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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总是说我?他现在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完全变了个人,钱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花不完似的。现在造新房子都不用我去看了,都有人帮我们弄得妥妥当当。钱是有了,脾气也不小了。”
苏扬看向苏爸。“爸,我不听妈说的,她有时候说话没个准,你说。”
苏爸沉默,又点了根烟。苏妈冲过去一把烟拿下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抽抽抽,告诉你多少次了,在房里不准抽烟。”
“妈,你进里面去,我跟爸聊一下。”苏妈狠狠地瞪了苏爸一眼,不太情愿地进去了。
“小扬,怎么回来也没先打个电话。”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妈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有时候前一分钟好好的,后一分钟都变了样,这个家,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爸,你现在到底在姐夫那里是做什么的,上一次一直没问,为什么房子突然给我们了?妈说造新房子都有人帮我们弄妥当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扬,大人的这些事你就少管了,爸就等着你毕业了,娶上媳妇,也就没什么事可操心了。”
苏爸当晚饭也没在家吃,又出去了,苏扬好奇他到底能上哪去,偷偷地跟踪了,居然被他发现苏爸和李国辉混一块儿去了。先是X酒店吃饭,然后是足浴,最后去了W市一家有名的夜总会,苏扬在这一夜之间见到了父亲不为人知的一面,一直在他心里老实本份的男人,接电线修自行车做饭拖地,家里家外都操持得井井有条,爱妻爱子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这样跟着李国辉过着这样纸醉金迷的日子。
苏扬在卫生间逮到了李国辉,那二姐夫的工程是叶煦当时答应了给李国辉做的,现在一直是二姐夫在忙,父亲又被牵扯在内,一连串的事他想有个解答。李国辉对苏扬出现在这个地方有点惊讶。
“我爸为什么会你和在一起?”苏扬语气不善。
“这你该去问你爸。”李国辉想叶煦对着自己摆个破架子,你个苏扬什么玩意儿也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叶煦现在走人了,没价值可言,现在他是靠姑丈吃的饭,凭什么还要看你苏扬的脸色。
苏扬揪了李国辉的衣领。“你给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家房子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我爸一个老实人,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这么重视的,谁让你搞这些事的。”
李国辉把苏扬的手拿开扯了扯衣服笑得有点下流,“怎么脾气这么坏,有话不能好好说嘛,是不是最近太久没被我表弟操,欲。火上来没处发泄,可惜啊,我对男人是不感兴趣的,不然可以帮你解决一下。”
苏扬被刺激得什么也不管就给了他一拳,李国辉没料想苏扬会出拳,生生挨了这一拳嘴角立刻流了血。李国辉也不是省油的灯,挨了一拳没有不还手的理,两人差不多一七五六的身高,李国辉虽然在叶爸出面之前是跟着廖畏混黑道,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混黑道的也不全是靠拳头吃饭,占不了多大便宜,苏扬瘦是瘦好歹体育是强项,打起来不相伯仲,都挂了彩。最后苏扬踢了李国辉肚子一下把他踢倒在地,使了劲的踹。李国辉护了头大声喊保安。
“你踢够了没啊,给我停下。”
苏扬踢上瘾了,这人渣一直看着不顺眼。
“你爸一把年纪的人,不是他自己要跟着我们混难道我们还拿刀逼他啊,他人就在这里你不会自己去问啊,拿我出什么气,你他妈给我住手。”李国辉挥手打了一下苏扬的腿。
服务生喊了保安,保安匆匆赶来把人拉开了。闹了好大的动静,苏爸也闻声过来看,发现儿子站在那里还被几个保安拉着腿还在踢,脸被打伤了,李国辉更惨蹲地上还起不来。
“小扬——”
苏扬看了苏爸一眼,停止了挣扎。
被儿子发现自己在这里,苏爸也有点狼狈。苏爸不想保安动手赶人,先他们一步把苏扬拉了出去,苏爸把苏扬带到一个小诊所,清理了伤口。父子俩找了个排档坐下来喝了起来。
苏爸给苏扬叫了饮料,苏扬却自顾自拿起啤酒往杯子里倒。
苏爸拦他,“你身上有伤,喝酒对身体不好。”
苏扬甩开他,径自往杯里继续倒。
“小扬——”
“你跟李国辉混,还跑来这种地方玩,爸,你……你让我怎么说你,难怪妈整天跟你吵。”
苏爸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苏爸连着喝了三杯。
“爸,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苏扬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父亲这样一个老实的人,还学会了花天酒地。
“苦衷?”三杯下肚,苏爸苦笑着。
“你不知道当时你奶奶多伤我心,还有你舅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我拿两间地基,有钱造吗?”苏爸自嘲一笑。
“我是没什么本事,可好歹我也生了个儿子,替苏家传了香火,他们算什么,不就你二姐夫有几个臭钱吗?就连你奶奶也看不起我。”
其实当初舅公那么说的时候,苏扬心里也很有火的,当时父亲一言不发,还以为他不放心上的,原来并不是。
“你妈本来好好的,对那房子也没什么多话,房子一开始造,为钱的事就整天跟我吵,钱咱家也不是不够造,别人楼梯用印度红,她就非要用,又开始把那件事扯出来,说我没用,当初居然P都不放一个,眼睁睁把房子让人,现在这要省那要省。然后每天都会为这种类似的事情吵,吵得我烦透了。”
“爸,当时也怪我吧。是我没想那么多。”苏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还给苏爸倒上了。
“后来李国辉攀上了叶家,接了个大工程做,虽然有拔启动资金下来,不过自己也得垫资,他当时还混黑道,也不好明着来,你二姐夫做这个多年资历较深,他便找了他,李国辉他人挺大方,而且给了你二姐夫不少好处。又帮我们说了不少话,说房子该让给我们,后来你二姐夫看在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份上,和其它几个沟通了下房子归还了我们。你妈有段时间挺高兴的,安稳了一阵子。”
“爸,难道你都对这个不怀疑吗?别人好端端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大的便宜占?”
“怀疑肯定是会有,可是我们有什么可让别人惦记?”
一句话让苏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有什么可让人惦记。可他总觉得整个事情,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还带我去一些娱乐场所,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人挺谈得来。其实本没什么,就是发几个短信,你妈就天天和我吵,吵得我越来越烦,李国辉看我烦就经常带我出去玩,你看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个个老实,那是他们没机会接触,一旦给你机会,是很容易就陷进去的。”
苏扬听着那话,觉得男人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苏爸喝了口酒,似乎压抑了太久总算是可以一吐为快,又接着说道,“李国辉在钱上面有点乱搞,经常让我做假帐,我一开始也不愿意,可是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他也一再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做工程的哪个帐是清的,便答应了。”
“做假帐是犯法的,爸你也太糊涂了。”
“是,我是太糊涂,做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根本没有回头路。”
“怎么会这样。”苏扬有点自言自语,感觉像阴谋似的,为什么不找别人偏找他爸。
“李国辉不跟廖畏了吗?”
“早就不跟了,廖畏和叶智诚当年一起做走私的买卖,两人是好兄弟,叶智诚开口,廖畏没理由不放人。”
叶智诚不就是叶煦的爸,苏扬想他会出面要人,让李国辉费那么大的劲把他爸爸牵扯进去,而且一步步缓缓地来,带到这个境地,会为了什么,苏扬还想到叶煦离开公司的事,两件事情一联系,他多少能猜出,叶煦的爸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准备着手拆散他们了,苏扬轻轻笑了一下,最后越笑越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扬。”苏爸按了一下苏扬的手。“爸太没用。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安分。”
苏扬觉得有点讽刺,自己在和叶煦甜蜜着的时候,原来别人早就知道而且已经对身边的人下手了。当晚父子两个在这个排挡里喝了差不多一箱啤酒,打佯的时候苏扬已经醉得一踏糊涂了,苏爸酒量还行,醉是醉,但还能走,把苏扬手架在肩膀上,打车去了。苏扬一路都在跟着苏爸说爸,是我对不起你,妈,都是我的错。而苏爸,已经醉得连家都说不清在哪里了,才上了车又被司机赶下了来。
第 73 章
苏扬回家的时候,叶煦去找了叶妈,叶妈很讶异于儿子居然有空陪自己逛街。叶煦跟她后面帮她提大包小包的东西,让叶妈当了一天的女王。叶妈看到一双鞋子很漂亮问叶煦李萧萧穿几码的鞋,叶煦说不知道,回答的有点冷淡。叶妈白了儿子一眼,“女朋友穿几号的鞋子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
最后逛珠宝店的时候,叶妈说上次的镯子不适合小姑娘,只是当时身上没别的东西了,随便送一个,这次挑一个适合的首饰给李萧萧让叶煦帮忙看看,叶煦说,妈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又换来叶妈一记白眼,这儿子。
吃饭的时候,叶妈显得很开心。
“儿子,自从你高中以后,妈就觉得你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很难得像今天这样一直陪着我。”
“妈,以后我可以多抽时间陪你。”叶煦给叶妈倒了杯茶。
“你那边生意还好吗?”叶妈问叶煦。
叶煦笑了笑,生意好不好,似乎也就那样,他想老爸没痛下杀手赶尽杀绝逼得自己走投无路也算客气了。
“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叶妈笑了一下,“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
“我喜欢上一个人。”
“啊?不是萧萧吗?”
“不是。”
“儿子,你的事妈从来不管,可是人家姑娘正正经经的,你这样玩玩,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她也不指望谈上就结婚的,可是人家女孩子一看就是正经人,儿子见一个爱一个,叶妈有点不高兴了。
“妈,那件格子衬衫不是她的。”
“啊?”不是她的,那是说和儿子同居的另有其人。
“李萧萧只是他的朋友,那天我不在,她来那边借厨房烧菜的。”
“哦,那……”叶妈想问什么又停顿了一下。“叶儿,我不是很懂,你是想说和你同居的是其他人喽,当时怎么不说清楚呢。”叶妈想是不是对方女孩子不太像样,儿子怕自己失望就将错就错了,怪不得那副样子,于是温和一笑,说道,“妈都说了妈不是老古板,只要是你喜欢的,妈什么时候有过意见。”
“那件衬衫是个男生的。”
叶妈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液体洒到了裙子上,叶煦按服务铃的时候被叶妈拦住了。
“不用叫服务员,我自己擦一下就好了。”
叶妈从包里拿出手绢,手有点抖。
“男生就男生穿,可是你想说明什么?”
叶煦起身,帮叶妈仔细的擦干。“对不起,妈。”
叶妈脑子有点混乱却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原来那些新闻也不是乱说的,自己太傻了被这样蒙在鼓里,从儿子离开公司前,老公应该就知道了,怪不得那几天脾气怪怪的,看来承担了不少压力,她明白老公是怕自己知道了伤心。面对儿子的坦白,叶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儿子她太了解,若不是想得到她的理解与认可,他不会跑来就这样跟自己坦白了。
“我饱了,先回去了。”叶妈起了身。
“妈,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电话给李司机叫他来接。”
“妈,他来这边至少还有半小时。”
叶妈转身看了自己样貌身形都万里无一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心!你不喜欢我问你女朋友的事我就不问,平时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你,你瞪我一眼都怕你生我气,哪有做妈做成我这样的,现在你跟我说你喜欢了个男人,你还为个男人连公司也不要,如果我们不能理解,你是不是准备连爸妈也不要!”叶妈激动得眼泪都滑落了下来。
叶煦过去抱住了叶妈。他本不想这么早说,可是情势逼得他不得不说了。叶爸让他带李萧萧出来,他觉得他和苏扬的事不想再把那个女人掺合进来,如果她成了新闻的焦点,对她的学习和生活同样会带来影响,苏扬也一定会怪他。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转移视听,可是反正他不会放弃这段感情,还不如就让她知道了,迟早,都是要得到她认可的。等过一年多苏扬毕业了,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棘手。
“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们,我要是不要你们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我尊重你才想要得到你的认可。我去美