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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朱景强问。
“没事。”白烟抬头冲他笑了笑。
两人在家待了两个星期接近半个月了,平时都是一个星期去老院看望几位老人一次,可是这次因为白烟的原因已经是两个星期了,白烟的姥姥担心他们有事,还特地打电话来问。晚饭时,白烟就提出要跟朱景强一起去探望她,从那天起,再没出过房门一步的白烟提出要出门让朱景强还是有些担心,虽然他看起来跟以前差不多,可是朝夕相处的朱景强自然能看出些细微的差别,比方说白烟对他尤其依恋,时时刻刻都要看到他,跟他有一定的肢体接触更好,再比方说,白烟很容易因为小区里车辆猛然的刹车声而颤抖或者被惊动。
不过,他肯出门已经算是在努力恢复了,所以朱景强也不顾天还亮着,坚定的握着他的手走在道路上给他打气。
两人每次来老院都要被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截住然后聊一会才放人,这次是先去的朱景强家,他父母都在,父亲是附近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母亲曾经是工厂工人,后来下岗,因为家里过的也不算困苦,她索性在家里闲着,每日专心给朱景强的爸爸弄些好吃的,有空就去白烟的姥姥家坐坐,一家人过的也是清闲滋润。
从朱景强家里坐了没多久,朱景强的妈妈见白烟精神不是太好,有些焉,干脆赶他们二人回去,接下来,又去了白烟姥姥那里坐了会,还不到八点钟两人就要回去了。
穿过热闹的老人晚间聚集区,两人来到巷子的入口处,刚巧跟一个瘦小的老妇人走了个对面。
“陈婶。”朱景强招呼她。
“哦,强子啊。”
“是,陈婶怎么来这里了啊?”
“我这是来看看我们家老爷子的啊,说让他跟我们搬过去就是不听,非要在这里住……”妇人一直说,朱景强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仔细的听着,偶尔还点点头,轻应几声。
“对了,我们家辉子好多天又没回家了,你说说他不好好跟着你学点技术,非要跟着那些看起来不正经的人混,我也不懂什么,十天半月不回家,回一次就换身衣服洗洗澡又走了,哎,他今天下午还回来呢,这不,刚走了,说是找你有事,打你电话也没人听,说是让我刚好凑着来跟你爸妈说声,看你是不是在这。”
妇人东扯西扯的,朱景强本也没往心里去,听到陈景辉的事时才眉头一动,赶紧打断妇人的话:“婶,我知道了,我等会打给他,你赶紧去看看陈爷爷吧,等下又睡了。”
“哎哎,是哟,我走了。”妇人拍了拍额头,小跑着往院子里去。
“辉子是谁?”白烟晃了晃他的手。
朱景强回过神,笑着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还小,那个时候小辉也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只比我小几个月而已,那时,我们没有一天见面不打架的,到你四岁时,他跟着父母搬走了,不过和我一个初中,后来也是一个高中,后来他辍学了,不过也是保持着联系的。”
“哦,那他找你干嘛,哼,青梅竹马的,不知有什么猫腻。”白烟冷哼一声转过头,留了个后脑勺给朱景强。
朱景强揪住他几跟头发轻轻把他脑袋掰回来:“你不也是的,乱吃醋,也不怕酸倒牙。”
“我好像记得他,那个时候还欺负过我,长的是不是有些狡猾?”白烟耸起鼻子歪头想着。
朱景强笑出声:“是,是,当时还有个外号叫狐狸辉,主要是眼睛有些长。”
“他找你干嘛?”
“酸死了,你浑身的醋劲一直冒,哎哟哟,别扭了,他前些日子说是要买辆车子,他不太懂行,想让我帮着参考,买辆比较实用的。”朱景强反手握住他的手,放进手心里。
白烟抽了一下,见他也不放,小声嘀咕了两句,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大步拉着他走出这个小巷。
朱景强的手很厚实,曾经有过看面相的人说有这种手的男人容易存住钱,并且是个很踏实很让人能依靠的男人,那个会摸骨看相的的瞎子是走街串巷时被朱景强的妈妈叫进来的,他说,男人的手掌要厚实宽大,这样才能遮风挡雨,才能撑起一个家。
所以男人的手厚实,女人的手细软。
天色已经黑下来,两人行走在路上,安详静谧,握着他厚实宽大略带薄茧的手,白烟确实感觉到心里很踏实,那种暖暖的温度从相连的手掌间传达到他身上,并不强烈,并不灼热,刚刚好,好到在这炎炎夏日都忍不住贪婪着这一份温暖,不舍得松开。
回到家后,白烟洗洗就先睡了,朱景强等他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呼吸平稳时才起身离开,关上洗手间的门,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陈景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找到一个,你要不要跟他当面谈?”
“小辉,这件事你决定,我不能出面。还有,那个人既然很不好下手,你看准人,可千万别找些根本接近不了那人身边的。”
“你放心,这个人倒是仪表堂堂的,就是进五星级大酒店也没人觉得不妥,是因为诈骗,急需一笔钱离开。”
“好,你看着办,小辉,我一般也不麻烦你,这件事你一定当成自己的事给我用心的办。”
“你放心,强哥,咱们两个穿一个裤子长大的,谁跟谁呀,不多说了,那人来了。”
扣上电话,朱景强冲了凉水澡,走到白烟房间里又待了一会,见他睡的安宁,扯过一旁的毛毯给他盖在了腹部避免着凉,空调定了半个小时,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景强已经回去上班了,白烟基本上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了,完全看不出受到的影响,偶尔撒个娇,或者趾高气昂的指使着朱景强去干活,然后自己在旁边监督,看起来样子,简直就是个十足十的霸王,不过,坚决不肯提再去上班的事。
朱景强不是缺了他这几个钱,可是他一直闷着不愿跟人接触也不好,尝试了几次,只要是有他陪着,白烟去哪里都不怕,可是一旦离了他,坚决是不远动弹,耍赖的蹲在地上也不肯走。
没有办法,朱景强只能给沙龙的赵经理又打了个电话,假期无限期的延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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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厉风从国外回来已经很久了,最近几天才算是刚刚进入公司开始实习,虽说是实习,可这毕竟是他家的公司,进去就是个总经理,配了几个能干的秘书和助理,再加上他父亲的教导和母亲的念叨,他 好歹收敛了些日子,不再跟那几个朋友们出去,每日按时去公司报道,顺便看那些资料文件。
等到他发觉时,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出去玩了,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钢笔,梁厉风走到经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还没等他想到什么可以疏解心中的那股憋闷感觉时,手机响了。
“喂,梁厉风,梁先生,是吧?”电话那头传来陌生女人甜美的声音。
“是的,你是?”
“哦,是这样的,您的车子不是在我们这里登记的维修和保养吗,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期限的三天了,请问您是不是工作繁忙,没有时间过来呢?”
“哦?”梁厉风的思维让电话那头的女人给猛的一震,一个人影迅速闪现在脑海中,他缓缓勾唇轻笑:“是的,我最近工作繁忙忘记了,我今天下午就过去。”
“恩,好的,梁先生,请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哦,我指名的那个维修师在不在?这次一定还要是他。”
电话那端似乎是在查询或者是询问,很快,轻柔的回答道“梁先生放心,你指定的是朱景强,他下午在的。”
“好。”
以前,白烟还在上班时,朱景强中午是不回家的,总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附近的饭馆吃一顿,现在,白烟独自一人在家,又懒得做饭,每次都是泡面,朱景强只得凑空赶回去,做好饭并看着他吃下后再赶回来。
中午时间不多,天气又热,朱景强调了个凉菜,外加西红柿炒鸡蛋,配上他从路过的小吃店里买来的千层饼,白烟也吃了不少。
可能中午的饭菜合了他的胃口,等朱景强洗好碗筷,换上衣服正要出门上班时,白烟跟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衬衫下摆:“我也跟你去吧!”
朱景强一楞,随即握住他的手,有些惊喜他主动提出来愿意出门:“好啊,一起去。”
第 16 章
走进修车行宽敞的大厅内,几人正要跟朱景强打招呼,却惊奇的咦了几声,跑到他面前:“小烟也来了?病好了?”
白烟以前经常来,这一个多月没见他,很多人不免要问,朱景强说他生了场大病,在家里休养着,看到他来,几个单纯直率的孩子都奔过来开心的围着他。
白烟笑着跟他们说话,朱景强跟他示意要去放东西,白烟也没有反对,看起来即使他不在身边也已经没有了问题,只是朱景强转过去的身影没有能看到,白烟跟那些人说笑自如,可是一双眼睛每过几秒钟总是不自觉的要搜寻到他的身影,并确定能看到他才放心继续的说话。
“小烟在这里坐着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过去?”朱景强放好东西,换上平时工作时穿的衣服,走到白烟旁边询问。
“跟你一起吧。”白烟想了想回答。
“那过来,站我侧后面就行,我教你认识一下里面的部件。”两人走到一辆车子面前,明显是车祸造成的,前面整个已经凹进去,玻璃碎的不留一点渣。
用器具辅佐着车盖打开后,朱景强带上手套,拨弄着上面被砸的歪到一旁去的几根管子和零件,他一边检查着一边跟白烟说两句。
其实,白烟对这些机械的零件根本不感兴趣,不过他就是想站在离朱景强近一些的地方。
车子有几根油管已经破裂不能用了,还有其他几件东西也是破损的很严重,好在发动机还没有问题,朱景强体力好,又对这个有着高度的热情和激情,一站几个小时的都不觉得累,但白烟不行,他就算是给人做发型,也是坐在一张可以随意滑动的高脚凳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看了看时间,才三点多。
犹豫了好一会,朱景强发觉到他的疲惫,赶紧让他去一旁歇着,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休息区,除了那几株高大的散尾葵,视线之内也没什么阻碍物,白烟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那里,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水,双手趴到沙发扶手上,下巴搁在上面,呆呆的看着工作中的朱景强。
三点半,到了几个前台小姑娘的换班时间,他们要工作到比较晚,有早班和晚班,中间交接之时就是三点半,晚班的女孩欢快的蹦跳着走到前台,摆手让早班的女孩下班。
收拾好东西,整理好上午的工作资料和内容,早班的女孩忽然轻咦一声,然后叫了一声糟了。
“怎么了?”
“今早查档案时看到那个梁先生的车子已经超过维修期的三天时间还没来,我给他打了电话,我忘记告诉朱景强师傅一声了。”
“恩,好的,不用回来了,告诉他后就直接回家吧。”
小姑娘跨上包,看准朱景强工作的那辆车子抬步就要走,忽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跟着,第二辆,第三辆,小姑娘连连后退,轻拍着胸口,下来的人正是电脑里记录的那辆兰博基尼的车子,看着打开的车门,小姑娘有些胆怯,低下头,想着既然人来了,朱景强师傅也在,不说也无所谓了,男朋友还等着自己,她沿着前台的桌子,安静的离开了这里。
梁厉风不仅来了,而且来的招摇,显摆,他身后连跟着四辆车子,都是名牌的跑车,肆无忌惮的堵在了大厅的门口,排成一排。
推开车门,摘下墨镜,梁厉风呲牙,对面前整个修车厅里的所有被震惊的傻呆呆看向他们的人一笑,接着,方南,楚瑞轩,张志强,穆亦启挨个走下来。
梁厉风似乎很高兴,心情很不错,他眼睛四处扫了扫,理所当然的看到了朱景强,双眼一亮,他一边走一边将墨镜放到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上,伸出手:“朱景强朱师傅,前几天比较忙,没来得送修,见谅。这次还是要你亲自来,我不放心别人。”
朱景强定定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怒火和疯狂,他胸口快速的起伏着,看他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一拳捣出去,梁厉风笑着,他旁边的几个朋友也在周围站着,看样子,就是在等待他的出手。
朱景强手中捏着的一管牙膏状的摩擦润滑的油剂早在刚才看到梁厉风的第一眼时就被他捏爆,浓稠的黄色膏状油剂缓缓的沿着他的手掌上突出的骨骼往指尖滑动,他喉头上下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