏芷娟的看法,可她知道自己绝对没办法说服夏芷娟,所以干脆省了这口水,反正,她的想法已经说过了,夏芷娟可以不接受,但同样的,她也可以不接受夏芷娟的想法。
子非鱼……
可能,她的三观天生就是不正吧,连伤害过自己父亲的人、连毫无正义公理随意残害他人的凶徒,她也愿意接受。
只是,心里的想法虽然已定,但心情仍是低落了下去。她不会因夏芷娟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却难免受其影响,一会想起浑身是伤的白松石,一会想起西市牌楼下的那块溅血遮幕,抑郁万分。
“好了,”夏芷娟拍拍她的手,“总之你记住,与他能远则远、能避则避,但也不要把场面闹得太僵,以防他丧心病狂做出什么事来,待瑞家的情况好一些,我再想办法带你离开京城。”
白瑞宁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反刚刚的兴奋之情,万分沉默地跟着夏芷娟来到东跨院。
“瑞怡、瑞雅、瑞静都在瑞珍的房间里,一会看了瑞家出来,你也和她们聚聚吧。”
白瑞宁点点头,脚下一刻不停地去了白瑞家的院子。
见到白瑞家的时候,他仍是睡着,秋天时尚能分辨的几分文秀如今已全被苍白和虚弱取代。以前的白瑞家已经是个大学生,现在不过是个年方十六的孩子,又因在病上躺了一年,身体消瘦得十分严重,要不是夏芷娟每日替他按摩身体确保他的肌肉没有萎缩,将来他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两说。
白瑞宁俯身到床前轻轻叫了他两声,夏芷娟连忙拦她,“先让他睡吧,一会他会醒的。”
正说着,白瑞家的眼睫颤了颤,继而睁开一条小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合格的包子
白瑞宁惊喜万分地扑过去,张了张嘴,眼泪先淌了下来。
白瑞家动了动手指,似乎仍是无力抬起,白瑞宁连忙按住他的手,又哭又笑,“你再不醒我可要揍你了!”
白瑞家虚弱地扬了扬唇,微不可闻地唤了声,“姐姐。”
白瑞宁的眼泪便止也止不住,想着这一年以来的担心难过终于有了好的结局,忍不住趴在白瑞家身上,“呜呜”地哭出声来。
夏芷娟在旁看着也掉了泪,过去轻轻一拍白瑞宁的肩头,“好了,人都醒了还哭!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门外快步冲进一人,“怎么了?是不是瑞家……”
白瑞宁止了哭声,尴尬地看着冲进来的白松石。
白松石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先去看了看瑞家,见他好好地睁着眼睛,这才放了心,回身轻轻一拍白瑞宁的额头,“臭丫头,要吓死我!”
白瑞宁捂着脑袋讪讪一笑,一家人又挤到床前去和瑞家说话。
瑞家才醒不久,思维反应还有点慢,问他一句话,他通常要很久才能回答,这让白瑞宁又有些担心,不过总比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要好得多了。
直到白瑞家撑不住再次睡去,白瑞宁回过身才发现莫如意竟站在门口处,想来是刚刚与白松石一道过来的,他们一家却因为顾着白瑞家,把他彻底无视了。
莫如意站在那,看着他们的神情十分专注,面色却有些沉。让白瑞宁不由暗暗担心,怕他因被忽略一事感到不满,连忙溜到他身边去。
“不是说在前面说话么?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算算时间,跟她们出来不过是脚前脚后的事。
白松石也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什么。显得有些紧张,连忙过来道:“我们有事要书房商谈,顺便过来看看瑞家。”
“那你们去谈吧……”白瑞宁说着拉上他的手。努力地向他示好,“谈完了就来找我,你要是待得不耐烦,我们随时就走。”
莫如意一收胳膊挣开她的手,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们离去后,夏芷娟走到白瑞宁身旁,“看到了?他这样冷心冷性的。你就算对他再好,他也感觉不到分毫!”
白瑞宁心里驳了一句,而后又想到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便道:“他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这样,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他还是挺好的。”
夏芷娟微一蹙眉,脸上写满不信,但也没有与她争辩,转言问道:“你们在一起了没有?”
白瑞宁愣了一下,继而面色微红,摇了摇头。
夏芷娟轻舒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了,以后自己小心。你也不用怕,我会尽快过去和你一起的。好了。你去和瑞珍她们聚聚吧,我再去前院看看。”
夏芷娟习惯了拿主意,白瑞宁也习惯了,可她第一次觉得夏芷娟太过固执,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好?不过。她清楚自己说服不了夏芷娟,只能压下心中的纠结,希望可以用事实向她证明一切,虽然这个“事实”连白瑞宁自己心里都十分没底——如果莫如意明天就对她翻脸不认人,她也没办法,且不会过分惊讶。
最终,白瑞宁仍是如夏芷娟所言来找白瑞珍,还没进院前就听到远远传来一阵笑声,似乎十分热闹的样子。白家的这几个姑娘,以前倒也常聚在一起说笑打趣,随后却越来越少了,如今再听到这样的笑声,白瑞宁觉得心里的郁闷都少了许多,打起精神现了个笑脸踏进院门。房外站着的几个丫头连忙去报,等白瑞宁到了房前的时候,白瑞怡、白瑞静与新妇白瑞珍俱都出门相迎,只有白瑞雅没有露面。
待进了房,白瑞宁毫不讶异地看见白瑞雅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前,对自己不闻不问。
“你们还不知道吧?”白瑞宁落座后便笑道:“天云布行的凌公子适才上门,说是要向咱们家的某位姑娘提亲。”
这话是有意说给白瑞雅听的,白瑞宁自己分析过,她与白瑞雅最大的矛盾可能就在于凌子皓,可如今她已经是出嫁的人了,这样的矛盾根源理应消失不见,毕竟,将来夏芷娟一旦离开白府,相信她回到白府的机会也不会多,白瑞宁很想在她们还能相聚的时候,尽力化解一些不必要的纷争,以免将来想起,心里会不舒服。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面色各异,白瑞珍似乎明白白瑞宁的想法,笑着追问一句:“是谁?”
白瑞静与白瑞雅明显都走了神,尤其是白瑞静,看起来既紧张又怅然,神情异常复杂。
白瑞怡抿唇一笑,抢先说道:“瑞静,你与凌公子有过数面之缘,看来他此次必然是向你提亲。”
听着这话,白瑞静的眼睛微微一亮,可看着白瑞怡,她尚未及表现出来的期盼的渐渐消散,轻瞥了旁边白瑞雅一眼,垂眸笑道:“二姐姐说笑了,此次凌公子提亲,必然是为三姐姐而来,瑞静在此先恭喜三姐姐了。”
白瑞雅的面色这才好了许多,白瑞怡却仍不放过,笑道:“静妹妹这话说得不对,白家有两位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就一定是雅妹妹的?依我看……”
“不用依谁看了,”白瑞宁再开口,却是完全失了最初的心情,意兴阑珊地道:“他说了,他就是为瑞雅而来。”
隐隐的失望瞬间在白瑞静的面上掠过,白瑞雅却怔怔良久。虽然这是她一心所期盼的,可当事情真的来了,她竟然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
白瑞怡轻轻一掩嘴,佯装抱怨地道:“宁姐姐怎么这么快就说了答案?也不让我们猜猜。”
白瑞宁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叹息,“猜猜无妨,怕的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凝如冰霜,白瑞怡垂着眼帘面色微沉,“宁姐姐真会开玩笑。”
白瑞宁却无丝毫说笑之意,抬眼看着她,转瞬不眨,“何必呢?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总还担着姐妹的身份,害了别人,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如果说刚刚的话还有可能圆回来,她这回说的,可就是实实在在地打脸了,白瑞怡顿时坐不住,微寒着脸道:“妒你叛你的可不是我!”
白瑞宁并不理她,扭头与白瑞雅道:“以前种种皆已过去,我们之间本没什么实质问题,如今我已嫁人,你我之间的问题更将不复存在。至于你,”她看向白瑞静,一向随和喜气的脸上保持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之色,“我还没有做好要原谅你的准备。”
第一次没有闪避地说出自己心的话,白瑞宁仍是紧张,却不再有任何迟疑,“不管是以前我们每天相见,还是以后难得一见面,我都是一个宗旨,合则聚、不合则离,没有必要做虚假表面的一套,没人是傻子,你怎么对人,便也得到人家怎么对你,希望我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