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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妖颜似不懂他的话,咬着嘴唇仔细思考着。
郁瑾风当她是不懂,但是又不好挑明,更不想提自己嘴角饭粒的事。于是又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下说,“不许在别人面前舔手指。”
祁妖颜似乎还是不懂的样子,又似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动作似的,轻舔一下被自己咬得微肿的嘴唇,“为什么?”
顿时郁瑾风刚刚褪下的热血再次涌了上来,没有给她解释原因,而是霸道的又加了一条,“舔嘴唇也不可以。”
“好吧,”祁妖颜觉得捏她脸的那两次仇差不多已经报了,于是不在逗他,“都听你的。”
这娇滴滴的应答霎时让郁瑾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畅,都听他的,这种感觉不赖。
……
吃过饭后,郁瑾风便送祁妖颜回家。
祁家是一个独立的别墅区,于是郁瑾风让司机把车停在了祁家的大门口。然后郁瑾风扶小丫头下车,而司机按响了门铃。
“妖颜,今天点有点晚了,我就不到府上拜访了。”祁妖颜下车后,郁瑾风礼貌的说。
不知不觉中,潜意识下,他也改了对她的称呼。
在吃饭的时候,祁妖颜就有注意到他对她称呼的改变。而这样的改变,正称她的心意。于是,她笑着回应,“好,谢谢你的晚餐,我很开心。”
郁瑾风看着小小的人儿,说出似乎与年龄不符话,一时间竟让他有些错觉。错觉站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一个7岁的小孩子,而是……
他蹙了一下眉,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于是用手抚了抚小丫头的头发说,“明天你几点去上课?”
祁妖颜正想回答,却听见开门的响声,便侧过头看去。
这一看顿时让她吃惊不小。她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竟然不是祁家的佣人,也不是管家,而是祁冥。而最让她奇怪的不是他出来开门,而是他那比平时还要低几度的冰山脸。
祁妖颜想是不是自己回家晚了,触犯祁家家规什么的了?丫的,这厮可千万别在门口就发火啊。她不自觉的微缩了一下脖子,怎么都觉得自己有待宰杀的样子。想着,她在心里微微的打了一个寒战。
看着祁冥越来越冷的脸,她连忙转过头和郁瑾风道别,“瑾风……哥哥,今天谢谢你了,我哥哥接我进去了,改天见喽。”
郁瑾风微笑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离开视线。
在那对身影消失他的视线后,他收回的笑容,蹙紧双眉。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刚刚祁冥看着他的眼神有敌意。他知道祁冥为人冷漠,尤其对他。但是以往他至多从他眼中看到微寒的疏离,而敌意,这是第一次。
他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那小丫头,还是……
“少爷,该上车了。”司机看着祁家兄妹都进去许久后,这少爷还呆呆的站在那,忍不住提醒道。
郁瑾风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他转过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然后上了车。
司机顿时打了个寒战,正扶着车门的手都打了个哆嗦。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在郁瑾风进了车后,为他关上车门。
这样的郁少爷他是从未见过的。在他印象里,少爷一向温润,待下人都特别和善。不同郁先生的冷酷,他像更像郁夫人的温柔善良。可是刚刚,刚刚他的眼神,分明和先生无差。只要回想,都脊背发凉。
司机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将车开回郁家大宅。
……
祁冥在进大门后就走的很快,祁妖颜发现她小跑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索性,她放弃了。
她撅着嘴在后面慢慢的走,边走边想着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想她回来的也不算很晚啊,还没到八点呢。而且,她在给爷爷打电话的时候也没发现爷爷有生气啊,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难道,难道祁家和郁家有什么过节?第一次遇见郁瑾风的时候,她就有发现祁冥对郁瑾风的态度有些不同。可是,若是真的是郁家和祁家有过节,那郁瑾风对祁冥的态度岂不是也该……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祁妖颜进看屋后,已经不见祁冥的影子了。客厅只有老爷子和养父在。
她换好鞋后,便撒娇似的向老爷子跑了过去,“爷爷——爹地,我回来了。”
祁老爷子笑着抚了抚小丫头的头发,然后笑着问道,“颜儿今天很开心?”
“恩,”祁妖颜乖巧的说,“今天顾老师给我看好多的书,还让我看过后总结给她。我有很努力的看哦,老师她还表扬我咧。”
祁老爷似乎对小丫头的回答很满意,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祁昱程心里暗叹,这小丫头真的太称老爷子的心了。若是一般小孩,想必会说谁谁请她吃饭,吃的很开心吧?
“颜儿,今天学习累么?”祁昱程关心的问道。
若是祁昱程没说,祁妖颜还没觉得累。听他这么一说,她到是真的觉的有些累了。她累却不是学习累的,而是和妈妈在一起,她和记忆里的痛楚做斗争累的。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气,“爹地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累了。”
老爷子顿时笑了,“既然累了就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课呢。”
“恩,那爷爷晚安,爹地晚安~”
……
当祁妖颜洗过澡,换好睡衣,再次溜进祁冥的房间时,发现祁冥正坐在床头看书。
说他看书到不如说他看照片,因为书是放在他的腿上,照片正拿在他手中,而他的视线显然落在那照片上。
此时的祁冥是祁妖颜从未见过的,幽暗的床头灯光下的他周围笼罩着浓浓的忧伤。她看过他的强势果决,看过他的冰冷优雅,看够他的高贵霸道,唯独没看过这样的他,忧伤脆弱。
他似乎陷入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拔,连她偷偷的溜进来都没有发觉。
看着这样的他,她不觉得心生好奇,究竟那张照片上有什么能让他如此?
想着,她踮着脚,小心翼翼的向那床边挪动……终于到了床边,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伸着头偷偷的向那照片看去……
!
26触犯了底线
祁妖颜踮着脚,小心翼翼的向那床边挪动……终于到了床边,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伸着头偷偷的向那照片看去……
然而,就在她要看见照片上的内容的时候,突然被推了一把。那力气很大,她立刻向后仰摔在床上,又滚摔到了地上,头磕到了床头的柜角。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强烈的疼痛让祁妖颜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我纵容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
祁妖颜还没能从地上坐起,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那声音寒冷至极,仿佛能将夏天里的沸腾的血液瞬间凝结成冰。
她心里懊悔自己的无礼,的确是她的错。但是,他也太狠点吧?
“记住你的身份!”
又是一句冰冷的警告,让刚从地下爬起的小人儿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身份?什么身份?他也是想骂她是野种么?
“野种”是她的逆鳞,只要有人触碰,她都会心如刀绞。满腔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的喷薄而出,“我讨厌你!”
“滚出去!”
一声怒吼,震得祁妖颜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那声怒吼,祁妖颜觉得自己拿满腔的委屈瞬时变成了苦涩的嘲笑,是对她的自己的嘲笑。她不再狡辩,挣扎的从地上起身,踉跄的走向门口。
当她手触碰到门把手那一刹那,强烈的懊悔在她心中翻滚,“对不起!”
祁冥身子一颤,在抬头望去,已经不见那娇小的身影。
他懊恼的将手里的书摔了出去,将照片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关了台灯,蒙上了被子。
祁妖颜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后,发现右腿的膝盖破了皮,有血迹,出血并不多。那手上的血……她伸手摸向额头……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必是刚刚那个床头柜的柜角。
此时她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心情,是委屈?是懊悔?是嘲讽?
懊悔和嘲讽多一些吧。她懊悔自己自以为是去窥探那个恶魔的秘密,嘲讽自己自不量力,以为人家纵容就得寸进尺,失去警惕。
……
祁冥蒙着被子,翻了几次身都无法入睡。
最后他用力掀开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下床。
他打开灯,突然的明亮让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他微闭了一会眼睛,然后缓缓睁开。
鬼使神差的,睁开眼睛后的他竟然向刚刚某小人摔下床的地方走了过去。他记得,他听见一声碰撞声。
他走到床边,由床上扫视到床下的地板,又顺着地板看向那床头柜的柜角。霎时,他瞳孔微缩,心中一紧。
在灯光下,那未干的鲜红血迹显得更加的刺眼。他弯下身,右手食指抹过那血迹,瞬间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出于洁癖的本能,他皱了皱鼻子。与此同时,他眉头也锁的更加的紧了,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用力搓捏着。他下手的确是太重了,但是谁让她想要触碰了他心里那片隐秘的伤痕了呢……
祁妖颜走到卫生间,正用清水清洗着伤口。那额头和腿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的愚蠢。
她再次苦笑,这里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家,她要尽快找到生存的办法,然后离开。也许,也许她应该想办法去见见外公……
“当当当……”
祁妖颜一愣,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祁冥?刚刚凶她还没凶够,又来警告了么?
想着,心里一股火窜了上来了。她刚刚都给他道过歉了,况且她又没真的看到照片的内容,而且她被他凶,被摔成这样还不够么?
她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丫的,他要是再敢和她吼,她一定不会客气。拼了这个小命,也要和他死磕到底!
她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可是她见到的却不是她要发泄的对象,而佣人陈姐。
“小姐,少爷说你受伤了,让我过来给你包扎。”陈姐规规矩矩的说。
祁妖颜心底立刻传来阵阵恶心,他这算什么?内疚?去尼玛的内疚,姐不稀罕!
不过,不稀罕归不稀罕,但是包扎她还是需要的。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和自己过意不去。于是她将门开大,让提着医药箱的陈姐进去。
祁妖颜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就是额头几毫米的小口和膝盖破了皮,流了点血,还有些淤青。但是看着陈姐眼里却已经很严重了,这有钱的少爷小姐哪个不是千金之躯,这样的伤应该找医生处理,她可怕处理不好担责任。
陈姐边紧张的帮祁妖颜清理伤口,边试探着说,“小姐啊,要不我去给李医生打个电话吧。你这样……”
“不用,”祁妖颜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得全家人都知道。想必祁冥也是这样想吧,否则来的怎么会是陈姐?
但是,这事还是瞒不了多久,明天早上吃饭,爹地和爷爷一会发现的。
陈姐看着小丫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些犯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啦,”祁妖颜的心无比的烦躁,“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这点小磕伤能算什么啊?”
陈姐终于闭嘴,小心谨慎的为她包扎。
包扎好后,祁妖颜扯开被子就躺下休息。
陈姐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提着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出去,又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她刚关上房门,就见斜对面门口站着的祁冥,幽暗的灯光下让他原本就冷酷的脸更显得阴森。吓得她顿时一哆嗦,“少……少爷。”
“她怎么样?”祁冥淡淡的说,脸上看不清任何情绪。
陈姐如实的禀告了祁妖颜的情况,包括她和祁妖颜的对话。
听着陈姐的话,祁冥眸子逐渐变深。在她说完后,他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
第二天。
在闹钟响的时候,祁妖颜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一晚上她睡的很不好,甚至还梦见前世死前安以诺踢她那几脚,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看来今天是不能跑步了。
既然不能跑步,洗漱过后的她便拿出笔和纸随便涂鸦着。直到吃饭时间,她才下楼。
等她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位置坐好了,见她下来,都抬头望去。
“颜儿,你这是怎么了?”祁昱程吃惊的从座位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祁妖颜心里有微微的感动,这个养父对她的好到是真心的。也许等她离开那天会舍不得他,还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