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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妖颜知道他在耍她,心中气恼,用她没受伤的右脚撒气似的用力踹着他的腿,气而不语。
“偷情就无耻啦?”祁冥对她的任性似乎不在意,反而有更加娇惯的趋势,“‘偷情’这两个字,可是那日你说的。若是‘偷情’无耻,那你岂不是无耻了好多年了?”
祁妖颜正用力踹他的脚一顿,身子也随之僵硬了些许。她半低着头,羞涩的咬着嘴唇,想着如何快点将他赶出去。却不曾想,他似乎对她此时窘态并不知足,大有让她更囧的意思。
“我算算,”祁冥低磁的嗓音又一次响起,“至少也有六年了吧。自从你来了以后,就一直在对我无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六年至少要有两千一百九十天。在去掉每年里,你几次耍小脾气的那几天,至少也要剩下两千一百七十天。如今我才还上你一天,你看看,你还欠下我多少天?”
祁妖颜顿时瘪了嘴,这件事上的确是她理亏。说不过他,她就选择无视,全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你沉默就代表你默认了,”祁冥看着又要逃避的小人儿,继续调侃道,“这样吧,以后每次回家住,你都还上我一些。否着,会越欠越多的。”
祁妖颜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丫的,这能还完吗?一年回家住的次数都是有限的,最多平均一个星期住两天。一年下来,也就一百天左右。她欠他两千多天,她要还他二十一二年。如今她已经十三了,二十一二年后,她都三十多岁了。
她瘪着嘴,和他讨价还价道,“那个,以前就当我对不起你好了,咱们换一个还的方式吧。”
“不行,”祁冥果断拒绝,“这又不是做买卖,不带以物易物的。你得有点品,拿走什么就要还回来什么。”
祁妖颜苦着脸,憋屈十足又委屈十足。瞬间后,这些憋屈和委屈立刻被狡黠取代,她向他爬了过去,伏在他的肩膀处,一脸暧昧的说,“哥哥,难道你想,过两年你娶了嫂子,然后还天天爬上你妹妹的床?哎呀,不知道未来的嫂子知道,该有多伤心啊。”
祁冥的脸色立刻一寒,“你不是我妹妹,你也没嫂子。”
祁妖颜一愣,随即娇笑道,“随你啦,你可以不结婚,但是我可是要结的。到时候你还是这样无赖的话,我只能嫁得远点,免得……”
“你敢?!”
祁冥当即一怒,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微眯着凤眸,眼神锐利,警告似的看着她有些受惊吓的小脸。
祁妖颜被他的突然的袭击吓得呆愣,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脸。片刻后,她惊吓过的大脑恢复了清明。她用力的推着那近的,连呼吸都可以吹拂到她脸上的人,“你起来了,你又欺负我……快起来……”
祁冥并没有将全部力气压在她身上,但是任她娇嫩的小手用尽全力,他的身体也依旧纹丝不动。
眼前的小人儿,他精心的呵护了六年,时到今日,终于又要长大的迹象。可刚刚她却说,她要嫁人,还要离他远远的。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受伤的怒气。他缓缓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乱动着的小人儿的额头,声音低哑,“宝贝,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
祁妖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是用力推着他,想要从他的身下挣脱。他逐渐升温的身体让她越来越紧张和害怕,“祁冥啊,你快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的说……”
祁冥的凤眸早已变得幽深,感性已然对理智反败而胜。他的薄唇轻吻她娇俏的鼻尖,又由鼻尖落在了她的脸颊和耳根……
她乱成一团麻,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却知道,他们不可这样。她紧张的开始呜咽,“哥哥,我是你妹妹……你看看,我是妹妹啊……”
忍忍了多年的祁冥,对她的呼唤充耳未闻。短暂性失去理智的他,正深情的品尝着属于他的甜点。
“当当当”,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并伴随着一声担忧的呼唤,“颜儿?还在睡吗?我好像听见你在哭?”
祁冥身子一僵,理智瞬间又战胜了感性。他停下了亲近她的动作,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并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祁妖颜深吸一口气,然后调整着呼吸,尽量让声音变得正常,“爹地吗?我刚刚做了个梦,现在没事了。”
“哦,”祁昱程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他是怕她因为那次陈芯蕊的事情还没有想开,憋在心里才会做恶梦,“颜儿啊,要不,你给爹地开门,爹地陪你说说话?”
祁妖颜顿时紧张了,惊慌中祁冥安抚的抚了抚她额额头。片刻间,她稳了稳定心神,祁妖颜佯作撒娇的唤了一声,“爹地~人家还有点困呢,明天颜儿去找爹地谈心。”
“那好吧,”祁昱程关心的说,“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说出来。不好意思和爹地说,就和你哥哥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恩,知道了爹地,”祁妖颜继续撒娇,“人家现在已经睡着了,在梦里和爹地说话呢。”
祁昱程轻笑了一声,然后笑道,“好吧,那爹地先回房间了。”
“恩。”
听见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祁妖颜长出了一口气。
祁冥这才从她是身上下来,侧着身子,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祁妖颜这回倒是没有继续挣扎,而在他怀里背对着他,弓成一个小虾。两人沉默许久后,她终于还是先开了口,“祁冥,我现在很痛苦,你就别在给我添乱了。”
祁冥的身子一紧,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薄唇贴在她的耳际,声音里带着内疚,“妖妖,对不起。刚刚我……”
“刚刚的事过去了,”祁妖颜果断打断,“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样一说,他原本担忧内疚的心竟升起一丝怒意。她就这般的不待见他,连恨他都不屑吗?
“祁冥啊,”在他怒意正盛的时候,她苦涩无奈的声音轻飘过来,“我很累很累……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没有可能的。”
祁冥的心一紧,紧张的他立刻将她翻了过来,双手环在她柔软的腰际,让她与他对视,“妖妖,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祁妖颜苦笑了一下,“祁冥,我不是一好人,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你也看到楚炎了,更听见我今天下午说的话了。其实,一直以来,我心底里都是知道他喜欢我的,只是我一直在骗我自己也在骗别人。”
“我想了很久,做梦都在想,”祁妖颜嘴角噙着自嘲,“想我为什么会那样对他。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很贪心。我在心里打着不能伤害他的幌子,却在时时刻刻的伤害他。”
祁妖颜的眼神里充满了内疚,“我有仔细想,那样优秀的他,今生同样优秀的瑾风和你,我究竟喜欢谁?后来我发现,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我对你们的好,或许只是期望获得你们更好的对我。”
“宝贝,我不用你喜欢我,”祁冥的双手从她的腰际上拿开,捧着她带着泪痕的脸颊,“只要我喜欢你,你只喜欢你自己,这样就够了。”
祁妖颜苦笑的掰开他的手,“你这是何苦呢?自讨苦吃呢吗?我们好好的做兄妹不好吗?你以后离我远些吧,若是我们只是兄妹,之前你和陈芯蕊伤我的事,我也可以不在计较了。”
“妖妖,”祁冥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声音带着伤痛,“你怎么可以说让我远离你,这样狠心的话?”
祁妖颜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针对你,以后,瑾风和楚炎,我也会适当的保持距离。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人希望的希望的假象。我已经残忍过一回了,这辈子一定不要犯上辈子的错误。”
祁冥听见她这么说,却突然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保持距离,就可以脱开干系了吗?你已经招惹了,想抽身就能抽身得了吗?”
祁妖颜的呼吸一窒,“至少在没酿成无法挽回的错前,大家都可以转身啊。只要我保持些距离,都会好的。”
“都会好?”祁冥看着她嘲讽的笑了一下,“今生的安以诺是和楚炎及时的保持了距离,而且,这个距离都远到了生死之隔,你觉得他过的好?”
祁妖颜心中剧痛,眼睛酸涩,声音也跟着颤抖,“我不知道他会这样的……我不知道……”
祁冥收起脸上的嘲讽,抱紧她安慰,“你还不明白么,我们是都喜欢你,想你在一起。但是,比起在一起,又都是希望你可以快乐。若是你快乐了,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好。你不要因为你的一个内疚,把大家做朋友的机会都剥夺了。那样,和今生安以陌留给楚炎两世相隔的痛苦,又有什么区别?”
祁妖颜仔细思考着他的话,心里的纠结似乎打开了许多,“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祁冥安抚的抚摸着她后脑的头发,“什么都不要想,不是恋人,还可以是朋友的。没人一定要强求你的喜欢……大家只是在争取。”
祁妖颜心中释然了些许,但是却瘪着嘴,声音委屈的抗议,“你强求了。”
祁冥一愣,随即理所当然的笑道,“我又不是别人。”
“恩,”祁妖颜眸子闪亮的补充,“你是哥哥。”
祁冥脸色一黑,语气十分认真正经,“恩,情哥哥……啊——又掐我……”
“活该!谁让你臭不要脸……”
“脸和心不都早就给你了么。”
“切~谁稀罕~”
“我稀罕~”
“呸,再无耻,滚回去。”
“别闹了,睡觉。”
……
卧室内的床头灯被关闭,只剩下远处的墙壁灯发出暖黄温馨的光。
而床上,他抱着她相拥而卧,他的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处,然后爱抚安慰的抚摸着她那头长发。那节奏与韵律,正似母亲唱着“摇篮曲”时候,跟着节拍的轻拍。
许久后,怀着的小人儿似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他才缓缓的停下了他带着节奏安抚的手。他闭上凤眸,轻轻的勾起嘴角,睡去。
大约10钟后,他也传来的均匀的呼吸。
听见他均匀的呼吸,那漂亮的浅绿色小热带鱼悄悄的抬起头,在他怀里无声的坏笑。她伸出娇嫩的手指,轻戳他的的胸口,那一下一下的节奏,分明和刚刚他手的节奏无差。
“别闹,”他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慵懒,“乖,睡觉。”
她要肯安分的听话就怪了,仍旧继续的搅乱他的睡意。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凤眸微睁,暧昧的低头看她,“妖妖,你这是玩火……经历了两世,你还不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挑逗吗?”
祁妖颜的脸一红,立刻撅着转移话题的狡辩,“我是饿了么,晚上还没吃饭呢,你就让我睡觉。”
“哦,”祁冥这才想起,他竟然把小人儿没吃饭的事情给忘了,当即内疚的问,“你想吃什么?”
祁妖颜眼睛一亮,随即撅着嘴说,“我不想吃剩饭。”
“没说让你吃剩饭,我给你做,”祁冥看着她那亮起的眸子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
祁妖颜立刻表现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么晚了让你去做饭,真是难为你了。那就来点简单的吧,主食要白米粥……菜要红烧带鱼,鱼香茄子,在来个土豆你自由发挥,在来个汤你随意,在来个水果沙拉你……”
“你吃得了吗?”祁冥蹙眉,“这么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啊。”
“我吃不了的,你可以吃啊,”祁妖颜一脸坏笑,“对了,量你自己掂量,你吃不了就别做那么多,剩下的浪费。”
祁冥,“……”
……
第二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的时候,祁冥缓缓的睁开了凤眸。他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热带鱼,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难得柔情。
小人儿娇嫩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胸口处的小脸泛着微微的酡红。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突然玩心大起。他竟伸出修长的手指,用食指的指尖,却去轻碰她的脸颊,鼻子,耳根。
睡梦中的小人儿受不了脸上的痒,闭着眼睛,皱着眉,抬起手去揉搓痒痒的脸颊,耳根,鼻子。可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却没因此停止,而是避开她的手,继续的骚扰她。
她开始心烦意乱的在他的怀里乱动,时而小鼻子还发出不满的哼唧。最后,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的终于睁开眼。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那作乱的手指,低嗔,“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