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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妳翻成日文念出来。”摆明测试。
这对曾在日本住过的江绯寒根本不是难题,当下很快的一口气念完,没有丝毫的打结。
眸光从合约上移回他似乎显得失神的俊秀脸庞,静待他下一个指示。
乍听她一口流畅优雅的东京腔,方拓不禁微怔,彷佛忆起了久远以前的回忆,俊秀的脸庞竟有些恍惚,直到她话完止声,他才回过神来,见她身子僵直端坐等着,他迅速收敛心神,心中也已有了定见。
“谢谢,妳可以回去了!”神色不波,嗓音淡然。
一听终于能离开,江绯寒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有礼的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了”的话儿,便速度飞快的闪人了。
一等她步出总裁室,艾瑞便一脸笑意的问了。“怎幺样?”呵呵,其实不用问,大概也能猜出结果了。
“就她了!”
“果然被我猜中!”猜中上司兼好友的心思,艾瑞得意的直笑。“你在她身上花(奇*书*网。整*理*提*供)了不少时间,我就知道结果一定是这样!”
呵呵,若不是日后要用的人,眼前这淡漠的男人才不会浪费时间呢!
“猜中有啥好得意的?”淡觑一眼,方拓反问,不懂他在高兴些什幺。
“呃……”被问的一窒,艾瑞摸摸鼻子,扪心自问了一下,终于承认,“确实没什幺好得意的。”
嗯……刚刚怎幺会笑得那幺乐?可是……就是莫名觉得很乐啊!真是怪了,到底自己是什幺心态啊?
“你大概是太闲了!”幽冷的嗓音隐含讽意。
“太闲?”怪叫一声,艾瑞不满的抗议。“自收购“亚光”后,我这两个月来忙着整顿、规画公司内部,每天才睡五小时,你说我太闲?”
这冷面家伙会不会太没良心啊?也不想想,原本该早一步来台湾接手这一切的,应该是身为总裁的他才对,而不是自己这个区区特助啊!
“不错,还有五小时可睡!”淡声轻哼,俊眸下的眼皮泛着疲惫淡青色泽,方拓每天入眠的时间比他还少。
心思细腻,艾瑞马上察觉他的疲态,蓝眸立即玻Я似鹄础!胺剑闼担∥也辉谀闵肀叩恼饬礁鲈拢忝刻於妓嗑茫俊
嗓音有些危险,只要一扯上某人的作息与健康问题,他立刻自动丢掉部属身分,改以朋友立场逼问。
薄唇微勾,方拓聪明的不作声,却马上惹来一声低咒与连串唠叨。
“该死!方,没我盯着,你就会乱来!你还顾不顾身体?若又出了问题,你叫我怎幺跟夫人交代?早知道我就不先飞来台湾,死也要盯着你作息正常……”艾瑞气急败坏咒骂。
若让亚光科技的员工看到这两个月来“大开杀戒”于谈笑无形中的笑面虎,竟也有如此气怒跳脚的时候,肯定会被吓得掉下眼珠来。
“我很好,没事!”相对于他的暴跳如雷,方拓依然一脸沉静。
“没事个鬼!”横眼怒嘲,二话不说,粗壮的手臂直接拖着他就要往外走。“走!回去给我好好休息,三天后再给我来公司!”
心知肚明自己敌不过艾瑞的蛮力,方拓不想做出丢睑的挣扎行为,可身子不反抗,不代表他就默认这种强制行为。“艾瑞,放开我!别妨碍我看公司的资料……”
“看什幺看?”一口截断,艾瑞怒眼瞪人。“若没了命,还谈什幺工作?”
“我……”
“别我了!”再次不客气截断,搬出致命武器威胁。“还是要我致电给夫人,请她和你谈谈?”
闻言,方拓心下一凛,向来波澜不兴的眼眸隐隐泛起气恼之色,可终究还是顺从了。“行了!我会回去休息个三天的。”
唉……艾瑞还真懂得怎幺威胁他!
“我载你回住处去。”准备盯人。
“随你!”冷瞅一记,方拓心想,这男人没去当保母,还真是保母业的一大损失!
翌日,当江绯寒到公司上班时,才踏进秘书室就被同事包围而上,饱含欣羡的恭喜声在耳边此起彼落不断响起-…
“绯寒,恭喜妳啊……”
“呜……虽然没料到会输给后辈,但我们这些姊姊们都是有风度的,还是给妳祝福啦……”
“好好加油,为秘书室争光!妳是最有机会的人,大家的“凤凰梦”就交给妳去实现了……”
呃……众位前辈们是在说什幺啊?
一脸茫然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一票娘子军,江绯寒连忙发问:“妳们究竟在说什幺?我听不懂!”
“来来来,我来解释!”用力拨开人墙,刘秀琴挤到她面前,两手往她肩上一搭,笑呵呵开口了。“绯寒,人事室发出公告了,妳还没看见吧?”
“什、什幺公告?”头皮莫名发痲,一颗心霎时被高高吊起。完了!完了!不会是要开除她的公告吧?
“恭喜妳在一番激烈竞争下,雀屏中选为总裁室秘书!请在众位前辈妒恨的目光下,赶紧“包袱款款”前去总裁室赴任吧!”呵呵,这样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耶?”江绯寒当场傻眼,甚至还结巴了起来。“不、不会吧?”
“就是这样!”重重点头,刘秀琴往外头的公布栏指去。“若不相信,妳可以自己去看公告。”
呆了呆,她果真飞快冲出去看公告。
然而就在她一离开秘书室,众位前辈们心照不宣地团团围住某个“祸从口出”的小后辈。
“这位秀琴妹妹,请问什幺叫做“妒恨”的目光啊?”描绘精致的朱唇勾起阴狠残笑。
“呵呵呵……秀琴妹妹,我们几位姊姊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前辈吗?”春葱五指柔若无骨地滑过冷汗涔涔的脸庞。
“啊--受人污蠛,我那不容诋毁的尊严该如何讨回公道?”伤心地捧着心口,万分悲愤。
完蛋了!
总算发觉自己处境危险,刘秀琴背脊暗暗滚下两滴冷汗,连忙谄媚陪笑。“各位人美心善的姊姊们,刚刚有“妒恨”这两个字出现吗?一定是你们听错了啦!呵呵呵……”
“各位,秀琴妹妹是在暗示我们年纪大,耳背了!”残笑加深。
“冤枉啊!众位姊姊们,小的绝对没那个意思啊……”凄厉喊冤。
“亏我们平时那幺照顾后进,没想到却被“恩将仇报”!”恍若未闻的喊冤声,只顾着伤心拭泪,感叹万千。
“没得说了,“搔刑”伺候吧!”
话落,就见众娘子军默契十足的伸出保养得当的漂亮十指,残笑着对乱造“口业”的小后辈施以极刑,霎时间,就听尖叫狂笑夹杂着求饶声在秘书室内久久缭绕不去……
“哇--哈哈哈……饶……饶命……哈哈哈……我……我不敢了啦……哈哈哈……姊姊们……饶命啊……”
第三章
自江绯寒“荣升”为总裁室秘书后,接连着三日,她的“正主子”一直未曾露过面,倒是和“副主子”强森特助工作默契不错,共处还算愉快。
事实上,虽然公司其它同仁认为强森特助是只笑面虎,谈笑间裁人不眨眼,但依她这三天的共事观察后,却觉得他……
还真是只笑面虎,不过,这只是在工作上;若无关公事,私底下,他人其实是挺开朗幽默,典型的美国人特质。
这日,第四天的早上,她一如以往那般进了捷运站准备搭车上班,然而才踏入月台,就让她瞄见一张有着贵族气息的俊美脸庞。
不会吧!
某位身价不凡的大人物竟然又来搭捷运?
最糟糕的是,竟然还是和她在同一站等车,等的还是同一班,这、这、这……这教她怎幺办啊?
上前去认人?
不,不要,感觉好奇怪!
那……还是闪人好了!趁他还没发现,赶快闪到更远的另一端去等车好了,当作什幺都没看见!
心中想定,江绯寒脚跟一旋,准备溜之大吉,奈何天不从人愿,就在她正要混入人潮开溜时,前方那抹气质不凡的身影仿佛若有所感,就在最关键的那一剎那回头了……
是她!
一股莫名的奇异感觉让方拓骤然回头,在众多人潮中,那抹纤细身影瞬间神奇地跃入眼帘,让他一眼就发现了。
啊!完了!被看见了!运气……真差啊!
在脱逃的最后一刻被抓到,江绯寒暗暗惨叫,心中清楚这下不去打招呼就太说不过去了,当下只能干笑连连地前去唤人。“总、总裁早。”鞠躬陪笑。
“嗯。”轻应了声,方拓礼貌的响应。“妳也早。”
“呃……总裁准备去上班吗?”没话找话,不然陷入沉默实在尴尬,再说以后要在他手底下工作,还是先打好关系得好。
“嗯。”又是一声轻应。
只得到“嗯”一声,江绯寒只好再接再厉。“和员工一样的上班时间,总裁好准时。”一般的大老板都嘛不会这幺早到公司。
“嗯。”
又是“嗯”?这位年轻有为的总裁大人除了“嗯”之外,没有其它的话可响应了吗?
呜……这样她根本没法接腔,很难找话题啊!
脸色惨绿绿,江绯寒心底觉得好苦,正烦恼着该找什幺话再来打破沉默之时,捷运班车终于开了过来,让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呼--真好!来得真是时候啊!
暗暗松了口气,静待着车子停稳打开车门,当下车的人潮全出来后,她正想着为了表示恭敬尊重的态度,应该请上司先上车之际,却忽闻清淡优雅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妳先上车。”
“哦!”下意识的她直觉听命行事,待在车厢内站定后,才突然意识到什幺似的,抬头愣愣的看着尾随在自己身后上来的男人。
他……没有上司派头,反倒很有欧美人那套“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呢!
在台湾,这样的男人不是没有,但大部分的人还是停留在嘴巴说说,行动不配合的阶段上;就算先前排队排得好好的,车子一来,照样争先恐后乱成一团,所以难得碰上这样有绅士风范的男人,还真是会小小的给她感动一下。
察觉身旁的凝睇,方拓微微偏首,垂眸对上她的视线。“有事?”
“没、没有!”忙不迭摇头,不知为何,她脸色微微泛红,飞快低下头去。
奇怪瞅她一眼,方拓也没心思多问,淡然的眼眸又落在玻璃车窗上。
就这样,两人默不作声地同站在一起,直到车子又停了两三站,车厢内人潮开始拥挤起来,将两人愈挤愈近,不一会儿,江绯寒的脸色忽显怪异又苍白,水亮眼眸中隐含一丝气恼与惊慌。
有……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臀部了!
呜……还上下抚摸,好恶心!究竟是谁这幺变态,竟然在捷运上毛手毛脚性骚扰女人?
慌张地扭头张望,左边,站着一个女学生,所以不可能是魔爪主人;而右边嘛……是她公司那位年轻有为的总裁大人!
难道……是他骚扰她?
可,可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变态啊!但是身边除了他,还有谁?莫非他是个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
可恶!还愈摸愈下面,太过分了!如今,就算他是上司,拚着被开除的风险,也非要好好给他一次教训不可!
愈想愈气,江绯寒恶狠狠的抬头瞪人。
彷佛感受到凶狠视线,方拓再次偏首垂眸,却迎上了她气怒恶瞪的目光,当下不由得一怔,随即眼尾余光扫到了某一只禄山之爪,登时眼底精光一闪,俊美脸庞显现森冷之色。
“你……”张口正要大声骂人,让他在大庭广众下难堪出糗时,却忽见他抬起左手探进西装外套……
慢着!他右手提着公文包,左手又伸进外套,那……那在她屁股上的那只手是谁的?
到口的怒斥声紧急煞住,江绯寒清楚知道死变态不是他,正打算要回头抓混在拥挤人群中的不要脸混蛋时,却忽见他自西装内的隐藏口袋抽出一支钢笔,优美薄唇咬掉笔盖后,尖锐的笔尖朝下,以着雷霆万钧的惊人速度用力往下一刺……
“哇--”
一道凄厉惨叫骤然响起,惊得车厢内所有乘客的目光全射了过来。
而就在那剎那间,江绯寒也察觉到臀部上令人恶心的触感已经消失不见了,飞快回头往后看去,就见一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捧着血流成河的手掌不断哀嚎。
“怎幺回事?”
“有血耶!有人受伤了……”
“怎幺会?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受伤……”
“有人拿刀伤人吗?要不要报警……”
车厢内乘客们议论纷纷,然而那个受伤的“苦主”却只顾着哀嚎,对旁人的关切与建议吭也不敢吭一声,想来是怕真要追究起来,他反而会被人给打成猪头,是以车子一停站,他就在众乘客茫然不解的目光中飞快挤下车,狼狈万分的落荒而逃,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峃眼看着这一连串的变化,江绯寒呆了好一会儿,就在车子再次缓缓行驶中,她才猛然回神。
“谢、谢谢!”赶紧低声致谢,感激又尴尬的眼眸还隐含着羞愧。
呜……她刚才竟然误会他是死变态,实在太对不起他了!幸好指控骂人的话紧急煞住了,不然她就真的糗大了。
“不客气!”微点了下头,方拓瞧了瞧手中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