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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这下换我抓着发呆的人逃难了。
“学长,跑慢点!”
“你觉得后面的牛群会慢点吗!”公路上,怎么会冲出一群牛。
乡下果然是创造无奇不有的地方吗?!
“学长,不行了,它们追上来了!!”
两条腿注定跑不过四条腿?
我可不想被牛角顶在地方狠狠踩死。
“学长,往旁边的田里跳!”
田里?跳进田里?
“你还在考虑什么啊?!”
“我有洁癖…”
话一出口,身体已经被蓝可扯着一同跳进了那软趴趴的田中。以此同时,一群牛从眼前冲了过去,连带着一股强有力的风…
蓝可摸着心口松了口气。
“有没有伤到哪里?”看在他为我做垫背的份上,卖花的事姑且不跟他计较。这里说矮不矮,我这么落下来也不知把他压骨折没有。
“恩,没有。”蓝可哈哈笑着用被泥土弄脏的衣袖擦了擦脸:“这样学长就不用担心弄脏自己了。”
“衣服还是脏了。”只是没垫背的脏而已。
“各位乡民注意,陈伯家里的牛冲破了牛栏,请大家小心!”
路天大喇叭里传出了大伯“平易近人”的声音。
“买上东西回去了。”有想帮蓝可扒开贴在额前刘海的想法,只是他的脸跟只花猫一样。有够脏的,还是算了。
乡下的超市很小,不过日常用品还是有的。
买好东西,坐在超市外的板凳看了会露天电视。
电视屏幕上,苍易然的脸清晰刺目。
记者夸张的描述着苍易然是个如何如何难得的商业奇才。简直把那混蛋夸奖的像个天外圣人。
我不知道自己看进了眼些什么,听进耳了些什么。眼睛刺得生疼,却摞不开视线。
“果然好帅呢,这么年轻又这么能干。”
“就是啊,谁要是能嫁给他,该是多大的福分啊。”
“真想嫁给他呢。”
“别做梦了,这样的男人哪是我们能想的。”
“想想有什么关系。难道你都不会做梦的吗?”
“做也不会做你们这样异想天开的梦。”
超市里的女人在议论纷纷。
能干?确实很能干呢,以奴反主,怎么会不能干!
利用别人的感情,夺走属于别人家的财产。怎么会不能干!
无知的人们只会从电视上看到他伪装的一面。
真是让人厌恶。
“我们该回去了。”一双手捂住我的眼睛,夺回了我被电视干扰的目光。
握住那双捂住我眼睛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发至内心的感激,如果不是有蓝可在身边,我的情绪一定会被电视屏幕引爆。
回到木屋,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便一点也不想动了。
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还真是影响心情。糟糕透顶了。
你们家的人错就错在太信任我了,所以这样的结果,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白秋寻,你没有资格怪我,景诺会变成这样是你一手造成的。
如果你当初没有任由着他胡来,没有推开他想拥抱你的双手,没有讽刺他对你这个哥哥的独占欲,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那个男人在毁掉白家前最后的话,在脑中挥之不去。
是啊。如果当初没有那么信任苍易然,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过分的对景诺…他就不会去喜欢苍易然,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对景诺的愧疚,我无法弥补。
他明明是我最重视的亲人啊……
现在,一切都晚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蓝可爬到我身边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想一个人反思吧?”蓝可撑起头来看进我的眼里:“与其懊悔的自暴自弃不如好好活着。”
“你懂什么?”
“是,我不懂。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人能牵动你的心情。”蓝可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搂着我腰:“如果只是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男人就能让你这样,那还谈什么振作?不能振作还谈什么面对以后的事?”
“你真的很烦。”
“不烦你脑子里就完全没有我的存在了。”
“白痴。”
蓝可用手扳过我的脸,执意着要看进我眼里:“白秋寻,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你对着学长连姓带名的叫?”
“你只把我当学弟看吗?”
这样的情绪下,看着蓝可我居然还能笑的出来:“那么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你把我摆放在哪里?”蓝可翻了个身,在我旁边躺着:“没想过吧?”
“………”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望景诺?”
“嗯。”
一去医院,在走廊上就碰到抱着兔子布偶迎上来的景诺。
他大概在窗口看到我们了。一上来拉着我不肯放手。
只是让我没想到他会一把推开蓝可,在走廊里大嚷着:“不要跟我抢哥哥!”
蓝可摸不着头绪,我更是惊诧。
“大少爷,二少爷昨晚似乎做了噩梦。”追跟上来的奶妈解释道:“他一直自言自语着有人要抢他的东西。”
“景诺,不可以这样。”我摸了摸怀里人的头:“上次你不是见过蓝可吗。”而且还挺合得来。
景诺在我怀里偷偷瞄了眼被推开的蓝可:“跟我抢哥哥的人都该死。”
“不,我并没有想抢景诺的哥哥。”蓝可在一旁无奈的摆了摆手。
“我在窗口都看到了,你就是想抢走哥哥!!抢走哥哥的人都该死!”景诺的声音很大。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
“景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重了些,景诺放开我往医院外跑去。
我们跟上去的时候,他正摔了跟斗,倒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景诺!痛不痛?有没摔到哪里?”我过去想扶起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在不起来我可不管你了!”
景诺的泪跟着涌出眼眶。
奶妈赶上来的时候才将景诺扶了起来:“大少爷,二少爷从小就很爱黏着你。现在又成了这样,你稍微由着他点吧。”
我只是不会哄小孩,想借此让景诺起来,并不是真的不管他…
“我来吧。”景诺的膝盖摔破了皮,奶妈要背他回房。我负起了这个责任。
“景诺,对不起。”景诺越变越轻了。我的背上彷佛背的是骨架。
“哥哥会一直陪着景诺吗?”
“嗯,当然。”
“永远都不会丢下景诺的?”
“嗯。永远…”
“那我原谅哥哥了。”
原谅我了吗…
真是令人开心的词…
12。只有这么个傻瓜
景诺心情一好跟蓝可也亲近了起来。
有蓝可帮我陪着景诺我才能脱身去帮景诺取创伤药。
回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却只有景诺一个人坐在床边。
“景诺,蓝可呢?”
“楼上。”景诺指了指头顶。
上面是三楼,我听奶妈说过,三楼连护士医生都很少上去。因为三楼住的都是彻底的疯子。
“景诺,你呆在房里不要乱走。”
“哥哥你要去哪?”
“出去一下。”
蓝可这小矮子是不是嫌自己太闲了?没事跑去三楼“参观”个什么劲。
不过这三楼到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热闹”反倒挺安静的。
整个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病房的门也都紧闭着。
“哈哈,居然敢上来?很有胆嘛。”声音是从最里面那件大敞开的病房里传出来的。
原来所有的病人都聚集在这里,怪不得会那么安静。
没料到这些病人都是些青少年。
角落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果然是蓝可。而坐在蓝可身上,手里正拿着一条内裤的金发少年眼神里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而举止到是比病人还疯狂。
“学长?”
“哦?还带上同伙?”金发少年坐在蓝可身上一动不动,蓝可像我伸出的手被金发少年不耐烦的拍了下去:“干什么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上来了不付出点什么就想走?”
“付出?你手里的内裤不就是我付出的?”蓝可瞪大眼推了推身上的人。
金发少年纹丝不动,伸手捏上蓝可的脸回瞪着:“小样的,还想反抗是吗?”
“你有完没完了,明明说拿了内裤就放我走的1蓝可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怕疯子。看来不用我多手了。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了?啊?”金发少年抬起屁股,又狠狠的坐了下去。
“也对,疯子说话怎么能信”蓝可向我看来。得罪他的又不是我,他恨错对象了吧。
“跟你说过了,我不是疯子”金发少年的脾气也上来了。
“小矮子,我在楼下等你,玩好了下来。”
“你就把我丢在这里?”刚要走,蓝可的声音实在太大,完全把我的动脉给震住
“对对,既然上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走。”金发少年一个手势,围观的病人涌上来排成一排,将门口的路挡了祝
“我没时间陪一群疯子聊天。”与其说是疯子,不如说是恶劣的群体。
“你没时间,我可有的是时间。”金发少年从蓝可身上站起来,一根手指甩着手里的内裤向我走来:“把你最贴身的东西拿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送别人东西。”这里住的是以一个变态为首的疯子吗…
“少废话。”金发少年倒回去,一把搂过蓝可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朝蓝可□放:“不然我对他不客气了。”
“你随意。”反正受害者又不是我。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少年的手在蓝可裤子里。
蓝可的脸铁青,被他这样仇恨的看着,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行了。”不就是个内裤,给他我还能在买。
“我觉得你有这种爱好,不如去买新的内裤来收集,毕竟别人穿过的不太卫生。”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快点脱1
要不是顾及这个医院,对方又是“病人”我想我不会这么大方的赠送内裤出去。
能忍就忍算了。
“你不要为难他,我把裤子一起给你。”就在我为要不要当众把内裤脱下来犹豫不决的时候,蓝可开了口。
“你以为我真的是内裤变态吗?”金发少年按住蓝可要脱裤子的手,笑眯眯的在蓝可脸颊上吻了吻:“本少爷挺喜欢你的,你就留在这陪我好了。”
“不行。我拒绝跟疯子呆一块。”
“都跟你讲了我不是疯子1金发少年斜挂在蓝可肩膀上:“等几天老头子派人来接我,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
“既然他并不想留在这里,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我把蓝可从金毛怀里拉了出来。免得蓝可一脸怨恨的用他那眼神杀着我。
少年的手悬在半空中,干咳声收了回去:“能走你们就试试埃”
“那我不客气了。”既然主人家都发话了,那么打死了这些人也没关系吧?
“行了行了1才刚放趴一个,金毛就认输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把事闹大。”
“那就小事化无,我们不奉陪了。”
“别让我在外面逮到你们1金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
“没想到学长真的会当众□。”
“没穿内裤,你不觉得咯的慌?”蓝可还笑的出来。
“咯的慌难道你会把内裤脱下来给我穿吗?”
“你没事跑到三楼去做什么?1差点忘了询问这个惹事包。
“没做什么。”蓝可摸了摸□,看来他还真的有被咯到。
“专程上去献内裤?”
“别把我说的那么无聊。我是上去帮景诺拿回被那金毛抢去的杯子。”
这金毛看来是真有病,内裤要抢,连别人的水杯也要抢。
算了,大不了从新买一个。我可不想在上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景诺怀里抱着他的兔子布偶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
“我以为哥哥丢下我走掉了。”
“哥哥不是跟你约定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吗。”
“我怕哥哥是骗景诺的。”
“我不会骗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景诺睡着了,我才得以抽身。
蓝可坐在病房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拍了拍他脑袋,才回过神来。
回去的路黑漆漆的,连个路灯也没有。
蓝可把我胳膊抓的紧紧的,说是这条路闹鬼。结果还不是一样平安回到家。
回到家后,他才大惊小怪的想起他有带电筒。
我对他的智商已经习惯了,见怪莫怪。
推开窗户的窗子。夜空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